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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起来了。”
“嗯,昨天家里,可有什么事儿吗?”
“回老爷的话,孔夫人来过,还特意见了小少爷。用过午饭走的,没什么大事儿,不过……”
梁安见他吞吞吐吐,点点头,道:
“你说就是了,不用顾忌。”
“是。”宋福颔首,站在那里,有些焦虑的说,“从昨天下午开始,不知道怎么传的。说是西南边境的军队里,一个女军医带着军妓在那边忙活。”
“还有说……军队物资用的太多,是因为将士们那个……那个……”宋福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他知道女军医的身份,所以才今儿一早就过来透露消息。
瞅着梁安眉头深锁的样子,咬着后槽牙,开口道:
“老爷,外面谣传,说将士们夜夜笙歌,上了战场腿软,所以才要物资频繁,进而……”
梁安气的咬牙切齿,等管家全都说完之后,愤恨的开口道:
“胡说八道!”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宋福忙不迭的劝着。
梁安深吸口气,冷“哼”一声看着惶恐的宋福摆摆手,说:
“没事儿,这跟你没关系。”
“老爷,那些都是谣传,小的明白,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哦?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儿!”梁安挑眉,一脸希冀的看着宋福。
“我……我这……”
很明显,宋福就是故意那么说,让梁安放宽心。
梁安见状,无奈的摇摇头,道:
“算了,算了,你也不懂,无非就是让我宽心罢了。不过你要记得这一点,将士们腿软受伤要物资,前线难道不缺人吗?”
轰——
宋福听到这个解释,立马茅塞顿开。看着梁安忙不迭的点头,道:
“老爷放心,若是有人在如此议论,小的一定反问他们。”
“去吧。”梁安摆摆手,心情好了大半。
军队他呆的年头绝对是长的!
这点猫腻,从他当兵开始就有,更何况是现在了。
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没有动人,没有别的军队过去增援,就说明西南那边一切安好。
至于这物资……
呵呵!
“伯父果然见解独到,晚辈佩服。”
何殊的声音传来,梁安扭头看着他,摆摆手说:
“何谷主起的很早嘛,怎么不多睡会儿?”
“伯父也起的很早。”
“我?我老了,睡不了多久。”梁安说完,冲着他拱手一下,道,“昨日的事情多谢何谷主了。”
“晚辈应该做的。”何殊忙抱拳还礼,走上前看着他,说,“伯父,晚辈想跟您借一步说话。”
“好,我们去书房。”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张婆子从外面过来,进屋之后屈膝行礼,说:
“夫人,李小姐刚刚派人来说今儿不过来了。好像是家里有事儿。”
曹氏听到这话怔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又问:
“大姑爷那边呢?可有消息了?”
“还没,据说得三天,今儿才第二天。”
曹氏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气,道:
“摆饭吧。老爷跟何谷主吃,把我的就端过来吧。”
“是,夫人。”
卢长东日前参加殿试选拔,时间需要三天,排名前二十才有机会参加殿试终选。
一共中选十个,十个人中再找出三个,直接进入翰林院编撰库书。
进翰林院,是东陵王朝每个莘莘学子最大的梦想。
曹氏放下茶杯,看着眼前的早饭,喃喃的说:
“也不知道长东这次,能不能中!”
“肯定能!”李嬷嬷抱着李明恒过来了,听到她这话忙接着话茬。
曹氏缓神看着李嬷嬷,起身把李明恒抱过来,安置在椅子上,说:
“怎么又来吃饭?不是说了,在自己屋里,省的来回折腾。”
“我知道今儿何谷主在,你肯定就一个人吃了。我跟恒哥儿过来陪陪你,你也能多吃一些。”李嬷嬷边说便给孩子盛粥。
如今的李明恒已经会用勺子了,只不过偶尔会弄得哪哪都是,十分墨迹。
“咋样?昨儿啥前回来的?”
曹氏看着李嬷嬷关心的样子,苦笑一下摇摇头,冲身边伺候的人摆摆手,待人都走了之后,才说:
“被何谷主抬回来的。”
“哟,还真是好悬!”李嬷嬷说完,深吸口气,说,“这些人到底是不死心啊。汉森爹都那么说了,还打算往府内塞人?”
曹氏撇嘴,拿了个包子掰成小块,方便恒哥儿进食。
“那怎么办!咱们都伺候过这样的人家,自然都动这其中的道理。说到底,这府邸住着,就是个事儿。”
李嬷嬷听到她这话,无奈的道:
“没法子啊,圣上赏的。对了,妙儿可有信吗?”
“没有,要是有也能缓解我这心里的难过。”
“你也别着急,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家里那边差不多该来信了,一会儿吃完饭,我陪你去驿站溜达溜达?”
曹氏听了李嬷嬷的话点点头,喝了一口粥,说:
“也好。今天紫儿不过来,咱们出去转转,顺道给老爷、恒哥儿买些时新的料子,做几身衣服。”
李嬷嬷听了轻笑,看着她打趣的道:
“你别光顾着他们爷们,你也得买。咱们都知道,这男人出去比的是什么啊!官位、女人、孩子。”
“我?前几日刚做了,不用再做。”曹氏节俭,更何况这么大的宅子,每天开门就是银钱。
能省则省!
李嬷嬷知道她的心思,也没有多劝。毕竟只要她做衣服,就会给自己也带着做。
两个人都做,得多少钱啊!
三个人在屋里吃早饭,安静、祥和。
李明恒吃了个包子喝了碗粥,小家伙饱了,小心翼翼的爬下凳子,冲两个女人抱拳拱手,说:
“姨母,吃饱了。”
曹氏看着小家伙乖巧的样子,轻笑着点点头,说:
“去玩吧。楚嬷嬷在外面呢,跟楚嬷嬷溜达溜达,一会儿婶娘吃完,跟你姨母带你出去。”
“是。”小家伙说完转身就跑,可随后马上又停止动作,改成慢悠悠的走。
开门出去,李嬷嬷轻笑着说:
“这是记得你昨儿说的话了。”
“自打来到京城,他会说的话太多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
两个感慨的女人说完,互相瞅了一眼,默契的笑了。
时间的确很快,快到抚平了伤痕,抚平了所有……
第509章 可有这么不懂事过吗?
近日,京城上下谣言四起、热闹非常。
太多太多关于西南边境军妓在军营游走,惑乱军心的谣言。
户部已经发出了好几批物资支援西南边境。
终于,在最近一次之后,闹上了朝堂,直言户部压力大,没法再给物资之类的话。
朝堂之上,很久没有这么激烈,出了新皇刚刚登基,礼部每天嚷嚷要选妃、泽后,这是第一次朝堂如此激烈。
兵部、户部、礼部……
六部轮番的上奏,意图让独孤靖涵把人召回,不要再这样下去。
“……长此以往,我东陵……皇上,还请下旨召回太子等人。”
“恭请吾皇下旨,召回太子殿下……”
“……”
黄袍加身的独孤靖涵,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跪着一片一片的朝中栋梁,心寒至极。
双手扣着龙椅,若不是按捺着心中怒火,只怕此刻早就把龙椅的扶手拍飞,扔去户部侍郎的脑门。
“皇上,老臣辅佐两位先皇,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如今,京城上下已流言四起,长此以往朝廷还有何颜面……”
独孤靖涵瞅着户部侍郎简华彬,那一脸诚恳的样子,还有忧国忧民的态度,若不是早就心里有谱,还真的会被他打动。
良久,终于在朝堂安静下来之后,缓缓开口道:
“简卿,皇儿身为世子时,可有这么不懂事过吗?”
轰——
一直没有说话的独孤靖涵,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顿时让朝堂的大臣们,纷纷怔住。
独孤寒在还是成阳王世子的时候,经常戍守边境,一走就是二三年,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如今……
简华彬蹙眉,深吸口气思索,正色的道:
“回吾皇的话,殿下在身为世子的时候,的确没有这么做过。但是皇上,乡野丫头男女有别的规矩不是很懂,难保她不会……”
“是啊皇上,简侍郎说的对。这齐军医虽然是齐将军遗孤,可到底生活在农家,规矩不是很懂。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做郎中的,于理不合啊!”
礼部侍郎栾俊毅这话说完,其他四部的一把手,也全都纷纷谏言。
三言两语间,就把齐妙打造成了没有规矩,不成体统,轻浮佻薄之女子。至于独孤寒,更是宠幸这样女子的无良太子。
独孤靖涵火大,瞅着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重重他们口气,道:
“够了!此事搁置,容后再提。朕问你们,殿试结果,为何迟迟不见?吏部容卿,给朕一个解释。”
轰轰——
殿试前期选拔已经结束,照例应该立刻就殿选,可却迟迟不见吏部安排。
吏部侍郎容艳昱被点了名,忙走上前,跪在地上,道:
“回皇上,殿试选拔的结果已经出来,十名举子也都准备就绪。只是……前线一直都要军需物资,所以这殿试选拔也就……”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大家都懂是什么意思。
独孤靖涵轻笑两声,瞅着容艳昱挑眉一下,道:
“哦,是这样啊!”
“皇上英明。”众位大臣忙不迭的奉承一句。
奈何——
“砰——”
独孤靖涵一把拍了扶手,直接将扶手拍断,飞到了朝堂中央。
“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噗通……噗通……”
瞬间跪了一地。户部、吏部两位大人,全都浑身哆嗦,不明所以。
独孤靖涵听着“息怒”、“惶恐”两个字,长长舒了口气,说:
“带人上来——”
话落,一刻钟不到,梁安带着一位书生装扮的人走了上来。
他们俩一上殿,顿时有几个人就跪着堆碎了。
梁安把人带到跟前,单膝跪地,说:
“启禀圣上,辽东人士丁亚平带到。”
“草民丁亚平,参见吾皇万岁,还请吾皇替草民做主。”
说完,双膝跪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头,礼数周到。
独孤靖涵看着朝中跪着的大臣们,按捺着五火开口道:
“这丁亚平原本是辽东府浏阳县举子,容卿,你可认识?”
再次被点名的吏部侍郎容艳昱,忙跪着走上前几步,摇头,道:
“回皇上的话,殿试选拔前十名里,没有‘丁亚平’这个名字。”
言外之意,这人他不是认识。
独孤靖涵起身,走到台阶前看着那叫丁亚平的人,道:
“说吧,把你所有的遭遇,全都说出来。”
“是,皇上。”
丁亚平没敢抬头,浑身略微有些哆嗦,双手互搓给自己鼓励一下之后,说:
“草民十月末从浏阳县出发,蒙贵人相助腊月初便到了京城。要进盛京书院,需要交过门费。草民交了一百两银子,那人让草民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殿试选拔结束,草民还有其他二十多个不同地方来的举子,一直都在那院子里呆着,压根就没进过盛京书院的大门。不仅如此,还让自己背了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