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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吐了吐舌头,将脖子一缩,虽是不情愿,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乌黑的眼珠在姚倾和姚子瑜身上来回打了一转,这才老实本分的看着脚下的路。
姚倾笑着圆场,“素日里倘若不是流苏常陪我说话,倒也无聊的紧。女孩子在一起,无非就是做作女工,聊聊天。”
“我又没说什么,你护的倒快。”姚子瑜挑了挑眉毛。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姚倾呵呵笑着点头,尴尬的捋了捋垂在胸前的两把头发。
待到了侯府门口,早就有人等在了门口迎接老太太。四太太笑容满面的迎接了老太太。见姚倾被姚子瑜抱下马。夸张的瞪大眼睛,“呦,倾姐儿什么时候也学会骑马了?果然是将门出身,倘若你祖父在世定是要夸你呢。”
老侯爷是武将出身,却最最忌讳的就是自家的女孩子习武。别说是骑马练剑。纵然是研习兵书都叫他十分不满。
四太太这话说的有些意思,原本没注意姚倾和姚子瑜的人也投过来询问的目光。
老太太脸黑如锅底,顾氏眉头紧蹙,三太太还是那副老庄入定的样子似乎是心中有佛祖,万事皆为虚无。碧萝在这种情况是一贯沉默的,姚碧芳好事带了些幸灾乐祸。姚碧芸垂着眼眸低调的等着看笑话,四小姐姚碧芜有些紧张的看了姚倾一眼,而其他几个庶女则甘愿做了背景墙。一动不动。
姚倾看了四太太一眼,双眼弯弯笑道,“祖父在世时,是没少夸四婶婶的。”
姚倾故意将夸字咬的极重,四太太瞬间面如菜色。
四太太是个跳脱性子。自小也是侯门长大,他父亲和老侯爷不同。是希望养出几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姑娘来。是以四太太自小是会些骑射功夫的,她也很喜欢舞刀弄剑,陪嫁里头竟有三抬都是素日里喜欢的兵器。
才刚嫁来的时候,不少在府上显摆,而对此深恶痛绝的老侯爷则不止一次的亲切问候她的祖宗和亲戚,勒令她不许再碰那些东西。
想起四太太年轻时候的荒唐,大家原本各异的神色里头都带了几分嘲笑。这所谓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姚碧芸见老太太脸色越来越难看,忙上前打圆场,挽住老太太的手臂,诧异的问道,“倾姐儿走时坐的那辆宝蓝色马车怎么不见了?”
“路上遇到了二皇子,他的马车坏了,便借了咱们的马车走。倾姐儿不好与他同乘一车,祖母车里头又满了,我便自作主张叫她骑了马回来。”姚子瑜回答的很自然。
众人恍然大悟,簇拥着老太太说说笑笑的进了门。
此后便有传言说二皇子以皇子身份压人,公然抢坐姚七小姐的马车,永宁侯府老太太又不通人情不准孙女与自己同车,使得姚七小姐不得不坐在姚三少爷的坐骑上,一路颠簸回府。
贺伯卿听到这个消息后,拍了拍贺綫的肩膀。“英武神明的二皇子也有栽到别人手里的时候。”
贺綫转动着手里汝窑豆青三虾图盖碗杯,看着茶碗中的绿色茶叶悬浮不定。眸光深邃而莫测,“你不是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吗?何况我还不是英雄,栽在大齐第一美人手里头也没什么了不得。横竖是多了个纨绔的骂名罢了。你一直不以纨绔为荣吗?如此一来,你我才算得上是好兄弟,倘若不然,岂非是叫我拖了你风流不羁的后腿。”
贺伯卿哈哈笑道,“说的好!不假正经的你,比往日里有趣多了。横竖你得不到心中所爱了,莫不如就从了本世子,咱们一块逍遥快活去!”
“逍遥?”贺綫含蓄的笑声中满是取笑,“谁不知肃亲王世子洁身自好,年满十八岁房里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你我去逍遥什么?只怕你会三入其门而不入。”
贺伯卿被贺綫取笑男女之事毫无经验已经是见怪不怪,哪里当真。两人又说笑了一阵,贺伯卿便离开了二皇子府上。
这大齐国朝廷有最出名的暗卫军玄衣卫,江湖上则有消息最灵通的听风楼。
这听风楼表面是个茶楼,布置高雅,与寻常茶楼里头聚集了各种热衷于为朝政争辩的面红耳赤却最终什么结论也得不出的穷书生不同,听风楼里的往来者非富即贵,是这京城里头数一数二的高雅之地。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高雅之地,背地里却倒卖各种消息的据点,举凡不威胁朝廷利益的消息,只要你肯花钱,不出三日定能给个结果。多年来一直得到新老顾客的一致好评。茶楼生意红火的同时,第二副业更是如火如荼。
姚倾心里头一直惦记着要找亲生哥哥一事,可既不敢叫永宁侯府的人知道,更不敢叫顾家的人知晓。所以,既不能求官场人脉颇广的姚子瑜,更不能求江湖伙伴甚多的顾缙。于是便也就只能让向来守口如瓶的流萤,每次回家探亲时亲自去听风楼一趟,买消息。
只这消息要跨越中原和蒙古两境,听风楼的楼主是生意人自然以利益为重,要价颇高,且流露出了不愿意接受的意思。
姚倾一直费力与其周旋,两人虽未曾见过面,可却着实是打了好些交到。最后这听风楼的楼主,到底被姚倾的一颗东海夜明珠和姚倾亲手绣品一件而打动,答应为姚倾打探消息并保守秘密。
以三日为限提供消息。今日正巧是第三天,姚倾心里头有些焦急。却硬是耐着性子坐在窗边绣女红。
听见外面有人踩在落花上的轻微脚步声,这才将绣品放下。有些急切的看向门口,只见门帘一动,流萤的身影便晃了进来。
姚倾有些迫不及待,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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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玛,吐血写完四千字,完全木有时间回头修改神马的。五一就休一天,没事就被抓去向上级汇报的人伤不起。亲们,答应的这个月每日双更估计是泡汤了,力争周末多更。
我对不起大家,请大家多多包涵。我工作真的太忙了,忙的我总想问候别人的父亲、母亲和八辈祖宗!
一旦闲下来我一定多更多更,大家不要抛弃我~~5555
第一卷 花落时节又逢君 098章 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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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姚倾暖阁的都是心腹,可流萤这差事领的却很是秘密,别人根本不知道。
顾妈妈眼珠一转,领了熨衣服的春菊和描画样子的流苏往外走,将门关好,留下空间来给姚倾和流萤。
流萤老成稳重的脸上,瞧不出什么神色来。姚倾便也就耐着性子,往临窗的榻上坐下。叫流萤在一旁的雕花绣墩上坐了,这才开口问道,“可有什么消息了?”
流萤垂眸,老实回道。“传话的说,小姐要找的人身份特殊。下落如何只能亲自告诉小姐,不能转述。”
听到这里,姚倾心里头倒是放心不少。既知道这人身份特殊,便是说明当真打听的有些眉目了。
心里头倒也没有方才着急,只有些为难道,“可我深居闺中,实难出门。且别说是去听风楼那样的地方,纵然是有外男来永宁侯府我也是见不到的。这可怎么办?”
流萤也十分懊恼,咬唇不语。
这件事情十分棘手,简直是陷入了僵局。主仆两个一事相顾无言。
被顾妈妈领出去的流苏抓着几个犯错的小丫头,教训的有木有样。春菊和顾妈妈换了一记眼色,心里头都有些微妙的想法。
春菊性子本就温和,又是个机灵的。见此,忙上前劝了几句。见流苏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对垂首听训,泪眼汪汪的小丫头们道,“还不快下去,莫不是还想要惹你们流苏姐姐生气?”
小丫头们如蒙大赦,各个对春菊心怀感激。偷瞄沉着脸的流苏一眼,一溜烟的溜了出去。
原本就没骂的痛快的流苏哪里肯依,自掀了帘子,追着又训斥了几句。这才愤恨不平的回来了。
“小丫头们做错事情,仔细交代几句或是责罚便也就是了,姐姐何必生这么大气,没得气坏自己的身子。”春菊满脸堆笑,拉着流苏在临窗的桌旁坐下。取了桌上的汝窑粉青花卉图的茶杯,替流苏斟了茶递过去。又陪着笑道,“喝口茶。消消气。”
流苏活泼好亲近,素日里人缘最好。鲜少有与人交恶的情况,今日心里头不痛快责骂几个小丫头。这会平静下来却是有些懊悔的。自接了茶碗喝了一口,只觉得这茶远没有往日的清甜,反倒是多了几分苦涩。
她心里头因什么不痛快,顾妈妈和春菊都有数,可谁也不能挑开了说。
流苏往门暖阁处垂着的湖蓝色门帘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抿唇不语。
春菊又道,“方才那俩丫头才从庄子上进来,又不过是八九岁的光景。原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年纪幼小,有些不足道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日后多提点些便也就是了。倘若姐姐忙便交给我来提点她们便是。”
流苏憋着嘴,“翠儿当初也是庄子上提拔上来的,初来时也同她们这般年纪。却是事事都做的周全。”语气里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春菊抿唇笑了,“原我是新来不久的,不知道从前的事情。可也常听翠儿说,倘若没有流苏姐姐的照顾也没有她自己个儿的今日。这般看来,那时候姐姐是破费了些耐力调教的。”
流苏一时哽住。不知该怎么开口。
一旁熨衣服的顾妈妈插嘴道,“对待旁人。谁都不能一碗水端平。总是亲疏有别。纵然都是亲者,也还分着如何亲近的法子。”
流苏听了这话,忽而觉得耳根一阵发烫。垂下了眼眸,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气姚倾信任流萤而不信任自己的。
可姚倾也不是圣人,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流苏舒了一口气,起身往外走,“我得去瞧瞧,小丫头们是不是又偷懒了。”说完,便逃也似的走了。
春菊还有些担心,走到顾妈妈跟前,将声音压低。“您说,她听懂了么?”眼神略带担忧的看向流苏离去的方向。
顾妈妈点头,“她是个聪明姑娘,一点就通。想必是觉得自己个儿小题大做,有了几分羞愧。”
春菊也点头,心里头是有几分好奇姚倾和流萤到底有什么秘密连流苏和顾妈妈都不让知道的。
许是瞧出了她的心思,顾妈妈提醒道,“咱们做下人的,最要紧的就是恪守本分。该知道的便要打听清楚,不该知道的就是旁人偏要告诉咱们也不能听。”
春菊点头便又开始忙起了自己手上的活。
自顾绾被赐婚以来,姚倾一直都没腾出时间来去看她。又逢顾氏怀有身孕,不便于四处走动。回娘家这事便也一直耽搁着。
姚倾心里头是一直惦记顾绾的,本是想着要去跟老太太知会一声自己一个人去一次顾相府上,探望一下也要出阁的顾绾。
谁知还没等她去找老太太,老太太便自己先找上来了。
老太太穿着一件石青色团花大褂,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比之走时的红润气色,如今竟是更多了几分精神头。
想来着静修的日子,过的不错。
姚倾给老太太行了礼之后,老太太嗯了一声,指了指离着自己最近的绣墩,道,“倾姐儿坐下吧。”
虽是态度冷淡,但是少了平日的厌烦。姚倾受宠若惊,忙不迭的谢过然后坐下。
“祖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