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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儿虽然年纪,但是近半年生活不错,提高了抵抗力和免疫力,虽然晕过去了,但是,吃两副药就好了。
用孙老头的原话是:有他在,没意外。
正文 第194章埋怨、反思
宋晓月赶来,去榻前看了一番树儿,这才问道:“树儿没事吧?他怎么还没醒?”
文秀摇头,抓着树儿的手死活不放。
孙老头见文秀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又来一个聒噪的女人,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下逐客令道:“你们俩别嚷嚷,赶紧喝完药都给我走。”
“嘿,你这大夫,怎么这样话?”
“我哪儿样话?我哪儿样话?觉得老头我话不好听,那就别来别听啊!”
“你!”
宋晓月气急,但又不敢真把孙老头得罪了。这十里八村的,就他这么个医术好的赤脚大夫。先不树儿正在求他治病呢,人吃五谷杂粮,谁还不生个病什么的?得罪了他,以后都不给看病怎么办?更何况,树儿正病着呢!
换做平时是她自己,文秀的脾气早上来了,爱治不治。可是,今天病的是她儿,孩,她可不想跟孙老头一般计较。
孙老头见两人不话了,得意洋洋,心情极好的吹了吹口哨,从他身上真的半点体现不出他的医德来!
“娘亲,爹爹哥哥没事,孙爷爷治过了已经。”
桐桐跑进屋,抱着娘亲的脖,把爹爹告诉她的话转达给娘亲听。嗯,哥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
她也相信树儿不会有事的!
李俊熬好药,夫妻俩一人将他抱起,一人灌药,一大碗黑糊糊的药汁全都灌进了树儿肚里。
“阿秀,放心吧,孙大夫不会让他有事的。”
孙耀祖不敢!
文秀还生着李俊的气呢,这事儿都是他惹出来的。
树儿吃完药没过多久,他便缓缓地醒了过来。但是,他喉咙痛的厉害,呜咽着却是不出话来。
“乖,乖,别话,娘亲带你回家。你走开!”
文秀认为是李俊的错,也不让他抱孩,吼了他一句,便将他推开,一个人吃力的抱起孩,倔强的往家走。桐桐这个尾巴,也赶紧跟上。
宋晓月看了一眼李俊,莫名其妙,树儿病了,她跟李俊过不去干什么?
“李三哥,你别生气,树儿病了,她心情不好,我先跟上去看看。”
“好!”
李俊并不生文秀的气,他只是心疼这个倔强要强的女人。
“呵呵”孙老头在一旁看完戏,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嘀咕道:“叫你们两夫妻都欺负老头我,吵架了吧?吵架了吧?哼!”
李俊闻言,他都懒得跟孙老头这个老顽童计较。一把岁数了,还为老不尊,真的是很讨厌,非常讨厌!
“哎哎哎,你别走啊,诊金和药费还没给呢!”
孙老头正乐呵,却见李俊转身跨出了门槛,他连忙起身,追出去要钱。可是,李俊理也没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气鬼,主仆几人都是气鬼,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收点房租有问题吗?有问题吗?抠门儿的气鬼,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们!啊啊啊啊啊老头我的钱啊”
孙老头在自家门口又哭又跳,像个跳大戏的人。李俊出门之后,却直接朝着张家村而去——树儿病了,先生那儿要请假。
文秀把树儿带回家后,把衣服给他脱了之后,放到了热炕上。招呼了宋晓月随便坐,便一个人去厨房忙活去了。
宋晓月原本是担心树儿,可现在看来,她却更加担心文秀。她轻轻地叮嘱了桐桐两句后,便跟去了厨房。
树儿染了寒,文秀想给他烧水泡热水澡驱寒。宋晓月走进厨房时,她正在往锅里舀水,脸色却很是不好。
“秀娘,你跟李三哥之间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宋晓月坐到灶膛门前去生火,一边打开火折,一边问道。
在宋晓月的印象中,除了最初李俊刚回来时,文秀不愿意接纳他外,后来两人的感情却是比村里谁都好。
文秀勤快、能干,点多,会挣钱;李俊话不多,但却踏实,对文秀格外体贴,对孩们也极好。不别的,就上次文秀病了,李俊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甚至不惜难为情的来管自己借月事带,这些事,放在其他男人身上,有几个人能做到?
文秀在孙大夫那儿对李俊发脾气,李俊也没吭声,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她自己不知道的事。
宋晓月并不是多事的人,但是,她觉得吧,李俊和文秀感情好,让人羡慕,若是因为一点误会就伤了感情,那多不好?她和文秀是姐妹,旁观者清,万一真的只是一点误会呢?自己可得提醒提醒她。
文秀往锅里盛满了水,盖上锅盖,眼泪却不争气的在眼里打转。
“哎哟,怎么了这是?你别哭,别哭,你慢慢,慢慢”宋晓月一抬头,却见她快要哭了,烧水都顾不上了,像屁股上安了弹簧一样从凳弹了起来。
文秀仰头,把快要流下了的眼泪又给憋了回去,哽咽了几声道:“月娘,感染风寒是大病,树儿以前吃了不少苦,我真的怕他身体不好,有什么意外,我真的担心”她从没为生活的艰辛流过半滴眼泪,可是,却因为心疼孩流了不下三次泪。
宋晓月听的有些糊涂,文秀担心孩很正常,感染风寒是大病也不算,但是病又的太轻松,可是,即便如此,树儿病了,跟李俊有什么关系?孩病了,夫妻俩闹什么别扭?
“树儿的病,难不成还是他爹害的?”
除此之外,宋晓月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原因了。哪怕是李俊没把孩带好,文秀也不该跟他闹别扭的。
“对,就是他害的!”
宋晓月一猜一个准,文秀也是不吐不快。
“啊?”
宋晓月吃惊的望着文秀,半天没话。李俊不是树儿的爹么?
文秀擦了擦眼眶,坐到灶门前去添火,一边往灶膛里添柴,一边把昨晚李俊突然想要跟孩相认的事细细讲了一遍。然后,树儿又是如何撒气、摔门、感冒的事都细了一遍,越往下,她就越气愤。
宋晓月听的懵,但也更加无语,这都是什么事?
“月娘,你好好地,他偏要让孩认什么爹。不认爹的时候,不好好地吗?现在好了,爹没认成,孩却病了。你,万一树儿他”
“秀娘,你冷静一点,你就是太紧张了。”宋晓月见她越越离谱,连忙打断她的话,“你,哪家的孩没生过病啊?树儿也不是第一次感染风寒不是?以前你就熬点姜汤给他喝,哪儿看过什么病。现在好了,孩越大,你却越紧张,净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自己吓自己。别担心了,树儿不会有事的。”
文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原身以前没给孩看过病?
宋晓月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为了宽她的心,把树儿两岁时生的那场病又了一遍。
那一场病,可比感染个风寒严重多了。
文秀自己都听傻了,原身难道不爱树儿?还是,自己真的是太紧张了?
感冒而已,上辈的时候,医生都不建议打针吃药的,熬一熬,物理退烧,提高免疫力,很快就好了。
明明这些常识自己都知道,可为什么还会这么紧张呢?
原因无他,她太在乎孩了,太过在乎,就总担心会失去。
“月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文秀听完宋晓月的话,开始反思自己对李俊的态度。
昨晚李俊突然提出认爹的事,她自己当时是没反对的。树儿病了,这是谁也没料到的事,她不该责怪李俊的。
否则,树儿生病的事,她也该负一半的责任。
宋晓月见她放松了不少,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所在,点头道:“你的确错怪李三哥了,你想想,要是你换成他,他反过来责怪你,你会难过不?”
难过!
自己肯定会难过的抓狂!
“秀娘,你先别多想了,水热了,赶紧盛水去给树儿泡个澡,然后用酒给退退热。”宋晓月揭开锅盖往桶里舀水,舀了一半又道:“你家有酒吗?”
文秀摇头,李俊不喝酒,家里还真没备着高粱酒。
“行行行,你赶紧给孩泡澡,我回家取去。上梁那日没喝完的酒,还在我家放着呢!”宋晓月话落,也不管文秀答应不答应,放下水瓢便跑了。
文秀提了水倒进浴桶,刚扒树儿衣裳,李俊便回来了。
“阿秀,你歇会儿,我来吧!”
这一次,文秀没跟他对着干,在他手伸过来时,也松了手。
李俊任劳任怨,也不多话,手脚麻利的把树儿身上的衣裳扒光了,将他丢进了浴桶中。一边给他擦澡,一边想,臭也该学学武功强身健体了。
桐桐抱着一把糖吃的正欢,见娘亲刚刚对爹爹的态度有所改观,砸吧着嘴儿问道:“娘亲,你是不是原谅爹爹了?”
文秀没作声,原谅吗?好像有些别扭!不原谅吧,这件事好像是她自己的不是,怎么怨李俊呢?
自己胡闹,李俊又会不会原谅她?
“娘亲,你怎么了?”桐桐歪着脑袋见娘亲半天不作声,伸手拉着娘亲的胳膊又大声道:“娘亲,爹爹在叫你给哥哥拿衣服呢!”
正文 第195章拉钩、承诺
文秀回神,手脚利索的拿了树儿的里衣跑进了屋,这时候,李俊已经给树儿擦干净身上的水了。夫妻俩谁都没话,但是配合却挺默契。给树儿穿好衣服,李俊这个爹又把他给抱到了热炕上。
树儿曾听伙伴炫耀,最喜欢跟爹爹一起洗澡了,还能看见爹爹有一条大蚯蚓。爹爹,他们也有,只是蚯蚓还没长大呢。
每次听伙伴的时候,树儿格外羡慕,想看看爹爹的大蚯蚓到底长在哪里,也想享受和爹爹在一起的那种快乐。
可是,他没有爹爹。
帅叔叔出现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和帅叔叔长的很像,从娘亲和他话的语气听得出来,帅叔叔应该是他们的爹。可是,帅叔叔从没有跟他和妹妹相认,娘亲也没过帅叔叔是爹爹,他心里既盼望帅叔叔是爹,却也不希望帅叔叔是爹。
爹爹这个词,让他期望太多,却也让他失望太久。即便过年的时候,他和妹妹都想帅叔叔回来一起过年,但是,他心里依旧矛盾的厉害。
树儿闭着眼睛靠在李俊身上,从屋到堂屋的热炕,不过二十来步的距离,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却想了很多很多。
这个爹爹,他想认,却又不想认。
这个从未对他和妹妹发过火的爹爹让他心里十分难受。
或许,这就是先生偶然提到“人有七情六欲”中的怨恨吧!
李俊不知短短时间内,他一向冷静睿智的儿内心已经跳了一场大戏。他什么都不知道,掀开被把儿放进被窝里,又麻溜的给他盖好。
这时,宋晓月抱着一个酒坛折回来了。
“秀娘,来,再给树儿抹一遍白酒。半个时辰擦一次,先擦两次看看。”
“嗯,好!”
文秀去厨房取了个粗碗进来,从酒坛里倒了半碗白酒,两个女人便忙活起来,把李俊又挤到了一边。
李俊站在一旁,默默无言。
宋晓月跟着忙前忙后,生意都没做,文秀有些过意不去,给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