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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未来嫂子我也非常喜欢呢。谢谦,你可得好好待她,要是你敢欺负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筱桐说着话,一只手紧握成拳,在谢谦面前用力摇了摇,以此示威。
谢谦见状,收回纷繁复杂的思绪,脸上仍旧笑意莹然,却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所爱之人毫无所觉地对着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是怎样的一番苦涩滋味缠绕心间。
“呵,我哪里敢啊,别说有筱桐这只母老虎在这摆着,这是这母老虎不在,我也会好好疼惜若心的。”
“这还差不多。”筱桐得了保证,这才复拿起桌上的筷子,继续解决温饱问题。
“对了,先前我进来之时,可是听见房伯伯说要等着吃什么来着。”
“哦,那个呀。筱桐说过年那天要包元宵给我吃呢。”老头儿将最后一口饭扒完,放下碗筷,一边嚼着一边说道。
“元宵?呵,这倒是奇了,我头一回听说筱桐也会下厨呢。这几个月来,不都是房伯伯负责膳食的吗?怎么,几日不见,筱桐这是长进了?居然学会下厨了?”
谢谦听言,一脸纳罕,这筱桐不会下厨可是人尽皆知之事。呃,其实也并非人尽皆知,最多就是他们谢府上下、房伯伯和若心知道而已。但是,显然的,这也算得上是公开的秘密了。如今听说筱桐要下厨,令他怎生的不新奇?
然,筱桐一听,心里却是一把火“噌”的一下就烧了老高。连忙据理力争。
“谢谦,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别的我不会做,做个元宵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况且,你们应该都没吃过元宵这东西吧。不若这样,过年那天中午你和谢伯父谢父母一起过来?哦,对了,最好是把若心也一起带来,这样才热闹。到时候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叶筱桐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做的。最至少,若是离了师父,我还能做几个元宵填饱肚子。”
筱桐一番话说得无比流畅,好似一早便背好了台词一般。话又说回来,来到这古代,不会下厨一直是她的痛处。其实,在现代时,她还是会做些简单的饭菜的。但是到了这古代,她根本无法发挥。就算知道怎么烧,却还是无用武之地。仅是用木柴烧火这点,这彻底难倒了她,这木柴又不似煤气,可以随时控制火的大小。她完全拿捏不准,百般无奈之下,好才不得不放弃,转而让老头儿为她做饭做菜。
“得得得,虽然我不抱太大期望,但难得筱桐如此的信心一回,咱好歹也该给个面子捧捧场不是?今儿个回去我就跟爹娘说去。至于若心,她只怕是没那口服了。”
谢谦一脸勉强接受的表情,看得筱桐心里越发不服气。但是却又真的无法反驳,她确实不会下厨。这也是实是没办法的事。不过……
“为何若心不能来?”筱桐一听,连忙问道。
“爹娘前日里已经订下,三月二十便要成亲了,所以在成亲之前,依着规矩,我与若心自是不能见面。”
谢谦说这话时,稍稍垂眸,用以掩饰自己心底的那份黯然。但是语气中,却是勉强带了一丝的兴奋和期盼,只为了不让筱桐察觉出他那异样的情绪。
“已经订好日子了?居然这么快?太好了!恭喜你!”
与谢谦的黯然形成鲜明的对比,筱桐闻言,说话的语气中不仅有一丝惊喜,更有一丝雀跃和兴奋。虽然,作为卫嫣然时,她曾经经历过一场无缘盛大的婚礼。但是,不得不说,她那场婚礼简直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不仅没有民间的喜气洋洋,反倒是整个过程中,给人的感觉异常压抑和紧张。而谢谦的婚礼可是正儿八经的民间婚嫁,这叫她怎能不期待?尽管在现代时的电视剧里筱桐也算见过不少,但如今,好可是有机会亲眼目睹这古代的婚礼,这叫她怎能不兴奋?
“呵,”谢谦的脸上虽仍是笑着,但是唇角的僵硬却越发明显起来,“同喜同喜,我今日前来,也是奉了爹娘之命来送请柬的,呶,房伯伯,筱桐,届时请准时莅临。”
“你放心,我和师父一定准时到场。”筱桐站起身来,微走几步,一把自谢谦手中将请柬拿了过来,随后便又脚步轻快地坐了回去。一片欣喜地心情自是不言而喻。
第二日,筱桐一早便上街,去采买做元宵的食材。这次,她可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虽然,其实她并未觉得不会下厨有多么丢人。
第三日,便是未国称之为新年的那天。晌午未至,谢家三口便早早来到筱桐所住宅子里。谢父秘老头儿二人坐于厅内边喝茶边下棋,谢母和谢谦二人则是心情愉悦地来帮筱桐包元宵。尽管未国并没有元宵这道食谱,但是,那简单的做法谢母和谢谦自是一学就会。
“我道元宵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如此简单。难怪筱桐会做了。”谢谦从旁一边包着,口中还不忘调侃筱桐两句。
“哼,包起来是简单,但是这馅儿调起来可是很讲究的。”想当年筱桐跟外婆一起生活的时候,虽然平常因为课业繁重,她不能帮到外婆什么忙。但每年元宵节,外婆都会给筱桐包元宵吃,所以,筱桐每年元宵节之时,不仅是在一旁看着,年纪很小便已非常懂事的好,时常帮外婆做些调馅子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筱桐别的不会,包元宵事说是相当拿手的。
“是,要是一点儿难度都没有,那你也不用做给我们吃了。”谢谦似是认命的叹息道。
“好了,快点儿包吧,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到现在也史包了这些呢。”谢母看看碟子里放得并不算多的元宵,连忙催促道。
“伯母,这您可就说错了。您可别看这元宵现在看上去很小,一会儿下了锅,盛出来之时准保比现在这模样大上两三圈儿不止。到时候啊,史怕您才吃下几个,便已经饱了。”筱桐一听但知,这谢伯母是嫌这些太少,一会儿不够吃呢。
“喔?”谢伯母闻言一脸惊讶,“原来如此,我道是只包这些,怕等会儿不够呢。”
“您尽管放心,这些啊,绝对只多不少。”筱桐笑疾保证。
谢谦自一旁看着娘跟筱桐如此和睦的画面,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却也夹杂了无法言明的苦涩。
中午之时,筱桐、老头儿、与谢家三口围到一桌,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元宵宴。筱桐包的品种并不多,只包了好最爱吃的肉馅和芝麻馅的。但是,老头儿和谢家三口吃的都很是开心。最后,总共大约一百五十个元宵竟是被五人全部消灭殆尽。
筱桐当时甚是惊讶,要知道,她包的元宵一个就有两颗大葡萄粒那么大,她自己仅吃了七八个便已饱了。而谢谦他们竟是全部吃完。不得不说,他们实在是太给她面子了。
午饭过后不久,谢家三人便离开了去。如此一来,中午的热闹与晚上的冷清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老头儿的手艺却不是盖的,这顿年夜饭做得相当丰盛可口。筱桐原本因着冷清而不振的食欲,在看到老头儿做有菜时顿时便烟消云散了。转而将所有的不快化为食欲,大快朵颐起来。
是夜,圆月当空,月朗星稀,筱桐晚饭过后,并未像往常那般回屋研究医术。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廊间,抬头望月。阵阵冷风自走廊吹过,廊间挂着的大红灯笼随着那阵阵冷风摇曳不已。
算算日子,她来到古代已有半年了吧。不知道,现代的父母听闻自己的死讯时会是何反应呢?又或者,像是她想的那般,卫嫣然的灵魂穿越到了现代?
犹记得在现代时,外婆还活着的时候,每年过年,几乎都只有她与外婆一起过。偶尔,妈妈会回来,但也只是偶尔。十年里,妈妈回来陪她过年的年寥寥可数。一时间,筱桐无比思念已故的外婆,还有那自五岁过后便不再疼爱和关心自己的父母。
老头儿自筱桐身后,看着那抹被孤寂包围的身影,良久,终是无奈叹息。
“筱桐,既然上天安排你来到这里,这就是你的命。无论你多么思念你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和你的亲人,那也都已成为永远的过去。而你,也只能鼓起勇气向前看。”
筱桐闻声回头,眼中对于师父的出现并没有半分诧异,她知道,师父一直都是关心她的,一直都是。虽然她并不明白,这是为何。
“师父,我真的回不去了吗?”
老头儿闻言,垂下眼帘,不再发放,只是慢慢地来到筱桐身边。
筱桐见状,自是明白,师父的沉默便是回答。她,当真是再也回不去了。
“筱桐,为师给你讲一个故事可好。”
“哦?师父也会讲故事?那便说来听听罢。”筱桐眼中陡然升起一丝兴味,老头儿讲故事,她倒当真是头一回听说。
“你应该知道,为师有很多徒弟。”老头儿全不理筱桐似是玩笑的调侃,自顾自地说道。
“嗯,听谢谦说起过。”筱桐颔首,示意老头儿继续说下去。
“为师的那些徒弟,早在几年前便已全部出师。他们个个都是出身显贵。但是,为师却并非因为这个原因收他们为徒。而是因为他们个个都是天赋异禀之人,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的一颗正直的心。”
筱桐听至此处,仍是眨着眼睛一脸期待,显然,她并不知道师父所说的故事是什么。
“这其中,我有一个二徒弟,是我最为得意地弟子之一。他虽出身显贵,但是却也是十分命苦。他家虽然身份极高,但是传至他爹这一代,已是大不如前。一些奸人暗中掌控了局势,导致他父亲除他之外,再无子嗣。这连他的母亲,亦是在他仅四岁之时,被人迫害致死。”
“啊?这么可怜啊。那后来呢?”筱桐眉头微蹙,一脸好奇地静待下文。
“后来当他父亲发现这所有的一切皆是预谋之时,已是无力挽救。所以,他父亲对外宣称他身染重疾,自小便偷偷将他送来我这里。将我这一身的本事尽数传授与他。只期望他将来学有所成之后,将所有的家业自奸人手中收回。重振家威。”
说到这里,老头儿稍稍停顿片刻,而后继续说道:“那孩子是我见过的所有徒弟中最为刻苦的一个。寒冬腊月的天气,只着单衣便独自一人在山里练功。是以,他的武功也是所有弟子中最高的一个。当然,除却武功,其他几项他也都尽得我的真传。我曾问过他,‘你为何如此刻苦?’他给我的回答是,‘我肩上负有比其他人更重的担子,所以我只有如此。’那时的他,只有八岁,眼神却是异常坚定不移,小小年纪,肩上便挑上了振兴家业的重担。现在想来,当真不易。之后,直到他十五岁那年,他父亲终于病逝。其实,说是病逝,实则是被人以慢性毒药迫害致死。恰巧那时,他也学成回家。便顺理成章地接替了父亲,挑起了那万千重担。每日小心翼翼,严防死守,设计谋划,隐忍多年,才得以手刃那弑父的幕后真凶。”
筱桐虽然听懂了故事,但却并不明白老头儿要跟她说的到底是什么。“那现在他既然成功除却那奸佞小人,理应再无担忧了吧。”
“唉,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这多年以来,造成他那别扭的性子。筱桐,”老头儿将一只手搭于筱桐肩上,无比诚恳地说道,“以后我这二徒弟可就交给你管教了。”
筱桐一听,更加不明其意了,“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意思是说二师兄要来了?让我帮你管教?”
然而,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