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个丫头居然这么能耐。独孤楠看上了你,独孤寒也看上了你。呵呵……红颜祸水啊!”
齐妙听到这话,大方的看着他,不介意的扬着嘴角,道:
“无妨。红颜祸不祸水,那都看男人的本事。有本事的男人,不会为自己找‘红颜祸水’的借口。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如此做。”
本事,没本事,祸水。
王文良刚刚受伤,脑子有些跟不上趟。
他是听不懂齐妙刚刚说的话,可孙玉轩跟独孤寒都听懂了。
细细琢磨,好像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儿。
总说什么红颜祸水,红颜有什么错呢?
错的本就是男人,把持不住、把控不了,出了事儿再往红颜身上推。
没出息的表现!
梁安双手背后,十分有气势的看着王文良,边走、边轻蔑的开口说:
“别想着出去了。月阁的地下十九层,比十八层地狱还多一层,你认为你能有命活着出去?”
轰——
梁安这话说完,孙玉轩“猛”地转头看他。显然,没想到月阁的事情,他居然都知道。
“你……你是谁?”王文良出声问着。看着他身上的衣衫,俨然就是农家村夫。
既然是如此低贱的出身,怎么能跟这俩人混在一起?
梁安走到跟前,慢慢的蹲下身子。独孤寒松开他,拿出帕子擦手,然后随手扔到了一旁。
王文良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有些害怕了。本能的缩着脖子,眼神乱瞟,不与之对视。
又怕表现的太明显不爷们,只能装着胆子,问:
“你……你要……要干什么?”
眼睛里的杀意,他看见了。
那一脸犹如戏谑嘴边猎物的表情,他也看见了。
这一刻,真的怕了!
梁安冷笑,食指勾着他的下巴,轻轻的向上抬,然后缓缓开口说:
“我是谁?论辈分……我是三舅哥,你的十三姨太太是我亲妹子,我们是亲戚。”
轰轰——
齐妙站在一旁,被父亲这句“我们是亲戚”给彻底震住了。
梁敏霞……真的成了十三姨太太?
哦,老天,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来镇上小半个月,居然……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王文良听到三舅哥,忙一脸赔笑的看着他,说:
“哦哦,原来你就是……你就梁安。三哥,三哥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能死,我死了……你妹妹就守寡了。”
梁安听到这话,顿时笑出了声。
声音有失望,也有恨。
想到当日在老宅阻止梁敏霞的时候,双亲那些很觉得话,还有王家管家的话……
梁安微眯了眼睛,狠狠在他脸上甩了几巴掌。
掌掌透着内力,隔肉击骨。
“啊——”王文良疼的惊呼,不停地说着“饶命”之类的话。
估计此刻,他把宝都压在了梁安的身上。
毕竟,他是他的三舅哥。
他们是实在亲戚。
梁安收手,看着因为疼痛打滚的人,清冷的开口问道:
“王文良,我且问你,十六年前齐家的事情,你可参与?”
话落,屋内的三个人的视线,都移到了王文良的身上。
十六年前,王文良二十有二,会是他吗?
“呵呵……”王文良轻笑出声,随后撩起眼皮,后知后觉的道,“你果然……果然有问题。陈大雷就说你有问题,果然……”
“少废话,赶紧说。”梁安打断他的感慨,毫无感情的道,“念在亲戚一番,我给你留口棺材。”
“哈哈……哈哈哈……”王文良凄惨的大笑,随后满眼轻蔑的瞅着梁安,又说,“你倒是看得起本官。那个时候……本官才刚刚入朝中,怎……啊——”
“嘎巴——嘎巴——”
连着两下,王文良口水直流。
齐妙根本没有看清咋回事儿,梁安已经完成了下巴卸下、重装的动作。
那个疼可想而知,不过她却没想到亲爹居然这么牛掰!
“你都这个鸟样了,还自称‘本官’?”梁安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这匕首她认识,哥哥走的时候,给他了。
怎么……爹爹还有呢?
王文良看着那匕首,绝望的趴在地上,淡淡的说:
“落你们手,我自知活不成。随你们吧,反正李朝阳被我解决了。我死了,你妹妹也得守寡,我不亏。”
一句“我不亏”,让齐妙恨得不行。
冲动的走上前,朝他肋骨那里狠狠踹了一脚,说:
“你个败类、人渣。你也是读了圣贤书的,寒窗苦读,你忘了你曾经过得苦日子吗?我让你得意,我让你忘本,我让你自以为是。”
边骂边踢,齐妙气呼呼的喘着粗气。
孙玉轩跟独孤寒还有梁安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满头黑线。
像王文良这样的人,良知、本分早就荡然无存。
她除了浪费力气,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第167章 我是不是很没用?
终于,齐妙骂累了,也踢累了。
站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缓解自己。
王文良听着她刚刚那席幼稚的话语,趴在地上双肩抖动。
最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文良爆笑出声,翻身平躺在地上,虚弱的喘着粗气,说:
“忘本?苦日子?哈哈……哈哈哈……”
王文良像是听到百年一遇的笑话一般,笑的不能自控,忘乎所以。
齐妙愤恨的看着嘲笑自己的丧家之犬,微眯着眼睛,享受他的表演。
独孤寒跟孙玉轩都站在一旁,谁都没有出声,甚至都没去阻止王文良的笑声。
就连离他最近的梁安,也没有。
三个人都明白如今朝堂之上的现实,刚刚齐妙的那席话,的确太理想化了。
当然,情有可原,她没接触过。
王文良笑了好一会儿,终于抑制住自己,看着齐妙摇摇头,道:
“小丫头,你太单纯了。良知?良知值几个钱?齐景阳那么为了东陵,不照样被扣了莫须有的帽子。屋里咱们众人,谁都清楚当年的案子是一个冤案,可有什么办法?”
“就连他成阳王独孤锦航,不也照样没救下人吗?丫头,看你这般,我奉劝你一句,赶紧搬家吧。独孤楠看上你,就不会善罢甘休,就此罢手。躲吧,啊!”
“……”
齐妙咬着嘴唇,良久都没有吱声。
王文良看着铜镜的天花板,苦笑一下,喃喃又道:
“在朝堂之上,唯有‘权’是好东西。在京城之外,‘钱’更是好东西。其他的全都是浮云,当不得饭。”
“呵呵……曾经,曾经我也胸怀抱负,我也想做好官。可是……算了,都过去了。独孤寒,你小心点儿,紧接着要对付的……就是你们成阳王府了!”
“李家没了,你顶多也就保个李军山。不过……也得像你爹那样,顶多保几年而已,呵呵……可笑啊可笑,可笑至极?!”
面对王文良的奚落,齐妙微微蹙眉。
独孤寒看着他的样子,迈步来到跟前,蹲下身子,冷峻的看着他,道:
“你是怎么解得扣?本世子把你跟陈大雷绑在了一起,你是怎么金蝉脱壳的?”
“哈哈……哈哈哈……”王文良嚣张的笑看着他,轻蔑的说,“你猜啊!”
嚣张,得意,狂妄。
可下一秒——
“啊——”
没等他笑完,凄惨的嘶吼传来。
齐妙只看了一眼,瞬间扭头。
梁安一脸狰狞,拿着那匕首,剜去了王文良的右眼珠。
视觉冲击带来的恐惧,让王文良再也笑不出来。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那团血糊糊的肉,翻身趴在地上,手不停地拍着地面,说:
“魔鬼,你们这群魔鬼——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
“报应?”孙玉轩冷笑一下,伸脚将那团肉像踢球一般踢开,然后蹲下身子,邪魅的看着他说,“李朝阳遭遇过什么,你也……一样。”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有种你们就杀了我,杀了我——”王文良嘶吼,看着眼前的孙玉轩,眼神迸出异样光芒的道,
“你以为你满月山庄就干净吗?当年如果不是你爹从中做线,你以为齐家冤案,能那么容易?!”
轰——
轰轰——
这样的反转,让大家都惊住了。梁安瞪大了眼睛扣住王文良的下颚,幽幽的开口说道:
“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王文良得意的看着梁安,冷“哼”一声,道:
“杀了我吧。就像我当初杀了李朝阳那样——唔——”
梁安抢占先机,扣住了他的两腮,阻止了他要咬舌自尽的动作。
满脸轻蔑的看着他,犹如索命的撒旦,犹如招魂的使者。
“王文良,你不把话说清楚,老子是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把刚才的话说清楚,十六年前的事情,到底跟满月山庄什么关系?”
“呜呜……唔——”被捏着下巴的王文良,不住地摇头,丝毫挣脱不开梁安的钳制。
孙玉轩不住地从哪儿拿的火钳子,一步一步走到王文良面前,当着众人的面——
一颗,两颗,三颗……
“啊——啊——啊——”
齐妙被这一切惊住了,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孙玉轩从王文良嘴里,一颗一颗的拔出牙齿。
有的带根儿,有的折了。
凄惨声,挣扎劲儿,齐妙宛如看电影一般,就那么瞅着。
不走,不动。
终于,孙玉轩停止了动作,王文良满嘴是血的趴在地上捯气儿,奄奄一息。
白润走上前,直接往王文良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看着他,好心的解释说:
“放心,你死不了。这药,能吊着你的命,皇宫御药房都没有这东西。”
“唔——唔呜——不——唔——”
王文良犹如刚出生的小鸡遇到恶犬一般,无助,恐慌,害怕。
摇头,不停地摇头。
至于什么意思,也只能他自己知道了。
梁安手上都是血,看着属于王文良肮脏的血,梁安用地上的帕子擦了擦,邪魅冷酷的说:
“妹夫,你的遭遇才刚刚开始。未来我会陪你玩。不妨告诉你,我是天狼那把尖刀的红狼,逼人开口,我有上百种手段,伺——候——你——”
“唔……呜呜……”
王文良不住的摇头,可换来的仍旧是没有结果的挣扎罢了,毫无意义。
疼痛感减退,王文良仍旧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接近着,齐妙就看见——
她的爹,竟然用那把匕首,当着王文良还有大家的面儿,一点一点的剃肉。
就像年前杀年猪那会儿,他爹分猪肉差不多。
大拇指,顷刻之间就变成了……
“啊——杀了我,杀了我——”王文良不停地央求杀他。
明明拔了牙,明明剜了眼,明明剃了肉。
为什么他还清醒,还清醒——
梁安剃好大拇指,冷笑一下看着他,问:
“你说不说?满月山庄到底跟当年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我……我说,我说。”王文良满头是汗,看着眼前农夫装扮的男人,再也不敢轻蔑他了。
这就是魔鬼,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我是偶尔听到的。一年前太子爷跟火凤门的卢云双……恩……恩爱,然后我……”
“红狼,动手!”独孤寒清冷的话语传来,王文良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