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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嬷嬷很快便取来了银针,然后在桌上的菜品里挨样的试着,但是并没有发现银针有什么变化。“再去试试别的桌上的,尤其是骏儿那一桌的。”老夫人吩咐道。
婢女们拿着银针,挨个桌的试着。到最后,只在试验沈鸿骏他们面前的这一盅山参乌鸡汤时,银针变黑了。
“回老夫人,只在这一盅汤品里,有毒。”梁嬷嬷赶忙高声道。
厅中的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却又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沈鸿骏和云雪。只有他们那一桌上有毒,也就是说,下毒的人是冲着沈鸿骏或是云雪去的了。众人心中都有些些计较,毕竟这小夫妻两个,在国公府里也算是得罪了不少人了。
“查,给我把厨房里所有的人,刚刚给骏儿这一桌上菜的婢女,全都抓起来,仔细的盘问。”老国公当时就怒了,除夕宴上下毒害他最喜欢的孙子和孙子媳妇,这让他如何能忍?
“祖父,还请派人去忠勇伯府,将云霓请来吧。我想让她来辨认一下这毒到底是什么?”沈鸿骏此刻心中已经是怒火滔天了。倘若没有云霖送来的这颗珠子,今天晚上,怕是他和云雪都会中毒的。
在沈家,竟然有人敢下毒害自己和云雪,这样的事情,沈鸿骏觉得简直无法忍受了。他目光冰寒的看着云氏,在沈家,只有她才会对自己和云雪有如此深的恨意,只有她会如此的不择手段。
“还是先查出来下毒的人吧,这大年夜的,跑去伯府请人,你难道是嫌咱们家最近丢人还丢的不够么?”沈瑄瞪着儿子,如果眼下去寻人来验毒,怕是明天整个京城都知道,镇国公沈家,年夜饭里竟然被人下毒了。沈家可是丢不起这个脸的。
沈鸿骏挑眉,“父亲是什么意思?丢人?是我丢人,还是别人丢人?别人给我下毒,我丢的什么人?”沈鸿骏扬声高喊,“福伯,去忠勇伯府,请云霓和董老过来。”
他现在可是不想管别人的想法,他就是要马上将事情弄清楚。“梁伯,麻烦你把厨房的一应人等,全都带到旁边的花厅,我要亲自审问。”
福伯是沈鸿骏的人,自然是听沈鸿骏的话了,梁管事对于沈鸿骏的话,也是言听计从的。这两个人立时就行动了起来。
“我说了,不许去请人,这国公府我难道还说的不算了么?来人,给我拦下那个奴才。”沈瑄站起来,喝令下人拦住福伯。
沈鸿骏也站了起来,“今日你们哪个敢拦,我就要了他的命。”
沈鸿骏此刻,神情冷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气。让那些想要去拦挡福伯的下人们,全都身上哆嗦了一下,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不敢乱动了。
沈鸿骏环顾一下整个厅中,“叔叔婶子,各位兄弟,既然你们面前的饭菜没有毒,那就在这继续吃年夜饭吧。我要去审问那些人了。”说着,他就迈步去了西边的花厅。
云雪这时却并没有动弹,她要在这看着这一盅汤。万一她离开了,有人做手脚毁掉了东西怎么办?她也非常想知道汤里到底是什么毒呢。
按理来说,这里面的毒定然不是急性的。要是那样,他们夫妻在这酒宴上就毒发了,后果太明显。所以,这里面大概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她就是想知道,这种毒药的效果是什么?
沈鸿骏坐在花厅里,冷冰冰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一大片人,“今日酒宴上,查出有道汤里有毒。我就是想知道,那汤是哪个做的?期间有谁动过?是谁负责盛到每一个汤盅里的?还有,是谁送到我的桌子上的?都说说吧,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
下面那些人原本还莫名其妙呢,这酒宴连一半都没到,好多菜品都没能上去呢。怎么就让他们全都停下来,都倒这里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是有人给三少爷下毒了。我滴个娘啊,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竟然敢去招惹活阎王啊?
下面这些人,一个个身子抖的跟筛糠似的。大家都仔细的回忆着刚刚在厨房里的事情,然后,有人就开始撇清自己。说是并不负责那道山参乌鸡汤,而且整晚上他们都在灶上,没工夫去别的地方。
负责做那道汤的,也在那喊冤。因为他做了好多份,却只有一盅里面有问题,很显然也不是他做的手脚。
负责盛汤的同样喊冤,都是一样的汤盅,他只负责盛到每一个里面,他怎么知道那是送给谁的?
沈鸿骏看向了那个负责给自己这一桌上菜的三个婢女,“这么说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们三个了。是谁送的那汤?”
一个婢女哆哆嗦嗦的往前爬了两下,“是,是,奴婢。可,可是,奴婢并没有下毒啊。三少爷,奴婢跟您和少夫人无冤无仇的,为何要下毒害您啊。”
“哼,你说的轻巧,谁知道你是不是受了哪个的指使?来人,去她的住处瞧一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这婢女是最后接触那汤的人,也是最有嫌疑的人了,当然是要仔细的去查。
婢女跪在那里,一个劲儿的磕头说冤枉,眼泪也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下毒谋害主子呢,这要是坐实了罪名,那她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
不多时,去婢女屋子里查看的人回来,说是并没有什么异常。那婢女的住处,只有几件衣裳,连银钱首饰什么的都不多。
沈鸿骏细细思索,有人要下毒害他们,大概也就是这几日才起的念头。但是临近年关,这些婢女们都没有机会回家的。若是有人指使她做事,总得给她大笔的好处,但是没有搜出来,或许,这丫头真的是无辜。
☆、619。第619章 有毒(二)
跪在地上的婢女,这时也松了口气。这种事情,不是你自己清楚自己没做就行的,关键是上面的人如何处置,信不信你。既然没搜出异常来,自己或许就能免了一死。
婢女心情一放松,脑子忽然就好使了,“啊,奴婢想起来了。奴婢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见到司棋姐姐摔倒了。奴婢将汤盅放下,去扶她来着。”如果说有异常,也就是那一会儿工夫了。
婢女仔细思索,当时她扶起来司棋时,将汤盅就放到地上了,之后好像那汤盅的盖子偏了一些。她也没留心,以为是自己不当心弄偏的。
“司棋,是哪里伺候的?”沈鸿骏不在国公府,对府里的事情不太清楚。
“是五少爷房里穆姨娘身边的大丫头。”旁边有人提醒道。
“去,把那个司棋找来。”沈鸿骢身边的人?他们会有这样大的胆子不成?
正厅之中,此刻福伯已经把董老和云霓请来了。韩家这时也在吃年夜饭呢,忽然听说有人要下毒害沈鸿骏和云雪,这师徒两个也顾不得吃饭了,赶忙带着东西就过来。
云霓上前,端起那汤来闻了闻,然后仔细回想,面上便显出一抹了然的神色。“老国公,老夫人,这里面的毒,是专门针对女子的。此毒若是进了人体,并不会顷刻之间要了人的性命。只是会让服用此物的女人,下身流血不止,终身难以有孕。”
云雪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专门来对付她的。而且,弄不好就是跟那个香囊里的东西成分近似。她低声道,“可是你几日前说的那个?”
云霓点点头。
云霓的话,让厅中众人全都愣了。这样一说,这个毒,就是冲着云雪去的了?云雪是新嫁娘,嫁到沈家不过才十几天的工夫,来到国公府里,才六七天。和云雪结怨的,就只有沈鸿骢了,难道还是他指派人做的不成么?
老国公和老夫人心里,也是这般的猜测,“来人,把五少爷的院子围起来,让人去查。”老夫人火了。
沈鸿骏派的人,还有老夫人派去的人,到了沈鸿骢的院子时,却是傻了眼。原来,在那个穆姨娘的房里,司棋、穆姨娘,还有一个婆子,三个人已经七窍流血的倒在了地上,三个人,全都死了。
前去查看的人,把沈鸿骢院子里的人,连同沈鸿骢的妻子,全都带到了正厅之中。
老夫人闻听死了三个人,气的脸都白了。大年夜的,家里死了人,这得是多么晦气的事情啊?“哪个是伺候穆姨娘的?都上前来。你们一个个都是做什么吃的?屋子里死了三个人,你们都不知道?”
几个奴才全都吓得浑身发抖,跪在那里,连话都不会说了。好歹有一个小丫头,磕磕巴巴的说道,“刚刚,姨娘身边的嬷嬷忽然急匆匆的跑来,然后就跟姨娘还有司棋姐姐三个人在屋里,把奴婢们全都撵出去了。屋子里的事情,奴婢等真的是不知道啊。”
“去搜,把那个院子里搜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的。老五媳妇,是不是你们记恨云雪打伤了鸿骢,便要想办法下毒害云雪的?”老夫人扭头看着沈鸿骢的妻子问道。
沈鸿骢的妻子本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闻言一下子就跪倒了地上,“祖母,孙媳哪里敢啊?孙媳连杀鸡都不敢看呢,更不用说是杀人了。再者孙媳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夫君的床前伺候着,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啊。”
“屋子里那么多伺候的奴才,孙媳要是做了什么,哪里能瞒得住那么多的奴才?”刘氏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发抖,说话也不是很利落,但是好歹的把意思说清楚了。
“去给我查,那个穆姨娘,还有另外死的两个,她们最近都跟谁见过面。那种毒药,是从哪里来的?”沈鸿骏吩咐人继续追查。
“这还用再查什么?分明就是你那个媳妇,把鸿骢打伤了。鸿骢的妾室要给鸿骢报仇,才弄出这么一出下毒来。如今人都死了,你还想查到哪里去?大年夜的,弄出来好几个死人,已经够晦气的了。你还不算完,难道还要把全府的人都弄死才算完么?”沈瑄这时,却朝着沈鸿骏喊道。
“从你娶了这个女人进门,府里哪有一件好事情?小年夜她打伤了鸿骢,大年夜人家下毒给她,反而死了三个人。这个女人,就是个丧门星。我早就说了,她是个克父克母的煞星,不能娶进门。这回怎么样?这才来府里几日啊?就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云氏也在一旁帮腔。
沈鸿骏一听这个就火了,他眯起眼睛,盯着云氏,“你在说什么?再说一次试试?”敢在他面前侮辱云雪,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云氏仗着这是在众人面前,她不相信,当着沈家的一众长辈,沈鸿骏真的敢有什么举动。于是,她便伸手指着云雪道,“她就是个丧门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的丧门星。”
嗖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朝着云氏飞去。然后贴着云氏的头皮飞了过去,咚的一声,插在了墙壁之上。
这时,众人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双筷子。那筷子插在了墙上,筷子的尾部,还在不停的颤动。再看云氏,发髻已然散乱,人也吓得不行,抱头尖叫。
“我说过了,不许任何人说我的妻子。这一次只是筷子,下一次,说不定就是刀剑了。别以为你是我的继母,我就会顾忌。就是拼了我的爵位不要,官不做,我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侮辱我的妻子的。”沈鸿骏盯着云氏和沈瑄,冷森森的说道。
沈瑄看着儿子,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儿子么?此刻他面无表情,浑身都散发着深寒的杀意。沈瑄毫不怀疑,若是他们再说什么,沈鸿骏一定会像他说的那样,刀剑相向的。
“你这样忤逆,就不怕有人参你么?”沈瑄有些没底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