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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个氛围,最后又被他的强势、霸道给打没了。
独孤寒无视她的挣扎,不在意的继续搂着。瞅着怀里愤怒的娇颜,郑重其事的道:
“这不是没劲,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霸气。如果连女人都搞不定,怎么带军,怎么管人。”
“嘿……我还成你攻城略地的对象了?”齐妙无语,话是越说越难听,这货的情商低到负数了。
独孤寒想了一下,认真的点点头,道:
“嗯。人,我有把握囚住。现在要攻的——是心!”
说完俯首,精准无误的噙住她的唇……
……
吃过晚饭,众人围在桌前。何殇说着一会儿发大纸需要做的事情,还有规矩。
他是阴阳先生,这些都得听她的。
齐妙看着一本正经说话的何殇,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正经。
总觉得是在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有些东西她不陌生,爷爷去世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张罗的。
也请了阴阳先生,也看了风水,还找了墓穴。
为啥前世她做的事情,跟他说的这些,很多都对不上。
男烧马,女烧牛。
这个对,可是其他的就……
何殇洋洋洒洒的说完之后,看着齐妙挑眉一下,说:
“齐姑娘,你对在下说的不认可吗?”
被点名的齐妙微微蹙眉,随后喝了口汤,摇摇头,道:
“你说什么跟我没关系,这些……我不懂。”
“啊,不懂啊!”何殇迷之笑容,弄得齐妙后背生凉。
这家伙……
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曹氏也不喜欢何殇的态度,放下筷子,清冷的说道:
“小女常年生活在农家,这类事情她没见过,自然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少谷主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直不愣登的质问,让气氛有些紧张。
何殇不在意的“呵呵……”轻笑,看着曹氏十分真诚的道:
“夫人误会了。齐姑娘怎么说都是……”
“何殇,管好你的嘴,不然……本世子会让它未来余生,都不要出音儿。”
独孤寒打断他的话,给齐妙夹菜。
霸气的告诉在座的所有人,齐妙在他这的位置。
有些话说一次就够,多说只会让有心人做文章。
虽然在乡村农村,但也要小心谨慎,尤其是夜晚来临时。
齐妙的身世,如今算是个禁忌。
在场的人知道也就知道了,可是再多……就不行了!
被怼了的何殇根本不以为然,耸耸肩,一脸谄媚的看着齐妙,眨巴着眼睛,说:
“你不满意就说哦,你最有资格。”
齐妙凝着眸子直视他,清冷的道:
“吃饭能堵住嘴。”
“……”
何殇再次被怼,不愿意的撇了下嘴,低头继续吃饭。
梁安瞅着闺女,满意的点点头,端起碗喝汤……
……
一番忙碌,终于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何殇把手里的火把交给齐妙,朝纸牛、纸马的方向努了下嘴。
齐妙从他手里接过火把,深深吸一口气。
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特别沉重。
到跟前,眼前要烧的东西不计其数,堆成了小山。
以前听阴阳先生说过,出殡前一天烧这些东西,目的是把死者的灵魂送走,避免他过火关。
东西烧足,让他到那个世界不至于没钱花、憋得慌。
第174章 虽然狗血,但应该可以!
齐妙站在纸活儿前,深吸一口气,没动。黑子几人将两口棺材抬出来,放在西侧。
何殇走过来,手里拿着他下午纯手工制作的“身体”。
高威林带着白润、黑子还有一个暗卫过来,将苫布打开,遮住棺材。
目的就是防止星星月亮照。
虽然现在阴天没有这些,可还是要这么做。
如果是平常,齐妙看着这四个人肯定会嘲笑。
当时何殇说了,拿苫布遮棺材的人,一定要童子出身。
孙玉轩、独孤寒都没资格,高威林居然成了唯一一个童子鸡。
梁安开的棺材,何殇把“身体”放进去,跟那双腿放在一起。
齐妙这边,直接点燃了烧纸。
“啪——啪——噼——”
火光冲天,染红了所有人的脸。何殇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那里,大声的说道——
“今有东陵王朝辽东境内李门朝阳夫妇西行。马驼人,牛喝水。路上拦路鬼,请放行……”
曹氏跟齐妙呜咽出声,其他人虽然没有哭,不过脸上也都是悲痛欲绝的表情。
整整烧了半个小时,当只剩下零星火种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
可能,老天也觉得太冤枉、不公平,落了泪。
如今下雨,就不用担心会失火了。
两口棺材依旧放在那里,除了守灵的人,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齐妙一直陪在曹氏身边,生怕她有什么不测。
两个人的悲伤程度,自然是曹氏更甚一些。
她是正经的齐家旧人,跟张氏也熟识,相认没多久人就没了,她难过是不可避免。
齐妙倒了杯温水拿过来,轻柔的开口道:
“娘,您别难过了。这事儿总会解决,老天是公平的,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好在表弟现在……还活着。”
曹氏听到这话,重重叹口气。看着齐妙想了一下,无奈的问:
“妙儿,那孩子……我们怎么才能收养?”
齐妙听了抿唇,随后重重叹口气,说:
“怎么都得过几个月。娘要实在不放心,隔三差五咱们来县里瞅一瞅吧。”
这事儿急不得,尤其是他们家这边,更是不能着急。
张氏死前齐妙在跟前,不管是不是找死婴顶替,短期内都不能把孩子接回去。
她心目中已经有了桥段。
就是让一个破败的女人,抱着孩子躲灾来七家屯。然后他们家就正好把人给救了,女人扔下孩子离开,他们被迫养孩子。
虽然狗血,但应该可以。
小心翼翼的把曹氏扶着躺下,按照穴位给她揉捏,助益她睡眠。
这些日子曹氏都没睡好,明儿完事儿回家,估计又得生一场病……
好不容易听到曹氏均匀的呼吸,齐妙也打算躺下,门口却传来了独孤寒的声音——
“出来!”
两个字,让谁出来不用问。
小妮子给曹氏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从屋里出来。
关上房门,看着独孤寒疑惑的问:
“什么事儿?”
独孤寒没说话,而是拉着她的手就走。
小妮子见状,赶紧稳住身子,蹙眉看着他,说:
“这么晚了,你要干嘛?”
面对她的质疑,独孤寒重重叹口气,说:
“还能把你卖了?”
“我……”齐小妞儿语塞。
卖她肯定不能,她有不值钱。可是这么晚了……要干嘛呢?!
独孤寒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直接朝隔壁的屋子进。
院门口那里,梁安坐着守灵。
一盏昏黄的长明灯点着,还挺骇人。
齐妙没敢多瞅,跟着进了屋。
屋内,高威林已经泡好茶等着。见他们俩来了,忙起身,彬彬有礼的说:
“世子,齐姑娘。”
齐妙侧身还礼,独孤寒微微颔首,三个人坐下,高威林倒茶。
三盏茶倒好,高威林分别推到彼此跟前,开口道:
“世子,我是真的忍不了了。仁和堂现在太过分,药价调的低,今年御药房那边用的,几乎都是他们的东西。”
“高家的药材,除了进军营,其他的都是在各地药房。”说白了,屯的太多,有些消化不掉。
独孤寒听了没有吱声,但凝重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高家、孙家,跟他走得近。
如今开始打击高家,那接下来要做的就不言而喻。
嘴上说稍安勿躁,不过他的确该……好好筹谋筹谋了。
独孤寒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当着高威林的面,握住了齐妙的手。
二人就那么交叠着手在桌上,高威林就跟没看见一般,继续又说:
“虽然有您,保住了军营这块,但丢了御药房这里,家父那边我也挺难做人。”
独孤寒明白他的意思,无视掉齐妙抽手的举动,反正她也抽不回去。
放下茶杯,看着他,稳重的道:
“所以今儿才找你,给你指条明路。”
“……”
高威林没说话,不过满脸疑惑的表情看他,也看着齐妙。
如果说药的事情,这丫头怎么还来了?
今年她家种了中药,按照价格收就是了,怎么偏偏就跟在了身边?
独孤寒狡黠的看着高威林,揶揄的说:
“这事儿没有妙儿,你还真做不成。”
高威林听到这话,忙起身抱拳行礼,道:
“还请世子爷明示。”
沉稳,老练,跟白天冲动的那个,完全不是一个人。
独孤寒单手转悠着茶杯,略思片刻,道:
“她做的粘合膏还有上次我用的散热膏,对我们行走江湖、部队士兵来说,都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你今年屯的药材不少,弄个大点儿的规模熬制,你觉得如何?反正不管你做多少,到时候我都要。”
高威林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大,不敢相信的再次开口说:
“世子爷,您的意思是……要出资跟在下一起建作坊?”
独孤寒闻言摇头,指了指身旁的齐妙,道:
“是你跟她建。我给她架底,盈利之后四四二,我拿二。”
架底?四四二?
高威林仔细地看着他们俩,虽然心里明白他们俩的关系,可这么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多少有些炸眼。
“你放心,需要多少银子我跟你对分。她出方子,你出人跟地方。”独孤寒继续补充。
人家都这么说了,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更何况高威林一直都想吞了仁和堂。
可苦无机会,不好下手。
齐妙自创的粘合膏,他是真正的受益人。
当初受伤那么严重,擦上那药膏转天就开始刺痒。她给的解释是长新肉。
如此快速的效果,一旦开战,军队是最好的受益人。
伤员多,可药膏见效快,就会降低死亡人数。
单凭这一点,足以赢了仁和堂。
想到这儿,暧昧一笑的看着他们俩,点点头,说:
“世子爷要多少盈利都行。反正只要在下不亏就好了。”
言外之意,他拿他应得的,至于剩下他们俩怎么分,他没有意见。
齐妙面色微红,羞赧的低下头,强撑着自己,说:
“我又不是不投资,没有我的方子,你们拿什么开作坊。”
“嗯,齐姑娘说的是。”高威林忙不迭的开口附和。
拿起壶,给她续上茶水。
事情很好谈,而且也就三言两语罢了。
独孤寒看着兴致勃勃的高威林,淡定自若的道:
“今年先给仁和堂让路,你们主要做这个。不过仁和堂低价,自然会从别的地方找平衡,让人跟紧一点,抓住错处,就有法治他。”
高威林闻言颔首,轻叹口气,说:
“放心吧世子,已经派人过去了。”
“嗯,至于你父亲那边……你能解决。”独孤寒说到这儿,再次又道,“你抽空跟百里银尘碰个面,他那边……”
齐妙听得不感兴趣的言语,没一会儿就眼神放空。
事情都谈妥了,也不让她走,这家伙到底在搞毛线。
就在她神游太虚的时候——
“作坊,一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