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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自家夫人念头想到了差不多的地方“要是觉得两个人生活不放心,可以找个人看门,或者养条狗。”
江乐听了这话笑眯眯拒绝了“暂时不用了,真要有人过来,我一个人能打两个。”
面前知府夫妇两人不太相信,没往心里头去。
江乐看起来骨架子不大,连壮硕都算不上,穿着男装就是一个弱书生的样子。
周珍是知道自己师傅水准的,她忙帮自己师傅说话“师傅说,一个人连尸体都翻不过来,是没法验尸的。她力气很大,我力气也不小。”
江乐笑眯眯顺从点了点头“对,周珍虽然翻不动尸体,搭把手的能力还是有的。”
姜子建和自己夫人看看细胳膊细腿才十四岁的周珍,再看看听说才满十八的江乐,互相对视一眼,眼内更是复杂。
江乐见这两个人这个神情,觉得特别有趣。
她不得不再次隐晦暗示了一下自己的职业特殊性“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特殊一点的裁缝店打铁店,要精巧的手艺人。我要专门定做一些东西。三天后就上任,总不能连工具都没有。”
这种东西知府和知府夫人一般是交给下人去做的。
知府夫人看向了一边的仆役“翠娘”
翠娘上前说着“有的,裁缝和绣娘府上就有,打铁要走大约两刻,到城西一家店铺,那家铁匠最为精巧,做的剪刀极好。”
江乐笑得高兴“那正好。”
江乐对于永州很满意了,果然越是大的地方,越是容易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是早就去过集市的,可惜一直都没发现过手套和可以用于切割的小刀这类东西。现代医用手套极为常见,可换到如今这个地方,缝合还能考虑用羊肠线,做手套则是要用皮一类的专程定做,难有一次性产物。
皮制手套可不便宜,自己的钱被周珍看管着,反正很长一段时间她是没有机会买皮定做。
好在姜知府和他夫人总算是有了个面前这人可不是一般人的概念,再说了两句便走了。走之前还留下了一个侍女,说让侍女今天给她们先做个饭。
其它的基本上能想到的需要的东西,知府夫人都替她们想到了,江乐和周珍看来看去都想不出还欠缺什么。
人一窝蜂走了,连带着小推车都带走了。
整个院子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留下的侍女叫做晴雨,比江乐和周珍年纪都大,是很小时候就跟着知府夫人的。她脾气温和,细声细语给两人说去厨房做点糕点煮点茶。
江乐和周珍应下之后,就从书房里把那两把破椅子拿出来,坐在院子里树下对视。
周珍脸上颇为深沉“师傅,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江乐笑了“好巧我也是,你睡相太差了。”
周珍“”
可怜徒弟被噎得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江乐转头看了看主卧,又看了看次卧“你想睡主卧还是次卧”
主卧其实比次卧大不了太多,可床铺怎么说也要大一个尺寸,那是双人用床。可次卧的床铺不小,也只是单人用床。
周珍反问自己师傅“师傅你想睡主卧还是次卧”
这个院子是由于周珍,江乐才得以有这个机会住进来的。姜知府是看在了周弘宥的面子上,更是看在周珍的面子上,给两人安排了这个院子。
说实话,其实姜知府的想法是主卧给两个人睡,次卧一个给侍女,一个给侍从。
这样又有人伺候这两个人,又有人能护着两个女子安全。
可惜江乐和周珍都不习惯有人伺候,多年隐居住习惯了,日常都是自给自足的,根本没有想过身边再加两个人。
两人面面相觑,觉得有点麻烦,一时间没什么好想法。
晴雨端了煮好的水出来,给两个人分别倒上了茶,随手用茶筅一个搅拌,茶碗上还起了一层沫。薄薄一层泡沫并不碍着美观,配着小黑碗,别有风味。
这一手点茶的技巧,可谓是熟练至极了。
她还备了一点煮茶常人爱放的东西,搁在了边上,又细声说了糕点正在蒸。
见江乐和周珍没怎么说话,她巧笑着主动和江乐说起了关于打铁铺的事情,问了有什么她需要帮忙先准备的东西,比如纸笔模具之类。
江乐给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要求,晴雨竟是转头就轻易复述了一遍,和江乐确认了细节。
等厨房飘出一股香甜气息,晴雨再度回厨房时,江乐拉起自己徒弟的手,语重心长,格外诚恳“我觉得有人伺候真的非常好,我们回头就去要个人”
周珍“”
“我们今后经常出门,家里头还是要有人守着比较好。”
永州地界那么大,偶尔县城要需要人去破案子,他们必然是要外宿的。过去两年,他们三个人基本都宅在家里,这和今后日常需要出门可不一样。
江乐压低了声音,更加诚恳“再说我以后每个月能拿五两,你随身带不了。”
周珍“”
说得很有道理。
两个在荒山野岭过习惯了苦日子的家伙,当下拍板决定好了回头去问问知府夫人,这永州哪里可以找个方便伺候她们生活的人。为此,江乐和周珍把两人的东西全部扔去了主卧,决定暂时睡在一起。
晚上晴雨没有留宿,她确定伺候着江乐和周珍睡下后,便趁着夜色匆匆赶往了知府衙门。
从后门进入后,她让人通报了一声,到了姜知府的面前,朝着还未睡下的姜知府和知府夫人行了礼。
被免了礼后,晴雨细细给他们说了江乐两人的情况“两位郎君已经睡下,都住在主卧里,看起来关系极好。只是两位年纪尚小,诸多事情也都还不习惯。江乐郎君更是脾性洒脱。”
晴雨也是用词委婉了,所谓的脾性洒脱,便说江乐完全对礼仪之类一窍不通。
姜子建看向了自己的夫人。
王氏略作思考“谢嘉当年有个乳母,没有跟着谢嘉出嫁到周家。我派人将人请来吧。周珍是谢嘉唯一的孩子,想来那乳母会尽心的。”
姜子建知道后院的事情还是他夫人懂得多些“劳烦了。”
王氏笑开,很快又压下了嘴角,眼内闪过忧愁,颇为感叹“想当年,谢嘉可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
可惜走得比周弘宥还要早。
姜子建跟着叹口气,挥手让晴雨退下,低声安抚起了自己夫人。
第7章 剖尸用的(笑)
马蹄声哒哒,在幽静的小路上格外明显。
一大早这时候,空气里湿漉漉的,带着一股泥土草香的清新。眺望前方,远处的景色都被掩藏在了浅淡的雾中,早早冒头的太阳照亮了路,却没有猛然升高温度,似乎是在照顾马上的那青年。
路,有一辆马车宽,来往该都是行人。
青年穿着深色的圆领袍衫,脚上踩着胡靴,风尘仆仆。
行人太少了。
青年很快意识到了不对。
他眼帘轻抬,扫视着周圈的状况,唇角带着一丝冷笑。明明眉目清朗,该是个爽利的才俊,可笑却笑得相当有深意嘲讽,不屑,带着冷漠。当然,他很快将自己那点笑一点点收敛起来,板着个脸,满是肃然。
“人可真是多。”青年说了一句和现下场景完全相反的话。
那语气淡淡,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平白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抽出了自己配着的剑。
剑并没有多少华美,通身漆黑,唯独剑柄上镶嵌着一颗宝珠。若是细看,还能看到剑身上有着不少浅槽。若是知道青年是谁的,自然是知道他这把剑的。
这剑名叫嗜血,凶名在外,入敌躯体必见血,轻易能带走人大半条命,半点不像马上这个青年。
坐骑虽说通体棕黑,毛色极好,可并不是什么绝世好马。它察觉到了不安,脚步顿时有些乱了节奏,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
青年驾马是一把好手。
他微微调整了身子,抬高了自己的臀部,大半身子像是趴到了马身上。双腿一收紧,马便如离弦箭一般飞驰出去。生物有灵,当马意识到背上的人英勇无畏,能带它走出不安,它便信了,也找回了自己的步调。
无人的路上冒出一声爆呵“射”
原本躲藏着的人纷纷冒出,对准了马背上的青年一顿扫射。
青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动作,整个人便到了马的侧面,剑一个挥舞,挡住了另一面的箭羽。
一边的箭羽被挡住,另一边的箭羽可是活生生刺到了马身上,引发了这匹马一阵嘶吼。
它又一次陷入慌乱。这点慌乱让它下意识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想要冲出这一段路。明明是普通的马,愣是跑出了战马的水平,一个狠劲冲向了路边小径。
当然,这是由于青年垂在它一侧,愣是让它转了方向所致。
莫名其妙突出重围,马匹后方追上不少人。
不过这群人是打着埋伏的意思,自然没有多少人准备了马匹。
青年重新翻身上马,避开了马身上的箭矢伤口,收回自己的剑,摸了摸马鬓“辛苦了。”
马可听不懂人话,跑了一段路,将自己弄得满身狼藉不说,屁股上又中了一支箭。
它大概也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危险了,再一次加快了速度,根本不管身上那人到底会不会被摔下去。
这路越跑越偏,青年低着身子,努力辨别着路线,身上和身下这匹马差不多,也是狼藉万分。头发凌乱早没了发型,衣服被树枝勾勒,变得破破烂烂。
天气尚好,他本就穿得不多,为了护着脸,他手上身上被划了好几个口子。
不是他不想拔出自己的剑来开路,只是现在马上太危险,他要预防自己被甩下去。从马上摔下去,他怕是还没被身后的人发现就变成了半个残废。
追凶数量不少,马背上颠簸力道极大,青年精神绷紧,注视着前方。
耳朵轻微一动,他听见了急速的流水声,当下拽着自己的慌不择路的马朝着流水的方向前去。
有流水的附近,枝杈树木之类的更为茂密,土地泥泞,还易有藻类。
马匹一个打滑,自个给摔了,发出惨痛的哀鸣声。
青年也被一下子甩到了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不远处的骚乱声逼近,前方是流速极快的溪流。
青年拿着剑,撑起了身子,走向了那溪流。
他一头扎进了水里,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立刻被那溪流冲向了下游处。
天不随人意,流速极快的水,自然是由于地势有高低才会形成。青年还来不及找到着力点,就发现脚下一空,整个人空中旋转了角度,向下方坠去。
脑袋砸在水面上,砸得人眼前一黑。
追上马匹的头领看着原地只有马没有人,语气相当狠烈“这匹马带回去。其他人分两队,一队去下游搜,一队跟着我走。”
顺着溪流往下走的队伍,很快便发现了十来米高的断坡,顺着断坡朝下望去,还绵延了一段距离,似乎前头还有断坡。
有熟悉地况的人沉着脸开口“再往前就要到永州。”
“搜三天。”头领眼神阴狠,心情极差,带头变了道路离开。
原地只留下了一片马蹄狼藉,等下次雨水冲刷后,怕是就没了半点痕迹。
晴雨到底是知府大人的人,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跟着江乐和周珍。
可晴雨也因为是知府大人的侍女,所以无论是伺候人的本事,还是对永州的熟络度,都远超过了常人。
第二天她赶早到了他们这小院里,在门外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