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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男主黑化了吗-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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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其实在走廊上碰见了老板娘,老板娘还拉着她要找给她钱,说“就算把一层楼都要下来,也不能这么付钱的呀,姑娘我们这儿……”
  江晚听她巴拉巴拉介绍完才明白为什么这一层楼完全遇不到其他的顾客,她还以为这家旅馆的生意真的差到即将原地倒闭了呢。
  不过浴室真的修得很好。
  冰葡萄是采摘在冬天的葡萄,冬季零下8度是最佳采摘时间,糖分极高,可以酿制口感极佳的冰霜酒,不过由于种植要求苛刻,由它酿制而成的冰酒被誉为“液体黄金”。
  就是很贵的意思。
  江晚兴致勃勃地塞了一颗进嘴里,发现糖分确实如传说中那样充足,仰脸对自己师兄说“师兄,你要试试看吗,这就是我之前说的‘甜’。”
  可能她误会了,只是没有“甜”这个概念,但是依旧存在“甜”。
  薛怀朔抬眼看了看她,回绝“不了,不是很想吃。”他没有进食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
  江晚又吃了几颗,忽然回想起刚才他抬眼那个停了几秒的眼神……
  好像是在打量她嘴唇的大小。
  江晚“……”
  江晚“……”
  她又羞又恼,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
  薛怀朔不明白她怎么忽然瞪了自己一眼,但是他知道怎么哄。
  他把手上拿着看的书放到一边,那书是他刚才找出来确定自己记忆没出错的,盖上的那一页正好在介绍真阳之气。
  薛怀朔亲昵地在她唇上贴了贴——这个动作在他这里已经变得像哥哥摸头一样了,不含任何出格意味,只是单纯的安慰——然后在撤走之前,他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拉住了。
  自己的师妹小声地说“师兄,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一些事情。”
  他正要张嘴问是什么,他的师妹直接挽住他的脖颈,含住了他的舌尖。


第71章 坏哥哥
  薛怀朔很难形容这一刻他到底感觉到了什么。
  师妹睁着眼睛在观察他的表情; 她的动作很轻; 含住他的舌尖在轻轻吮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想看清他的表情; 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感受。
  薛怀朔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他觉得应该不会太好。
  不是不喜欢——当然不是不喜欢,平章师妹刚刚吃过水果,嘴里凉凉的; 还很……甜。
  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字。
  但是他印象里她一直都这么好闻、尝起来的味道也一直这么好。
  或许今天要格外好一点。
  他简直无法想象还有什么东西比这一刻更好。
  但是好到尽头、好到极致,他总是没来由地惧怕之后的事情。
  薛怀朔没猜错,他的表情确实不怎么好。
  方才吻她之前的那副正经神色完全僵住了; 整张脸上都是大写的迷茫,除了迷茫之外; 还有一点点本能的恐惧和戒备。
  他原本是坐起来去侧身吻她的,被挽住脖颈动弹不得,手撑在扶手上握紧; 指节边缘都在泛白; 也没有回应她,倒像是在强行忍受什么似的。
  江晚见他这幅表情; 也不敢继续更出格的动作了; 以为师兄真的不是很喜欢这种黏糊糊、亲密得过头的吻法——就像他对任何食物都提不起兴趣来——怯生生地放开了,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地在想待会儿怎么解释。
  原来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喜欢吗……
  还是说师兄的三观也没有那么那么歪,或许他觉得和自己妹妹这样做还是过分了?
  欸……
  早知道就不这么做了,果然冲动害死人哦……
  她微微拉开距离; 眼睛眨了眨,正踌躇要说些什么,忽然被一把握住腰往上一抱,顺理成章地坐在他腿上,然后被捏着下巴吻了过来。
  唇贴过来,发现她的嘴唇闭着,有点措手不及,顿了顿,手上用力,强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把嘴张开了。
  江晚:“……”
  江晚:“……”
  谁教你的!!!我刚才是这么做的吗!!!
  你是要和我亲亲不是要把我杀了啊,我们有仇吗!!!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要不是舌尖被他含住了,她简直要发出点什么声音来表示自己的惊讶。
  师兄……是真的完全不会啊……
  他吻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换姿势,只知道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吮吸舌尖,动作小心又笨拙,大约有些恼怒她眼睛里的不知所措和不在状态,抬手把她的眼睛给遮住了,这才更加专心和投入地去亲吻。
  想让她感受自己刚才感受到的悸动和亲密。
  眼睛被遮住了,可是江晚还是想笑,因为挨得太近,做的事情又如此亲密,她很轻松就能体会到对方的情绪。
  很努力在尝试、在探索之前完全没有发现的领域。
  就是,那啥……技术真的一塌糊涂……
  她觉得痒,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被抱着她的人察觉到了,很是不满地她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大约是要表达“我那么专心和努力你不准笑”。
  江晚把上半身靠过去,她微微用了点力气,薛师兄不明所以,顺着她往后倒,所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他半躺在椅子上,而江晚靠在他怀里的姿势。
  她开始回吻。
  一个现代独立女性,显然要比面前这个清心寡欲的傻白甜的理论知识要丰富得多。
  薛师兄学得很快。
  如果说他们之前的几次接吻,都比较偏向小动物一样安慰和互相温暖的意味,如今的这个吻,才真的有点爱。欲的影子了。
  江晚不记得他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是什么时候松开的,反正在吻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察觉自己已经不知何时丧失了主动权,被禁锢得死死的,给抓在他手里吻得喘不过气来。
  她给吻得晕头转向,好像马上连身体的掌控权都要丧失掉了。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越来越步步紧逼的吻,于是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直起身子来。
  她方才微微撤开一点身子,立刻被察觉到了不对的年轻男人拉了回来。他眼眸低垂,喉结稍稍动了动,难得露出那么明显的情绪来,拉着她不放手,显然不想就此结束。
  他那副表情,好像下一秒会像一个被嫌弃冷落的丈夫一样可怜巴巴地求。欢;又好像下一秒就会露出尖利的獠牙,连她整个人一起吃掉,嚼都不嚼的那种。
  江晚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坏哥哥。”
  坏哥哥。欺负我。
  她声音原本不是这样的,虽然好听,但隐隐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一点生气抱怨的意思都听不出来,甚至不用分辨,一听就觉得是在撒娇。
  江晚自己愣了愣,薛师兄已经顺理成章地重新抓住她吻了下去。
  他像是获得了一个见也没见过的新玩具,爱不释手,什么样的玩法都想试试。
  他身上的味道一直很好闻,刚刚沐浴过,身上的好闻气息更加明显,在某种程度上对她的情绪有非常大的抚慰作用。
  她闭着眼睛,脸被他双手捧着,这个姿势很有点危险,因为只要他的手稍微往下挪一挪,就立刻可以掐住她的脖子要她的命。
  爱意本来就是一种和死亡如此接近的东西。
  她正一步步走进他所编制的、铺天盖地的温柔爱意,忽然眼前抱着她的人停下了动作,抵着她的额头,指腹在她侧脸上摩挲,不是很确定地问了一句:“你刚才那句话,是说着玩的吧……我应该没有误会?”
  他声音有点哑,整个人的声线都低下去了,江晚在他好听的声线里沉迷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那句“坏哥哥”。
  她哭笑不得。
  他吻到一半,回想起那句“坏哥哥”,忽然忐忑,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搞错了她的意思,万一她是骂真的该怎么办,又怕她不高兴,于是连忙停下来问她。
  江晚蹭了蹭他的脸颊,原本想说句浑话逗他,但是转念一想,想到他本来就是误会了,待会儿说不定会继续误会,于是老老实实说:“没有误会,也没有不开心。”
  这么一打岔,也没气氛继续吻下去了,江晚从他腿上爬起来,坐回自己凳子上,觉得口干舌燥,从盘子里掂出几个冰葡萄塞进嘴里。
  碰到嘴唇的时候,还有点肿肿的感觉,倒是不痛。她把葡萄塞进唇齿之间,咬的力气有点大,手指上溅到了些许汁水,于是她不假思索地舔进嘴里。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师兄在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一瞬间她心上漫起无数复杂情绪,说不清是窘迫还是什么,总之把她脑子里所有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了,什么也不剩下。
  薛怀朔认真地说:“关于真阳之气,我可能真的误会了一些东西,这几天我会再详细查阅典籍的。”
  “……不会让你难过的。”
  他的声音还是哑哑的,低沉又撩人,即使他主观意愿上并没有在撩拨她。
  江晚根本无法和他继续对话,她也不记得自己支吾了什么借口,反正她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话,然后就逃了出去。
  旁边的房间,窗口有一株梅树,枝头开了许多梅花,殷红的,在雪地里又张扬又好看。
  她现在没法进行什么思考,觉得热度从心里流淌出来,索性坐在窗前,甚至开了窗,盯着那棵梅树看。
  她一会儿想到《红楼梦》里的“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一会儿又想到鼎鼎有名的《西洲曲》,心头过了两句“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然后就背不下去了。
  最后两句已经用的很滥了,她要是在社交平台上看见心里都不会有半点波动,可是如今看着窗外的雪和梅花,她忽然又觉得胆怯。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她正兀自发着呆,忽然听见有个细细的声音:“诶,和你说个秘密。”
  江晚身体僵了一僵,四处张望,不确定那声音是打哪来的。
  “是我,我是你眼前的那棵梅树。”
  江晚好奇地把身子从窗户里探出去,她好奇地伸手去摸了摸眼前的那棵梅树的叶子:“我第一次看见会说话的梅树,你是梅树精吗?你可以化成人形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修炼过。”那个细细的声音说:“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每棵梅树都可以说人话三十秒,我现在在用我的三十秒。”
  江晚不知道它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睁大眼睛问:“那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下吗?”
  那棵梅树问:“我好看吗?”
  江晚毫不犹豫:“好看!”
  已经过了三十秒了,江晚试探地问:“你还能说话吗?”
  梅树没说话。
  “你还能说话吗?”
  梅树没说话。
  江晚叹了口气,伸手把窗户关上,心想明天去问问师兄,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啦。”那个细细的声音忽然重新冒了出来:“我以前听人家讲的故事,里面有棵只能说话三十秒的梅树。”
  江晚好奇地问:“你一直会说话吗?还是后来修炼成的?说起来树怎么修炼啊?我还没有见过树啊、花啊、草啊的修炼成精怪。”
  梅树说:“我不知道,我好像一直就这样。”
  江晚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普通梅树应该是不会说话的,你会不会其实是我的幻想?”
  梅树:“我以前说话,人类也应该听不见。”
  江晚:“那我大概也是你的幻想吧。”
  她的手往屋里收了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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