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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连忙走近几步将他扶住,刚说了一句“你受伤了”,黑衣人便接踵而至。两人顾不上说话,全神贯注的集中精神抵御敌人。
第一次,李俊感到狼狈。
曾经在战场上,比这种危险的境况多了去了,可是他没有顾虑,领着士兵出击,击退敌人。以寡胜多的战役也打过好几场,每一次都赢得非常漂亮,若不是这样,“李将军”的名头也不会如此响亮。
他从没想过,如今想护着心爱之人,却弄的如此狼狈。
真是——丢人!
这些杀手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但是,肯定跟京都那边脱离不了干系。这些杀手的背后之人,肯定为了他手上的兵权而来。
皇恩浩荡,殊不知对他以及他在乎的人而言却是祸根。
他不死,或者兵权不交,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那些人安心。哪怕,他的真实内心,是从未想过要去争那个位置。
李俊脑海里想了许多,但时间却只是恍然而过。
黑衣人齐齐将李俊和文秀为主,举剑对峙,领头人冷眼盯着李俊,语气带着几分胜利在望的笃定,冷声道:“李将军,甘愿受死,我等敬你威名,姑且留你一个全尸。更何况,如此佳人,您舍得让她同你去死?”话落,目光落在了文秀脸上。
文秀长得很美,身材玲珑有致,但是,领头人只不过看了她两眼,并没有因她的美貌而有所动。片刻之后,他又看向李俊道:“李将军,可是考虑好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我等代劳?”
“要打就打,废话那么多!”
文秀懒得听他废话,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李俊死?又或者,是想让她和李俊一起去死?可是,明知他们不会就范,那又何必说那么多?
浪费时间!
四月天,夜里还是有些凉。文秀穿着薄薄的睡衣,冷的有些打颤。站着冷,倒不如活动活动筋骨暖和暖和。
她冷厉的声音打断领头人之后,侧握匕首,主动发起了攻势。
逃不了,那就战吧!
不仅是李俊,就连在场的黑衣人都愣了愣,这女人干脆到他们都自叹不如。半点不怕死,反倒有一种隐藏在她惊人外貌下的锋锐。
领头人没等来李俊的自裁,也没等来他的示弱,反倒等来了一个女人的轻视和挑衅,心中窝了一肚子火,双眸一沉,声音比之前更加冷冽,骂了一句“不知死活”后,沉声命令道:“杀,一个不留。”
上头发了指令,下面的人便不顾一切要将目标中的二人一并杀死。只是,他们发现,现实并非那么容易。
尤其是这个漂亮的女人
文秀擅长的是偷盗和逃跑,真论起武功来,她只会各种近身格斗术。她身上的功夫若是放现代,能撂倒绝大部分人。当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也不是最厉害的,自然也有她打不过的人。
这种格斗术若真跟这里面的黑衣人对打,可能半斤八两,不分伯仲。若同时应付这么多人,她肯定是打不过的。
可是,她偏偏滑的跟泥鳅一样,仗着自己比人矮,身形灵活,手里又只是握着匕首,在面前飞溜的滑过,快的让人咋舌。最要命的是,她每每靠近,对方手里握着的长剑比便受到了局限,便不那么灵活。而黑衣人的同伴想帮忙,挥剑刺出,偏偏她速度快,不但碰她不到,最后还伤了自己的同伴。
若不是对方和自己都反应迅速,及时避开和收手,那就不是一点点皮外伤了,哪怕刺个对穿也不是没可能。
李俊起初也被文秀惊呆了,生怕她受了伤,一面应付黑衣人,一面还要担心她。可渐渐地,他便发现她的用意了。
于是,他跟着她的节奏,拖着受伤的手臂,跟着几名黑衣人周旋。一刻钟不到,除了领头之人,其余几名黑衣人都受了伤。
领头人面巾下的脸都气绿了!
这群废物!
文秀退回李俊身边喘气,却是不怕死的看着领头人冷笑着挑衅道:“怎么样?你现在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
哼,谁死还不一定呢!
Duang——
Duang——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文秀话音落下,领头人正欲还击,远处便传来了打更人的声音。声音由远而近,在耳边越发清晰。
领头人飞速的往身后瞥了一眼后,目光落到李俊身上道:“李将军,咱们后会有期。”
李俊知晓这些人是听见更声怕被打更人嚷嚷而泄露行踪,冷笑道:“慢走,恕不远送。”胳膊受了伤,今日是没法留下这些人了。
“走!”
领头人一挥手,身后的人齐齐应声撤退,气势汹汹而来的一群人,现在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走,很快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阿秀!”
黑衣人刚消失,文秀便支撑不住了,双腿一软,人一歪,倒在了李俊怀抱里。
这时候,李俊才明白,她之前都是顽强装出来的。他单手抱着她,看着她泛白的脸色,更加心疼。
文秀身上软的厉害,但是却对李俊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快走,别的事,先回店里再说。”
“好!”
李俊咬着牙单手抱着文秀敲开了火锅店的门,陈良才看见二人,尤其是受伤的李俊吓了一大跳。但惊讶之余,一句话也没多说,便忙让二人进门,手脚麻利的关好了门。
“东家,你们这是怎么了?”两人不是在楼上睡觉吗?
李俊没回答他,沉默了片刻道:“去,去府衙请彭大人。”
正文 第325章不能走漏风声
彭继半夜三更被惊醒,火气有些大,命令下面的人将半夜来府衙击鼓的人先打二十板子的。半夜击鼓,还来错了地方,必须治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没规矩,不成方圆!
陈良才见府衙的人要打他板子,连忙嚷道:“大哥,是我们东家让我来请彭大人的,说是请大人去一趟。我是文氏火锅店的伙计,开业的时候,彭大人还特意出席为我们火锅店剪过彩。大人,彭大人跟我们东家真的认识。”
陈良才都快哭了,大半夜跑一趟腿儿,怎么要挨板子呢?
难道不应该击鼓吗?
陈良才学的是正统教育,学不来那些歪门左道,就连跑个腿儿,也能闹得府衙皆知,也是没谁了。
值班衙役本就没睡醒,手上也没劲儿,听着这人是来跑腿儿的,又联想到自家大人是真去文氏火锅店剪过彩,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又折去了后院。
彭继还是命人将人打了一顿,丢出了府衙,并没有答应陈良才的请求。可是,等陈良才一瘸一拐的摸着屁股往回走复命时,他却领着自己的两个亲信从后门出了门。
李俊大半夜让人来找自己,想必是出了事。
可惜,派了个“蠢人”来,竟然玩儿起了击鼓鸣冤的把戏。既然喊冤找错了地方,那二十板子不亏。
陈良才也是运气好,半夜的衙役打人手上没力气,二十板子还没平日里十个板子的伤来的重。抹黑走到火锅店时,推开门刚想喊“东家”,迎面却见将自己拒之门外且下令打了自己板子的彭大人坐在自己正前方。
“这那东家姑娘”
陈良才委屈的都快哭了。
彭继来之后,便将他的事同李俊和文秀讲了,二人同时扯了扯嘴角。前者则是认为陈良才犯蠢,后者则是觉得彭继摆官威。
二十板子
文秀已经缓过劲儿来了,知道陈良才挨了打,对他挥了挥手道:“下去吧,找个伙计给你上点药。”
“谢姑娘。”
陈良才回后院去了。
彭继也不过是刚到,刚把打板子的事讲完,还没来得及说正事儿。等陈良才去后院后,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俊看了一眼被后院方向,沉声道:“彭大人,还是跟我上楼看看吧!”
楼上,之前被刺穿的黑衣人的尸体还在!
彭继以及他的两个手下看见尸体的第一时间吓了一跳,他们不是没见过命案里有死人,可是,像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李俊等彭继缓了缓后,道:“彭大人,今夜我们夫妻睡熟之后,便被人袭击。这人,便是我逃跑时,自保而杀死的凶手之一。其余的,听见打更声传来,便逃跑了。你看,怎么处理?”
这些人来头不小,也不是简单的命案,关乎到他的身份以及行刺对方的身份,所以他没嚷嚷,而是请了彭继亲自来处理。
彭继是个四品知府,对朝堂上那些尔虞我诈和争名夺利自然比小小的七品知县懂得多。更何况,朝中各位皇子蠢蠢欲动,自己的皇子身份既特殊又与众不同,是以,这事儿必须谨慎处理。
彭继心细如发,更懂得人情世故,微愣之后回神,指了指地上的人,又指了指李俊,心如明镜。
李俊默默的点了点头。
文秀见二人不说话,瞥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出声道:“彭大人,若不然这样,趁着天还没亮,你先把人带走?”
火锅店若是传出出了命案,谁还敢光顾?为了不影响生意,地上的尸体必须早点搬走,而且越快越好。
李俊不想闹大的原因,也不是没有这层想法。
“彭大人,按阿秀说的做吧!”
彭继淡淡的扫了一眼文秀,目光又落在李俊身上,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先把人带回衙门,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是!”
他身后立即有一人上前,将死尸扛走了。
彭继并没急着走,被李俊请到了隔壁。
文秀没工夫听二人说什么,下楼拿了拖把,将屋内的血迹擦拭干净。但是,血腥味太浓,即便擦干净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儿。夜风一吹,那股味道尤其明显。
不久之前,这里死了一个人!
文秀看着窗台,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看见死人,而且,还是鲜活生命被杀死丢命的人,谈不上怕,但总觉得不是很舒服。
这间屋子,她不想住了。
她去了办公的屋子。
李俊送走彭继回来,东边泛起了鱼肚白,天色渐亮。回屋却不见她在,折身去了属于她的屋子。
推门而入,见她出神,走到她面前,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呢!”
文秀没回答他,却是抬起头,望着他问道:“其实,你在周围埋伏了人的对不对?只是,他们没出现?”
李俊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哑然,“你怎么知道?”
“听出来的。”
起初她没留意,但事后回想的时候,听到的那道轻微的声音,分明是人离开时的脚步声。但是很显然,对方是踩到了什么才泄露的行踪。
李俊并不否认,将她搂的紧了些,解释道:“的确有人,只不过,他们赶到时,你我配合的刚刚好,远处又传来了打更声”
不仅黑衣人担心行踪,他自己也担心暴露他的人。
但是,事后他很后悔很懊恼,不知道文秀是在强撑,要不然,他早就分神把藏在周围的下属给召出来了。
即便暴露,也不能让那些人离开。
文秀闻言,点了点头,对他的坦然算是满意,也没责怪他为什么没招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