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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墨小然抓住他手。
“叫人来驼她。”容戬淡淡道。
“干嘛叫人?”
“不叫人,难道要本王驼她?”容戬睨了她一眼,他可不愿意碰除她以外的女人。
“一来一去得几个时辰,等你的人来了,她说不定都冻死在这儿了。”墨小然差点吐了血,人家都病得快要死了,他居然还忌讳这些。
翻了个白眼,不再理这混蛋,上前要扶女子。
容戬气塞,昏迷的人这么重,她居然还去扶?
这哪像有身子的人?
容戬恼归恼,却怕墨小然闪了腰,拦着她,“我来。”
也顾不得碰不碰到别的女人,拉起那女子背伏在背上,吩咐墨小然,“一会儿下山,你走我后头,小心些走,别摔着。”
“好,快走吧。”墨小然紧跟在他身后,往山下急走。
容戬走在前头,看见地上有树枝石头睡在路中间,不忘了踢开,省得墨小然一脚踩上去滑倒。
下到半山腰,女子幽幽醒来,鼻息间是陌生的男子味道,半睁开眼,见自己伏在一个男子宽阔的背上,斜了斜眼,入眼是一张如刀削斧劈出来,极英俊的侧脸,那眼黑得象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她干裂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眼皮又重重的合上。
到了山下,那老妇见他们下了山,还带了个人回来,忙迎了上去,“这是谁啊?”
墨小然还想问老妇认不认得这个女子呢,被她一问,皱了眉头,难道不是这附近的村民?
“我们在山上捡到的,不是你们这儿的人?”
老妇又将女子看了看,摇了摇头,“不是我们这儿的。她昏迷着,是病了吧?”
“嗯,在发烧,不过刚吃了药,等睡来了,养一阵就没事了。”墨小然满腹疑惑,不是这附近的人,一个女子这时候上山做什么,“这儿有没有大夫?”
妇人望了望前面一间茅草小院,“是有一个大夫,不过前天去京里走亲戚去了,说要到下个月才能回来。”
墨小然为难,这女子是身体极度虚弱才引发的发烧,需要用好几天的药,才能好转,如果没有大夫照看,病情会加重,弄不好真会死人。
容戬道:“我派人送她进京。”他们没有时间留在这里照顾她,京里有的是不错的医坊,送她去医坊,自然会有大夫照看她。
“也好。”墨小然轻点了下头,这女子身子虽然虚,但这病不难治,只是靠养。
墨小然让容戬把女子送上马车,刚落下车帘,女子幽幽醒来,睫毛又抖了两抖,慢慢睁开眼,虽然是一脸的病容,那双眼到是灵动妩媚。
“姑娘,觉得好些吗?”
女子睁眼就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眼前晃,清澈纯净,仿佛不带一丝世间凡尘,女子看向左右,不见脑海里浮现那张俊朗非凡的侧脸,微微地失望。
轻道:“谢谢姑娘。”
墨小然微微一笑,“你也不用客气,你叫什么?是哪里人,怎么会在那山上昏倒在那山上?”
女子在路上时醒过一回,只看见容戬,没看见跟在后头的墨小然,现在没看见那个男子,也不好直问,道:“我姓金,叫玉兰。我是凌南人,回家路过这前面村镇,遇到匪人,家仆被打杀的死的死,散的散,那匪人头子见小女子有……有几分姿色……要我做他的夫人……”
她说到这儿,停了停,才接着道:“我自是不肯,但一个弱女子也拧不过他们,便假意答应,乘他们高兴,多喝了几杯,逃了出来,躲在山上几天没敢下山……承蒙姑娘相救,要不然,我只怕……”
墨小然心想,这里离京城不远,难道还有这么胆大妄为的匪人?
但除此以外,也确实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让她一个弱女子呆在山上。
他们前往东海方向,要路过凌南,倒是可以顺便送她一程,容戬也不用让人专门送她去京城。
墨小然把车帘揭起一角,“送送她吧,反正顺路,我也可以在路上给她调理一下身子。”
容戬回头睨了墨小然一眼,也不说话,‘驾’了一声,驾车回走。
金玉兰虽然没听过容戬说话,但听见男子声音,但知道是救她之人,脸上慢慢热了。
墨小然把容戬让老樊为她备的肉粥,装了一碗,扶起金玉兰,“你身子太虚了,光吃药也是不行的,得吃些东西。”
金玉兰连声道谢,伸手接粥,手却抖得厉害,拿不住碗。
“我喂你吧。”墨小然接粥碗接过来,一勺一勺地喂她吃下。
等金玉兰吃完粥,墨小然又将一粒丹药,用水化成汤药。
金玉兰吃了粥,歇了一会儿功夫,恢复了些力气,不肯再要墨小然喂,自己接过药碗,又道了谢,一口气把汤药喝下,极苦的汤药,却没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第1075章 霸王变绵羊
墨小然见金玉兰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端庄,看样子非富既贵的人家出来的。
墨小然等她吃完,接了碗放回托盘,见她脸色较先前明显好了不少,额头上渗着汗珠,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也没先前烫手,“发汗了,烧也就退了。你好好休息,我再给你配几副药,等到了凌南,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从这里到凌南要半个月时间,半个月足以让金玉兰恢复身体。
“姑娘也是去凌南?”金玉兰又惊又喜。
“路过凌南。”
“那真是感谢姑娘了。”
“顺便而已,你不用客气。”
容戬在车外听着有些郁闷,此去东海,到了凌南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带着金玉兰同行,金玉兰和墨小然同车,他照顾墨小然极不方便。
而墨小然自己怀着身孕,还要去照顾别人,他想想就觉得头痛。
回到队里,容戬跳下马车,骑自己的乌骓,仍让车夫驾车,另外叫来亲兵,令其就近买一辆马车,无论如何也得把金玉兰弄下墨小然的车。
金玉兰揭开车帘,见随行的都是铁甲精兵,暗暗吃惊,回头见墨小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也不敢多问,只是暗暗琢磨,救她的那个男子是什么人物。
墨小然有孕在身,等到天黑,容戬便不再赶路,扎营休息,让老樊为墨小然做些好东西补身子。
另外,亲兵买来的马车也到了。
金玉兰随亲兵上了新买的马车,见马车里备着被褥,茶具,另外还有几身换洗的衣裳,问道:“这些都是谁让备的?”
亲兵道:“是我们将军。”
“能否请问,你们将军姓什么?”
“姓容。”容戬在外,自称姓容,而不是国姓的秦。
金玉兰想了想,不知道哪位容将军,还想再问,见亲兵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可见是嘴极紧的人,不好再打听,谢过亲兵,“小哥,能不能要一桶热水。”
她从山上下来,一身污浊,实在不好意思见人。
“水正烧着,等热了,我给你送来。”亲兵道。
“谢谢了。”
“姑娘不用客气。”
金玉兰是王妃捡回来的人,亲兵不敢怠慢。
墨小然知道容戬洁癖得厉害,等金玉兰换了车,便将金玉兰睡过的被褥重新换过,刚收拾整齐,车门打开,容戬黑着脸站在车外,睨了墨小然一眼,一言不发地上车,见被褥换过,才一头躺倒下来,闭着眼不理人。
墨小然坐到他身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一个大男人跟人家姑娘争风吃醋,要不要脸。”
容戬抓住她的小手,将她往怀里一拽,一把揽住,翻身压在身下,“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墨小然低声闷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我是大夫。医者父母心,我不能不见死不救,再说,也误不了什么事。”
容戬皱眉,“谁说不误事?”
“她现在也换车了,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墨小然软声软气地哄着。
容戬一肚子的郁积瞬间消散,低头亲了亲她,“好,你说怎么就怎么,不过不许累着。”
“好。”墨小然扬了扬眉,暗笑,把霸王的毛理顺了,也能变绵羊。
容戬翻身而起,“我去巡房,你在车上累了,就下车走走,但不能出军营。”
“嗯。”
容戬下车,看着几支做着记号的青竹,这是当年燕京失守,他夺取燕京时留的印记,当年这些竹子还只有指头粗细,这些年过去,已经长得如此茂盛。当年的毛头孩子,现在已经娶妻有了孩子。
他望着那丝青竹,脸上露出笑。
正看着,感觉身后有人走近,侧过脸,见一女子向他款款走来,有些眼熟,略想了想,想起是带回来的女子。
金玉兰走到他身边方停下,盈盈下拜,娇糯糯的唤了声,“将军。”
容戬渐淡地‘嗯’了一声。
金玉兰自从醒来,一直没能见着容戬,但这里的人对他的事,都绝不多提,她也不方便多问,只能自个忍着。
刚才在车上擦过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下车倒水,没想到看见他站在不远处,一身黑的袍子,腰间束着三指腰带,更显得人欣长出众,让她光看着背影,心里就像揣了只小鹿,四处乱蹦。
她怕这次错过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着,忙理顺了发鬓,过来相见。
这会儿见他知道自己的姓氏,可见他对自己也是放在了心上,而不是全不理会,心下欢喜,“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容戬见她不肯起身,也懒得理她,任她跪着,“是我夫人要救你,你要谢就谢她去吧。”
“将军说的夫人,是不是就是给我治病的那位姑娘?”
“是。”
“将军好福气,有这么一位心地善良,又美丽的妻子。”
墨小然虽然长得漂亮,但看上去一点不像他之妇,所以金玉兰根本没把墨小然和容戬往夫妻方便想,这时听他说那姑娘竟是他的妻子,心里升起一股失落。
夸墨小然的话,容戬爱听,冰冷的脸色略略好转,“我夫人说,你身子不好,别跪着了,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好,他们能帮你办的,自然会帮你办了。”他口中的他们是他的亲兵。
“托将军的福,已好了许多,没什么大碍了。”金玉兰将他口气好转,起了身,大胆打量着他,只见他眉清目秀,俊逸非凡,然他打骨子里透出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霸气,果真是人中龙凤。
她虽然没听过姓容的将军,但这样的人物,就算在京里,恐怕也是极为少见。
不由地越加迷惑,他到底是什么人。
容戬平时最厌恶别人盯着他看,但她是墨小然留下的人,他也不好过于计较,脸色徒然一冷,转身走开。
金玉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金玉兰只是服了药,暂时退了烧,身子还极为虚弱,站了这一阵,就有些支撑不住,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第1076章 不放心才要搁身边
见一个不是士兵打扮的人正的喂鸡,越加觉得奇怪,军人行事,还带着活鸡?
她心里迷惑,向那人走去。
老樊已经听说王妃救了一个姑娘回来,看见金玉兰便猜到了是谁,见她走来,礼貌地冲她笑了笑。
金玉兰看了手上的碎玉米,“喂鸡啊?”
“是呀。”老樊抓了一把碎玉米,学着鸡叫,撒在地上。
“你们行军,怎么还带着活鸡?”金玉兰也抓了一把碎玉米在手上,喂着觅食的鸡。
“我们夫人身子弱,将军怕她走这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