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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的事儿太多,守灵、哭丧还没有结束,实在没有心情去跟他纠缠。
齐妙挽着黑冰的胳膊,看着李子言坦荡的说:
“李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若是不方便,我送你。”
“好,有劳姑娘。”李子言也还算矜持,侧身让路,把人让到前面,看着黑冰的背影,眸子微沉。
梁安忙碌之余,余光撇着他们,放松的继续忙活。
有黑冰在,女儿就不会有事儿。更何况这么多人都看着,李子言也不敢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
几个人来到村里的主道儿上停下,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周围更是看不到人。
齐妙停下脚步,看着李子言再次行礼一下,说:
“李公子,紫儿让您带什么话,现在说吧。”
李子言冲身后的随从挥挥手,两个人退到了一旁。
齐妙明白,这是想单独说了,看着身旁的黑冰,道:
“你去那边等我,我就站在这儿。”
“好。”黑冰点头,后退着走路,眼睛仍旧盯着李子言。
李子言倒也坦然,就让她盯着,等离开有一定距离之后,李子言怅然的开口说:
“我爹娘走了,紫儿心情不好,你看……有没有时间到我们家小住,陪陪她?”
齐妙看着眼前戏精上线的李子言,轻舒口气,问:
“这就是紫儿让您带来的话?”
李子言蹙眉,看着她有点儿不好意思。
齐妙并没有难为他,耸耸肩,坦然的回答着:
“李公子抬爱了。若是可以,我也很想去陪陪紫儿,可你也看到了,我们家今日……事情这么多,我爹、我爷身体都不好,我没法走。”
李子言看着一脸平静的齐妙,仔细端详过,扭头看着一旁站着的黑冰,又说:
“齐妙,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吧。我想娶你,你怎么说?”
啥?!
齐妙瞪大了眼睛,嘴角狠狠抽了两下,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伪君子,有些无语。
若不是不想打草惊蛇,她都不可能在这儿跟他周旋。
这货居然不较景儿,跟她说起不可能的事情,简直是……
坦荡的直视李子言,有些替他尴尬的说:
“李公子刚刚跟我爹说,紫儿有话让你告诉我。如今……”
“紫儿没有话让我捎给你,她根本不知道你家发生的事情。”
李子言终于坦白,双眼炙热的看着她,沉稳的开口道:
“齐妙,我喜欢你,我要许你正妻的位置,你可……”
“对不起了李公子,我已心有所属。”齐妙坦然的看着他,直接打断他的话。
再说下去就浪费时间,倒不如速战速决。
“李公子,我跟你不可能。这话以前就说过。况且,祖母去世,我要守孝,更不可能议亲事。”
李子言闻言,再次看着黑冰,想到那人说的话,微眯起了眼睛,道:
“齐妙,你若选择跟我,李家每年给军队的助资,只多不少。”
齐妙轻笑,一脸无奈的看着李子言,说:
“李公子,您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您给军队助资,跟我和你在不在一起有关系吗?更何况……我不喜欢你,这个条件根本就不是等价交换。”
齐妙的话很直,丝毫不给李子言面子。
吃瘪了的李子言微微蹙眉,瞅着眼前日思夜想的女子,咬着嘴唇,开口问道:
“齐妙,你能跟我说说,你心有所属的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跟你说?”齐妙歪头,一脸无辜。“女儿家的心事,怎么能跟你分享,更何况……咱俩门不当户不对。根本没有机会。”
“有,我们有机会。”李子言急迫的说着,可能察觉到自己太着急了轻舒口气,慢慢的道,“我现在是李家家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败类!
齐妙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摇摇头,转身朝黑冰的方向走。
不能再留下来,再留下来,难保她不冲动,把李子言臭骂一顿。
看着洒脱离开的佳人儿,李子言冲着她的背影,大声的说着——
“江湖上说七虹有了家主,血影现在正在追查她的下落。”
齐妙闻言双手紧握,好在衣服袖子长,这个反应他看不出来。
淡定的转过身,瞅着面前的男子,微微蹙眉的问:
“李公子,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要论演戏,齐妙也可以。不管怎么说,她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多多少少熏出来一些。
无辜、淡定、疑惑……
分寸拿捏得刚刚好,不禁让李子言微微蹙眉,心里暗道自己想错了。
或许她喜欢的,不是世子爷!
那是谁,高威林?
齐妙看着一脸复杂表情的李子言,冷笑一下,转身继续往前走。
来到黑冰跟前,自然的挽着她的胳膊,就像在李家挽着李紫玫一样。
黑冰不习惯别人碰触,可胳膊被捏着,让她不得不配合。压低声音的说道:
“家主,晚上属下回趟七虹,让他们在李家着手查血影。”
“好,你多加小心就是。”
两个人窃窃私语,在远处的李子言看来,就是女儿家在谈论小心事。
难道……
真的是他想错了,那女子只是来家做客的人,并不什么练家子?
回到院子,曹氏跟蒋氏又一次开始做饭了。不过晚饭不用那么折腾,把中午做的,添些火热热就好。
中饭,大家谁都没有吃好。
仵作来了,又是开棺验尸,又是质问凶手,弄得大家哪还有心思吃饭。
齐妙拉着黑冰过来帮忙,把最简单的添柴工作交给她,自己则是帮着蒋氏切菜……
第305章 收养梁桂兰
梁家老宅的院子里,吃过晚饭,村民就没有那么多了。
看热闹的几乎都已经离开,留下来的是真心要帮忙、跟家里走得近的人。
卢长东作为孙女婿,这会儿自然要在灵堂守灵。
梁庐拿着抹布,把棺材上的血迹擦掉。梁安的面色不好,已经被齐妙拉去了西跨院歇息。
身上的伤本就美好,再加上昨天晚上还有今天的折腾,伤口虽然没裂开,不过身子虚弱,让要强的梁安,吃不消了。
齐妙熬着补药,面上十分心疼。自打她穿越过来,爹爹就没有这么虚弱的时候。
曹氏在外面刷完碗,不放心的进屋来看,瞅着熬药的姑娘,担心问道:
“妙儿,你爹咋样了,没事儿吧。”
齐妙把药炉的药汁倒出来,然后把碗端给曹氏,说:
“放心吧娘,有我在呢。我爹就是累了,伤口没问题,都没裂开。那天流血太多,虚。”
曹氏接过药碗,大大的松了口气。迈步进屋、来到炕边侧身坐下。心疼的看着当家的,喃喃说道:
“下次别这么逞强了。自己身子啥样,心里没数嘛。”
梁安看着媳妇儿,点点头,应着说:
“放心吧,没有下次了。”
是啊,没有下次了。
一共哥们五个,如今没了仨,就剩下俩,唉!
曹氏不想再让当家的心里难受,端着药碗一点一点把药喂下去。
齐妙就站在一旁陪着,没有走。
一碗药,梁安都喝尽之后,看着闺女,挑眉问道:
“妙儿啊,那会儿他找你说啥了?”
齐妙来到跟前,把他扶着躺下,摇摇头,回答:
“能说啥,爹都猜得到。不过说了也白说,我这守孝呢,他不敢乱来。”
梁安听到这话,苦笑的点点头。
曹氏端着药碗出去,一直悬着的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
说句不孝顺的话,婆婆这一走,倒是救了女儿。
至少守孝三年,没有谁敢来家里提亲。
只不过……
就是苦了世子爷,在原来的三年上,还得再添一年。
要是齐家平反就不用了,还挺期待那天的到来。
梁安躺在炕上,听着闺女说那会儿跟李子言发生的事情,缓缓点头。
闺女大了,真的用不着他操心了。
“……爹,云叔父一早走的。您那会儿忙着,他也就没跟您打招呼。”
梁安听到闺女这么说,轻叹口气,道:
“好不容易来一趟,倒赶上了这样的事情,唉!”
这顿酒,怕是要年后才能喝了。
齐妙看着父亲惋惜的样子,伸手握着他的大掌,安慰着道:
“爹,好酒不怕晚,您跟云叔父有的是机会喝。”
梁安看着女儿,欣慰的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没再说话。
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这会儿还真是……
提不起兴致!
“爹,如今大大爷跟大大娘肯定回不来了。关于兰姐儿……我想跟您说下,要不咱们收养吧。”
梁桂兰?
是啊,这丫头眼瞅就没爹娘了。的确该好好……着想一下。
唉!
可怜了孩子!
梁安捏着女儿的素手,喃喃地说:
“那丫头最可怜。这样,你去把芳姐儿喊来,爹跟她说。”
“好。”齐妙点头,起身出了西跨院。
梁桂芳这会儿,还在正房帮蒋氏照顾梁宿友。齐妙进屋,看着梁桂芳、梁桂芳,使了个眼色,转身出去。
蒋氏看着她们姐俩,想了一下,说:
“芳姐儿,你去看看。兰姐儿,你在这陪着二婶儿。”
“嗯。”梁桂兰颔首。
梁桂芳则是起身,来到门口,看着院子里的齐妙,忙走过来。
没等她说话呢,齐妙直接拉着她的手,把人拽去了西跨院。
屋里,梁安跟曹氏都坐在那里,见她们俩进来了。梁安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说:
“芳姐儿啊,你爹娘这次在劫难逃。三叔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妹妹兰姐儿的事儿。”
“三叔,我……”梁桂兰的问题,自打今儿真相大白就一直都困扰着梁桂芳。
奶奶去世,爹娘有责任,这一次不是死刑、就是流放,此生肯定难见。
妹妹还小,二叔那会儿已经说了,要把老爷子接过去。
可是妹妹……
她有想过把妹妹接到她的家中,但是……终究还得问问卢长东。
梁安摆摆手,打断她要说的话,开口道:
“我跟你婶子履量,把兰姐儿接到我们那养着,你看……行不?”
行不?
梁桂芳迟疑,去三房固然对妹妹最好,可是……
曹氏看着一直没说话的梁桂芳,心知她的顾虑,忙开口说:
“芳姐儿放心,我们一定把兰姐儿当亲生女儿一眼对待。妙儿有的,她必不会少,甚至要比妙儿多。”
“你嫁了人,就是卢家的人,得为卢家相夫教子。若是把兰姐儿带在身边,就得落了个‘顾娘家’的名声。那样不好。”
梁桂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略带哭腔的说:
“三婶儿,三叔,多谢你们替我着想。我……我受之有愧啊。呜呜……”
亲爹把奶奶害死,奶奶又是三叔的亲娘,她真的觉得无颜面对。
想起曾经重重,欺负梁桂香,谩骂梁桂香,现在真是觉得脸热难耐。
曹氏这番话说的恳切,更何况人家的人品,也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梁安看了一眼媳妇儿,曹氏忙起身来到梁桂芳面前,伸手把人扶起来,说:
“那就这么定了。兰姐儿养在我们那里,你爷到时候被你二叔接走。你放心,我们三房就是你的娘家,初二回门,你直接来家。”
娘家对于这个朝代的女人来说,最为重要。
梁桂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