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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什么!”齐妙黑着一张脸,瞅着她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样子,继续说,“‘疏于管教’不是理由,‘误会’也不能解决问题。”
“既然典优跟我想的不一样,那我就没必要把我妹妹送到这里来。更何况……跟一群乱嚼舌根的人在一起,能学出什么好?”
“郡主,您——您是不是太过分了!”孔氏气急,她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名望,一直都被学生家里敬仰。
如今被这么说,怎能忍下。
牛夫人想要拽她、提醒,可是两个人离得太远,根本没有机会。
齐妙看着孔氏气急败坏的样子,冷笑、挑眉的道:
“我过分?那孔先生说说,我哪里过分了。俩孩子打架,不管什么原因,你们处理了吗?”
“直接把家长找来,然后当着我的面,恐吓我妹妹,你是当本郡主死了吗?”
“更重要的是:我报官没错啊。有人背后诋毁郡主,我报官有什么错?你们典优已经管不了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报官呢?”
“谁说典优管不了?”
一句清冷的话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妙扭头,看着款款走进来的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是女子,看着年纪跟她差不多。另外一个稍微有些岁数,梳着妇人头,一脸慈爱。
孔氏见到来人,忙抱拳行礼,说:
“容院长。”
姓容?京城容家?
二人走到跟前,纷纷侧身行礼,异口同声的说:
“给文缪郡主请安。”
齐妙颔首,算作回应,瞅着眼前的老者,微微福身,道:
“既然您是院长,您又说典优能管,那就管下吧。我今日只是梁桂兰的二姐,但您书院里的学生背后诋毁我。”
“即便我是乡下长大,也是受皇封的郡主。这么藐视天威,该有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本郡主来提吧。”
女子闻言蹙眉,清冷的开口回答:
“郡主言重了。此事具体如何,还需要详细问询一番才是。仅听您一面之词,实在不好判断。”
“好,那本郡主就看看这位姑娘,如何判断、如何问询、如何解释!”齐妙说完,盯盯的瞅着她们俩,眉眼之间有些相似。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母女吧。不是母女也该是亲戚,不然长得不会这么像。
容氏走上前,看着齐妙再次行礼,说:
“郡主请息怒。此事,老身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齐妙忙伸手扶住,看着她点点头,道:
“您来做,我放心。”
“多谢郡主谬赞。”容氏起身,看着孔氏不悦地道,“孔监院,郡主来了为何不请进屋里?典优的待客之道,还需跟你重说一词吗?”
齐妙闻言,忙开口帮着解释,说:
“容院长您错怪孔先生了。本郡主进院的时候,您这两位……既然如此,在牛家人没来之前,我也不方便进去见你们。只是没想到,牛夫人跟孔先生一起出来的。”
容氏闻言寒着眸子,孔氏则低头牛有些局促。牛氏见这般,忙行礼一下,说:
“容先生,您指定的,我跟她是表姐妹,我们见面自然也就絮絮家常,没有旁的。”
“哼——”
一直跟在容氏身边的女子,冷哼一声,道:
“没有旁的?这个时候都不知道避嫌吗?更何况……我跟牛夫人说过吧,您的爱女背后说些不该说的话。”
第603章 祸从口出
“纤舞,不得无礼。”
容氏呵斥住女子,随后看着齐妙,说:
“让文缪郡主见笑了。小女年纪尚轻,说话不知轻重,还望郡主……”
齐妙轻笑、摇头,看了一眼被唤“纤舞”的女子,眉骨轻挑着道:
“容先生客气了。纤舞姑娘刚刚说典优能处理,咱们还是先处理正事儿要紧。大家都忙,时间不可能浪费在口角之上。”
意有所指,容氏明白。轻笑着颔首,侧身让路,道:
“郡主、牛夫人,屋里请。要处理事情,屋里坐着说。俩孩子也得梳洗一下才行。”
齐妙闻言,没有赞同的说:
“梁桂兰不用梳洗。事情解决,回家梳洗也不迟。”
“……”
容氏微微蹙眉,倒也没再要求,再次把人往屋里请。
齐妙没有跟着走,而是来到梁桂兰的跟前,把人扶起来。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她妹妹跪了这么久,膝盖肯定受不住。
牛夫人瞅着这一幕,心里“噗通……噗通……”的乱跳。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齐妙,这就如同太子殿下,是个混不吝。
仗着自己懂医、会赚钱,把她们这些深宅后院的女人,贬的一文不值。
如果可以,她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想进屋。可偏偏……
唉!
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唯一的期望就是一会儿闺女能机灵点儿,赶紧把这事儿翻篇儿。
众人进到屋内,齐妙就把梁桂兰安顿在自己身边,她也没拒绝了容氏的好意,并没坐上座。
孔氏热络的端茶、倒水,看着容氏讨好地道:
“容姐姐,您不是去南山寺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啊,路上忽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跟纤舞打算改天过去……”容氏慢条斯理的回答孔氏的问题。
齐妙再旁听得认真,端茶喝了口,觉得容氏跟纤舞回来的十分蹊跷。
东陵王朝的女人大多信佛,而且还特别诚心。除非真的有事儿,否则不会打消去寺庙的行程。
怪不得这个孔氏刚刚那么的嚣张,原来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牛巧莲坐在牛夫人身边,跪了那么久,两个人的膝盖都很难受。
不过她跟梁桂兰比起来,那还是他们家的兰儿狼狈一些。
齐妙也不说话,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寒暄完,来把事情解决。
倒要看看,这个寒暄的过程,需要多久。
就在她憋着火的时候,很快容氏就看向了两个孩子,温和地说:
“梁桂兰、牛巧莲,你们俩一个一个说,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知道的,典优最忌讳的就是传话、吵架,打仗就更不可能了,不管怨谁,都是劝退处理。”
轰——
此话说完,牛夫人慌了,齐妙却丝毫未动。
劝退?
那也得看看她给不给机会。
劝退事小,名声为大。
如果不是在京城,她还真不在意,可偏偏他们家现在,就是京城人!
齐妙放下茶杯,给梁桂兰递了个眼色,随后小妮子起身,一瘸一拐的来到屋子中央,双膝跪下。
这一次跪,纤舞拿了两个蒲团,跪坐在上面,并不会累到。
牛巧莲这会儿慌了,不再像刚才那般气定神闲。
倒也不难理解,刚才是她表姨主事,如今换了没有关系的院长,她慌也正常。
被牛夫人亲自扶着跪在蒲团上,牛夫人轻声的开口道:
“莲儿,不许再任性了。你什么脾气娘知道,切不可在胡作非为,明白吗?”
牛巧莲虽然打小在辽东府长大,可也算知道深宅后院的事情。母亲如此点拨,她又岂能不知好赖。
只不过让她主动认错,还真的是……
齐妙看着仍旧牛夫人,邪魅的上扬嘴角,说:
“牛夫人,事情还问个究竟,就断定您女儿胡作非为?您这母亲做的可真是合格,居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任性妄为啊!”
轰——
齐妙这话说完,牛夫人母女脸热的不行。可碍于身份,牛夫人还得忍着,侧身行礼,尴尬的说:
“让郡主看笑话了。”
“没有,牛夫人客气了。”齐妙忙不迭摇头,随后轻笑着又道,“牛夫人坐吧。这事儿本郡主得知道个究竟。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红颜祸水、魅惑君主了呢!”
轰轰——
话题挑明,容氏扭头看着孔氏,孔氏低头做低姿态,不敢出声。
没法子出声,这会让她能说什么?
她是监院,可是院长回来,她就只能退居二线,什么都不是。
“砰——”
容氏把茶杯放在桌上,发出脆响。然后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人,清冷的道:
“梁桂兰,你说话。”
“是,院长。”
梁桂兰应下,恭顺的颔首,随后抬头看着大家开口道:
“今日的谣言已经传了好几日。只不过学生没有当面听见,只是旁人告知,所以学生权当没听到。”
容氏听到梁桂兰说这话,满意的点点头。
“可是今日上完早课之后,容羽、曹文、高翠他们仨拦住学生,当着学生的面儿说我二姐乡野丫头,没有规矩,魅惑太子殿下。”
“行为大胆,粗鄙,使得太子殿下动用国库,下了一千两百抬聘礼……”
“梁桂兰,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孔氏在一旁忙不迭的开口,打断了梁桂兰的话。
刚刚那席话里,不管那一句,那都是犯上作乱的大罪啊!
祸从口出,这不是小事儿!
容家、曹家、高家,那在京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真要是……
孔氏看着容氏,见她不方便开口,不禁瞅着齐妙,赔笑着说;
“郡主,这事儿是女儿家胡乱嚼舌,咱们一定好好处理孩子的事儿。其他的可就不能……”
“不能什么?”齐妙挑眉,满脸平静、波澜不惊。
“我……我……”孔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容氏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出声。
齐妙把玩着茶杯,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
“孔监院太着急了。不能只听兰儿的片面之词。黑冰,你带着纤舞姑娘一起,把刚刚三小姐说的那几个人都找来。还有,问下院里的学生,他们刚刚为什么吵架。”
“是,郡主。”
黑冰应下之后,看着纤舞一摆手,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屋子。
孔氏急的火上房,看着容氏不停地出声说:
“容姐姐,容姐姐,您看这事儿……”
“你别管了。”容氏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可是心里也紧张万分。
容羽,亲侄女,大哥的小女儿,颇为受宠。
居然说闲话里有她,这……
偷偷瞄了眼齐妙,见她仍旧没什么表情,心里也开始盘算该如何大事化小。
齐妙看着一旁跪着的牛巧莲,纳闷的挑眉说:
“兰儿,你说了容羽、曹文、高翠三位姑娘,单单没有说牛小姐,怎么你们俩被罚,他们仨却没事儿呢?”
“文缪郡主,要不要给您添杯茶,您看这茶都凉了,咱们还是……”
“孔监院,您累坏了吧。”
“啊?什么?”
齐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孔氏怔住了。
不解的看着她,没敢出声。
齐妙轻笑,抿唇一记,叹口气,道:
“我说过了,我是在农家长大,但不代表农家长大的孩子就傻、就缺心眼儿。”
“郡主,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齐妙凛冽的瞪了她一眼,凉薄的继续说:
“收起你那点歪心眼,别等着本郡主把它们都抠了,你活不下去!”
轰——
狠戾的话,强硬的态度,顿时让屋里所有的人都明白,今日这事儿很难掀过去。
可一旦铺开来处理,那可就……
容氏烦心的不行,怨怼的瞪了一眼孔氏,真是想把她扔出去,扔的远远地。
重重叹口气,容氏无奈的摇摇头,道:
“就出去一会儿,早课盯完走的。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闹起来了,为什么啊!”
说不怨是骗人的。
这个时候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