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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仍然心有余悸,想起昨夜的画面,面露惧色,声音虚弱的道:“我只看见了一个人,他蒙着脸,没看清。但听声音,像个中年男人。”
蒙着脸的中年男人,这范围可就大了!
文秀想了想后,又问道:“可是还有别的什么特征?比如眼睛什么的?”
徐玉想了想,摇了摇头,露出疲倦之色。
文秀没从徐玉这儿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叮嘱徐玉好好养伤,又吩咐了小丫头仔细照看,便离开了。出了徐玉的屋,她又去隔壁看了一眼小风。孩子体质比大人弱,命保住了,但睡了一晚上,还没醒来的迹象。
蜀绣阁出了这种事,但发生在夜里,并没闹的人众皆知,是以,文秀决定不打草惊蛇,照样开门做生意。
彭继昨晚离去后,曾逸便派人换了店门,打扫了屋子,地面上的血迹冲洗的干干净净,屋里点了熏香,熏了一晚上,除了淡淡的檀香味儿,其余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平价店那边的人做不了徐玉的活儿,文秀便装作没事人一样,亲自坐镇。只是,曾逸和桃红都不放心,两人都跟在了她身边保护。
说来也是凑巧,文秀去店里没多久,便下起了雨。平日里本就清静的街道更是不见一个行人,来得早的顾客一走,铺里就只剩文秀主仆三人了。
三人望着门外稀里哗啦的雨水,全都陷入了沉思,昨夜的入室抢劫且杀人灭口的人究竟是谁?
晌午时分,雨势渐歇,店里没有声音,曾逸便提议关门回府。瞧着今日这天,怕是要下一整天的雨了。
文秀从雨雾中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后院的绣房,对桃红道:“桃红,你去通知大家,都回去吧。要是愿意,手上的活儿带回去也行。”
“是!”
蜀绣阁里的秀娘们还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事,今早来没瞧见徐玉虽觉得奇怪,但谁也不会往那种事上想。后来得了文秀几句回复,倒也没再挂在心上。只是,这会儿姑娘要关门,还打发她们回去,她们就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儿了。
徐掌柜带着儿子离开了?
如果不是这样,姑娘大清早何必亲自来看店?
文秀见大家目光怪怪的,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她也懒的过多解释,随便扯了一个理由,便笑着将人送走了。
曾逸关好门后,主仆三人撑伞离开。
青石板路被冲刷的干干净净,连石板上的纹路也能看的清清楚楚。薄雨如雾,空气夹杂着尘土的味道,行走在雨中,倒别有一番意境。
临到回府的分叉口时,文秀突然驻足停下,道:“曾逸,你去府衙探探情况,看彭大人那边是否有进展。”贼人若是抢钱后离开了永安城也就罢了,可若是一直停留在此,对蜀绣阁都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谁知道贼人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曾逸很想说,他已经派人四处搜寻可疑的贼人了,但既然夫人有吩咐,他跑一趟府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夫人,我先送你回去,再去府衙。”已经快到门口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文秀闻言,垂眸点了点头,然后由桃红扶着,慢慢的往家走。
三人走到府门口时,文秀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身影,她心里“突”的一跳,猛然抬头望去,却不想李俊站在雨中,一脸欣喜的望着她。
他回来了!
正文 第436章告状
李俊平安归来,下人们忙里忙外,整个府里都透着喜色。
桐桐想念爹爹的紧,看见爹爹,哭着鼻子扑进了爹爹怀里,短胳膊短腿的像一只考拉一般挂在爹爹身上,谁哄都舍不得下来。
李俊心疼她,随她怎么闹,只是眼珠子盯着媳妇儿还不太显的肚子,双眼里都是喜色,“阿秀,小东西没折腾你吧?”
原身怀树儿和桐桐之时,有没有壬辰反应李俊不知道,他也没陪在她身边,但李麦穗怀孕后,反应大,文秀时不时都送一些酸梅啊什么的过去,他也就跟着了解了一二。如今自己媳妇儿怀孕了,又是头两月,他肯定是要关心关心的。
经验是慢慢摸索和总结出来的,不是谁天生就会。
小家伙也过了天天折腾的时日,文秀心疼李俊刚回来,不忍让他担心,笑着道:“懂事的很,知道你不在,心疼我这个做娘的,没怎么折腾。”
“娘亲撒谎。”桐桐见娘亲维护弟弟妹妹,当即便拆了她的台,盯着文秀的肚子向爹爹告状道:“弟弟可闹腾了,娘亲天天吐,天天吐,都没好吃饭。孙爷爷都说了,这孩子生出来后就要暴揍一顿。”说到最后,俨然一个气急败坏的孙老头附体。
文秀扶额,这丫头
李俊诧异的看向女儿,问了一句“是吗”,然后才看向文秀,一脸正经的道:“既然这么能折腾,等他出生之后,不管儿女,先胖揍一顿再说。”
文秀:
有这么当爹的?
桐桐听见爹爹承诺将来要揍胖小子,得意洋洋的咧嘴,谁知娘亲一个眼神递过来,打趣道:“弟弟妹妹不听话,桐桐姐姐可是听话了?”
桐桐当然也没听话!
所以,桐桐闻言,立即心虚的低下了头。
李俊见她鸵鸟似的避而不答,顺口询问,文秀便将她与粱婉儿子搏斗,后又与粱婉“拼爹”的光荣事迹给讲了一遍。
呵,小小年纪已有他这个爹的勇猛风范。
“桐桐,干得好!”
哈?
爹爹这是表扬自己呢?
桐桐激动的抬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望着爹爹,眼圈都激动红了,然后得寸进尺的道:“爹爹,是她要拼爹的,我只是实事求是。”
李俊爽朗的笑出声来。
文秀见李俊惯着桐桐,扶额摇头,嗔怪道:“你就惯着吧,将来有你头痛的时候。”瞧,这话说的她好像是个严母似的。
桃红进来传话,说沐浴的水和饭菜都准备好了,征询李俊的意见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饭。李俊怕把文秀母子几人饿着了,决定先用饭。
饭后,李俊去沐浴更衣,文秀则带着桐桐去看徐玉和小风。
徐玉挂念小风,不顾丫鬟阻拦要去看看,可孙老头有交代不能让她乱动,最后,小丫鬟便求了青梅,把小风给送到了徐玉屋里。娘俩一个人睡床,一个人睡榻,倒是方便了丫鬟伺候。
文秀进屋时,徐玉正喝完小碗汤,瞧见她进来,虚弱的唤了一声“姑娘”。
桐桐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见小风睁眼,欢喜的跑到他面前,伸手拽他,一旁的小丫头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伸手去制止她,“二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小风公子受了伤,不能动,不能动。”
“啊?”桐桐缩回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小风一遍,见他手脚健全,脸上也好好的,抬头看了丫鬟一眼,皱着眉道:“他好好的啊?”然后又看向小风道:“小风弟弟,快起来,我们去外面玩儿。哥哥给我买了一对蛐蛐儿回来,我送你一只。”这次,倒是没伸手拽人了。
文秀同徐玉说完话,回头见桐桐还在缠着小风叽叽哇哇,怕她扰了小风休息,温声道:“桐桐,别打扰弟弟休息,我们该走了。”
桐桐自始至终都没看出小风哪里受伤了,但人人都说他受了伤,即便她很想让小风陪自己玩儿也只能作罢。
算了,还是找爹爹玩好了!
李俊沐浴更衣后,曾逸从府衙那边回来了。主仆二人碰见后,一来二去了几句,他便知道了昨夜发生在蜀绣阁的事。
贼人是在夜幕完全笼罩后做的案,街道上的店铺那时候也不过刚刚关门打烊而已。他在那么早的时间段动手,怕是早就摸清了蜀绣阁众人的行踪,对周围环境非常熟悉,行凶后才能够巧妙的逃匿。
李俊想了想后,开口道:“可是有线索了?”
曾逸没有半点隐瞒,据实回道:“府衙那边一筹莫展,不过,我们的人倒是有怀疑对象。但究竟是不是,还有待查证。”
有线索总比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要来的强!
“嗯,抓紧时间查证,把凶手找出来,以免夫人担心。”
“是!”
曾逸回禀之后,又立即退下去查找线索,甚至在想,需不需要用点小伎再引蛇出洞。出门前碰见文秀,行了礼后,便匆匆离去了。
文秀见曾逸从屋里出来,分明是找自己的,但又没吭声,那么,他肯定是对李俊讲了,疾步进屋,迫不及待的出声道:“府衙可是有线索了?”
李俊见她一脸急色,连忙让她坐下,安抚了几句后才道:“府衙那边,彭继会加派人手调查的。我们这边也会自己查,用不了多久,便能把凶手给找出来。你放宽心,太焦急了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蜀绣阁出了这种事,还险些闹出人命来,她哪儿能真放宽心?况且,她与徐玉出去雇佣关系外,也是很好的朋友,朋友出了事,自己哪儿能心安理的吃喝拉撒睡?
她真没那么宽广的心胸!
李俊见她脸色半点没缓和,知道多说无益,干脆转移话题,伸手将她抱进来坐到了自己怀里,宽大的手掌摸着她的小腹,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生命。
文秀见他看的认真,想起这段日子自己过的提心吊胆,脾气突然就上来了,推开他的手,板着脸问道:“你临走前不是答应我好好的吗?为什么入京后,会闹出那么大的事来?你知不知道,我跟两个孩子都快被你给吓死了。”
正文 第437章没成功的计
李俊闻言,自知理亏,格外心疼媳妇儿,不顾文秀反对,紧紧地抱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文秀被他圈的紧了,呼吸有些不顺畅,不舒服的把他推开,然后皱着眉头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嗯?”
岂止是心虚了!
李俊松开她,将她抱到对面的凳子上坐好,这才看着她的眼睛,神情严肃且专注的道:“阿秀,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文秀要的不是他的一句对不起,她要的是他的解释。为什么进京后,短短时日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入京之前,他的确答应文秀要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来,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他入京后,朝中局势完全不由他掌控。最主要的是,他没想过去了解所谓的局势,他只想将手里的烫手山芋还给皇上。
夏帝的心思很复杂,半点不由人猜,明明自己也是他众多皇子中的一人,可偏偏,各种防备猜忌其他皇子时,却又将兵权交给他握在手里。
兵权,各皇子眼红嫉妒的东西,完全就是夏帝送给自己的催命符。
李俊虽觉得兵权是个好东西,但那是曾经,是他没有认回妻儿之前,兵权象征着身份,象征着荣耀,象征着他在京都的地位。但是,认回妻儿之后,她们娘仨的身份没有得到皇族的认可,她们没有所谓的“身份”傍身,兵权就只会给她们带来灾难。
李俊都记不得,这两年来,明里暗里有多少人针对她们娘仨动过手了。
所以,这一次进京,他便使了一招苦肉计。
——贼喊捉贼!
进京后,皇帝宣他入宫,宫宴后,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结果,受了点小伤,刺客逃脱,陛下震怒,但最终毫无线索,这件事也就无疾而终。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