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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挡你光线的。”
一番话说得壬远弯了眉眼:“好,你来拿。”
壬远的武馆临街,训练场建在临街的二楼,平日里待客或商量生意都在一楼。屋后附带一个小院,是诸位师傅的宿舍,过年时节,武馆放假,师傅们也都回了家,整个武馆只剩下壬远一个人。
“这里虽有我一间房,但我另有下处,往常是不住这里的。最近要探听消息,所以便住在这儿。”壬远带千元走进他的屋子,向她解释,“你来得巧,敲门时我正在柜台算账,所以应得及时。不然,等我到后院睡下,寒冬腊月的,任谁怎么敲门,我都不会来开的。”
他说完,看千元没笑,又慌慌补上一句:“当然,你的话,我一定会来应的。”
千元笑笑搓着手爬上床,抱起被子裹住自己说:“有没有吃的,我这一天就吃了五个饺子。”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想早点结束这个故事,就写得越多【(╥╯^╰╥)】
第46章 侯府夫人
在武馆呆到第三天的时候,壬远终于沉不住气问千元杜金轩的情况。
千元一边擦着桌椅一边打哈哈,企图继续用失踪了的理由蒙混过去。
壬远皱眉过来抽出她手里的抹布,严肃地盯着她的脸说:“我说过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你来找我,我高兴的不得了,以为你开始接受我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还是防着我。”
面前人的黑眼睛里透出坚定和伤情,千元不由避开,她想起昨天早上偷听到的对话,对壬远的真心倒没什么好怀疑的,只是这份深情让她备有压力。
“对不起,等所有事情都结束,我一定和你说清楚。”千元低头道歉,不期然被壬远一把抱在怀里:“还有什么没结束?杜磊沅不是杜磊沅,你的夫君已死,还有什么在困扰你?魔教的话,我说过,可以带你和金轩去塞外,那里不会有人认识你,我们将成为普通的一家三口。”
千元不自在地挣脱开他的拥抱,不由问出口:“你真的会把金轩当作自己的孩子?”见他点头,她笑笑继续说,“若我和你在一起,未免你日后厚此薄彼,我不生孩子也可以?”
壬远犹豫,千元知道自己是难为他,便在他开口前说道:“你不用想,我开玩笑的。”
“我愿意!”壬远有些着急,“不要孩子没关系,对我来说,和你在一起更重要!是不是有孩子,孩子是不是我的,通通不重要!只要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如果我成亲只是为了延续香火,那我就不会独身至今了。”
“说得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一声浑厚的男低音从门外传进来,千元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壬远身后藏。
壬远失笑,有些尴尬地去开门将人迎进来,不想一个小个子从他腿旁跑过,向千元冲过去,嘴里大喊着:“娘!”
千元又惊又喜地接住小人儿:“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不是让你小春姐姐带你躲好的嘛!”
“是小春姐姐买菜的时候看到外祖父被赦免,就带我去找他啦,然后外祖父又带着我找您啦!”杜金轩攀着千元的脖子摇头晃脑地说,千元看向门口,果然见小春缩在一位中年大叔身后冲她笑着挥手打招呼。
“诶?!”千元呆住,“这都怎么回事啊?”
原来,皇上知道方爸爸曾放走前朝公主的时候,真的非常生气,但他和方爸爸同时也意识到杜磊沅的引导定罪太刻意太可疑,所以皇上就和方爸爸做了一场假装入狱抄家的戏,目的就是想看看杜磊沅后面会有什么行动。
恰在此时,魔教的前朝公主流言更加猖狂,而杜磊沅突然鬼鬼祟祟跟皇上说陛下,我觉得我媳妇是前朝公主。
皇上当然是不信,但杜磊沅言之凿凿:我媳妇的背我整天看,错不了。
皇上半信半疑了,于是想想说那好哇,除夕我请你们来我家吃饭,顺带看看你媳妇的后背。
结果最后千元的背上除了烫伤什么都没有,得知这个消息,皇上松了口气,尽管杜磊沅是拒绝相信的。
紧接着,宴会结束当晚,皇上收到密报,说是杜磊沅金屋藏着另一个娇,那个娇才是真正的前朝公主。
这份密报让皇上想明白了杜磊沅试图瞒天过海的计谋,他愤怒,杜磊沅居然把自己当枪使!
因此天刚亮,皇上就突然出击把杜磊沅“请”进宫,然后再把毫无防备的凌芝韵带回宫审讯。
审讯期间,未免两人串通,且明面上没有什么理由扣押杜磊沅,皇上就让他先回家等消息。等凌芝韵身上的牡丹印记确认属实后,皇上就又把杜磊沅召进宫——兴师问罪。
意外之喜是定华候府里的管家报案说在府里发现三具尸骨,刑部派人来调查,仵作验伤发现三人均是被毒死的,而且毒/药很可能是同一种。
管家坚持那三人是老侯爷一家三口,刑部认为此事重大,就上报了。
这样一来,杜磊沅假冒侯府世子残害公侯的事迹败露,他和凌芝韵被一同收监关押,等待年后处斩。
真相大白后,方爸爸就被放出来了。
“没想到杜磊沅居然是前朝摄政王的遗孤,难怪他对我怨念那么深,难怪他非要置父亲于死地。”千元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看杜金轩和方爸爸在院内的射击场玩,转头对壬远说,“抱歉,我瞒着你让小春带轩儿出府躲起来。”
“除夕那晚,对不对?”壬远摇摇头,“我说呢,那晚去,竟没见小春,她一向与你形影不离的。”
“不过你也没告诉我父亲出狱的消息,咱俩扯平吧。”
“都是我不对,你没有错。”壬远急忙表态,“我是不该瞒你,只是将军说要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害我提心吊胆这么久。”千元看着杜金轩的笑脸,忍不住跟着笑。
“以后不用担心了,有我……们在。”
千元点头,应该是不用担心了。
方爸爸没事,杜磊沅的阴谋被粉碎,眼下有这么多人照顾,魔教的人也不用怕了。
但是,壬远该怎么办?
千元不回头看都能感受到身边人的目光,她想起昨天壬远和他母亲的对话,心情沉重起来。
昨天早上,武馆小院。
千元因为认床,这几天总是睡得晚起得晚。天微亮的时候,她刚有点睡意,突然听到院内传来说话的声音,心里不禁好奇,武馆内只有她和壬远,这一大清早地他是和谁说话呢?
千元清醒过来,披上外衣下床想去看看,走到门边的时候,院外的声音变大,只听见一个妇人含怒的声音说道:“……过年也不回家?你想干什么?方将军对你有恩,你要照顾他的女儿和外孙,娘没话说。你为着一个已经嫁人的姑娘,多年不娶,闹得你爹三天两头着急上火,娘咬咬牙也能忍过去。可你越来越过分,眼下连过年都不回家!你是要气死我们啊?我和你爹福薄,成亲多年就得你一个孩子,这些年我们什么都紧着你,就怕你委屈。可你现在跟我说,你非她不娶,凭什么啊?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男人,为什么要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况且,她的夫家能同意吗?正经被休的都不行,更何况她还没拿到休书呢!”
“娘,您小声点,她这两天睡不好,这好不容易睡着一回,您别又给吼醒了。”壬远惊慌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您和爹明明答应过我,成亲这件事上我自己做主的。”
“那是我们没想到你对她念念不忘。”妇人没好气地说,“咱家又不富贵,你娶个那样的媳妇回家,是不是还要雇人伺候她?”
“她不娇气的。”
“还不娇气?你不是说过,她洗澡都有专门的房间嘛!”
“她的父亲和夫君可以给她的,我也可以。”壬远呆头呆脑地说。
“呃……”似是看不下去儿子的傻样,妇人叹口气,“我不管了,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娶到人家。不是娘看不起你,定华候的品貌学识大家都是见识过的,你且看看自己比不比得过人家。”
屋外久久没有声音,最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妇人接着开口:“这些果子点心都是我早起做的新鲜的,你们吃吃看。你也劝她放宽心些,富贵人家的孩子享了大福,所以总是多灾多难些,孩子且紧着找,肯定能找到的,别伤心过头,把自己的身子折腾坏了。”
壬远的母亲应该是个很朴实的妇人,有为自己孩子着想的私心,也有关怀他人的爱心。
千元攥着拳头托腮看看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要不要试试和身边的傻子谈个恋爱?
在这个年代不嫌弃“离异带娃”的男人,应当是个很靠谱的人。
她想想偏头望向壬远。
“你要不要娶我?”
“你能不能嫁我?”
同时说出口的话让两人不禁老脸一红,双方短暂地对视后,一齐开口。
“要!”
“能!”
小春在屋内一边收拾千元的行礼,一边回头看着门口的两人笑:“今天阳光真好啊。”
杜磊沅是假冒侯府世子这件事一揭晓,杜金轩的身份就变得十分尴尬。
认真说来,杜金轩已经不是侯府的血脉,世子的头衔他自然不能再承受下去,但皇上承念此果皆由他当初赐婚的圣旨而来,所以为显他弥补方家的诚心,特封方爸爸为定国侯、千元为县主,准杜金轩随国姓,为皇子伴读。
千元对这些举双手表示赞成,这样以后就没人敢在儿子面前说三道四了。
杜磊沅曾要求说要见他儿子一面,但千元没有答应。
不是她狠心,只是作为父亲,她希望杜磊沅在孩子心里仍然是那个举世无双的定华候,而非一个蓬头垢面伤痕累累的阶下囚。
小孩子还是不要看这些得好。
婚礼的各项事宜,千元全权交给壬远打理。
壬远乐得亲力亲为,他一个大男人甚至学着在嫁衣上绣了两只蝴蝶,虽然很小,千元却感到很窝心。
婚礼是千元想要的简洁风,宴请的都是壬远的街坊四邻,方家只有方爸和方妈出席,一来毕竟是二婚,千元不想太张扬;二来,壬家不过小康之家,没必要太过铺张。
拜堂的时候,壬远偷偷甩着宽大的衣袖过来牵住千元的手。
千元在盖头下偷笑,屈起食指挠挠大手掌的掌心。
转身拜高堂的时候,千元突然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她皱起脸低头去看,只见一个锋利的箭头穿在左胸口,箭尖被溢出的鲜血浸红,血滴汇聚后往下流去。
“啊!”
千元听着院内的骚动,身体不由向前倒去,红色盖头滑落,壬远焦急的脸映入眼帘。
千元疼得哭起来:“壬远,我好疼……”
壬远避开箭头轻轻抱起千元,嘴唇抖个不停:“没事,我带你找大夫,不怕啊。”
千元觉得一阵晕眩,眼冒金星,她想大概是时候了。
方爸方妈和小春紧随其后,轩哥儿的哭声直直钻进耳朵里,千元扯着嘴角对壬远说:“我死了,你可以再娶。我们没有拜完堂,你不算有妇之夫,你还可以……”
话未说完,千元感觉自己好像渐渐被人抽光力气,嘴唇还在蠕动,但已发不出一个音节。
“嘘~你别说话,别用力,乖。”
她听见壬远压抑的低泣,想抬手替他擦眼泪,胳膊抬到一半就落了下去。
“抓到了,侯爷,是魔教的人。”有人在回话。
“押下去!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