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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朔“三百零五棵。”
胖子主管挠了挠头“那可得看看账本上,有没有谁退了,或者您自己去找人家均给您几棵。”
薛怀朔点头,付了定金“劳烦您把账本给我看一看,我自己去求人家均几棵。”
说起来,江晚因为自己学点石成金术学的很快,一直认为这是个基础术法——修道者人人都会的那种,后来才发现不是这样,这个术法甚至难到被认为是上仙的门槛。
就是说,不是上仙的人,一般不会。
而都成了上仙了,自然不会为金银珠玉等俗物而烦恼,一般的仙官在凡间都有专门的祭祀场合,会有凡人自愿献上金银珠玉。
所以这个术法,在某种程度上,很鸡肋。
这身体的原主,真不愧被称为混元外门第一人,基本所有的术法她都是一学就会,天赋极高,早早地得到了道号——这个道号可不是青叶道长那种取来称呼的普通道号,是各门各派递交给三清道祖每年新秀名单时用的称呼。
只可惜最后这混元外门第一人怎么也无法晋位上仙,心猿噬人,就这么没了。
胖子主管笑着接了定金,当场和薛师兄签了张契书,一式两份,说“那劳烦您等两天,账本在我们大总管那儿,他这两天不在,去准备他小孩成人礼的盔甲去了。”
薛怀朔问“成人礼就在这两天了吗?”
胖子总管点点头“是啊,三天后,客人您要是不急,可以留在这里看完再走,到时候会很热闹的,我们罗刹山也有很多别的好玩的地方。”
薛师兄笑而不语。
胖子总管把手续都办完了,将黄金仔细点过装进芥子戒中,好奇问了一句“您要这么多名贵的白红橡木做什么?很久没有遇见那么大的订单了。”
薛师兄脸不红心不跳“我要娶妻了,老泰山说聘礼就要三百零五棵白红橡木。”
胖子总管看了一眼江晚,说“这么好看的新娘子,确实也值得,祝二位百年好合啊!明天可以去试试我们本地的扶头酒,据说新人喝了能长长久久呢!”
薛怀朔笑着应承“好的,承您吉言,一定去。”
胖子总管说“三天后,您看着港口进来一艘大船,那就是我们大总管回来了,就可以来我们这儿找人均木头了,到时候我们给您送到岳父家里去,不收钱!”
薛怀朔又客套了两句,两个人相谈甚欢,才挥手告别。
江晚发现这人真可怕,不愧是反派**oss,想和谁相谈甚欢就和谁相谈甚欢,只有在自己面前总是露出我迟早把你们都杀了的可怕真面目。
还好这个“你们”不包括她,她是自己人。
离开林场之后,江晚问“师兄,我们现在去干嘛啊?”
薛怀朔“等那个大主管回来。你想现在去试一试那个扶头酒吗?”
江晚一个劲点头“想喝想喝!”
她以前当社畜的时候,特别烦下班还要去应酬,要陪客户喝很多酒。但是现在过了那么久的养生生活,甚至还要被当成小妹妹逼着吃花椒梨治病,她特别想体会一下久违的成年人生活。
喝酒!通宵!熬夜!猝死!
啊最后一项去掉去掉。
他们离开林场,到达罗刹山比较繁荣的聚落时,正好碰见聚落中心搭着个大舞台棚子在进行罗刹山特色表演。
江晚他们又碰见了那个胡子大叔和他的瘦高好友。
胡子大叔举着一盒半透明的鱼肉吃得呼哧呼哧,在进舞台棚子的队伍尾巴上排队,看见江晚,和他们打招呼“幺妹儿,一起去耍哈?巴适得很!”
江晚不知道他怎么这么会儿满口大碴子味变成了正宗的川蜀口音,好奇地也和他打招呼“大叔你怎么也在这儿?”
胡子大叔似乎对自己刚才的口音不太接受,想了好一会儿,用一口塑料官话板板正正地说“我刚才去吃了鱼肉,卖鱼的老板说这里好玩,就过来了。”
他那个瘦高的朋友笑得前仰后合“他就是这样,很容易被别人的口音带跑,他之前说北边方言也是因为我们之前遇见了一个北方人,他就和人家聊了半小时就被带跑了。”
胡子大叔嘿嘿地笑,继续用塑料普通话说“听说等一下还有本地特色表演,大兄弟、大妹子,你们真的不进去一起耍吗?”
开始了,北方方言、南方方言还有官话的终极混搭。
江晚对所谓的“本地特色表演”很感兴趣,反正他们也不急着去干什么事情,就拉着薛师兄一起付钱进去了。
里面人很多,正经修道者、普通人类、妖精、罗刹族,济济一堂,舞台上打着光,下面比较暗。
江晚在开始之前问工作人员“可以透露一下表演内容是什么吗?”
负责牵引观众的是个长相可人的小姐姐,笑眯眯地说“是蜘蛛哦,有剧毒的蜘蛛,表演者会让它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并且驱使它表演特定的节目。”
江晚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和观众席位没有任何阻隔的舞台“剧毒的蜘蛛,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吗?”
小姐姐笑着说“我们训练蜘蛛的人都是专业的,不用害怕。”
江晚二话不说和胡子大叔道了别,收拾东西就走。
坐在走廊边的一个小男孩一边把玩手上的一个老鹰玩具,一边仰头看着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姐姐,你不喜欢蜘蛛吗?”
江晚“……”
江晚“嗯,也不算是,主要是,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我不太想找死。”
小男孩“原来你怕蜘蛛吗?姐姐,你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怕蜘蛛啊?”
江晚“……”
江晚“对,我就是这么大个人还怕蜘蛛,再见,我走了。”
她气鼓鼓地把薛师兄拉出来之后,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太好意思地说“师兄,你想不想看啊?我就这么把你拉出来了。”
薛怀朔并不介意“没事,你比剧毒蜘蛛有趣多了。”
接下来他们继续原计划,去喝了扶头酒。
贩卖扶头酒的是个小酒馆,老板是个美艳的女郎,听说他们是新婚的小夫妻,还特意给他们开了一个临海的隔间,然后将他们点的酒和水果端上来,关上门出去了。
她关门的时候,门碰到风铃,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好一阵子。
临海的隔间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的大海,这边不是渔场,位置也比较偏僻,看不见几个游客。
江晚兴致勃勃地拆老板娘送的小礼物,发现是一小盒口脂,颜色鲜艳,开心地在唇上染了淡淡的一层,然后将那杯传说中的扶头酒端在嘴边喝了一口。
烈酒如刀,划过她的喉咙,一路滚下去。
江晚从没喝过那么烈的酒,皱着眉头咳了好久,一个劲地喝果汁缓解。
薛怀朔拍她的背,把那杯酒拿开,递帕子给她擦眼泪,兴致盎然。
“别喝这酒了,再咳嗽就不好了。”薛怀朔说。
可能是回忆起咳嗽和花椒梨的难吃滋味,他的师妹一下子离那杯酒远远的了。
说了会儿闲话,她又对窗外的大海起了兴致,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站在窗外说“师兄我去看看有没有贝壳捡,马上就回来!”
说完和那只胖熊猫一起哒哒哒地跑远了。
她和那只胖熊猫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快乐。
薛怀朔这么想到,被她打开的窗户有一阵风吹了进来,将门边挂着的风铃吹得叮当作响。
他看向她放在一边的杯子。
杯口上有一个浅浅的唇印。
他把杯子端起来,印着那个唇印将烈酒喝了下去。
酒真是太烈了,他觉得自己耳后都烧红了一片。
第57章 偷吻
薛怀朔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大大的窗户开着,时不时有一小阵轻风吹进来,将门边的风铃吹响。
他没有很端正地坐着,甚至有些闲散; 觉得时间的流动一瞬间变得非常非常慢。
风十分干燥; 又带着微微的凉意,大海涌潮的声音有时候很近; 有时候又很远。
薛怀朔没有思考任何事情,他只是放空了自己的思绪,静静地感受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刻。
“师兄师兄!”他的师妹在窗外叫他“快来看!”
薛怀朔觉得她那么高兴,可能是捡到了特别好看的贝壳; 走到窗前却见她手上什么也没有; 而是指着天边的云对他说“师兄,看,那朵云像不像小熊!”
薛怀朔“……像。”
平章师妹笑得十分得意“我就说像吧; 那师兄我继续去玩啦!”
她又跑远了。
薛怀朔觉得莫名的好笑,唇角带着笑意; 很放松地躺回了椅子上。
江晚真的捡回来几个雪白的贝壳; 一字摆开在桌子上,一边喝果汁一边用手指把它们在桌子上推来推去。
“这里真好啊; 又能看见海,还有好吃的水果; 老板娘也那么好看。”江晚感叹道。
薛怀朔问“这几天要住在这里吗?”
江晚豁地抬起头“可以吗!”
薛怀朔说“招牌上写了住宿; 是可以的; 待会儿问问老板娘。”
老板娘证实了这个说法,她带着薛怀朔和江晚上楼,楼梯非常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过。
楼上大约有四间独立客房,都是空的。
老板娘笑着解释“我主要还是经营酒馆的,住宿只是顺便。两位客人随便挑一间吧。”
薛怀朔忽然问“一间房只有一张床吗?”
老板娘愣了一下,解释说“是大床,睡三个人都可以。”
薛怀朔说“那还是要两间吧,比较干净。”
老板娘秒懂,脸上洋溢着“我理解”的神秘成年人笑容。
江晚“???”
等等!我没懂!喂你们在背着我达成什么神秘的交流!
等老板娘一走,江晚立刻问“师兄,刚才你们说两间房比较干净是什么意思啊?”
薛怀朔波澜不惊“字面意思。”
江晚还要再追问,薛怀朔支开她去看看另一间房“你把熊猫放到另一间房去吧。”
小熊猫被她拉着疯跑了好一阵,一只熊猫吃了半盘子水果,困得已经爬进她袖子里睡死过去了。
江晚在另一间房里还找到一个小小的毯子,把熊猫放在床上,给它盖上毯子,才关门出去了。
楼上客房面积不小,相应的,走廊和楼梯都比较狭窄,江晚关门转身要回前一个房间,忽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声波震得整栋楼一晃,她稳不住身形,差点摔了一跤。
还好走廊比较窄,她伸手就扶住了一边的墙面。
声波还在继续,但房间的门立刻打开了,薛师兄快步从房间里走出来,步子很稳,随着他走过来,江晚能感觉到晃动的房屋逐渐平稳下来,恢复原状。
待他走到自己面前时,那股奇怪的音波已经消失了,但随之而起的是慌乱的嘈杂声,还有音调颇高的尖声惊叫。
江晚下意识往四周看,即使四周都是封闭的墙面,什么也看不见,然后问“怎么了?”
薛怀朔答“应该是修道者在斗法。”
他们一问一答,楼下传来美貌老板娘惊慌失措的喊声“客人!两位客人你们能听见吗!请尽快下楼!”
江晚顺着楼梯快步走了下去,问“怎么了?”
老板娘把有些散乱的鬓发别到脑后去,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外面已经乱起来了,倒了几座房子,我这房子也有些年头了,可能撑不了太久,我们快点离开吧。”
薛怀朔的眼睛盯着江晚飞快的脚步,见她一步一蹦的,出声说“别急,不会塌的,慢点走,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