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七虹吃过晚饭,齐妙看着独孤寒有些怅然的道:
“若是这次什么都没有,你说高威林会不会闹心啊!”
“生意人,他看的比你开。”独孤寒伸手搂着她,不在意的说着。
呃……
一句“生意人”,倒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齐妙靠在他的怀里,想了一下,又道:
“我哥现在……应该动身去南境了吧。”
“没有,我带他一起走。他这会儿……应该在家。”独孤寒说完,伸手把人搂紧。
齐妙抬头,蹙眉瞅着他,噘嘴说:
“你跟他一起回去,这事儿你咋不跟我说?”
独孤寒轻笑,在她嘟嘴的唇上亲了一记,道:
“这不跟你说呢嘛!放心,我不会让他有危险。”
对于他的承诺,她从来都是相信的。
普天之下她不信旁人,独孤寒,她必信。
二人正聊着,石室门外传来——
“主子,流虹求见。”
“进来。”独孤寒看着门口,淡淡的说着。
门开,一席黑白相间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齐妙瞅着,浑身一震,就那么坐在那里。
这人……
长得一般,国字脸,可一双眼睛却是蓝色的。对,跟那天晚上黑炎的眼睛一样。
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盯盯的瞅着。
双手攥拳,十分想问他那眼睛到底是天生,还怎么样。
黑炎的眼睛平日根本看不出异样,可这人就……
流虹走到跟前,单膝跪地,恭敬的说:
“属下流虹,参见主子、拜见家主。”
说完,双手呈上,一块小小令牌在他手里。
独孤寒起身,拿过令牌,单手将人扶起。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独孤寒扶人。
孙玉轩、高威林,好像她都没见过。就算见过,也跟这个流虹……不一样。
独孤寒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看着她,说:
“妙儿,这是七虹令。东陵王朝、南越、北芪、西阳等境地,只要有七虹的地方,拿这个示人就如同见我。吩咐什么,他们都会办。”
说白了,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齐妙双手背后,没敢动。
独孤寒蹙眉,看着她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道:
“拿着啊。”
“我不要!”齐妙摇头,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又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要。”
太重要了,万一在她手上丢了,被旁人拿去,可就不好了。
她没什么能耐,更不会什么绝世功夫。真要是让人把这东西抢走,她切腹都难以赎罪。
真的没想到,这家伙的七虹,居然遍布所有地方。
可为什么……
没有砗磲国呢?
流虹瞅着齐妙的样子,随后又看了看主子。走上前,把七虹令中间部分抠出,再次交给独孤寒。
后者看着手上的坠子,又看了看流虹,食指凭空虚点几下,说:
“要论了解人心,你流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主子过奖。”流虹抱拳,轻声说着。
独孤寒把坠子挂在齐妙的脖子上,轻笑一下,道:
“这回可以了吧!”
齐妙想了一下,反手拉着他,说:
“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不想戴。”
第240章 狼群?袭击?
独孤寒无语,扭头看着流虹,轻声吩咐着道:
“去那边等我。”
人走、门关。
独孤寒来到齐妙跟前,轻叹口气,问道:
“为什么不戴?不好看吗?”
齐妙看着他,扬起手上的云裳十八子,喃喃地说:
“如果可以,这个我都不想戴。这跟好看不好看没关系。”
“文彧,我现在是七家屯梁安家的女儿,你觉得我戴这些东西在那个环境,合适吗?说实话,我怕农忙的时候弄丢了。”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文彧”,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撩人。
撩拨得独孤寒心痒痒,再无什么脑子可言。
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就往床边走。
齐妙见状,倒也配合,坐在床边看着他,继续又说:
“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心,这东西对你而言,可以说最为重要。你将最重要的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明白你!”
“可是,我不会功夫、更没有能力保护它。一旦有心人从我这儿把东西拿走,我就是千古罪人了,你懂吗?”
独孤寒看着手里的七虹令,微微蹙眉、思索一番,道:
“就是个石头,我只想让你有个倚仗。”
倚仗?
是了,他怕她有事儿,到时候他赶不回来、她在吃亏。
齐妙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地双手环住他的腰,继续说:
“那这样,等三年之后我进王府,你再把它给我,如何?这三年,我的倚仗就是我爹。我爹功夫不弱,你觉得会有问题吗?”
独孤寒还想坚持,可见她如此态度,最终也不得不妥协。
这么多人,唯有她的固执,他搞不定!
二人依偎在一起,良久谁都没说话。舍不得破坏这宁谧的氛围。
白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刚刚出锅的人参鸡汤。
这些日子天气愈渐寒冷,晚上这边都会熬些鸡汤,给半山腰的郎中们送过去。
顺道,齐妙跟独孤寒也稍微喝一些。
白晶舀了两碗鸡汤,放在桌上之后,转身离开。
齐妙拉着独孤寒来到桌前,瞅着关上的石门,闲聊问道:
“文彧,问你个事儿啊。”
“什么?”独孤寒用勺子搅合着鸡汤,随口应着。
齐妙单手托腮的看着他,抿着嘴角,挑眉说:
“那个……白淼现在去哪儿了?我刚来那会儿问白晶,她没告诉我。”
“死了!”独孤寒淡淡的回答着。
仿佛在回答“晚上吃饭了”一般轻松。
死了?
齐妙怔住,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放下汤勺,看着他问:
“什么时候死的?那天在梨香园不是说身份暴露,要去别地方执行任务吗?遇害了?”
胡乱猜着。
独孤寒将鸡汤喝尽,瞅着她沉稳的道:
“先喝汤,喝完告诉你。”
“哦。”
齐妙应了一声,低头喝汤。
一碗鸡汤,喝的底儿掉,没想到独孤寒又给她盛了一碗。
齐妙趁着这会儿鸡汤温了,只稍微吹了吹,然后端碗“咕咚……咕咚……”豪爽的饮下。
知道的是喝鸡汤,不知道的,还以为喝酒呢。
独孤寒还打算再盛,齐妙赶紧伸手把碗夺过来,蹙眉抗议着说:
“不喝了,再喝晚上就该尿炕了。”
这话是七家屯经常说的土话,一般小孩儿晚上喝水喝多了,大人都会这么说。
独孤寒听着新鲜,看着眼前的小妮子,伸手轻捏了她的鼻梁一下,道:
“你倒是挺会说,我不介意你尿床。再喝点儿。”
说完,真的就盛汤。齐妙看着他躲闪的样子,蹙着眉头,不悦的说:
“文彧,你今儿肯定躲不过去。白淼怎么说都在七家屯呆过,我们一起那么久,问问没毛病吧。”
独孤寒听到这话,盛汤的手立刻顿了一下,随后把汤勺、汤碗放在桌子上。
瞅着她,轻舒口气,道:
“七虹的规矩,任务失败,以死谢罪。”
轰——
齐妙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根本不敢相信。
任务失败就以死谢罪,会不会太武断?
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在梨香园,他会那么愤怒。
差点没把她掐死。
原来,她不仅仅只是打乱了他的计划,更加……毁了他一个“白”字辈的属下。
“黑”、“白”二字的人不多,但各个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练这样的一个人出来,没有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
茫然的坐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指责他?
她有什么资格。
明明人家的计划可以好好进行,可偏偏她去梨香园搅局。
“我曾跟你说过,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不要拿你所谓的好坏来衡量我。七虹,我九岁就开始创立,成今日这个局面,你以为光靠妇人之仁就可以?”
独孤寒轻声的说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像是为自己解释,也像是……在说着实情。
齐妙没说话,当然也没有去责问。
没资格,没立场,没……
怪不得白晶没有说,如果不是她察觉,估计这事儿就是若干年后,她都未必能知道。
交叠着腿,突然有点儿对不起白淼的冲动。
可是现在说这些,貌似有些晚了。
独孤寒起身,来到她身旁,单手握了下她的肩头,道:
“你本不该知道这些,不过现在与你说,也算给你个提醒。日后,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一律不要插手。马上,就要刮风、下雨了。”
“嗯。”齐妙往后靠,倚着他应着。
意有所指的话,她懂!
独孤寒原以为还得被质问一番,没想到她竟会这么配合。
上扬嘴角,开口欲说话——
“主子,狼群袭击了山半腰,有两个郎中遇害了。”
白晶严肃的声音传来,让屋里的两个人瞬间起身。
狼群?袭击?
独孤寒二话不说,迈步往外走,齐妙一把拽住他,冷静地道:
“我跟你一起走。”
独孤寒瞅了她一眼,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儿,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石室。
白晶见二人出来,屈膝行礼,沉稳、快速的道:
“一刻钟之前发生的事情。虹座跟高少爷已经过去了。听说是鸡汤凉了,他们点火热鸡汤。”
“点火?!”
齐妙惊呼。
那日,白润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啊!
跟着独孤寒快步出了七虹,刚到外面,血腥味四溢。
黑子从外面回来,见二人出来,抱拳行礼,道:
“主子,家主,已经处理好了。狼群全部击杀,至于那两位先生……已经没了。”
独孤寒沉稳的“嗯”了一声,然后拉着齐妙往山半腰走。
白晶跟在后面,黑子则是回去找东西。
半山腰的山洞内,大家全都消停了。靠最里面点了个火堆,老头子们都吓得不清,一个一个浑身哆嗦。
高威林掐腰站在那里,显然刚刚训斥过。
独孤寒走过去,齐妙则是去了武大娘那边,看着她脸上的血迹,轻声的道:
“别怕,已经没事儿了。”
武大娘慢慢扭头看着齐妙,摇摇头,说:
“我没事儿,有事儿的是……”
“呜呜呜……哇——老头子啊,你走了,让我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哇——”
程夫人撕心裂肺的哭着,齐妙闻言这才明白,那两个遇害的郎中,其中有一位就是程广平。
临镇德济堂的一个姓庞的郎中,跪着爬过来,看着程夫人自责的道:
“嫂子,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嚷嚷要点火热鸡汤,也不会有今日这事儿。对不起啊嫂子,对不起。”
说完,跪在那里,“啪啪”打自己嘴巴。
齐妙瞅着,深吸一口气,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因为他想热鸡汤,然后惹下了飞来横祸,到头来让旁人给他买单,这事儿的确说不过去。
程夫人只管哭,什么话都没说。
高威林看着庞郎中,恼火的咬着后槽牙,道:
“明日,所有人收拾行囊,回走!”
武先生等几个管事郎中听到这话,纷纷走上前,哆哆嗦嗦的说:
“大少爷,使不得啊。”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