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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殿下知道了,以他对齐妙的在乎,你觉得……”
“你认为太子殿下会公私不分吗?”何殊反问。
聪明人对话,要么惺惺相惜,要么电光火石。
“何殊,你不能再陷下去了。”
“你以为我想吗?”何殊低吼,“砰——”的一声放下筷子,红着眼睛说,“我提过要走,更说要去帮卓毅桓。可他呢?他答应吗?”
孙玉轩脑仁儿生疼,听着他有些怨怼的语气,忙不迭的道:
“这事儿太子殿下做不了主。皇上那里要你,谁能拦着?”
“那就别怪我陷下去。”何殊赌气的话语说完,继续倒酒喝。
孙玉轩都无奈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不解的问:
“你能告诉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吗?年纪比你小,性子还执拗,唯一一点也就长得不错。你是那么肤浅的人?”
何殊挑眉,一脸不屑的看着他,道:
“孙兄,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我……”
孙玉轩语塞,仔细琢磨过之后,说:
“因为我把她当妹妹。”
“你少来——”何殊一个字都不信,酒壶不给,直接就把他的酒盅拿过来喝尽。
得意的冲他扬了扬酒盅,继续又说:
“你还缺妹妹吗?你们孙家要论妹妹,一抓一大把,怎么就把她当妹妹了?”
“因为她真实。”孙玉轩轻笑,想起曾经在她家跟她独处时她的话语,嘴角情不自禁的向上扬起。
何殊瞅着他这样,冷“哼”一声,道:
“彼此彼此,你无非就是奉旨娶了九公主,若你有选择,你也会……”
“我不会!”
孙玉轩笃定的说着。再次倒酒,看着酒水落入酒盅泛出的花,说:
“我视她为孩子,从来没把她当成跟小九一样的人。何殊,作为兄弟我提醒你,兄弟的女人不能肖想。更何况……本就不属于你。”
“我没肖想,我再说一次!”何殊咬牙切齿的强调。
他已经掩饰的很好了,为什么一个一个还跟防狼一样的防着他。
狠狠嚼着嘴里的青菜,也不知道泄愤的是什么。
“孙兄,你把我当兄弟,就不该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承认那我喜欢,但我没想过拥有。”
“可你的存在,已经影响了他们。”
“那你可以劝说殿下,让他放我离开。”
“……”孙玉轩再次语塞,说来说去又绕了回来。
缓缓点头,夹菜送进嘴里,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行。既然你心里有数,兄弟我也就不操心了。”
“那你可信我?”
“信啊,为什么不信!”孙玉轩不假思索的回答。
认识这么多年了,满月山庄虽然隶属于皇家,可他也有江湖气节。跟那些门派当家相处最好的,也就何氏兄弟。
何殊见他这般,满意的再次饮酒,随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
开门之前,何殊想了一下,说:
“孙兄,如果到了万不得已,我会离开,不会影响兄弟之间的情谊,你放心。”
“好。”
得到回应,何殊开门走了。
其实,若想离开,只是一个命令就走不了?
天方夜谭!
对于他们来说,不走的原因除了感情,就是兄弟之间的情谊。
孙玉轩看着一桌子没怎么动的菜,酒壶却空了仨。
重重叹口气,拿着筷子努力地吃。不能浪费,那丫头说过,浪费可耻……
……
永宁宫内
宁王独孤靖墨咳嗽的厉害,齐妙一边扎针、一边推拿,好不容易稳定之后,把润喉丸喂进去。
“八叔,含着、别咽。”
独孤靖墨忍着不适点头,很快嗓子冒凉风,舒服许多。
太后站在一旁,看着也是她儿子的男人,关心的问:
“妙儿,你八叔怎么样?”
“老毛病了呗。”齐妙回答。把银针都取下之后起身,轻叹口气,说,“应该是要变天了。不然八叔……不会这么难受。”
“啊?变天他能感应到?”太后惊呼。
独孤靖墨闻言轻轻上扬嘴角,“嗯”了一声,说:
“母后……这么多年我在南方,一直都很舒服。可今年……在京城呆的日子久,所以每到要下雪的时候,我……我都难受。”
太后见不是开玩笑,认真的瞅着齐妙,问:
“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八叔这样……能治不?”
齐妙摇头,挽着太后的胳膊,把人送到椅子前坐下,说:
“皇祖母,若是八叔刚生下来的时候治疗,那肯定能去根儿。这么多年了,除了缓解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眼瞅就过年了,他好多年都没在京城啊。”太后微微蹙眉,面上有些不忍。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人到了一定年纪就认亲了。
独孤靖墨看着太后的样子,长舒口气,道:
“母后,儿臣答应……答应母后,在京中过年。没几天了,让……让丫头费心就是了。”
太后闻言,抓着齐妙的手,紧紧握着说:
“妙儿,皇祖母就信你,你一定要让你八叔……没事儿,知道吗?”
齐妙瞅着太后的样子,伸手轻拍她的肩头,道:
“皇祖母,八叔只是不适应罢了,等下了雪,他又能好。变天有气压问题,咱们感觉不到,身子弱的就不行了。”
“不是大事儿,您别会害怕。再说了,不信别人也得信您的孙媳妇儿不是吗?”
太后闻言,重重拍下齐妙的手背,道:
“那是,那是。哀家就信你,只信你。”
床上躺着的独孤靖墨,听着他们俩这对话,好笑的摇摇头。
嘴里的润喉丸已经化了,胸口那里有些凉意,十分舒服。
独孤寒从外面回来,手里端着药。独孤靖墨见了,忙挣扎着起身,嘴里还不停地说:
“哎哟哟,哪能让文彧给本王端药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可能起急了,也可能激动了,竟然止住的咳嗽,再次发作起来。
齐妙忙走过去,蹲下身子捏着他手上的穴位,说:
“八叔别激动,刚刚稳定,把药喝下就能好。稳住自己呼吸。”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声比一声厉害的咳嗽,最后直接——
“噗——”
第668章 刚见好,就不坚持。
吐血了!
“啊?!”
太后惊呼出声,独孤寒也忙来到独孤靖墨身后,把人扶起靠着自己,让他好受一些。
独孤靖涵还没露面,据说好像那个大臣过来商议政事儿。
齐妙没有太着急,相反吐出那口血是个好事儿。起身在他胸口处侧耳倾听,里面的啰音还算可以。
想了一下,看着独孤靖墨,说:
“八叔,贴膏药吧,我给您弄。每天四个时辰,内服外敷,很快的。”
“好,好。”
独孤靖墨虚弱的摆手,那样子好像已经放弃挣扎一般。
齐妙看着独孤寒,柔声地道:
“我去太医院,那边东西全。等八叔稳定了,你背着他过去,我那边也能弄完。”
“嗯。”
“记得把药喂了。”
“好。”
夫妻俩对话完,齐妙扭头冲太后侧身行礼,快步离开。
等齐妙走后,太后重重叹口气,说:
“小八啊,是母后自私,非留你在这过年。”
“没有的母后……您别乱想。”独孤靖墨说完这话,大口大口的喘气。
独孤寒见状,起身把人扶着靠坐在枕头上,沉稳的提醒:
“八叔别着急说话,稳定稳定把药喝了。”
“哎,好。”
独孤靖墨点头,配合的把药,“咕咚……咕咚……”喝下,一滴都不剩……
……
太医院这边,齐妙已经把所有需要的药面,都拿出来,然后用黄酒进行稀释。
柳巧跟廖先生都再旁看着,齐妙每入一味药面,都不吝啬的告诉他们数量、用途。
“……把这些用黄酒和了,放在膏药上从皮肤渗入。一般不吃药的就这么做。像给小孩儿看病,他们不喜欢吃酷酷的药……”
廖先生等人听着齐妙的话,纷纷点头,心里佩服。
活着了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做。
新鲜,就是不知道效果。
很快独孤靖墨被独孤寒扶着进来,那口污血吐出来,的确舒服不少。
齐妙见人来了,把几贴刚刚做好的膏药拿着,柳巧懂事儿的把烧酒也端着。
来到独孤靖墨跟前,示意他把衣服褪去。
有了上次的事情,独孤靖墨就不在含蓄了。将上衣脱下,前胸、后心、肚子、双足底。
所有地方都贴上之后,看着廖先生他们继续讲解。
“……这几个穴位是最常用的。而且从足底往里……”
只要齐妙说道治病救人的事情,那都是特别有魅力。
独孤寒在旁看着,心里无比自豪。
这么好的媳妇儿是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
“八叔,四到五个时辰之后您就摘。这几天都贴着吧,我给您调养调养身体。”
“行,那八叔上午过来,就在太医院?”
“嗯,就在这儿。”齐妙点头。
正说着,姚嬷嬷从外面走进来,双膝跪地,说:
“太子殿下,太子妃,宁王爷,我们太后在永宁宫摆了膳,请您们过去。皇上已经到了。”
独孤靖墨刚刚突然,实在不想过去吃饭。可碍于太后让的,他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只得起身。
齐妙心细如丝,看出他的不想去,琢磨了一下,道:
“八叔,您在我这躺会儿吧。皇祖母那边的膳食,您什么时候都能吃。现在虚弱,在这歇歇,我让人把饭给您端这来。”
“可是……”独孤靖墨有些迟疑。
齐妙冲着他摇摇头,轻笑一下,说:
“放心吧八叔,皇祖母那边的解释有我跟文彧呢。”
“哦,也好。”
齐妙见他答应,扭头看着廖先生跟柳巧,说:
“找人把王爷抬去观察室,然后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送来。”
“好。”
二人应下,柳巧先出去了。很快,来了几个太医院年轻的郎中,大家进来之后把人架在身上抬去了观察室。
观察室,就是有五张单人床的屋子。
清一色的白,给人一种干净、透亮的感觉。
炭炉已经点燃,齐妙怕他冷,又给拿了一床被子盖上,随后瞅着他,说:
“八叔,您睡会儿,晚点我再过来。”
“不用不用,我睡醒了自己回府,没事儿的。”
齐妙笑着点头,被独孤寒拥着离开。
夫妻俩跟着姚嬷嬷朝永宁宫走,重重叹口气,说:
“文彧,其实八叔的身体,真的不适合在北方。”
“我知道。”独孤寒紧搂她一下,随后轻声又说,“姚嬷嬷在呢,别说这事儿。”
齐妙明白他的意思,打了个哈欠说:
“我累了,你背着?”
“好。”
独孤寒说完,来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自然的把齐妙背起。
如此举动,差点没让姚嬷嬷尖叫。到嘴边的话,被独孤寒一记“冷眼杀”给瞪回去,只能装作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
果不其然,两天之后京城下雪。
太后当时看到下雪,都傻了。没想到人的身体,居然还能感应到天气的变化。站在门口,轻声呢喃的说:
“姚佳,你觉不觉得太子妃的医术,挺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