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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
宋晓月一听这话更窝火,分家分家,分的其实就是她跟王燕青两个人罢了,除了三叔家留下的两间破屋,他俩连一个碗都没有分到。她越想越气,狠狠地瞪了大嫂一眼,将手里的勺重重的砸在灶台上,赌气的道:“我不仅想砸锅碗瓢盆,我还想连灶膛一起砸了,大家都饿死算了!”
“你”
王家大嫂被气的没出话来,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但宋晓月已经负气出了王家,去找文秀去了。
腊八粥腊八粥,她不喝都饱了!
宋晓月走到文秀家时,文秀也在厨房里熬腊八粥。
腊八节,是祭奠祖先和神灵的日,煮上一大锅腊八粥,一家老祭奠过祖先和神灵后围着一起喝,祈祷祖先和神灵保佑全家福泽安康。
文秀上辈没怎么注重过这节日,腊月初八那天也不见得喝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但入乡随俗,这里的人们注重,她自己也不能搞特殊不是?只是,她家人少,祖先没有,就象征性的煮一点祭奠神灵了。
锅里的粥还没煮熟,却见宋晓月气呼呼的来了。
正文 第154章算计、说媒
最近啊,宋晓月火气有点大,也不知是王家的人越来越过分,还是这妮大姨妈要来了,反正是,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燃。
文秀见怪不怪,笑道:“你家那几个嫂嫂又惹你生气了?你别跟她们计较,省的吃亏的是自己。你啊,想一想马上要搬出去了,离那些人远远地,多想想好的事。”
宋晓月主动去了灶膛坐着添火,有气无力的道:“我就见不得她们嚼舌头,明明你是去找里正有事情,却被她们传的哎,这些人,不人是非,好像就不能证明自己活着一样。”
宋晓月感叹了一番后,把整件事给文秀讲了一遍!
得,竟然这件事又是自己惹出来的!
文秀无语望天,自己这个招黑体质,怎么就一点儿也没有改善呢?不过也不对,村里还是有人是善良的。
“月娘,你每次都为我的事操心,真是难为你了。谢谢!”
文秀除了给宋晓月道谢外,心里也琢磨着怎么帮她和王燕青一把。孩那事儿是帮不上忙的,但在赚钱上却可以。
宋晓月不以为意,“我跟你什么关系啊?犯得着谢?若不是你上次分我银,又给我土豆粉的生意做,我跟燕青明年分出去,那就真的喝西北风。你对我们的大恩大德,可不是我为你的事生气两次就能报答的。”
“”额,不是她才是自己的恩人么?
文秀和宋晓月两人你来我往,的是客气话,却句句都发自肺腑。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真的蕴藏了很深的一个哲理。
像文秀和宋晓月两人的婆家兄弟,往深处想了,还不如没有。至少,不会像个吸血鬼似的,总想着把人的血吸干。
“粥熟了,可以吃了!”
八宝粥煮熟了,香味儿飘满了整个厨房。
文秀欢喜的将白糖倒了进去,用勺搅拌均匀,看的宋晓月直咂舌。她对文秀家的“奢侈”生活虽然已经见惯,但一锅粥倒这么多白糖进去,她还是有些心疼。
文秀家人少,规矩也好,不比别人家热闹,但她也不拘泥繁文缛节,一切只要自己高兴就好。所以,她也不管有没有节日气氛了,反正吃过腊八粥就算了了一桩事。
她哼着曲儿,心情愉悦的盛了四碗粥放到桌上,唤了树儿和桐桐喝腊八粥了。两个家伙一听有吃的,欢欢喜喜的洗手吃饭。
宋晓月见文秀就这么开饭,不由得提醒道:“秀娘,你是不是先祭奠祖宗和神灵?”怎么着,也得做做样吧?
文秀却是不以为然,“祖宗没有,神灵在煮的过程中就祭奠过了,现在煮熟了,就该咱们吃饭了。”
宋晓月:“”
腊八粥跟八宝粥一样,是很多种粮食混在一起煮的,煮熟加上糖后,味道跟八宝粥差不多。文秀尝了两口,味道不错,赶紧招呼着宋晓月吃饭。
祖宗什么的,抱歉,她跟李家不熟,跟李俊也不熟,没理由理由不在家,自己这个跟他八竿打不着的人还替他祭奠祖宗。
腊月初八过后,离腊月三十的日就越来越近。文秀一边忙碌着准备年货,想和孩们过个好年,一边琢磨着有关修房的事。
修房的过程虽然她不用操心,但看地、破土的事,她还是要费点心。虽修房请人看风水有些迷信,但终归是花钱图个安心。
但是,风水先生上哪儿去找?
文秀来了好些日了,但一心扑在衣食住行上,对村里有些什么人,邻村有些什么人,大伙儿又是做什么的,她是一概不知。
掏钱的事容易,但找人却很难。
不得已,她又选了一个相对僻静的中午去了刘大河一家一趟。
刘大河原以为她听过外头的风言风语后不会再来了,还想着把地契办下来后亲自送过去。但现在,文秀根本没受影响,是他多虑了。
文秀这次给了刘大河二两银,想着请人看地怎么也得这个价,毕竟肚里有货的风水先生,要价都不便宜。刘大河这次也没拒绝,只是一个劲儿的让她把心放肚里,到时候地契办好,就把人给找齐了,等除夕一过,过了正月初五就动工。
文秀把钱送到了,事情交代好了,也算了了一件事。但回到家时,却见方氏跟朱氏在自家门口转悠,两人瞧见她,都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样。
杨大山的事让陈亮捡了个大便宜,方氏近来也越发跟自己套近乎。之前麻烦方氏的事也多,尤其是李禄明抢她家的时候欠方氏一个人情,那事儿让她占了便宜,也算是还了个人情了。
可是,朱氏来做什么?
朱氏人懒,有事儿没事儿都爱到处闲逛,遇到臭味相投的就嚼人家舌根,不招人喜欢。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嚼文秀舌根,被文秀胖揍一顿。
文秀揍过夫妻俩,两人也算老实,遇到她都是掉头就走。今天跟着方氏上门来,还笑的这么谄媚,难不成是有事?
但是,她跟朱氏之间,能有什么事?
“哎哟,文秀,你总算回来了,可让我跟朱二妹好等。”朱氏在家里排第二,又比方氏年纪,平时两人交好,方氏都以“朱二妹”称呼她。
文秀不待见朱氏,但还是给了方氏一个面,忽略掉方氏话里的埋怨,笑问道:“方嫂,你跟朱嫂是有事?”
朱氏有些赧然,面色有些发窘,但方氏却是个缺心眼儿的,笑嘻嘻的道:“是有点儿事,但不过是好事。咱们进你家屋里吧,我在这院外头吹冷风都吹饱了。”她着就往院门口走。
文秀有些无奈,但又不好直接把人往外赶,走到门口,大声喊了树儿两声开门。
树儿和桐桐都在家,但是得了娘亲吩咐,不是她回来,谁来也不开。所以,方氏之前叫了半天门,两个家伙也没吭一声。
树儿开了门,礼貌的喊了方氏。虽然不喜欢朱氏,但还是不情愿的喊了一声“朱婶婶”,这才回屋去了。
朱氏和方氏应了声,跨进门槛,抬眼就看到了屋檐下挂着的腌肉,眼珠差点没掉下来。那么多肉,这得值多少钱?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目光又落到了文秀身上。
朱氏羡慕的直流口水,“文秀,你家日越过越好,真让人羡慕。”
方氏也附和,“就是,什么时候也提携嫂们一把,跟着你沾沾光。”
文秀笑着好,请人坐下后,才道:“方嫂,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了吧?”
方氏坐在桌边,看着桌上放着两块糖,也不怕人笑话,很随便的便拿了一块塞进嘴里,然后才道:“我娘家有个兄弟,今年十八,瞅着你们家麦穗不错,就想啊,这来让你帮我去合合。虽你跟李家关系不太融洽,但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去探探风,总比我去强不是?”
媒?
文秀第一时间,脑袋里便蹦出了两个字。
方氏还真是看的起自己,自家兄弟的终身大事不去找媒人来找自己。
“文秀,我知道这事儿你有些为难,但是,你就看在嫂平日里帮你照顾你家孩的份上,帮我一个忙行不?”方氏见文秀不吭声,赶紧把自己帮助过文秀的“丰功伟绩”搬出来打人情牌。
文秀没理她,又看向朱氏,“朱嫂,你呢?”朱氏家好像就她跟她大哥,没别的兄弟姐妹了。
朱氏讪讪一笑,回道:“我大哥抱养的儿也到成亲的年纪了,我也觉得麦穗姐妹挺好的,所以也来请你帮个忙。”
靠!
文秀闻言,当即差点爆粗口!
她和李家关系有多僵,方氏和朱氏俩人不知道?先不他们家那两个男娃品性怎么样,就冲着她和李家所有人的关系让她去媒,这两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方氏和朱氏心态是什么不重要,最关键是,省了一笔媒人钱。万一事儿不成,请个媒人去撮合,最后不掏钱啊?
朱氏最初只是跟方氏闲聊,结果聊来聊去,方氏就把主意打到文秀身上来了。朱氏那个大侄也是没作为的,跟她大哥一个样儿,家里更是穷的叮当响。她被方氏动,秉着能省一个是一个的心理,虽然来求文秀有些尴尬,但到底也不能跟银过不去不是?
文秀那天还跟李老太对着干了一出呢,又把李福的手给掰伤了,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肯定是李老太因为李桃花的事把王氏给拦住了,要不然,她的日可不会这么平静。
方氏和朱氏的忙,她不能帮,更帮不了!
方氏见她迟迟不作声,继续“安利”道:“文秀,咋样啊,你去帮我们撮合撮合,不难的!”
文秀却是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道:“抱歉,二位嫂,这忙我帮不了。如果你们真看上了大房的两个姑娘,那就正式请个媒人去合合。我,无能为力。”
“文秀,你这忙肯定能帮!”
“抱歉!”
“文秀!”
“对不住了,方嫂!”
最后,方氏和朱氏是被文秀推着出去的。
文秀以为方氏和朱氏上门找自己去做媒是纯粹看上了李麦穗姐妹,完全没想过她们是为了省银,更没想过,这件事还跟李桃花有关。
冯川是腊月二十一来的西塘村,也就是年的前两天。
因为李桃花的事,冯川是不想来西塘村,想把文秀娘仨接到镇上去的。可是,冯掌柜却不答应,觉得这样做不礼貌,便让他置办了有些年货,把卖图样和店铺分红的利润亲自给文秀送去。
冯川向来听话,一切都照老爹的意思办。虽然心里有些为难,但想着文秀可能已经做了些什么了,自己这次去恐怕不会遇到那姑娘了。但是,恰恰相反,冯川刚进西塘村,便被李桃花给拦住了。
李桃花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棉袄,领上还缝了一圈当下很流行的毛毛领。虽然毛领粗糙了一些,但在西塘村却是独一份儿。加上她身段好,五官也不错,稍稍这么一打扮,倒是人比花娇。
车夫见路中央有个姑娘,赶紧停下,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日在文秀家跑前跑后,一门心思往自家少爷身上贴的姑娘吗?虽然冯川没跟车夫讲过,但车夫又不是瞎,在文秀门口收了半天,啥事儿看不明白?
“姑娘,劳烦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