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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儿抬头看看这光线奇暗的山洞,又阴又潮,又冷又湿,心中也是焦急担心的紧,抓他们的人到底想怎么样?
“哥哥”
桐桐脸上挂着泪滴,胖乎乎的身板费劲儿的往哥哥身边挪动。她低声唤了一声后,动作更加剧烈。
树儿见状,想让她停下,千万别去引起洞外人的注意,可偏偏,他还没来得及提醒,洞外的人便进了来。高大的身影堵在了洞口,遮住了清晨的微光。
树儿吃力的扑到桐桐面前,好不容易才坐直,脸阴沉、目光坚定地望着壮汉,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许你伤害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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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7章报复的代价
“啪——”
高头大马的男人在树儿话音落下之后,毫不犹豫的甩了树儿一巴掌,巴掌声在山洞里异常清脆。
树儿稚嫩的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脸也被打歪了去,脸颊像是发胀的面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成了一个馒头。
“哥哥”
桐桐虽然没看见哥哥的脸,可是,刚刚那一下的声音清脆明朗,她听的真真儿的,她知道哥哥肯定很疼。她眼里的氤氲再次渲染开来,,只是嘟着嘴喊了一声,眼泪却是没再掉下来。
“不许打我哥哥!”
丫头也是个倔脾气,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意思,气鼓鼓的瞪着来人,大眼睛恨不得将对方给吞掉。
男人连续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呵斥,怒火早已燃烧起来,骂了一句“不知死活”,凶神恶煞的盯着桐桐,又扬起了手。
桐桐见他扬手,吓得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往哥哥背后靠了靠,而在同时,刚刚被彻底打懵过去的树儿却也反应过来,往后一仰,再次迎了男人一巴掌,将妹妹护住了。
男人这两巴掌打的极重,树儿两边的脸颊瞬间都肿了,可是他一声没吭,就那么直勾勾的抬头盯着男人,半点没有屈服的意思。
六岁大的孩,沉着、冷静、隐忍,不甘屈服。
男人被他盯的发毛,想再甩手给他两巴掌,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俩崽是要换五千两银的,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银来,但是,自己起码不能将人给弄残弄死了。
两巴掌打不死人,但再来几巴掌,那就不一定了。
“崽,要不是老留着你们有用,老非弄死你们。哼!”
男人哼哼了几句,转身出去了。
不过,他出去之后,洞外又传来女人“呜呜”的声音,刚刚没在树儿发泄完,他却把火气都撒在了外头的人身上。
山洞外的女人,这会儿更恨了。
桐桐想着哥哥又替自己挨了一巴掌,心中难过万分,想问哥哥痛不痛,可她知道,哥哥肯定会不痛,最后,她咬了咬牙,一声没吭。
娘亲,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和哥哥啊,呜呜
树儿脸上火辣辣的,钻筋透骨的疼,可是他却没喊一声“痛”,反倒安慰妹妹别害怕,他一话,扯到嘴角,红肿的脸瞬间就更痛了。
不知不觉,两个孩相互依靠着,在阴冷的山洞中,悄悄地睡着了。
山洞外的男人和女人左等右盘,却是迟迟没见着文家的人送银来。男人脾气不好,等到申时时分,太阳开始西斜,他便等不了了,甩手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恶狠狠地问道:“贱人,你不是万无一失吗?你不是文家的人会按计划拿到银吗?人呢?银呢?,你是不是跟文家的串通起来,把银独吞了?”
女人捂着脸,死咬着嘴唇,却是拼命地摇头,自己企图拿到那笔巨款后就离开他,前提是得用银将他稳住,不让他发现半点端倪。她哪儿会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生出别的心思来呢?
这个时辰,已经过了他们约定的时辰,人还没来,银也没看到,这其中肯定出了差错。
她心里突然开始发慌。
前天,那婆突然来找自己的时候,听到是“文家的”这三个字,她当时恨意如泉涌一般,想立即把人给打出去。谁知道,那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跟她商量绑架孩骗那贱人银的事。贱人的爹娘尚且都如此对她,那只能明一点,那贱人真不是个东西。
她早已过够了每日被打骂和淫辱的日,她盼着能拿到银,从这个可怖的男人手上逃脱出去,这种日,她每日过的胆战心惊,每日都心如死灰,快要过不下去了。
原本以为计划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实施,谁知冯川把人接到庙会玩耍,让这个机会提早送上门来。两家人分头行动,那边骗人,他们藏人,她写勒索信,对方送信拿银,最后再到这里集合,把银分了,把孩扔了
计划明明这么完美,可为何偏偏中间出了差错?
“贱人,你在想什么?银呢?”男人见她蹲地上不话,“啪啪”又是两下,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
女人头皮火辣辣的疼,眼泪也酸涩的往下流,但是她没敢伸手去阻拦,也没敢讨饶,却是道:“兴许路上耽搁了,很快就会来了,你再等等,再等等,他们应该不会骗我的。”
应该,她自己都没底气。
她是李家扔出来自生自灭的女儿,爹爹和兄嫂恨极了她,她也与文家没有半毛钱关系,即便有如今的合作,那也不过是看在银的份上。文家的人是什么德行,会不会自己拿完银便跑了,或者嫌脏陷害倒打他们一耙,她真的不敢确定。
男人越听越生气,又狠狠地扯了她头发几下,这才用力的将她甩开,骂了一句“贱货”。等他拿到银,就把这贱人给卖掉,再重新买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当媳妇。
两人左等右等,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他们等的人出现了。
不过,文大石是带着怒气来的。
文大石出现在山洞门口时,手里还提着一把斧头,凶神恶煞的盯着女人吼道:“李桃花,银呢?是不是你们把银给拿走了?竟然想独吞,老今儿个砍死你。”
这个女人,便是被李家送走的李桃花。
李桃花看见他手里的白刃斧头便吓得缩了缩瞳孔,面色土白,拼命地摇着头道:“银不是你拿吗?我们怎么会知道银在哪儿?”
“放你娘的屁,老亲眼见这他拿走的,还敢没有?”文大石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分明就看见这男人遮着脸把文秀放在桥墩下的包袱给拿走的,现在还敢狡辩。他话音落下,斧头指的对象已经指向了男人。
男人一直都在等银,心里早就躁动的厉害,如今听文大石的口气是没拿到银,反倒跑来倒打自己一耙,他顿时不干了,同样怒气冲天的吼道:“别他娘的想唬弄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麻是什么人。老告诉你,识相的把银交出来,要不然哼哼!”
五千两银妄想一个人独吞,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还反过来污蔑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文大石一听二人的意思是不想给银了,顿时更加火大,今儿个反正都豁出去了,不拿出银,那就拿命。
不,弄残了去!
如果杀死了人,那可是要偿命的,他还要过好日呢!
短短时间,文大石在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他想把麻跟李桃花都弄残了,就扔在着山林中自生自灭,自己则带着那两个东西重新给文秀写勒索信,再勒索五千两银花花。到时候,加上麻他们已经拿到的五千两,那就是整整一万两银。
一万两啊,一万两啊,啊哈哈
文大石心里的春秋大梦还没醒,脸上就吃痛,脑袋都被打歪了去,踉跄了几步,才好不容易站稳身形。
——麻趁他出神,先动了手。
“你奶奶的!”
文大石“呸”出一口带血的痰后狠狠地骂道,然后便扬着斧头朝着麻砍去了。
麻三十几岁没娶妻,是因为家里穷,但穷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周边的村混,结识了一帮兄弟,他讲义气,谁有难都帮,所以,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名声不好,家里又没银,谁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受苦?但是,正因为这样,这些年,他虽然没有正式学武,但拳脚功夫却是会点。
文大石是半个庄稼汉,比起麻这种会拳脚功夫的人,简直是不堪一击,哪怕手里有武器,最后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两人不过是过了几招,文大石手上的斧头便被打掉了,随后换来的是麻的一顿毒打。
麻一边打一边骂,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谁知一直在他身后的李桃花发了狠,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文大石被打掉了斧头,然后卯足了劲儿一斧头劈砍在了麻背上。
麻“哎哟”一声吃痛,踉跄几步,重重的扑倒在地上,半天没了动静儿。他背上血流如注,很快便浸透了他的棉袄。
文大石鼻青脸肿,身上更是哪儿哪儿都疼,特别想幸灾乐祸,但却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李桃花举着斧头朝着自己走来了。
“疯女人,你要干什么?杀人是要被砍头的。”
“滚开,别过来,别过来。”
“我真没有银,我真没拿到。”
“啊——”
李桃花白着一张脸,毫无生气的举着斧头砍下时,文大石瞬间瞪大了瞳孔叫出声来。只是,他却没有等来预料中的疼痛,反而听见了李桃花的声音。
“放开我,放开我,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全家,我要杀了你全家”
文大石缓缓地睁开眼,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文秀和李俊怎么来了?他们怎么找来的?
“三丫头啊,你快救救我的两个外孙啊,这两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他们想拿孩勒索你的银,幸亏我及时赶到啊”
文大石看到文秀的时候,害怕归害怕,但是却飞快的转了心思,恶人先告状,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并且,把他的多么英勇大义。
文秀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便盯的他后脊背发凉,如果不是李俊坚持再回东乡村看看,就绝对碰不到“做贼心虚”的文七,也不会顺着那封破绽百出的勒索信将计就计,上演了这一出“自放自取”赎金的戏码,也不会跟踪到狗急跳墙的文大石,最后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勒索信分明是李桃花自己写的,她幼年识得几个字,但却也坚信“女无才便是德”,学了一些日便没继续,所以,一封信错字百出,再加上她特有的写字习惯,李俊便觉得很眼熟,他眼熟的字迹,自然很少。至于文秀,她是全靠分析的,什么样的绑匪会在赎金金额上画花几次?而且最低的金额是个位数?
什么样的绑匪才没见过银呢?
答案呼之欲出!
呵呵,只能明一点,对方没见过银,所以在落笔的时候,完全没有过多的考虑,落笔之后又觉得少立即反悔了,这才有了最后的五千两。
文大石被文秀看怕了,不敢再话。
文秀用眼神吓退了文大石后,目光回到李桃花身上,她手上的力气重了一些,只听见“啊”的一声,李桃花手里的斧头便重重的掉在了地上。随即,脸上被换来无情的抽打,左右开弓,十几个巴掌声清脆落下,她的脸瞬间便肿成了猪头。
“孩呢?”
文秀声音很冷,目光如刃,每一个眼光都恨不得剥掉李桃花的皮,自己还是太过仁慈,否则,这些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