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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能看到前世今生,独孤靖阳还立独孤楠为太子,可能吗?
亦或者说,独孤靖阳难道看不到自己会禅位,会传给自己的亲弟弟吗?
长长舒了口气,齐妙突然有些迷茫。
独孤靖阳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做法,她突然有些后怕。
至于怕什么,不知道。
溜溜达达再次来到异陷天,泉水面原本浮着的木屑没了,小妮子诧异的开口问道:
“文彧你看,你打碎的木屑没了。”
“不足为奇,这不是一池死水,自然会飘走。”
泉水中央,屹立的那根竹子,甚是突兀。
齐小妞儿没着急过去,而是来到水边蹲下身子,用手摸了下,忙不迭的收回。
独孤寒见状,走过去用大掌包着,轻笑着道:
“贪玩。这水很凉,谷中人用这水,皆是烧开以后喝。纵然他们都练功夫,也不敢喝凉水的。”
齐妙嘴角很抽了两下,心有余悸的道:
“的确不能喝,这么拔手,肯定也轧牙。”
“呵呵……”
独孤寒轻笑这点头,从袖口打出一根带绳索的镖,拴在对面的树枝上。
接着伸手,齐妙秒懂的双手环住他的腰。
足下一点,两个人飞身来到异陷天旁。
独孤寒双脚盘住竹子,冲齐妙点点头,说:
“快看,支持不了多久。”
“哦,好。”齐妙不敢耽误,忙俯身看着竹孔。
可是……
看来看去,里面除了水,还是水。
水里倒映的就只是自己,眉心处的凤鸣印,都看的真真切切。
仿佛照镜子一般,左晃晃、又晃晃,仍旧是自己的脸,再也没有其他。
搞什么啊,这玩意儿……骗人的吧!
独孤寒撑着她,见她一脸懵然、照镜子的状态,不禁开口问道: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齐妙蹙眉嘟囔着,继续左右晃动着脑袋,不时还吐槽着说,“文彧,你是不是骗我啊,这除了我自己的脸儿,没有旁的啊。”
“不会吧。”独孤寒有些不相信的说着。他虽然没有看过异陷天,但江湖对这个传言,貌似不会是假。
何殇看过啊,说了几个事情还真的对上了,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齐妙对于他怀疑的语气有些不悦,撇嘴一下,狠狠翻了个白眼,说:
“不信你看,你自己看。”
说完扭头看着他,一脸倔强。
独孤寒见她这般,好笑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摇摇头顺应她的意思往下抽。
齐妙离老远就看到何殇带着人够来,忙不迭的招手,吐槽说——
“哎,你这东西是不是坏了,我咋啥都没看到呢?”
“不可能!”何殇说完,飞身过来。
齐妙不服气,低头再次看着竹孔,不依的道:
“你看你看,除了我自己,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跟照镜子的似的,你看你看……”
“砰——”
齐妙的话没等说完,身子再次腾空,何殇也拽着绳索逃脱。
再看那根竹子,顷刻间粉碎。
竹屑四溢。
呃……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粘包了?
等齐妙安然落地之后,瞅着消失殆尽的竹子,一头雾水。不听的开口说着:
“跟我没关系啊,我可啥都没干。里面什么都看不到,跟我可没关系,你们可别让我赔啊……”
耳畔“嗡嗡嗡……”的声音。刚才那动静太大,震得她直接耳鸣!
指着顺游而下的竹屑,蹙眉又道:
“不是说能看到过去、将来吗?我咋啥都没看到,就跟照镜子似的?”
静了,顿时都静了。
原本微为了毁异陷天那么费劲,可没想到他们俩看完,就……
何殇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俩,轻咬下唇的问: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画面都没有吗?”
独孤寒没有说话,齐妙倒是忙不迭的点头,道:
“是啊是啊,你不是说那东西能看清过去、未来吗?我咋出了照镜子其他都没有。还有啊,你说那东西锯不断、砍不折、敲不烂,你看看这……这啥啊!”
“你……你……你……”
何殇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咬牙、扭头,看着独孤寒问道:
“乡下,你也什么都没看到?”
独孤寒“啊”了一声,继续搂紧齐妙。
何殇瞅着齐妙,拧着眉头,不敢相信的再次追问:
“你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没有。”齐妙有些不耐烦了,狠狠翻了个白眼,扭头靠在独孤寒的怀里,撒娇着说,“我耳朵嗡嗡的,难受死了。”
独孤寒闻言,忙伸手揉着她的耳根处。
看着干净的水面,终于独孤寒沉稳的开口道:
“既然已经毁了那固然是最好。省的……你再把泉水引出去,浪费时间了。”
何殇没有说话,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妙缓解了一下,仰头看着独孤寒,眨巴了两下眼睛,说:
“晚上咱们走吧。我都想家了,再不走,我爹、娘就该着急了。”
“行。”
独孤寒没有意见。本来就是带她过来看看异陷天如何毁掉,如今毁了,自然就得赶紧赶路,跟大部队汇合。
“啊——”
何殇突然这一嗓子,顿时让齐妙吓了激灵,不愿意的抻哆着:
“叫啥啊,被狗撵了?”
何殇没搭理她,而是看着独孤寒,微微蹙眉的说:
“目空一切者,将为未来主宰。主宰出现,异象变换,翻云覆日。”
说到这儿,伸手指着已经消失殆尽的竹子,又说:
“异象变换,异陷天毁了,你们俩……你们……”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第527章 你到底让我怎么做呢?
目空一切?
难道说指“什么都看不到”的意思?
这么解释倒也说的通,可是……
齐妙没敢看独孤寒,更加没敢看何殇。
目空一切者,将为未来主宰。
独孤寒是未来主宰无可厚非,她有啥资格成为未来主宰。
万一上演个电视剧的情节,她就得死翘翘、见阎王。
别看现在独孤寒对她百依百顺,爱她、疼她。
真要是……
缩了缩脖子,小妮子尽量降低存在感。
不是她小人之心,也不是她杞人忧天。
去母留子的桥段还少吗?
虽然她是穿越人士,但她也得……好好活着。
齐妙忘我的想着事情,丝毫没在意自己是怎么离开,怎么回的房间,怎么……
独孤寒也没有出声,挨着她躺在床上,想着自己那会儿看到的画面。
他看到了,不是前世,而是未来。
未来他战死疆场,是齐妙救了他然后香消玉殒。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他醒过来,而齐妙趴在床沿儿。
等再要往下看的时候,异陷天毁了,什么都看不到!
视觉冲击对他来说很大,相当的大!
两个人都在屋里,但是从外面听屋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天色渐暗,白润终于熬不住,站在门口轻声地说——
“主子,家主,时辰差不多了,该吃晚饭赶路了。”
自从异陷天毁了,何谷主把自己关在祠堂,主子、家主就在屋里呆着,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讲道理就算乖乖坐着,也得动弹动弹,出来方便一下。
可是……
独孤寒第一个缓过神来,伸手碰了碰齐妙,平静的说:
“吃饭去吧。”
“哦。”
齐妙本能的应着,目光呆滞的下地、穿鞋,打算往外走。
没走几步,又被他给扯回了怀里。耳畔传来他微喘的气息,熟悉的声音——
“别胡思乱想。回到京城我就去你们家下聘,这事儿谁都不会知道,只有我们仨,嗯?”
他原本木讷的齐妙,终于有些缓过来,伸手圈住他的腰身,长叹口气,说:
“我后悔看了。”
她真的后悔看了。
不仅什么都没看到,反而还弄了个劳什子标签贴在身上。
招谁惹谁了啊!
独孤寒理解她的委屈,紧紧箍着她,轻拍几下后背,道:
“傻丫头,这有什么可后悔的。一会儿让何殇答应你两个条件,咱不能白帮他毁了异陷天。”
齐妙听到这话,咧嘴没敢说话。窝在他的怀里,好一会儿,才仰头说:
“文彧,我没那么多野心,真的。我就想着替东陵军队培养几个随军护士,这样真到打仗的时候,我们能让伤员第一时间得到救治、保命,真的。”
真挚的解释,强调的解释。
顿时让独孤寒心疼不已。轻捏她的脸颊,明白的点点头,道:
“乖,我从来都不怀疑你,从来都没有。”
齐妙忐忑,即便这么说,她还是十分忐忑。
用过晚饭,再次上路。
何殇没有走,用他的解释就是得收拾收拾烂摊子,还要对外宣布一下,省的有人继续惦记。
齐妙这次走的心情,明显不一样了。
心事重,负担重,压力大。
一连五天,赶路、吃饭、休息。
瞅着她没什么问题,但独孤寒心里明白,这丫头不对劲,需要开解。
这天下午,他们提前到达仙阳山,大部队还没有过来。
流虹翻身下马,瞅了一圈,抱拳行礼,说:
“主子,计算脚程,侯爷他们差不多明天申时左右能到。咱们在这休息还是进城?”
独孤寒闻言想了一下,沉稳的道:
“就在这儿吧。你跟白润去打几只野兔,包里带了妙儿准备的椒盐。”
“是,主子。”流虹说着,侧身让路。
独孤寒牵着齐妙,迈步先进了树林。
白润把四匹马拴好,跟着流虹去找吃食。
齐妙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富家小姐,弯腰开始捡干柴,等着一会儿烤野味用。
树林里干柴很多,蹲下身子吹火折子的时候,独孤寒走过来,握着她的手,道:
“你在担心以后的你,还是担心我,对我没信心?”
“……”
齐妙没有说话,盯盯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我不骗你,我对你没信心,也对自己以后的结果……有些担心。”
话说的很直白,直白的有些伤人。
独孤寒听了眉头微蹙,差点就爆了粗口。
齐妙见状,抿唇一下,继续又说:
“自古君王多疑心。文彧,我真的害怕啊!我亲爹,保家卫国,最后不也落了个冤死?我……”
“所以,你现在要离开我了?”
“我没有。”齐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如此态度,倒是独孤寒心里舒服许多。挪到她身边席地而坐,伸手把人搂在怀里,轻叹口气,道:
“你到底让我怎么做呢?”
齐妙摇头,把火点上之后,喃喃的说:
“我……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心里明白,那些杂乱的想法不可能现在就能发生,可是……就那么抑制不住的想!
眼睛有些热了,鼻子有些酸了,用手揉了揉、缓解一下,又说:
“文彧,我不是不相信,我是……不相信时间、不相信将来。或者你觉得我这话有点儿伤人,可是……”
“我明白!”
难得独孤寒理解她,往火堆里添柴,看着烧的“噼噼啪啪……”的柴禾,开口说道:
“妙儿,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