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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收拾着秧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庄稼人的生活或许艰苦、单调、乏味,但宁静安详的乡村生活却有着令人向往的魅力。
文秀看着迎着朝阳忙碌的人们出神。
刘一德的确是种庄家的好手,起田地,眉飞色舞,激情澎湃。这一块田怎么样,那一块田又怎么样,非常的扎劲儿。
文秀听不太懂,但却有种直觉——他很内行。
几十亩上等田并非一时半会儿就看完了,但也不是每一块水田都要细看。有的田一块就很大,面积就有好几亩。站在一边,看一看,也就是那意思了。
文秀走的两腿发酸,看完上等田和中等田就不愿意再走了。在刘一德提出去看上等地和中等地的时候,她摇头拒绝,“转悠了一遍田之后,我临时改变主意了。地呢,我先少买点,先凑合着买几亩就成。买几亩,就不用看了,你知道哪儿的地好,你帮我给你爹就成。”
“啊,不看了?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婶我相信你的眼光。”文秀话落,伸出手给刘一德点了个赞。
刘一德见文秀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外人当人面夸他眼光好,他激动地厉害,自信心十足,答应道:“那行,我保证不会让婶失望的。”
“好!”
原身这副身虽然被自己调养的差不多了,但是,始终没有长期锻炼,身体机能不行,稍微多走一些路就受不了了。
累!
身体累,心也跟着累!
刘一德带着文秀沿着水田转悠,消息不胫而走。结合着两个长舌妇传出去的话,消息传播的更快。想晌午时分,基本上一个村都知道了。
文秀不知道,看完田,就同刘一德往回走。
路上,刘一德又提到竹笋的事,文秀还是以原话回了他。
刘一德信以为真,也不再提这件事。只是,两人分开的时候,他突然道:“婶,麦穗她怎么样了?”话落,他一张俊脸瞬间绯红如朝霞,头也埋的极低,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咦?
文秀起初听的有些愣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刘一德这是看上李麦穗了?
刘一德半响没听见文秀回话,认为文秀不愿意,没听到关于李麦穗的消息,他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却还是秉持着教养道:“婶,你不愿意,那我先走了。你今儿看上的田地,我都会跟我爹的,你放心吧。”
“等等!”文秀见他转身即走,赶紧将他唤住。
刘一德驻足,转身问道:“婶,还有事?”
“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麦穗了,具体情况也不知道。但是——”文秀想了想那天李麦穗的糟糕的状况,继续道:“应该比之前好很多了。”
刘一德和李麦穗什么时候看对眼的,文秀不知道,但是,她今儿算是有意外收获,也算是的八卦了一下。
刘大河这个里正的儿看上了李福和王氏的闺女李麦穗,李福和王氏是不是应该去叩谢神明了?感谢神明让他们夫妻生了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儿。要不然,若是跟李桃花一个样,哪家看得上?
文秀心里乐呵,琢磨着哪天去李家看看李麦穗去。自从李老太服役、李桃花被撵、李老二重新掌家后,她就再也没去过。李麦穗近日养伤,也没来过她家。要不是今儿个刘一德提起,她都快把李麦穗忘了。
哎,为自己的记性默哀。
“你去哪儿了?”
文秀刚跨进家门,李俊便站在屋檐下问道,声音平和,但却暗藏着几分关切。
文秀据实回答,然后笑嘻嘻的道:“你猜,刘大河的大儿刘一德看上谁家闺女了?呵呵,保准你猜不到。”
李俊向来对八卦不感兴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出,也没猜的兴趣,然后看着文秀道:“村里现在传,你修房又买地,都成西塘村的大户了。”
“啊?”文秀笑声戛然而止,惊讶的道:“你听谁的?”
村里现在都传的沸腾了,方氏还特意跑来找她确认,只是文秀不在家,她在李俊这儿什么也没打听到,失望的回去了。
巧的是,她走一会儿。
文秀一脸惊讶,想必回来是没有碰到方氏了。
“我从外面回来,听到不少人都在谈论这事儿。”
李俊不关心别人是不是酸溜溜的嫉妒话,又或是怎么嚼舌根他们“一夜暴富”,他担心的是,文秀听没听见除了房和田地之外的其他流言蜚语。
人怕出名猪怕壮,文秀以前也算是“名声在外”。好不容易把形象挽回来,日也越过越好,可是爆出“巨富”的消息,难免又让有心之人扒她的旧闻。虽然那些事儿都是虚乌有,李俊自己也不相信,但是,他却担心她心情受到影响。
如今她连房和田地的消息都没听到,想必别的消息也没听到了。
“既然开了就开了吧,反正,我的银一没偷二没抢,赚的光明正大。”文秀着便一脸不在意了,挽着袖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道:“咱们迟早是要搬过去的,瞒得了一时,难不成还能瞒一世?那两个缠人的极品已经不在了,日也不可能那么折腾了。”
然而,文秀不知道的是,缠人的极品没过多久就上了门。
李俊也觉得她的有道理,他其实也是不在意的,只是叮嘱她道:“这两日你就别出门了,省的每个人都来找你东拉西扯,耳根也清净不了。”
“好!”
去衙门交钱过户的事应该还要两日,这两日不出门,也正好避避风头。她不怕人家嫉妒,她就怕自己耳朵遭罪。
虽然已经做好了不出门的准备,但文秀的耳根也没法清静下来。她家刚吃完午饭,王氏和李麦穗娘俩便来了。
正文 第200章苦命鸳鸯
李麦穗脸上还有些苍白,精神也不是很好,打从进门起,便一直低垂着头。双手一直握在一起,大拇指上下不停地搓着,好像在受到什么侮辱却又不敢吭声一样。
王氏则恰恰相反,春风满面,热情如火,笑声从进门后就没有断过,嘴里噼里啪啦着套近乎的话,好像真与文秀这个妯娌有多好关系一样。
文秀压根儿就没听她话,也不知道王氏的些啥。但是,王氏带着李麦穗上门,必然也是知道她修房、买地的事儿了吧?
“麦穗,伤好些了吗?还疼吗?”
李麦穗点点头,又摇摇头,飞快的睃了一眼身旁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娘,又看了一眼文秀,然后飞快的低下了头。
“桐桐怪想你的,唠叨了你好几次”
“桐桐想麦穗这个大姐呢?”王氏自顾自的了半天,也是硬着头皮话,在心中骂了文秀半天后,终于跟文秀搭上了嘴,“姐妹俩感情好,那就得多走动。俗话呢,走着走着就亲了,更何况本就是亲姐妹?这不走动啊,关系都生疏了,还让外人看笑话”
李麦穗闻言,绝口不应来不来文秀家玩的事。只是一张脸忽红忽白,心里更加的难受。她好不喜欢她娘这样,但是,她却也无可奈何。
“秀娘啊,你跟三弟也是,修房买地这种大事儿,怎么随随便便就信外人了。你大哥见多识广,又诚恳踏实,他帮你们看看,哪儿能被人坑了去?今儿我一听你们修房买地的事儿,我就知道你们吃亏了,我都替你们心疼的慌。要不这样吧,房那边让你大哥去,自家兄弟,还能不尽心?”
“房马上就竣工了,田地也就差过户了,大哥忙着春种,就不劳烦大哥了。”
这话,是一直站在屋檐下的李俊回的,一口便堵死了王氏的话。
王氏一听,心里急啊,看了一眼没作声的文秀,这才看向李俊,然后不死心的道:“三弟,自家兄弟的事哪儿能叫麻烦?春耕有你二哥呢,你大哥能抽空帮忙。你要是不让你大哥帮忙,他该多伤心?还以为你把他当外人呢!”
“大嫂,房都修完了,还劳烦大哥做什么?真不用!”李俊一步不让,声音冷的没有半点温度,没有半点情感的下了逐客令:“大嫂,我跟阿秀要出门,就对不住了。”
“哎,三弟,别啊”
“我们真有事,要去镇上一趟。麦穗要是有空,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有空有空,她天天有空。”李麦穗想拒绝,但被王氏这个娘抢先一步,甚至回答的时候,还瞪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麦穗道:“麦穗啊,把你妹妹看好了,姐妹之间,要聊的话多着呢!”
“嗯!”
李麦穗被迫应了一声,王氏笑了。
王氏不情不愿的出了院,一路骂骂咧咧的往家回。她是恨透了文秀一张油盐不进的脸,也是恨死了李俊无情无义。
明明是亲兄弟,怎么发财的事就不带上自家兄弟呢?
李俊和文秀干的这些事儿,随随便便给别人听,谁不上两句公道话?
呸,婊配狗,天长地久,这两个无情无义的贱人!
王氏骂的厉害,但是却压根儿没想一想,当年,到底是谁薄情寡义在先?又是谁怂恿着老太婆将文秀赶出了家门?
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王氏走后,李俊和文秀也并没有去什么镇上。
李俊带着桐桐去河边捉鱼去了,文秀则跟李麦穗坐在堂屋里聊天。李麦穗的话很少,基本上问一句答一句,整个人表现的很不自在。
文秀无非是问问她的伤,问问她最近过的好不好,至于其他,她心里虽然想问,但是,她却也没问出口。
古代的姑娘面儿薄,要是一句话没好,让人难为情了可咋整?
李麦穗听着文秀关心自己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抿着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婶儿,我要嫁人了。”
“嗯?嫁人?谁家的伙?”文秀突然听到她要嫁人了,惊讶的厉害,嘴皮一溜,不等李麦穗回答,又问道:“是不是一德那?”
李麦穗闻言,猛地抬头,一双眼睛瞪的又大又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婶是怎么知道一德哥的?
然而,她要嫁的人却不是刘一德。
李麦穗难过的摇了摇头,眼泪也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不是?”
文秀闻言,瞬间更加吃惊了,不是刘一德会是谁?
刘一德的爹刘大河是里正,他也算是等级最低的“官二代”,在西塘村就属于“少爷”一样的人物,加上他老实、勤快,能干,谁家不是巴巴的把姑娘往他面前凑?如果有可能,下一任里正,很可能就是刘一德。嫁给他的女人,那就是里正夫人,这面儿可风光了。
总结一下,刘一德那是不可多得的女婿人选啊!
李福和王氏不乐意?
呵呵,真是稀奇了!
“杨家屯儿有家富户,家里就一个儿,我娘要把我嫁给他。”李麦穗开了,也不瞒着了,一五一十的跟文秀坦白。
杨家屯比西塘村富裕多了,就是张家村也比不上,但是穷富等级大,如果真是富户,想必家境真的很不错。李麦穗虽然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但下半辈物质生活想必也差不了。
哎,坑爹的封建社会,能有几个人是自由恋爱而结合的?
“麦穗,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女人不能只想着嫁给爱情。一德那孩是不错,家境也一般,但是,同你娘给你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