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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花显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自以为是的对着对方问出来,更要命的是对方还是村里的里正,她这是裸的得罪人啊!如果刘大河心眼一点,那么,李家以后绝对会有吃不完的挂落。
蠢!
实在是太蠢了!
刘大河闻言,面色有些尴尬,但是眼底却飞快的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愤怒。李家人都没觉察,却被文秀看进了眼里。
李老太心知李桃花这话直接将刘大河得罪了,即便对方没有表现出来,但那些话无论是放在谁身上都是不能的。更何况,当事人一个人一村的里正,另一个还是她李家名义上的媳妇。
“里正,桃花岁数,不懂事,童言无忌,您别当真,等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李老太舔着脸,笑着给刘大河赔不是。
李桃花今年十四了,到了适婚年纪了,也不了。李老太这番话,无非只是想缓解尴尬的气氛罢了。
“娘,我真的听了嘛!”李桃花完全没懂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见自家老娘赔笑着自己的不是,当即不干了,“我洗衣服的时候听王家嫂的,的有鼻有眼的呢!”
“啪——”
“闭嘴!”
李老太真是急了,沉下脸来,一巴掌便甩在了李桃花脸上。
李桃花挨了一巴掌,一双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老太,又委屈又可怜,抬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娘,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不活了,呜呜”话音落地,转身跑了。
从到大,李老太从未碰过李桃花一根手指,今日若非事出有因也不会动手,她看着女儿依稀跑远的声音,哆嗦着嘴皮,半天没话。但是,很快,她便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文秀,最后目光却落到了刘大河身上,笑嘻嘻的着好话:“里正,你别跟孩一般见识,我们都听了,那是谣传,谣传”
刘大河心里虽然愤怒,但面上依旧不显山不露水,不但没责怪李桃花,反倒顺着了两句“无妨”,然后很巧妙地避开了话题,又问道:“你们要断绝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刘大河心中还不清楚?但他身为里正,即便私心是偏向文秀的,但明面上也不能太直白,要不然以后怎么服众?
文秀暗骂刘大河是一直看似忠义耿直的老狐狸,也不想再跟李老太一家多废话,直接了当的明了断绝关系的缘由,“本就没有关系,何必留着而牵扯不清呢?”
“文秀,我李家待你不薄,你看看你身后住的房,是不是我李家的?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李老太指着破草房,字字中气十足。
文秀冷笑,“你为什么把我赶到这里,你心知肚明。如果你我之间断绝关系,你想收回这房,不用你提,我现在就答应你!”
“文秀!”刘大河当即喝住她的话,她疯了不成,房被李家人收回去了,她和两个孩要住哪儿?“你婆婆什么时候过这话了?再了,这是李家的老屋,阿俊即便不在了,也该有你们的一份,你婆婆为人宽厚,她也不会再收回去。”
文秀挑眉,去你妈的宽厚,李老太就一毒妇!
“我”
李老太原本想顺势收回房,可被刘大河这么一拦,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去,一张脸如同便秘一般难看。
李禄巴不得文秀与他李家断绝关系,最好断的干干净净的,那么以后他来揩揩油什么的,那就不怕贱人嚷嚷他乱伦了。是以,李老太一口气憋在心中难受,李禄心里却兴奋地像一只脱缰的马。
文秀心道刘大河还真是老狐狸,竟然拐着弯儿帮她忙,她心里一喜,放低了声音,洋装几分委屈的道:“里正的极是,只是老三他死了这么多年,李家与我们三房也算没了感情,我只怕”
“怕什么?”
“我”
文秀面色越来越委屈,心里却是越来越欢喜。
“娘,反正文秀也养不家,两个孩除了姓李,也没孝敬过你和爹半分。留着他们也是徒增伤心,她要断就断吧,好像咱老李家真的对她们不住似的”
关键时刻,李禄又开始拾掇李老太了!
李老太倒不是心疼三间破草房,这种烂房,即便送她,她也懒得要。只是,自家孙儿还没吃上土豆粉呢,怎么也得弄点来尝尝味儿才是。
但是,刘大河在这儿,怎么开口呢?
刘大河看着表情复杂的李老太,眸底闪过一些得逞的笑意,随后又沉着脸严肃的道:“你们到底断还是不断呢?”
“断!”
“断!”
文秀和李禄同时开口应道。
文秀心中狐疑,不知李禄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但李禄这种人,绝对不会是想帮着她脱离苦海才大力总成这件事的。日后,还得多防着点儿!
“断绝关系可以,但是现在没断之前,我家的土豆粉在文秀这儿,我得拿走,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李老太话落,拖着李狗蛋便冲进了文秀家厨房。
“秀娘!”
“让她拿走!”宋晓月拦不住,大声唤文秀,文秀看了一眼厨房应道,随后又道:“锅里的土豆粉便是断绝关系的赔偿,今日有里正作证,我与李家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如果李家人再随意进我家院,那就别怪我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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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4章断绝关系3
李老太顺利拿到了锅里煮熟的土豆粉,顺带着将文秀家的瓦盆一并顺走了。
李禄笑了!
李狗蛋乐了!
文秀和刘大河望着李家人“胜利”离开的背影,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意。前者则是因为终于脱离李家的纠缠了,后者则是为文秀感到高兴。
“里正,今天谢谢你!”
如果今日没有刘大河那几句话将李老太的军,只怕今日断绝关系最后能成,他们娘仨这三间破草房也被李家人收走了,最后关系断了,她们头顶也没一片瓦遮挡风雨了。
刘大河回神,看着皮肤白皙、面色却有几分菜色的文秀,笑着摇了摇头。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顺手将盖着荷叶的篮递给文秀,“喏,里面是一些大米,你煮点粥给孩们喝喝。孩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光吃土豆怎么行。”
篮里,是刘大河特意舂的十斤精米!
文秀没伸手,直接拒绝了刘大河的好意。刘大河虽是一村的里正,衙门每个月会给一些银钱,但是他妻早逝,留下三个幼儿。如今长已经快到娶媳妇的年纪,二儿和儿也十二三岁了,为了给儿娶媳妇,他们家日也过的不太宽裕,一年里头也吃不上两顿大米饭,她哪儿能接受他这么大的恩情?
文秀没把话穿,只让他提回去自己吃,随后转移了话题道:“里正,今日李家人是答应了我断绝关系,但是口无凭,难免日后再来纠缠。如果你真想帮我和孩,那么,请你跑一趟,写一份断绝关系的契约,让李家人签字按手印。”
刘大河一愣,惊讶道:“我身为一村里正,李家人挡着我面答应了,日后应当不会反悔。你,不信任我?”
乡下妇人,目不识丁,目光短浅,根本不可能将事情考虑的如此长远。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想今天这事儿要白纸黑字的画上凭证。他今儿是见证人,以后就不会让李家人随便胡来。
文秀闻言,摇头道:“万一里正某一天不在呢?”
不在?他为什么会不在?他
刘大河郁闷了,文秀这是在变相暗示他万一将来有个意外就死无对证了是吗?仔细一想后,他又释然,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来的更早一些。
“行,我去写书面契约,让李家人按手印,回头去衙门给李俊解决户籍问题时,单独给你落户文秀,这些米你收下吧?”
“真不用了,土豆就挺好。”
“真不用?”
“嗯!”
文秀执意拒绝,刘大河火热的一颗心一截比一截凉,最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提着篮转身离开。
李家人走了,刘大河也走了,文秀回了院,两个孩挣开宋晓月的手,扑进了她怀里。娘仨抱在一起好一会儿,看的宋晓月鼻梁发酸。
宋晓月也不好再吃了,将碗里剩下的两口土豆粉扒完,将带来的碗留下自己走了。李狗蛋打烂了一个碗,若她的不留下,文秀娘仨其中一人还没碗吃饭。光是想一想就替她们心酸,哎!
文秀也不勉强,送了宋晓月出门,将自己碗里没吃完的土豆粉分给两个孩后,自己则担着木桶去井边清洗。随后又往家里水缸里担满了水,这才将王家的木桶给还了回去。她走到王家时,王家几位嫂嫂,正在数落宋晓月的不是。
宋晓月见文秀来还水桶,也不理会几位嫂嫂,笑着接过了水桶,示意她赶紧离开,省的一会儿她几位嫂嫂的火烧到她身上。
文秀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不是自己早上来借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月娘,对不起,都是我。”
“什么呢?我的腿在我身上,我不去,你能绑着我吗?更何况,本就是我贪嘴,吃了你家东西,关你什么事?行了,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宋晓月着,推着文秀出了自家院门。
文秀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将宋晓月的号牢牢记在心中。
不多时,王家院里又传来尖声刻薄的骂声。这次,宋晓月倒也没再忍着,张口还了回去,王家院里瞬间就热闹起来,远远地都能听见妯娌几人的叫骂声。
刘大河办事效率挺高,天黑之前便将事情办妥了。趁着村里人吃饭的时候,将带有李老太和李老头儿手印的断绝关系文书送了来。一式三份,李家一份,她一份,刘大河那边保留一份,只要她自己按上手印,这份文书便生效了。
文秀捧着白纸黑字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直到确定纸上所写内容没问题,她才彻底放下心来,大拇指在泥印里沾了红泥才在纸上摁了印儿。只是,她会认字的这一事实成功的刺激到了刘大河,让他诧异的不知所措。
“文秀,你竟然”
文秀不知自己的举动有些太惊异,一心都在手里的文书上,“里正,真是太感谢你了,只是还要劳烦你跑李家一趟,给他们送一份回去。”
刘大河的话被打断,咽了口唾沫,“嗯”了一声,“没事,趁着李家人都在,我这就送去。”
“谢谢你!”
“文秀,你与我之间真的要这么客气吗?其实我的心意”
“里正,天色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别让家里孩等急了。”
“好!”
刘大河面色失望的拿着印上文秀手印的文书离开后,文秀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果自己对刘大河有意思也就罢了,可是,他压根儿就不是自己的那盘菜啊!哎,拒绝人的感觉真是太不好了!
文秀唉声叹气的关了门,才折身进了厨房。
院外,两个高大的身影低声交头接耳,“西塘村这里正也太不要脸了,竟然想老牛吃嫩草。”
“人家才三十七!”
“夫人才二十!”
“也是,爷也才二十五而已!”
“不过,你爷知道夫人跟李家断绝关系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回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