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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然心里暖暖,微微一笑,放开手。
他转身走开。
“容戬!”
“怎么?”他回头过来。
“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在一起?”也是这样温馨地在一起?
他的眸子黯了一下去,“不是。”说完,开门出去。
本来可以骗她,说他们就是这么恩爱,哄着她这么乖乖地和他过下去。
可是,他不愿意骗她。
他以前常在军营里一耗就是一天,回到府里已经是半夜三更。
从小养成的孤僻性格,不喜欢别人太过靠近他。
能近身服侍他的人,只有阿福。
阿福年纪己大,他不舍得让阿福过于劳累,深夜回到府里,洗洗漱漱都自己打理,不要阿福起身操劳。
于是每次他夜归,阿福总是用炭火在小厨房给他温着水,等他回来可以方便使用。
容戬去小厨房打来热水,坐到床边。
墨小然21世纪时是容少的养女,但从小并不娇生惯养,生活琐事,都是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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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好久的万更了,好累了,休息一下,先恢复三更。)
第251章 释怀
见他打来热水,忙翻身坐起,他却已经先她一步,拧了湿巾,捂上她的脸颊。
热乎乎的湿毛巾,捂到脸上,墨小然舒服得一声叹息。
她按住他握着湿巾的手,“我自己来。”
他没理,握着湿巾的手,一点点抹过她的脸庞。
她两鬓的发丝被汗水打得湿透。
他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会吓成这样,心里隐隐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但她不愿意告诉他,他也就由着她去。
他不是不想知道,只是知道她的性子强迫不了。
以前,他曾试过强行而为之,结果她与他背道而行,越走越远,远到他想抓也抓不住。
她的纤细的脖子浮着薄薄一层汗,在烛光下泛着一层光晕,一直延伸进衣襟,隐隐看见领口下一小片雪白肌肤。
腹间蓦地一紧,一股热意瞬间窜开。
该死!
墨小然看见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抬头见他正垂眼看着她,眼睛里燃着两小撮火苗,正快速地蔓延。
他把视线移开,不再看她,把湿巾抛入盆中,“你自己擦。”起身走开,大步走向门口,拉开房门出去。
墨小然脸上也有些发热,自己拧了湿巾,以最快的速度抹去身上的汗。
夜风拂过,身上微微的凉,越发觉得有些难为情。
21世纪,男女同居,再寻常不过。
但他府上一大家子,她突然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她和他这算什么?
情侣不像情侣,情人不像情人,夫妻更加不像夫妻。
墨小然脑子乱麻麻的一团,乱得自己都理不清楚。
不管了。
管他什么关系,走一步是一步,等恢复了记忆,再做打算。
端了水盆,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发现他竟站在门外,背靠着门边石壁,仰望着天上星空。
听见门响,转头过来,与站在门里的她四目相对。
墨小然看了他一会儿,纷乱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收回视线,迈出门槛。
他接下她中水盆,轻道:“外面风凉,别出来了。”
墨小然看着他站直身子走开,高大的身影步下台阶。
这一瞬,墨小然突然觉得,如果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面王爷,而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寻常男子,他们或许能像普通的人家一样,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
墨小然回到房中,听见他进了隔壁厢房。
她想,他今晚不会再过来。
这样保持距离,也挺好。
他已经回府,她没了挂念,吹熄了蜡烛,重新躺下,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过去。
睡梦中,感觉身边的床榻,微微地陷了下去,接着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腰,后背贴上他温暖胸膛。
她翻身过去,手臂环抱住他。
他的呼吸有一瞬的窒住,但接着下来,便把她更紧的揽住,“吵醒你了?”
“嗯。”她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懒地问道:“那笛子,还要不要送我?”
他说过,等她出去了那山洞,可以和他一起的时候,就送给她。
虽然,他给了她另一支笛子,但终究不是承诺过她的那一支。
“好,送你。”他隔着薄薄的衣裳,轻抚她的后背。
墨小然安心地微微一笑。
不管她将回忆起怎么样的过去。
也不管那些过去,有多虐心虐肺,但她知道,她还很小的时候,他在她心里就是不可代替的存在。
经历过月香村的那场刺杀,觉得这样相拥而眠的夜特别的宁静,宁静得让心醉。
他怀里的她,明明没有睡着,却卷缩着小身子一动不动,安静得如同一只小猫,长长睫毛,不时地眨一眨。
她和他一样,竟是无眠。
“秦修文在你心里,是怎么样的?”他对自己说,管他秦修文跟她是什么关系,她和秦修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但自从知道秦修文是她的未婚夫以后,却没能真正释怀。
忍了这许久,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墨小然在他怀中笑了,还以为他真不在乎,仰起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我和他除了名分,什么也没有。没有爱,没有感情,也没有……肌肤之亲!”
他长松了口气,嘴上浮起,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轻松笑意。
低头亲了亲她,把她的头摁进自己怀里,“睡吧。”
墨小然“嗯”了一声,突然间觉得压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整个人都变得轻松,长嘘出口气,真的闭眼睡去。
他听着她极轻的呼吸声,忽地觉得自己真是可笑,竟会拧着一些小事不放,耿耿于怀。
一夜无梦。
墨小然一直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浑身上下无处不舒服。
转头看向身边,他没有例外地已经起身离开。
墨小然轻抚他睡过地方。
如果,他不是亲王,不用顾虑皇上,不用顾忌那么多人和事。
她是不是可以考虑嫁给他,找个不算太穷,还算太平的地方,过上一辈子?
二水悄悄从门外探头进来,看向在床上傻笑的墨小然。
左右看看,没有别人,轻手轻脚地溜了过来,猛地跳到墨小然身边。
墨小然吓了一跳,看清是她,才长松了口气,“你疯了吗?”
“九王他昨晚,把你服侍爽了?”二水一脸八卦。
“你胡说什么?”墨小然脸一沉。
“如果九王没把你喂饱,你能这么一副花痴模样?”
“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墨小然没好气地,推开被子起身洗漱。
“不会吧?”
九王那模样,那身段,让人喷一升鼻血都是少的。
和这么极品的男人同床共枕,一整夜一整夜的,盖着被子纯聊天?
二水打死也不相信。
墨小然坐到桌边梳头,看见书桌上留着一张字条……我进宫办事,下午回来。
那字矫若惊龙,是容戬的笔迹。
墨小然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和卫家父子在月香村被刺,早传遍了京城,今天自然要进宫处理。
主谋是谁,他已经知道,不过没有凭据。
就算进宫,也不能指证对方。
所谓的处理,不过是走走过场。
第252章 笛声
不过,他的副官‘救驾有功’,可以乘机加官领赏。
他的副官升职,也等于更加固了他的地位。
对方的这场刺杀,可以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对方越是在容戬身上的毒上做文章,墨小然越想解去他身上的毒。
墨小然瞥了二水一眼,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要做坏事,也得先解了他身上的毒啊。”
二水这才想起九王一身邪毒的事,立马觉得墨小然特苦逼,搂着这么一个性感大帅哥,看得到吃不到,时间长,不知会不会憋出病来。
“帮我个忙。”墨小然凑近二水。
“什么忙?”
“去帮我查查,被‘神龙’咬过的人,会是什么症状。”
“神龙口下还有活人?”二水觉得墨小然异想天开。
“难道就没有没当场死亡的?”
“这个……倒没听说过。”
“去帮我打听下,嗯?”
“你该不会怀疑九王身上的邪毒,和那条烂蛇有关吧?”
“他身上的毒,连莫大夫都查不出原因,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想到的,都去查查,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凤血族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找人,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二水皱眉,“要不我再去找找恶婆婆,看能不能找到她。”
“好,帮我问问我娘的消息。”墨小然和容戬越亲近,越想早点找到自己的爹娘,尽快弄明白以前的事情。
下人来传话,说秀色坊的女掌柜,请她过去试衣。
如果换成别家,这种事都是女掌柜送货上门。
但九王府,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尤其是九王寝屋。
所以只能请墨小然去她的坊里。
墨小然想到容戬挑的那些透又薄的衣料,开始头痛。
秀色坊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死贵。
再怎么头痛,也不能不要,要不然,那些钱就白送了人家。
墨小然可不干这种败家的事。
吃完早饭,就出府向秀色坊而去。
突然,远处传来悠悠的笛声。
那曲子竟是她昨晚吹的那曲。
墨小然的心脏陡然抽紧,猛的掀开车帘,叫停马车。
竖着耳朵细听。
确确实实是那首曲子。
“那边是什么地方?”墨小然指着笛音传来的方向。
“是青云台。”车夫道。
青云台是一个修建在半山腰上的亭子,在亭子的另一侧是一个深谷,谷里云雾缭绕,景色十分壮观。
平时有不少文人雅士聚在亭子里谈风说月。
墨小然听说过青云台,但她不喜欢往文人堆里凑,所以一直没有去过。
“过去看看。”
会这首曲子的人,她知道的只有三个。
她,容戬和重楼。
如果是容戬,她说什么也要去看看,他为什么要在这地方吹那曲子。
如果不是容戬,那么只剩下……
墨小然轻抿了唇。
老太太说重楼已经死了。
那么即便吹笛子的人不是重楼本人,也会是和他有关系的人。
而且关系会非同一般。
重楼是她记忆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关于重楼的一切,她都得查明白。
没走多远,笛声就已经停止,墨小然仍坚持去到青云台。
青云台一如既往聚着六七个文人。
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众人的注意。
墨小然一一看过在场的众人。
没有重楼。
“请问,刚才有没有人吹笛子?”
“没有人吹过笛子。”
“那先生们,刚才有没有听见过笛音?”
“刚才确实听见有人吹过笛子。”
“知不知道在哪里?”
“从山下传来的。”
“谢谢。”
墨小然环视四周,山下到处楼台阁宇,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
失望地叹了口气,向山下走去。
山脚有一间不大的观音庙。
香烟缭绕,香火十分旺盛。
一个卖香的妇人走到她面前,“姑娘去烧个香吧,这里观音娘有求必应,很灵验的。”
墨小然不相信有求必应的观音娘娘。
却仍买了三柱香,进了观音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