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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供货,价钱上怎么也得优惠不是?
“哎?阿秀,你怎么又往回走了?”
李俊人高马大,身材健硕,肩上扛着二百斤东西也不觉得累,但他刚想去雇车,却见文秀折身往回走,赶紧又跟上。
文秀看了他一眼,想想二百斤的东西还是挺重,停下脚步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去找药铺的掌柜的谈点事儿,很快就回来。”
“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一个人去谈事情,他不放心。
他决定,以后只要她出门谈事情,他都要跟上。万一谁瞧着他媳妇儿这张漂亮脸蛋动了歪心思,威胁到她媳妇的安危怎么办?
文秀微微挑了挑眉,扬唇道:“你不累?”
“不累!”
“那就一起吧!”
他不觉得累,自己还替他累做什么?
于是,走到城门口的二人,又按着原路返回去。
回春堂,和平镇最大的药铺。
上一次,文秀失态发疯时,李俊带她来这儿看过病。但是,回春堂每日客人都很多,伙计和大夫早已记不得这些。倒是她这两次来买了不少大茴香,这倒让伙计对她有了印象。
“嫂,你还有什么忘记买了吗?”
伙计很客气,文秀也和颜悦色,“哥,你们家掌柜的在吗?我想跟他谈一谈大量订购大茴香等药材的事。”
伙计一愣,随即连连应声:“在,在,你稍等!”
“好!”
伙计去了后院,很快又折了回来,然后恭敬的对文秀道:“嫂,掌柜请你去后院谈,你请跟我来。”
“有劳!”
李俊也向跟进去,但却被文秀拦下了。理由倒也没有别的,不过就是让他看着东西,省的被人偷去而已。她其实不担心李俊听了去,然后泄露了秘密,只是,她有些担心自己表露的太不一样,会被李俊过早的拆穿了去了。
实际上,她知道自己被李俊拆穿身份的那一天肯定会来,但是,她却不想这么早。纵使这一天会来到,但她也想多瞒一天是一天。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李俊没能一起去谈事,心里也没多大不高兴,只是他看文秀的眸光越发的深沉了几分。对比五年前的那个她,眼前的她实在是改变太多了。
不等他想明白,文秀已经出来了。随她一起出来的,还有回春堂的掌柜的。
“掌柜的,那咱就好了,以后我有需要,都在你这边拿货。今儿有点晚了,我家还有孩,得赶着回去。等过两日来赶集,再同你签合约。”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嫂你放心便是。”
“那行,那我就先告辞了!”
“慢走!”
掌柜的姓黄,圆脸,胖乎乎的,给人一副平易近人好话的感觉。看面相大概五十左右,实际上,这都是保养得宜的功劳。他崇尚药膳,明明都快花甲年纪了,但一张脸却像五十岁的人似的,愣是与实际年龄看起来相差了十来岁。
黄掌柜目送着文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头后,这才折身对同样张望的伙计话。伙计闻声,讪讪的收回目光,装傻充愣的笑笑,“掌柜的,你有什么吩咐,您。”
今日与文秀也算是谈了一桩大买卖,他心情也算不错,没同伙计计较刚刚“偷懒”的事儿,面无表情的道:“库房里还有一百来斤陈的大茴香,你看明儿天晴的话,便搬到后院去晒晒。等刚刚那嫂再来,先把陈货卖给她。价钱嘛,便宜她两文一斤。”
“掌柜的,那嫂之前,只要新鲜的不要陈的呀。”伙计老老实实的回答,却惹的掌柜的不快。
“她一个生意人,能省俩铜板一斤,她能不省?”黄掌柜眼一横,顿生出几分怒意,“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她若是不要,你再给她新货不就好了?”
“额”
的好像也有道理!
伙计白挨了一顿骂,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多嘴。掌柜的的没错,到时候那个嫂再来,自己跟她讲明白不就好了吗?
哎,白白挨了一顿骂呀!
黄掌柜交代完伙计,这才心情愉悦的进了后院。
文秀从回春堂出来后,便拉着李俊匆匆往家赶。这一来一回的耽搁,等他们回到家,只怕天都很晚了。
两人走到城门口,李俊去雇牛车。匆匆讲好价之后,这才将东西搬上车,他们也赶紧坐好,车夫甩着鞭赶着牛车出了城门。
牛车晃晃悠悠的到村口时,家家户户的厨房屋顶上已经炊烟寥寥。烟雾缭绕,混着空中的晚霞,有一种梦幻般的美。
“大哥,到了,就这儿!”
文秀捂着闷闷的心口,招呼了车夫一声。
牛车停下了!
车一停下,文秀率先跳下了车,连忙跑到一旁,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胸口难受去了。
李俊赶紧跑来询问她情况,“你要不要紧?要不去孙老头儿那开点药吃吃?”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她晕牛车,孙老头儿能给她开什么药?她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没事儿,缓一会儿就好了。”
“哥,你家东西给你放地上行吗?”
车夫见夫妻俩在一旁咬耳朵,他见天色已经不早,便有些心急。
文秀听见车夫的声音,赶紧让李俊将东西搬屋里去,这些东西都是要进嘴里的,能避免放脏乱的地上就尽量避免。再,地上潮的很,东西受潮就麻烦了。
二百斤东西,大大好多个袋,车夫虽然心急,但却也帮着李俊帮东西搬进了屋。最后才结算了车钱,赶着牛车离开了。
他一边赶车一边纳闷儿,看房屋和家里的摆设,明明穷的不行,却偏偏还能大包包买那么多东西,而且还有钱雇车,他实在是弄不懂这一家是装低调还是真低调。反正,要是他能有钱买这么多东西,是绝对不会甘愿住在这样破旧的房里的。
文秀起初以为,自己晕一会儿就好了。谁知道,她硬是晕到了吃晚饭,她整个人还难受的厉害。
李俊回家之后,便在锅里焖了饭,然后出门去接树儿和桐桐。等他把孩接回来,又把菜炒好了,文秀竟然还躺着,头痛胸闷的症状半点没减轻。
啧,怎么办?
“阿秀,我去找孙老头儿吧?”
“我真没事,就是晕车。”
从西塘村去镇上的路实在是颠簸,坐的又是牛车,老牛拉着一个板车,重心不稳,只要遇到坑坑洼洼,整个板车就各种晃悠,起起伏伏的晃的她难受。
哎,真是遭罪!
李俊见她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你不去看孙老头儿,这样难受也不是办法啊。”
“娘亲,你好点了吗?”
“娘亲,我不要你死,呜呜”
桐桐丫头童言无忌,见娘亲有气无力的躺着,又如半年多前一样,脸一垮,眼泪一流,伤伤心心的哭起来。
“不许哭,谁娘亲要死了?”
树儿闻言,顿时板了脸,冷峻的双眸瞪着妹妹,厉声呵斥她。
桐桐被哥哥呵斥,“哇”的一声,哭上又提高了两个八度,哭的更伤心了。
文秀满头黑线,她不过是晕车而已,好吗?
晕车虽然难受,但她活了两辈,还从没听过,有人是晕车晕死的!
“傻丫头,别哭了,娘亲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文秀真的是心累啊,硬打起精神安抚女儿。
“娘亲”
丫头伤心的扑进了娘亲怀里。
树儿彻底无语了,想拉开妹妹,又于心不忍,最后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俊见儿老气横秋的模样,也是一阵无语,抱起哭闹的女儿后,才道:“这样吧,我们让娘亲睡觉,我们先去吃晚饭好吗?我做了桐桐最爱吃的肉菜呢!”
“有肉吃?”
桐桐一听有肉,哭声戛然而止,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众人:“”
李俊带着孩去吃晚饭,文秀躺在炕上难受了一会儿,肚却又咕咕叫起来——她也饿了。
肚大唱空城计之后,文秀也觉得自己的头没那么胀痛了,穿好衣服去厨房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即便再难受,她也得吃点!
李俊见她下炕吃饭,连忙起身给她盛饭,另外又特地盛了一碗萝卜汤端给她。见她动筷吃上之后,这才提议道:“阿秀,你坐牛车这么遭罪难受,我们家用车的时候也多,要不,咱们买一辆马车吧?”
买马车的事,文秀一早就想过,香车宝马坐美女,她虽是寡妇,但也是个美女寡妇不是?只有坐马车,才能彰显她的身份。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没钱!
一头上等的牛,市价在十五两银左右,加上拉货的板车,再加上衙门造册登记交税,所有手续办下来,那也差不多要二十两银。并且,耕牛不能随意宰杀,如果生病死亡,还要及时上报衙门,否则,那是要坐牢的。
耕牛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买得起,更不用马。
马车,那是更贵的奢侈存在!
一匹成年的马匹,一般拉车的那种,价格在八九十两左右。加上车厢、登记造册、上税等等,一百两下不来。
若是大户人家拉车的好马,那价钱就还得翻倍。
马车,这种能同现代社会宝马奔驰等豪车媲美的存在,文秀即便手里还有点钱能买,但她的银也绝不是这么挥霍的。
银,必须用在刀刃上!
“阿秀,我还有点银,买一辆马车,应该差不多”
“暂时别买了,先忍忍吧,口袋吃紧不,反而招贼。等以后搬新家了,日越过越红火了,咱们再买!”
李俊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看着她的双眼满是心疼,但又尊重她的决定,最终妥协的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买马车的事就此打住,文秀吃过饭也早早的睡了。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睡了一觉,头不痛了,胸不闷了,从茅房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的不得了。
昨儿买回来的佐料全部都得在今天上午分配出去,然后在二十九上午之前把磨好的粉收回来。现在有了李俊这个“大力士”,她不担心自己配料搅拌耽搁时间了。
两百斤十三香,一天时间足矣。
文秀最先把之前那几乎人家给转了一圈,这次分配给他们的量都重了一些,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了最后交货的时间。
文秀把东西分完,手里还剩三十来斤花椒,她有些犯难,花椒要挑种,最是耽误时间。她也打算磨花椒的工钱涨一文到两文,但关键是找谁磨呢?
“三婶!”
文秀从张氏家出来之后,刚走到大路上,便被刚出门的李麦穗喊住了。
李麦穗最近来文秀家比较频繁,也与文秀多有接触,文秀还没回头,光是听声音便知道她是谁了。
“三婶,你提着东西要去哪儿?我来帮你吧!”
李麦穗着,就伸手去帮文秀拿东西。
文秀看到李麦穗稚嫩的脸庞,忽然双眼一亮,笑着问道:“麦穗,想不想也像冯家姐妹那样挣点零花钱?”
想!
她怎么可能会不想?
只是
李麦穗愣愣的看着文秀,抿着嘴唇半天没作声,她想有什么用?就她现在这样,每天都被姑找茬儿,连绣活都没时间做,怎么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