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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凶手啊。”
“少来。”容戬逼视着墨小然,强压怒气,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何必搞这么复杂?直接把那个妙静抓来,让她招出是谁指使的,就什么事都完了。”
“人家会说你屈打成招。”
“那又怎么样?”
“皇上会觉得你威胁他。”
“我管他怎么想。”他威胁皇上事,多得数不清,他能在乎再多这一桩?
“你是九王,当然可以这么蛮横,但我不行。”
“你是觉得我护不住你?”
“堂堂九王怎么可能护不住我这么一个小女子?不过我想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这件事情。”
她是听见笛声才去的送子庙,而后就发生了这件事,接着又有人揭穿她凤女的身份,她不可能不怀疑吹曲子的人和这件事有关。
另外,九魂珠碎片从凌阳手中转到芙蓉手上,她也觉得不会是巧合。
她和容戬都知道芙蓉在搞鬼,但她想知道的是,芙蓉后面,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只手在推动这些事情。
她最想知道的是,那只手是不是重楼的手。
从记忆中看到的重楼,还有她一想到重楼,不自觉得那种酸楚苦涩,让她很想知道在重楼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在她不了解真相以前,她不想容戬知道。
“你到底在图谋什么?”
“等我做完这些,你就会知道。”
“好,我等。”容戬脸色越加的冷,“但你记住,别拿自己的命去玩。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许动,包括你自己。”
“喂,我说,你要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凭什么我的命是你的?”墨小然对他的霸道有些气愤。
他突然抬手钳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抬高,垂眼看着她写满愤怒的小脸。
凭她早已经魂飞魄散,是他强留她在这世上。
任他不能再容忍与她阴阳相隔的事情发生。
但这些话,他不想说。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记住就行。”
“见过霸道的,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墨小然的下颚被他捏得有些痛,用力去抠他的手指,烦死他的不讲道理,还粗鲁。
“现在见也不迟。”他不但不放手,反而欺上一步,把她抵在宫墙上,“你知道不知道,你拿做法式引诱皇上,给了他希望,到时交出凶手,法式泡汤,他会怎么样?”
“会失望。”
“知道还这么做?”
“我是说三天后交不出凶手,才做法式,到时交出来了,他就算失望,也没办法的。”
“你真当君王的怨气那么好应付?”
“我当然知道,让君王生出怨恨绝对找死,但我是谁啊?”墨小然向容戬凑近,小声道:“我是凤女啊,天塌下来,还有我的凤君顶着。”
“墨小然!”容戬真被她气得脑瓜子痛。
“民女在,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真是……”容戬看着她无赖的样子,手指着她的脸,这气真不知打哪儿出。
“真是什么?”
“真是无赖。”
墨小然手臂环上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道:“无赖也是你惯出来的,王爷,小女子时间有限,只有三天时间,等我把事情做完了,再听您教训。”
第264章 九王英明
她的亲昵举动让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像有东西在他胸膛上戳了个小孔,里面的怒气一点点地泄了。
“我没空教训你。”
墨小然笑了,踮起脚尖,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那我要去忙了,省得三天后交不出人,被人送上法式,给逼现了形,我可真要被当成妖女烧掉了。”
“那不可能。”他手指轻抚上她的额角,除了他,没有人唤得醒她体内的凤血,凤血沉睡,什么法式也逼不出她的凤女之身,“有我在,谁敢动你?”
墨小然收紧手臂,靠上他的胸膛,心里像包了厚厚一层绵花,温暖而又柔软。
她知道他会护着她,但她不想缩在他臂弯里,看着他一个人承受风雨,她想和他一起承担。
被她一抱,他再大的怒气,也荡然无存,手垂了下去,手臂环过她纤细的腰,把她搂进怀里,低头下来,下颚贴上她的头顶。
“有什么要我帮你做的?”
“人手。”
“好,我挑些能干的人帮你。”
“谢谢了。”
“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再这么胡乱出头。”
墨小然伸了伸舌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
墨小然被囚禁在宫里,在众人眼里,她已经是个死人。
因为在他们看来,三天后的那场法式,一定能揭穿她凤女的身份。
凤女的身份一揭,墨小然将被一把火烧死。
妙静回到送子庙,心里七上八下,心神不宁。
墨小然的凤女身份一天没被证实,她一天不能离开。
但墨小然的身份被证实后处死,以容戬对墨小然的宠爱,绝对不会放过与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人。
她指证墨小然咒杀龙种,容戬绝不会放过她。
虽然那个人承诺过,等墨小然凤女的身份一证实,会抢在容戬下手以前,送她离开,但她一想到容戬凌厉手段,就止不住地发抖。
房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妙静吓得跳了起来。
“妙静师太,别来无恙啊。”墨小然笑盈盈地迈进屋。
“你,你不是在宫里斋戒,怎么会在这里?”妙静像见鬼一样看着走向她的少女。
“我在这里,当然是来找师太你的。”
妙静立刻意识到中计了,忙向门口急逃,到了门口,发现门口被人死死堵住。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就是之前把胖妇人摁在水里,不让她浮出水面的那人,是容戬身边的亲信——吕钢。
吕刚一脚把妙静踹回屋。
妙静知道逃不掉,吓得直哆嗦,“你们要干嘛?”
“搜。”墨小然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和她废话。
亲兵们翻箱倒柜,没一会儿功夫从衣柜里搜出一包红花,“墨姑娘,找到了。”
墨小然拿着包着红花的纸包,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瞥视着妙静,嘴角慢慢地扬起了笑,迈出门槛,“带上她。”
妙静看见那包红花,慌了神。
给她红花的人千叮万嘱,一定要处理掉剩下的红花,但红花很贵,她没舍得丢,寻思着找机会,拿出去卖掉。
亲兵上前,把妙静提了起来,拽着出了门。
墨小然径直去到淑妃拜观音的佛堂。
视线落在贡桌上的香炉上。
香炉里装着半炉子香灰。
墨小然抖开一块布巾,把香灰倒在布巾上,招来等在一旁一个男子,“孟掌柜,你来看一看,这香灰里有没有麝香。”
男子是京里最大香料行的掌柜,对香料了如指掌。
他上前,用手指沾了些香灰,慢慢捻开,闻了闻,“这里面确实有燃烧过的麝香残灰。”
妙静面如死灰,急道:“不可能,这是都是寻常的佛香,怎么可能有麝香?这佛堂是淑妃娘娘专用,她怀着孩子,怎么可能点麝香。”
“淑妃当然不会自己点麝香,但别人就不好说了。”
“你胡说,麝香那么大的味道,如果点了麝香,娘娘怎么可能闻不到?”
孟掌柜道:“寻常麝香确实很香,一点上立刻能闻到,不过这香经过去味处理,再混进佛香,佛香本就有浓郁的味道,这味道足够掩盖这经过处理的麝香味道。”
妙静面如死灰。
墨小然把红花和香灰收起,上了停在送子庙门外的马车,妙静被吕刚丢上车。
妙静在车厢里摔了个狗吃屎,抬头就看见面前的一拢黑色绣龙纹袍角,两脚一软,趴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墨小然在茶几另一边坐下,瞟了一眼手撑着茶几桌面,懒洋洋地托腮看她的俊美男子,道:“叫你不要来,你偏要跟来,看吧,把人吓到了。”
容戬斜了她一眼,手指轻挑她的下巴,“孤帮你跑腿办事,你不说个‘谢’字,还这么多牢骚,你良心都搁哪儿去了?”
“喂了你了。”墨小然打开他的手,“跑腿的是你的兵,又不是你。”
“没我,他们能听你的?”容戬瞟了她手上拿着的红花和香灰,“莫言已经说了,淑妃因为红花和麝香滑的胎,你还跑来找这些,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这叫有证有据,有证有据,才能让人心服口服。”墨小然心想,就他这性子,什么都蛮来,不知在21世纪是怎么适应的。
以容戬的做法,这些事,全可以免,不过见她做得津津有味,也就由着她折腾,道:“说吧,查出什么?”
“按莫言的说法,淑妃是被下了很猛的药,很快见效小产,所以可以肯定,她是在送子庙吃下的红花,于是我让人查了淑妃在这里吃过的东西,她们说淑妃有身孕不喝茶,口渴就吃了一碗香草红豆羹,香草的味道也很重,可以掩盖红花的味道,而红豆羹的甜恰好可以掩盖大量红花的涩,所以让人搜了妙静的屋,果然在她屋了发现了红花。”
“因为女儿红被人改了酒性,于是你想到麝香也可以被人改变味道,所以叫了孟掌柜来给你验香?”
“九王英明。”墨小然拍马屁道。
“三岁小儿都知道。”容戬嘴上这么说,眼角却扬开了笑。
第265章 谁不无辜?
容戬翻开茶杯,倒了杯茶给墨小然。
其实他好奇的是,墨小然这么折腾,到底目的是什么。
妙静慢慢爬起,缩在车厢一角,不敢抬头看二人,小声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见你儿子。”墨小然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有容戬帮忙,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就把妙静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查出来的结果,真让她大跌眼镜,不过也算想明白,妙静为什么要为了那些钱,冒这么大的险,连命都不顾。
“我不但知道你有一个儿子,还知道,你那儿子天生智障。”
妙静怔住,望着墨小然,跟见鬼一样。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会有一个儿子?”
妙静的唇哆嗦了一下,想要否认都没有力气。
“你平时总是一副清贫廉洁的模样,让人觉得你可亲可信。你一定想不到,你的马脚偏偏就露在了这里。为宫里人做事的人,有几个真正廉洁?如果你平时日子过得奢侈一些,我也就不会多想,但你平时日子过得,堪比寒酸二字。过成这样,那么你在众贵人身上刮来的钱财,一定另有去处。于是,我叫人去查,发现你不时会去潢口镇。去潢口镇的人,在那里看见一个傻子,那傻子和你长得极像……”
墨小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话,她已经不用再说。
“长得像,也未必就是我的儿子。”
“是与不是,一会儿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豆大的汗珠从妙静额头上滚落下来。
马车停在潢口镇的一间宅子门前。
妙静下车,看见面前的宅子,再看被人看守在一边的男人和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两腿一软,直接跪到下去。
这年代尼姑绝对不能和男人有苟且之事,她身为一庙主持,不但破了戒,还生了个儿子,她会关进猪笼游街,再抛进河塘淹死。
而她的男人和儿子,将会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这时候,她能做的就是打死不承认。
墨小然下车,向吕刚打了个手势。
吕刚立刻带着人跑开。
妙静以为墨小然会让她和孩子对质,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