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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川的脸笑的更加灿烂,大大的应了一声:“好。”然后又道:“我今儿就是给你送银来了!”
文秀一听银,眼睛瞬间一亮,面色一喜,晃的冯川有些挪不开眼。但她却忽然一转身,给冯川让了道出来:“既然要事,院里坐吧。”
冯川应声进了院,文秀已经从屋里端着凳出来了。
两个家伙躲在门口,探出两个脑袋张望,惹的冯川又是一阵欢喜。他连忙唤了车夫把东西给搬进来,一大堆物品里面,三分之一都是给孩们买的零嘴。
他来之前,冯掌柜就告诉他文秀是个寡妇,家徒四壁。眼看着过年了,让他多带些东西来。其中,孩的零嘴儿肯定不能少了。
冯川花钱也是个大手大脚的人,买起东西来也没个节制,从肉到零嘴儿,都买了一个遍。大包包的东西搬下车,看的文秀直抽嘴角。
这真的只是一点见面礼?
树儿和桐桐是懂事的娃,文秀没点头,无论车夫怎么把糖塞给他们,他们都摇头。直到娘亲允了,这才欢欢喜喜的拿着糖出去找伙伴分享去了。
娘亲,有好东西,一定要和伙伴们分享。
冯川见文秀只是让孩拿了一把糖果,其他的东西完全没有收下的意思,便找借口催促道:“文秀,外面太冷,湿气也重,我给孩们带了些糕点,放地上怕潮了,你还是先收屋里去吧。回头湿掉了,味道就不好吃了。”
文秀扫了一眼地上大大的油纸袋,心知冯川的用意,却是摇了摇头,“冯大少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东西太多,我不能收。”
“怎么就不能收呀?”冯川急了,霍然起身,指着地上的东西开始报价,“肉五斤九十文,鱼两条五十文,五斤二十文,兰花豆五斤十五文这些东西加起来也没一两银呢,我不过是给你拜个早年,你怎么就不能收了?”
正文 第148章两个二百五
拜早年?
如果她没记错,这才冬月二十五吧?
离过年,还有整整一个月零五天。冯川这年还真是拜的有点早!
文秀扫了一眼地上那些“不值钱”的东西,目光最后落在放在最下面的布包上,布包露了一角,暴露出里面的东西,她道:“你刚数的东西确实不值一两银,可是,那份笔墨纸砚,不下五两银吧?”
笔墨纸砚她去书店问过,就是差一点的砚台也要二两银。再加上笔和磨,以及入学者的书本,起码要五两银不止。
文秀当时是想着买一本《千字文》或者《三字经》回来教树儿和桐桐识字的,无奈价钱有些高昂,她这会儿还承受不了,所以在等着年后,从冯掌柜那儿分了红利再去买。等树儿满了六岁,再送他去学堂。
现如今,冯川把笔墨纸砚都送来了,即便他买的是最廉价的东西,那也绝对不会低于了五两银。
冯川被文秀揭了老底,脸色一哂,有些不自然,“文秀,我不是想着你家孩快到入学年纪了嘛。另外,你画图样不也需要纸笔?”
冯川买这些东西,还真是路过书店时一时兴起。想到树儿该入学了,文秀拿布画图样也辛苦,便进书店买了这么些东西。
书店里好的赖的都有,他挑了一套价格适中的。价钱不算贵,但对乡野人家而言,那也绝对不便宜。
“我之前也想着给买的,但是手上一直很拮据。之前从你爹那儿得了点钱,也够买一套了。你的对,画图样也要纸笔,早晚都得买,你这一套多少钱,我给你银。”虽然值不少银,可是文秀不贪,也不占人便宜。
冯川不干,跟文秀争了几句后,扯开话题道:“你前几天让我去城里卖的图样,你都不知道多抢手。”一想到那日竞拍的热闹场面,他情绪就激动了。
既然聊正事,文秀也不再跟他纠结笔墨纸砚的事,犯罪等结算银的时候,扣掉那些银两就可以了。她平静的望着激动不已的冯川,等他完,才挑眉道:“那你一共卖了多少银?”
冯川再次露出阳光般的笑脸,伸出了一只手,五根手指全部撒开。
“五千两?”
冯川摇头!
“五万两?”不会这么贵吧?
冯川见她越猜越离谱,干脆揭开谜底,“五百两。”
四张图就五百两?真是要亏死了!
然而,还没等文秀从吐血中活过来,又听冯川道:“我爹,你画图功不可没,五百两银咱们对半开,一人二百五十两。”
冯川的话音一落,文秀心中再次吐了一口老血,这人是不是傻?他是不是傻?
五百两银,五五分,那就是两个二百五。然而,两个二百五还能被这么欢喜的出来,除了上辈电视剧里的屌丝张伟,那就只有眼前的冯川了。
“文秀,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很激动?”冯川见文秀一副哭笑不得了模样,自以为文秀是听到“二百五十两银”给激动的,略带玩笑似的取笑道:“这才二百五你就兴奋成这样,那以后二千五,二万五呢?你还不激动的哭出声来。”
如果真能分两千五、两万两银,她特么能笑到三月春暖花开。何犯于为了这么个“二百五”的数字,脸上哭笑不得,心中却一口接一口的老血?
文秀压抑住心口处的老血,咬牙切齿的问道:“冯大少,我当时不是让你以底价一百两起拍吗?一张一百两,那也是四百两。你的场面热闹,每一张图就升值了二十五两银?”
冯川一愣,笑容僵在脸上,“我的确一套两张一百两出售竞价的啊!”
一套一百两,竞拍价出到了二百五十两就没人再肯出高价,毕竟风险还是很大,所以各布庄的掌柜都很谨慎。最后一套二百五,两套不就是五百两了?
文秀觉得自己要被眼前这个傻蛋气晕了!
冯川见文秀不话,略带疑惑的问道,“永安城的东西都按双数计算,他们都觉得单数不吉利,所以无论买东西还是卖东西,都会双数。这规矩,难道你之前不知道?”
文秀摇头,她没去过永安城,当然不知道!
文秀不知道那边卖东西的规矩,那这件事,她和冯川各有一半责任。但是,她不知道双数的规矩,那冯川为什么不把一套价格定为二百两呢?
冯川不是没想过把价格定高一点,可是,他第一次以竞拍的方式卖图样,完全不了解行情,更把握不了节奏,从他看来,四张图稿轻轻松松卖了五百两银,已经是算是很不错的了。
五百两银,要在和平镇卖多少被套出去才能挣这么多银?
冯川见文秀沉默,似乎接受了只卖了五百两的事实,他从怀里掏出银票和一个荷包递给她道:“给,这是属于你的那份,我给你换的银票,两张一百的,五个银锭,你数一数,二百五,看对不对。”
二百五!
二百五!
她一听到这个数就不爽!
最重要的是,两个二百五,这特么有多难听,冯川到底知道不知道?
冯川还有事,把银塞给文秀后,便招呼着车夫把东西帮文秀搬进屋里去。等车夫跑了两趟把东西搬完,他这才爬上了马车。
冯川从车窗口探出个脑袋来,笑嘻嘻的道:“文秀,你辛苦一点,再画些图样出来,我改日再来。年前啊,我打算再去永安城竞拍一趟。”
他没想到卖个图样银会来的这么快,年前再去一趟,一来可以看看这次卖过去的图样销售情况怎么样;二来嘛,让各家布庄因抢货而竞争图样,价钱应该会更高。
文秀见冯川脑袋这次转的这么快,点了点头,但他却没把日挑的太好,出声提醒道:“你十天后来取吧,你抵着过年的时候送过去,布庄生意忙过不来,图样再好,也不会再年前回报效益。赶在腊八之前卖出去,价格应该会不错。”
冯川脑也算灵活,细细一想,便通了,又是连连点头,“你得对,那我先走了,初五的时候再来。”
“好!”文秀点了点头,想起屋里的东西,这才道谢:“谢过你的东西了,只是下次来,不用这么麻烦了。”
冯川心花怒放,“不麻烦,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
“哎哟,不错嘛,这村里的粗野汉看不上,勾搭上城里人了?”
车夫还没来得及掉头,一道阴阳怪气的公鸭嗓音传来,让文秀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尼玛,这两个二百五咋又来了?
冯川正笑着跟文秀挥手,听见声音,下意识的侧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蓝色袄的老妇人和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笑的阴风恻恻的朝他们走来。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闻风赶来“捉奸”的李老太和王氏夫妇。
李老太走在前面,五十来岁的人了,却把水桶腰扭的左摇右摆,一点儿没有正经样儿。她一双眼睛阴毒的盯着文秀,勾着嘴角道:“娼妇,我儿刚走,你又开始偷人了。狗改不了吃屎,的就是你吧?”
文秀真想两巴掌弄死这个碍人眼的东西,但顾着自己的脸面,站在原地没动弹,却是反唇相讥道:“确实是狗改不了吃屎。”
李老太没听出话里的意思,一脸得意洋洋,然而王氏心思活络,一下就听出文秀是在骂自己,黑了脸呵斥道:“文秀,你谁狗改不了吃屎呢?”
李老太这才回过味儿来,跺了跺脚,瞪着文秀骂道:“贱人,你骂谁呢?”
“我骂两个二百五呢!”
文秀话落,冯川的目光瞬间收回落到了她身上,心里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二百五”难道是骂人的话?
如果真这样,那他就能解释的通文秀之前异常的神色了!
李老太刚刚的那些话,已经够让她在冯川面前丢人了,虽身正不怕影斜,但到底名声这东西臭气来容易,积攒起来难。她骂了李老太婆媳两人一句后,便对冯川道:“冯大少,你先走吧。”
冯川也听着老妇人话里的意思不对劲儿,似乎是在骂文秀不守妇道,而自己也躺枪的成为了“奸夫”。不过自己今日有事在身,不能耽搁了,要不然,他肯定得留下来跟人清楚。
“行,那我先走了!”
“嗯!”
冯川让车夫掉头,可偏偏李老太想把人拦下,还一个劲儿的嚷着“抓奸夫”。结果把文秀气的够呛,一把将她拉开,冯川这才得以离开。
然而,冯川不知道,哪怕自己闪身闪的快,但最后也惹了一身腥。
冯川的马车如愿以偿的转了头,他挥着手跟文秀道别,车轱辘吱嘎吱嘎的离开了文秀家门口。
老太婆的胳膊被文秀拽着呢,她眼睁睁的看着冯川这个奸夫跑了,心里哪能甘心,原地跺脚,嚷着让王氏去追。
王氏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和讨好老太婆,在外人眼里的形象一向不错,她哪儿能放下脸去追人家马车?若是传出去,那些长舌妇们还不戳断她的脊梁骨?
王氏没动,反而拽了李老太一把,压低了声音道:“娘,那也就是一个姘头而已,你没听他,改日还要来么?等他下次一进村,咱们就来,还怕捉不了奸?现在啊,关键是这个”她暗地里拍了拍自己的荷包。
文秀将王氏那点算盘看在眼里,无语的翻白眼,来去,这两个二百五肯定又是为了她的银。
哎,俗话树大招风,她这荷包还瘪着呢,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