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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一听这话,有些慌了,有些人跪下求饶,还有一些就是带头闹事儿的,大声的质问着——
“凭什么抓我们大家?我们犯了什么罪?”
“对,我们犯了什么罪?卢长东饱读诗书还动手打人,伪君子。”
“伪君子还不让我们声讨了?有没有天理,还能不能讲理?”
“不能因为现在的卢夫人,是太子妃娘家的姐姐,就这么护短啊。”
“是啊是啊,不秉公处理,有失公允。”
“官官相护。”
“对,官官相护……”
“……”
你一言我一语,最后竟然“官官相护”成了口号,老百姓都在那里嚷嚷。
齐妙听得烦,低声对黑风还有卢府管家嘱咐了几句,二人纷纷离开准备东西。
孔志杰扯着嗓门子吼,压根没有任何效果。
这个时候,跟老百姓硬碰硬,根本不是明智之举。齐妙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孔志杰,多少有些心疼。
很快,管家把椅子拿出来,黑风也回来了,不过却在人群后面不显然的位置。
齐妙拉着梁桂芳,示意她站在椅子上。然后身边的魏婆子、曹氏都把着她。
“砰——啪——”
黑风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二踢脚,点燃之后发出巨响,也瞬间让百姓们全都不在出声。
齐妙站在凳子旁,见消停了的老百姓,清冷的开口道:
“你们口口声声说卢大人打人,请问打了你们谁,站出来!还有,你们说卢大人是伪君子,请问他做了什么,指出来。”
“他打媳妇儿!”
“对,打媳妇儿!”
梁桂芳听到这话,怒吼出声的说——
“你们看到他打我了?”
“不是打你,打的……”
“打的谁,让她站出来——”梁桂芳拼劲全利的嘶吼,维护他的丈夫,维护这个家。
双眼通红的站在椅子上,大声的继续说道:
“我跟夫君成亲三年多,因为我宫寒的缘故迟迟没有孩子。我们一家在辽东府田台县临镇生活,搬来京城不过一年多的时间。”
“你们这些京城人士,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辽东的事情,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夫妻俩关上家门的事情。你们说没打我,打的是谁,叫出来,摆在这儿。”
“……”
“……”
“……”
梁桂芳直接跟他们要人,可是这些人上哪儿去找。卢长东的原配根本就跑了,下落不明。曾经娶得也是故意找没有娘家的那种,所以更加找不到。
也不得不庆幸卢长东的聪明,如果他不这么做,今日这事儿还真有可能圆不过去。
为首的几个人中,有一个脑子转的很快,大声嚷嚷着道——
“你这么说当然是你的理啊。那你怎么解释你丈夫之前的那几封婚书。”
“本宫的大姐,凭什么跟你解释,你是谁啊?”
“我……”那人语塞,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齐妙冷笑,看着被七虹控制起来的人,继续又道:
“我不管你们背后是受了谁的指使,别说卢长东今日没有打媳妇儿,就是打媳妇儿了,那也是卢夫人娘家来讨要公道,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一个一个收人蛊惑还不自知,愚不可及!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你们没听说过?难道你们觉得,你们比京兆尹还厉害,还能断官司?”
齐妙话落,孔志杰赶紧趁热打铁,大声地说——
“把人统统带走。通知亲人,要人去巡防营的大牢接——”
“是。”
二十多个官兵异口同声的回答,那声音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孔志杰看着那些百姓,撇嘴一下继续又道:
“巡防营的大牢很宽敞,谁还想去感受,尽管闹。丈夫打媳妇儿,农家这样的事情少吗?你们各个充当正义人士,行啊!去农家管啊,怎么不去?”
“卢大人饱读诗书,文弱书生。人家夫妻感情好,就这么不受你们待见?非得挖空心思的往人家门上泼脏水?带走——”
孔志杰呵斥完,官兵们有人扣着仨,有人扣着俩,全部都带走了。
刚刚还闹腾的卢府,顿时安静了下来。梁桂芳崩溃的差点没摔了,被黑冰眼尖,一把将人扣住,安置在椅子上。
齐妙没着急把人带进府,还有不少百姓看呢,就让他们瞅瞅,也该把风向改个方向了。
“姐,姐你别吓我,你还有孩子呢,你还得给萦姐儿喂奶呢,姐——”
齐妙边说边捏着她,梁桂芳茫然的看着齐妙冲自己递过来的眼神,顿时明白的放声痛哭——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哇——”
别看哭的声大,可是说话的语句,吐露的绝对清晰。
“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们?东哥进京赶考,凭的是自己真本事。可偏偏要被扣上跟太子妃有姻亲的帽子。”
“怎么就姻亲了。东哥在翰林院做编撰的时候,妙儿……妙儿还没嫁人呢。呜呜呜……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啊!寒门出身该死,该死吗?”
“我们好不容易过几天消停日子,可偏偏不是这事儿就那事儿,还说东哥打我。呜呜呜……他要是动手,我闺女哪儿来的,哪儿来的?太欺负人了……呜呜呜……”
梁桂芳哭的撕心裂肺,话说的条理清晰。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指指点点,已经有人支持他们这边了。
“芳儿啊,我的芳儿啊,受苦了啊。谁这么缺德,缺大德了啊!我们家芳儿没请乳娘,你们就这么欺负,孩子……孩子可怎么吃奶啊。”
蒋氏突然到了,一边哭一边骂。不指名、不道姓,反正背后黑手跑不掉。
梁安、梁庐都过来了,就连梁汉森、梁汉松都来了。卢长东跟独孤寒也到了,孙玉轩夫妇、高威林、镇南侯、护国公……
一时之间,卢家门口来了不少京城举足轻重的人物。
梁桂芳就那么哭,卢长东心疼不已,一个劲儿的说是他的错。齐妙心里“咯噔”一下,不着痕迹的捏了他一把,无声的提醒他不要说错话。
梁桂芳哭声不止,卢长东有苦难言,终于——
“从今往后,谁若是再说给我们家的闲话,只要我卢长东听到一次,不管是百姓还是孩童,我卢长东都照打不误。不是说我打人吗?那我就打给你们看!”
“为人父、为人夫,护不得妻儿,还算什么男人。”卢长东掷地有声的说完,直接把“昏厥”了的梁桂芳拦腰抱起,快步进了院子。
齐妙等人也纷纷跟着,管家把椅子抬进院子,仆人出来开始收拾鸡蛋、烂菜叶。
看热闹的老百姓瞅着这一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了。
这样一幕呈现,若是再说卢大人打人,那还有谁信啊。瞅那气的样子,都气成那样也没动手,怎么可能会打人呢!
府内,齐妙、蒋氏、曹氏都陪着“昏厥”了梁桂芳。曹氏看着侄女婿,轻声的开口道:
“长东啊,前面那么多人呢,去陪着吧。你媳妇儿这,有我们。一会儿让妙儿给芳儿看看,不能让孩子吃火奶,我帮她排了。”
农家女人都会排奶,大家都知道小孩儿不能喝火奶,容易生病。虽然排的过程有些疼,不过为了孩子,也没有办法。
卢长东深深的冲他们仨鞠躬,然后转身离开了。
梁桂芳听到门关上,重重叹口气睁开眼睛,往里面窜了窜,说:
“妙儿,赶紧坐下,站了那么半天,肯定累坏了。”
蒋氏见侄女醒了,顿时了然。看着他们姐俩,重重叹口气,道:
“这么折腾,他们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齐妙坐在床上,看着一脸担忧的蒋氏摇摇头,说:
“放心吧二伯母,巡防营那边不会让他们轻易出来的。更何况……今儿姐夫那番话还有大姐的作所作为,若是还能折腾,只能说明他们不长脑子。”
蒋氏听到侄女这个保证,长长舒了口气。曹氏搬了把椅子坐过来,给齐妙一边捏脚、一边说:
“这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呢?闺女啊,你不是说那些人都让他们闭嘴了吗?”
“三婶儿,您说什么?”
第713章 哭诉
曹氏在无意间说漏嘴,让梁桂芳听出了端倪。
本来有些无力的梁桂芳,在听到这话之后,直接坐直了身子,看着曹氏,道:
“三婶儿,您刚才说什么?”
嘴里问着曹氏,余光撇着齐妙。家里别看他们自己过小日子,可是只要家里有什么事儿,齐妙肯定都知道。
而且,她应该是搁暗上已经帮忙做了什么,只不过她自己不知情。
被问得曹氏,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蒋氏也纳闷,一双眼睛盯盯的看着侄女,等她回应。
齐妙心知躲不过,轻叹口气,说:
“大姐,这事儿……怨我,是我主张不让跟你说的。那会儿你怀孕,后来坐月子,所以就……让我哥别跟家里说。也是我找的姐夫,让他别让你跟我娘知道。”
梁桂芳心里“咯噔”,没想到这事儿早在她怀孕就已经有了,只不过没人告诉她而已。
梁桂芳有些胆儿怵,本能想避开这个问题,可是责任又不容许。咽了下口水,谨慎的问:
“到底……到底是咋回事儿?”
齐妙拉着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道:
“姐,这事儿最开始你们大家伙儿,我谁都没说,就打算瞒着。后来谣言四起时,我娘坐不住进宫问的我,所以她才知道。”
齐妙顾左右而言他,梁桂芳心里更是没了底。蒋氏再旁看着,不禁有些急性子的道:
“妙儿到底咋回事儿,你快跟二伯母跟你姐说说。我们这……都挺着急。”
齐妙见状,明白瞒不过去,捏着梁桂芳的手,轻柔道:
“姐,这事儿……我跟你说。说完就拉倒,你气过、我娘给你推奶,推完就算。日后这事儿,咱们不提,行不?”
“嗯。”梁桂芳点头。
这会儿不管齐妙跟她说什么、要求什么,她都会答应,没有任何不答应的道理。
“这事儿要说,得从我娘、我爹回七家屯给我置办嫁妆开始说起……后来我们接到消息,说是你舅舅他们仗着你们在京城得势,在田台县作威作福、鱼肉百姓……”
“……田台县县令王子睿把折子递到京城,那会儿大姐夫跟我就知道了。因为这事儿,我们就打算瞒着,毕竟当初的银子,是我娘给的……”
“……前阵子突然田台县那边又拿姐夫当年的事儿说起。实则,就是他们想威逼利诱,逼你们就范。可你们根本不知情,我也配了药,让人把他们毒哑……”
“……本来这事儿就算解决了。可没想到最近居然在京城谣言四起。姐夫压力大,你也跟着上火。本来我以为不理会就没事儿了,谁知道他们丧心病狂,居然……”
齐妙把整个事情全部说完之后,梁桂芳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曹氏见状,自责的开口劝说着:
“芳儿你别哭,都是三婶儿不好,是三婶儿不该惯着他们。以为给点儿银子就行。谁知道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这……给你们留了祸根。”
梁桂芳不住的摇头,紧紧握着曹氏的手,咬着后槽牙,说:
“婶儿,婶儿啊!呜呜呜……我不怪你啊!我怪……就怪我怎么是冯献花的闺女啊!呜呜呜……她活着,把我当摇钱树,恨不得骨头渣子都榨干。”
“她死了,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