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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汤。”
黑冰走过来,拿着碗给她盛。齐妙就用左手拿勺,一口一口喝着。
高威林见她这般,有些心疼的说:
“要不然这样,武先生也会了,到时候让他来扎吧。你歇一歇,这么累世子爷该找我算账了。”
齐妙闻言顿了一下,随后轻叹口气,说:
“哪有那么容易?武先生虽然拿林大叔练了手,可手法、力道还是不行。第一个疗程,怎么都得我自己亲自来。他们学吧,一个疗程悟性高的,肯定能学会。”
穴位图在去年就告诉他们了,而且有些认学的,早就背的滚瓜烂熟。
今儿她一搭手,那人连着说准了好几个穴位,很有前途。
高威林给她盛碗米饭,又夹了些鱼肉、鸡肉、猪肉啥的放在碟子里。
齐妙没有客气,就用勺子大口大口的吃。
一顿饭,破天荒的一句话都没有,闷头开吃。
高威林见她吃的差不多了,让人去备热水。齐妙见状,忙出声道:
“别忙,我不在这儿住,回家。”
“回家?!”高威林怪叫,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说,“啥时候了还回家?你累了一天了,明儿白天再回。”
齐妙摆手,咽下嘴里的东西之后,说:
“不行,前后出来俩月了都,现在春耕都完事儿了,我再不回去闹呢!”
“你要是不放心,我派人回去跟你家说一声,今儿不能走。”高威林依旧坚持。
累了一天,在疲劳回家,就算黑冰跟着,万一出事儿他罪过就大了。
不理会齐妙的话,固执的让人去备热水。
黑冰揉捏着齐妙的肩头,想了一下,劝说着道:
“家主,今儿晚上实在不适合赶路,明儿我们回去吧。”
齐妙没说话,闷头把饭菜都扒拉赶紧之后起身,带着黑冰去了后院。
热水已经备上了,小妮子脱掉衣服进去。水虽然有些热,不过的确很舒服。
黑冰走过来,按照穴位揉捏着她的肩头,一下一下……
好一会儿,闭着眼睛的齐小妙才开口说:
“我这会儿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呼——好舒服啊。”
黑冰听到这话,上扬嘴角,说:
“我也是今日才发现,家主原来可以那么认真、有震慑力。”
今儿刘员外本来要炸刺儿的,被齐妙三句话给怼了,还消停配合扎针。
真是太不一样了。
洗的差不多了,齐妙出水,任由黑冰给她擦拭身体,穿衣,梳头。
收拾妥当二人出了耳房,默契的去到后院牵马、离开。
一路狂飙回到七家屯,等高威林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
……
梁安跟曹氏都知道齐妙回来了,不过梁桂兰并不知道。
一大早过来这边烧火,里屋门竟然是关着的。
梁桂兰推门一看,顿时笑了。快步跑过去打算说话,可见到姐姐还在睡,又蹑手蹑脚的把里屋门带上,乖乖的在外屋地架火。
梁安出去打柴,黑冰去二房教梁汉柏功夫,曹氏把早饭做上,拎着猪食、鸡食,去后院喂猪、喂鸡。
今年家里抓的猪多,学着去年的魏氏,多养一些,家里也能多一些收入。
魏氏他们家的地,今年仍旧是租出去,特意过来问梁安要不要种。不过梁家没有答应,让她租给别人。
两家关系不错,再加上魏氏过年那会儿闹得事儿,他们家还给瞒着。真要租给他们家,这租子魏氏肯定不会要。
曹氏跟梁安想了一下,二人早就已经说好了。
梁桂兰兴冲冲的去到后院,看着曹氏笑眯眯的说:
“三婶儿,我姐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都不知道。”
曹氏把猪食倒进猪槽子内,拎着桶走到她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道:
“昨晚上酉时末,那会儿你睡了,所以就没惊动你。”
梁桂兰听了点头,接过曹氏手里的桶,拿去了前院。
一天之计在于晨,新的一天又来了。
黑冰从二房回来时,正巧碰到了山上打柴回来的梁安。赶紧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压低声音的说:
“云宗主被孙玉轩提前救走,如今在七虹。”
梁安听到这话,“啊”了一声算作回答,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
黑冰背着柴禾跟在身后,到了家门口的柴禾垛,把柴放在一旁晾晒。
早饭做好,一家人没有招呼齐妙,先行开吃。
家里的地已经种完,没什么活儿要做,赶巧今儿梁汉柏休沐,梁安喝粥的时候说一会儿要带他去后山转悠转悠……
第340章 我看谁敢?!
由于这几日的折腾,齐妙累的不行。这一觉睡得日上三竿,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突然,屋门“咣当——”一下推开,梁桂兰匆忙的跑进屋,来到炕边,焦急的说:
“二姐,二姐,不好了,快起来,快起来。”
边说边从被窝里往外拽齐妙。
齐小妙睡得正酣,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醒了。
骤然醒来,看着梁桂兰一脸紧张的样子,缓缓的问:
“怎么了,出啥事儿了吗?”
梁桂兰没太多时间解释,把她脱下来的衣服,一股脑的全都放在炕上,急匆匆的说:
“赶紧赶紧,二姐快穿衣服,再晚就来不及了。”
啥东西来不及了?
齐妙虽然疑惑,不过倒也配合的拿着衣服往身上穿。下地穿鞋的功夫,梁桂兰已经把水打来了。
弯腰洗脸,小丫头站在一旁,这才开口说道:
“睿达嫂子不是有了嘛,赵氏的族长说孩子来历不明,睿达嫂子不守妇道,要把睿达嫂子沉塘。现在人都搁祠堂呢。二婶儿在那阻拦,二叔上山找三叔、三婶儿去了。”
找爹跟娘?
这两口子去后山干嘛去了?
快速的洗好脸,齐妙擦干之后,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粉扑在眉心处遮盖。
瞅着铜镜里焦虑的梁桂兰,沉稳的开口吩咐着:
“兰儿你别慌,你现在去找黑冰,带着她去祠堂。就说是我说的,让她无比护的睿达嫂子的安全。”
梁桂兰一听这话,顿时就哭了。崩溃的跺脚,道:
“要是黑冰姐在我就不找二姐了。黑冰姐跟三婶儿一起去后山挖野菜了。三叔带着小哥去练功了,都不在家,呜呜……二姐,你快点啊。”
轰——
齐妙一听这话,顿时不敢耽误了。头发胡乱扎了个马尾,看着她又说:
“三大爷呢?让三大爷过去救!”
“三大爷一早就走了。说是去镇上给春林爷爷家的那个新孙媳,办玉碟去了。”
梁桂兰用袖子擦眼泪,急的火上房。
齐妙二话不说,直接往外跑。梁桂兰也不收拾了,哭咧咧的追了出去……
……
七家屯的祠堂内,此刻乌烟瘴气。
魏氏被母亲、婆婆、两个妯娌护着,魏大毛跟赵老四跪在中央。
赵家族长赵来庆坐在主位,其他六个族长分别坐在依次的位置。
今儿是赵姓办事儿,所以赵来庆为主,其他人旁观。
“老四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三儿媳不知检点,我们七家屯,断不能容了她啊。”
赵老四隐忍,抱拳拱手,低声下气的开口说道:
“来庆叔,睿达是你看着长大的,这门亲也是你当初提的。我们家三儿媳什么样,我们能不知道吗?她年后去了南境,有了这娃儿有什么不对啊!”
其他村民纷纷点头,但却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这个时候谁敢冒尖儿,冒了就容易一起沉塘。
七壮汉都到了,绳子、箱笼也摆着,即便有心站在赵睿达家的这边,也不敢……
唉!
赵来庆看着赵老四的样子,重重打了个“唉”声,说:
“老四啊,不是叔儿不帮你,实在是……来回那么远,你能确定这孩子就是你家的?事关我们七家屯名声啊!”
“就是,我们家以后还得嫁闺女呢。小姑子今年也得议亲,要是因为这事儿人家忌讳,七家屯的闺女都嫁不出去了。”
尖酸刻薄的话语,倒是让一些家里有闺女的,附和着点点头。
刘栓子媳妇儿大博听到这话,扭头看着梁春林家新娶得孙媳妇儿云氏说:
“祠堂内说话,有你吱声的份儿吗?怎么,仗着是梁家族长的孙媳妇儿,就没规矩了?”
“是啊,都是女人,睿达家的什么情况自有族长们决定,有你什么事儿!”大博的妯娌二清,说完不忘剜了云氏一眼。
云氏听了不乐意,刚要开口,被她一旁的丈夫拽了一下,冷“哼”一声不吱声。
梁春林因为孙媳妇儿突然出声被点名,脸上挂不住。轻咳两声,然后开口呵斥着道:
“这是祠堂,按理说你们女眷都不能进来。要不是今日处决这事儿,你们有进来的份儿?谁再多说一句话,都给我扔出去!”
轰——
梁春林说完拍了下椅子扶手,一脸墨色。
赵来庆长舒口气,看着一直护着大肚子魏氏的几个人,道:
“这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今儿睿达家的必须沉塘。我不管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不守妇道,不在家守着,大老远跑出去然后带个孩子回来。”
“你说是赵睿达的就是了?谁知道你路上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有儿女的,女儿家的名节最重要,村儿里的名声更重要。所以,沉塘!”
轰轰——
赵来庆这话说完,七壮汉立马走过来。娘家妈、婆家妈紧紧地把魏氏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动。
魏氏的娘家哥哥已经被制服,几个嫂子也都被关了起来。如今,两个妯娌,也被云氏的丈夫,还有其他人给拽了开。
魏氏绝望的看着护着自己的两位母亲,仰头看棚——
“啊——啊——啊啊——”
嘶吼声透着失望,透着绝望,透着不甘。
七壮汉见状,谁都没有上前继续。
一个村住了那么多年,魏氏人不错,好说话,会说话,能说话。
待人接物,茬拉,讲究。
真要是把她沉塘,说实话……
他们也觉得不合适!
魏氏吼完了,没了气力,直接昏死了过去。
赵睿达的母亲见状,心疼的把儿媳搂在怀里,咬牙切齿的说:
“三儿媳肚子里的,是我赵家的骨肉。谁敢把她沉塘,就连我一起也沉了!”
赵老四跟魏大毛心疼的闭上眼睛,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头,无声的求饶。
“咚……咚……咚……咚……咚……”
每一下都磕的那么实诚,每一下都能发出闷闷的响声。
赵来庆看着这样的结果,有心想要从轻发落。可没想到——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不守妇道,丈夫在南境当兵,她不甘于寂寞去找,你们居然这么逼族长。咱们村当兵的不少,那是不是人人都效仿啊?!”
云氏这话说完,原本赵来庆眼睛里的不落忍,这会儿终于坚定了。
的确,若是魏氏这事儿不处理,他日这家走一个,那家走一个,可就不好收场了。
六个族长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冲赵来庆点头。
赵来庆又对七壮汉点头,这下祠堂内可就开了锅了。
有人拽魏氏的婆婆,有人拽魏氏的娘家妈。
可不管是谁,这女人要是母爱泛滥,谁都不好拽她。
魏氏如今昏死,什么都不知道。婆家妈、娘家妈一个抱头,一个抱腿,说什么都不让他们动。
魏氏的婆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