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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愣了愣,笑道:“我就那么一说,她真生个女儿,那也是我亲孙女,我自然一样疼着,我就是发愁胤祺都二十了,还没个儿子,怕他心里不舒服么!”
苏兰芷笑道:“你也是,老五才二十岁,你着什么急?有这功夫,不如多想些美容养颜的法子,上次你给我的那养颜方,我用着觉得挺好,你还有没有别的方子?”
苏兰芷自己手上有不少美容秘方,她对这个真不是太在意,但是,宜妃给她的方子,和她几辈子之前在现代见过的极像,让她不注意都不行,她跟宜妃认识二十多年,深信宜妃不会跟她来历一样,如果宜妃有异常,她不可能二十年都看不出来,所以,那方子很可能是别人给宜妃的,为了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中,她只能逮着机会就试探。
宜妃并未多想,听苏兰芷说用得好,她挺高兴,笑着说:“你若用着好,我再问问还有没有别的,有的话,怎么也要帮姐姐讨过来。”
苏兰芷摇摇头,说:“你可别硬是问人家要,人家若是不愿意,千万别勉强,我可不是那巧取豪夺的人,别为这点小事为难人家。”
宜妃嗔道:“瞧姐姐说的,难道我是那种人?实说了吧,这方子是我娘家一个堂侄女鼓捣出来的,她若还有别的,我这个姑母要,她还能不给?”
苏兰芷忙笑着说:“哎呦,是我说错话了,你别在意,既然是你本家亲戚,我也就放心了。”
敏妃听了好一会儿,此时插话道:“什么方子能让两位姐姐都爱不释手?若真这么好用,我也要厚着脸皮问宜姐姐讨要一份,有好东西可不能少了我的。”
苏兰芷睨她一眼,笑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那方子只适合我们这些上了四十的人,你还年轻着呢,哪用得着它?真想要,十年后再去求你宜姐姐吧!”
敏妃微微红了脸,这话她也没法儿接,忙换了话题:“两位姐姐还记得我那次跟你们提过的钮祜禄格格吗?她阿玛要给她办免选,因为她先前的病,皇上准她家自行婚嫁呢,她们家正在给她择婿,不过有人说她有隐疾,怕不知什么时候发作,又会变成个傻子,因而差不多的人家都不愿娶她,她阿玛额娘急的不行,把主意打到几个世交家中,偏又没一个合适的,还有人趁火打劫,说同意她进门,却说要她做妾,她家都不愿意,马佳氏还进宫求过荣妃,想把人送进诚郡王府,却被宜妃拒绝了。不过那姑娘倒是个有心气的,跟她阿玛额娘说,自己只做正妻,若果真嫁不出去,宁肯出家修行,也不与人为妾。”
苏兰芷小小意外了一下,对她倒有些欣赏,宜妃却说:“又是一个看不清身份的,不过是个奴才,做皇家的妾难道还委屈了她?她也不想想,他们家有个出家的姑奶奶,别的女孩儿的名声难道能不受影响?一心只顾着自己痛快,却不考虑家人,我最看不惯这样的人!”
☆、163、无题
苏兰芷和敏妃相视一眼,都不知道宜妃这股火是从哪儿来的,苏兰芷说:“我觉得她还好啊,只是想跟人做个正头夫妻,只要不是眼空心大的要攀高枝儿,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要求,她虽先前有些毛病,对婚事有妨碍,可只要条件放低点,未尝找不到如意郎君,所谓的出家,大概是托词吧,哪里就会连累家中女子名声了,你说的太严重了吧?”
宜妃也发觉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就是想到老八家的,她这个性子,我们整个郭络罗家女孩儿的名声都被连累,我娘家在盛京,影响倒不大,可京城里姓郭络罗的有多少?这些人难免要听两句闲话,前几次老八家的进宫请安,我劝过她两回,她当着我的面不说什么,过后照旧!这不是选秀吗,本来惠妃和良嫔各挑了个秀女,说是给老八做格格,她进宫一趟,把这事给搅了,惠妃生了一场气,良嫔也病了一场。”
八福晋进宫拒绝两个秀女的事,苏兰芷和敏妃都知道,惠妃因为这个生气,两人也知道,但良嫔病了,她们还真没听说,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是良嫔刻意瞒下了,儿媳妇把婆婆气病,哪怕是一般百姓家里,这个儿媳妇都要被人指脊梁骨,有条件的只怕就要休妻,何况是皇家?尤其皇帝还是个一心要做天下表率的性子,若传出八福晋气病良嫔的事,八福晋固然吃不了兜着走,胤禩也别想有好,良嫔瞒下生病的事,自然是为胤禩考虑。
皇子福晋的好坏,不是她们这些宫妃该管的事。宫里有太后,命妇们的言行举止有失,该由太后出面申饬,但是太后这人最是省事,很不耐烦管这些,除非是皇帝有暗示,不然她不会插手,先前她已经说过八福晋两次,但人家不听,她也就不肯再说。苏兰芷和敏妃两人都不好说什么。不过宜妃却不一样,她被皇帝指示着与八福晋认了亲,也就是她的长辈。训诫她两句谁也说不出不是来,谁让人家都姓郭络罗的?
不过苏兰芷和敏妃却是不好发表意见的,因而都不吭声,宜妃不过是唠叨几句,马上转了话题。聊到怎么保养才能显得更年轻貌美,气氛才热烈起来,美容,从来都是女人最爱的话题。
苏兰芷回到凝春堂之后,几个文上前七手八脚服侍她把大衣裳脱了,因天色已晚。不会有人过来,苏兰芷也不出门,就换了套轻便的袍服。头发也放下来编了根大辫子,脸上脂粉未施,对着镜子照了照,皮肤紧致细腻,除了眼角有些小皱纹之外。不比年轻时差多少。
文英在旁边奉承道:“娘娘这皮肤细腻嫩滑,就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比不上。”
苏兰芷把镜子丢一边。笑道:“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即便保养的再好,如何能跟水嫩嫩的小姑娘比?你也别只说好听话哄我。”
文英丝毫不见尴尬,接着夸赞:“主子未免太妄自菲薄了,您的气质高贵优雅中透着妩媚迷人,任何时候都带着气定神闲的微笑,有着宠辱不惊的淡定和风过无痕的从容,这种成熟魅力,雍容典雅的内涵,其实那些小姑娘能比的?她们再修炼三十年,或许能与您一比,现在么,一个个青涩高傲,什么都写在脸上,有什么韵味可言?”
苏兰芷大笑:“这几句话听着舒服,明知你是刻意奉承,我也乐意听,以后没事多赞美我几遍,女人啊,就是要多听听赞扬自己的话,听了心情好,心情好了,才能眉目平和,自然而然的带出优雅雍容气度来,愤怒嫉妒会让人面目可憎,我这个年龄,只能追求气质美了!”
“哈哈……朕从来不知道,兰芷还是这般不谦虚的人呐!”皇帝大笑着进门,苏兰芷忙起身行礼,皇帝笑道,“免了,就朕和你两个人,随意些便好,不用行礼了。”
苏兰芷福了一福,文英带着众人退下去,室内就剩皇帝和苏兰芷两人,皇帝拉着苏兰芷歪在榻上,因榻并不是很宽大,两人挨得很近,皇帝紧紧揽着苏兰芷,苏兰芷闷声说:“陛下什么时候喜欢上听墙根了?”
皇帝笑道:“乱说话,朕从不干听墙根这种事,有损朕的形象!不过是想看看你在干嘛,所以没让人吭声,不过朕真是来得巧,正好听到你那嬷嬷夸你的话,也不知她是什么眼神,把你夸得跟仙女儿似的,朕怎么从来没发现什么‘气定神闲的微笑’、什么‘宠辱不惊的淡定’?”
苏兰芷别扭的说:“陛下真残忍,我就是因为照镜子发觉自己年华逝去,有些伤感岁月不饶人,嬷嬷怕我难受,才故意说些好听话哄我开心,也不敢奢望您跟着哄我,却也不用这般直接拆穿她吧?果然呐,男人爱得都是女人的皮囊,这个不喜欢了,马上可以换另一个。陛下如今是有新人陪伴在侧,整天陪着她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您从来没有陪过我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苏兰芷背台词背的都快吐了,这也忒恶心了,真不知道人家电视剧里女主角是怎么说的那么情深意重情意绵绵的!苏兰芷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笑场。
皇帝浑身都僵了五秒不止,他哪儿听过这种肉麻语言啊,猛然听到,只觉得头皮发麻,胃里也直翻腾,不过皇帝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强大的,他很快恢复正常,把手放在苏兰芷额头上,想要摸摸看是不是发烧了,声音里都带了笑意:“没发烧啊,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朕什么时候疯了才陪别人做那些蠢事?你啊,编排起朕来是越发胆大了。”
苏兰芷笑的都快喘不过气了,作为一名正常了几十年的宫妃,突然琼瑶一把,场面是惊悚的,效果是显著的,没看皇帝都差点没hold住,这可以说是她娱乐了皇帝,但皇帝也娱乐了她。
皇帝和苏兰芷歪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天,他虽后/宫佳丽云集,可真正能轻松说笑的,也就苏兰芷一个,从康熙四年到现在,三十多年的相伴,苏兰芷在他心里的定位早不是单纯的宫妃,而是一个他可以信任的亲人,在前朝累了,可以到苏兰芷这儿静静心,漫无目的的聊一会儿,就能让他觉得平静安然,这是任何女人都给不了的感觉,皇帝非常珍视。
皇帝对内廷和朝政的掌控力度很少有人能想象得到,苏兰芷和胤禛在查乌雅家这种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皇帝的眼睛,一开始皇帝没插手,是因为他以为苏兰芷是想治乌雅家的罪,所以在找证据,虽然这回对胤禵造成一定影响,但他相信苏兰芷有办法解决,所以他只旁观,因为他同样对敢与朝皇嗣下手的乌雅家深恶痛绝,哪怕碍着胤禵不好明知处理乌雅家,但是他决定若是苏兰芷和胤禛背地里惩治他们,他就睁只眼闭只眼。
乌雅家只是包衣,胤禛处理他们,虽然不太合规矩,但只要他默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等来等去,也没见胤禛有什么动作,皇帝疑心了,命人彻查,胤禛能查到的东西,他的人自然也能查到,所以,他也知道牵扯到了太子,胤禛的人停手了,皇帝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皇帝是真的担心,如果事情果真是太子授意,他该如何做?太子是他最重视的储君,哪怕太子当庭鞭笞大臣,他都不愿当面责罚,只是背地里告诫他几句,却还帮他收尾善后,他不希望太子头上有一丝污名,可是,胤禛也是他重视亲近的儿子啊,胤禛的额娘还是他最喜欢的苏兰芷,他相信,只要他开口,苏兰芷和胤禛就会把真想闷在肚子里,永远不会再提,可是,要他罔顾苏兰芷和胤禛的心情,他同样不忍心。
好在,胤禛放弃了,不管真相如何,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乌雅家的人他会慢慢处理掉,也算是给胤禛一个交代。皇帝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可不知为何,本来理所当然的事,在看到苏兰芷时,他会莫名觉得心虚,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宠幸和贵人,极少踏足苏兰芷处,今天也是因为在朝政上有些不顺,才会不觉间走到凝春堂,结果苏兰芷几句无厘头的话,让皇帝心里的郁结一下子散了。
你说皇帝这段时间避着苏兰芷,她自己知不知道?开玩笑,苏兰芷多敏锐的人呐,哪能感觉不到?只是猜不到皇帝抽什么风而已,她又不是遭厌弃,因为皇帝的赏赐不断,多少内库的好东西都成了苏兰芷的收藏,可皇帝又极少见她,这行为太反常,苏兰芷从那极少的几次见面中,察觉到皇帝似乎对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