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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众望进了偏厅,使了个眼色:“搜查未完,任何院里不允下人出入,就连二太太也不能离开。”
朱氏“你……”,咬了咬唇,“大伯何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上回夏姨娘滑胎本将军就未一查到底,反倒助长了某些人的气焰,这一次要是姨娘所为或送庵堂,或贱卖出府,要是……”他停了一下,蔡氏却在等他后面的话,而这后面的话更是无情至极,“若是正妻所为,毒害庶子,只这一条便足可休妻。”
为了个冬姨娘,他竟说要休妻!要休蔡氏!
蔡氏不由得悲怆而笑。她为他生了两个女儿,肚子里还怀有一个,他就说出此等话。
萧众望厉声道:“先搜偏厅!”
蔡氏不得不起身任由婆子搜倚窗小榻,身子微微一颤,心头生起一场狂风血雨,疼得忘了笑,忘了悲,只讷讷地看着萧众望,她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一片又一片,带着血肉一点点被他剥离了身体。
031 欲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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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一刻,云罗散了学,本要去北星苑,却见婆子领着丫头、小厮在那边搜查,原想着上房许会不一样,便领了初雨过来,想回屋写功课,却见上房也是一样,婆子、丫头们将内室翻得一片凌乱,护院、小厮们正在花厅、杂房里搜查,就连她的屋子也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初雨一脸诧色,“今儿是怎了?”
杏子见云罗过来,飞快迎上,唤声“大小姐、二小姐”,低声道:“冬姨娘和三公子没了,大将军要搜上房。”杏子一脸迷糊,“真是奇怪,她们没了,难道我们上房的人还会偷不成。”杏子还不知道所谓的没了,便是人死了,还以为是那边丢了东西。
柳奶娘吩咐杏子,不许迈出上房院门。杏子也只是个孩子,听了她娘的话,哪儿都不去,就乖乖地呆在上房等云罗散学归来。往常这个时候,杏子已经跑到院门外等云罗,因都是同龄的孩子,她喜欢和云罗一起玩耍,对于杏子来说,云罗和初雨是唯一的玩伴。
初雨看着云罗,一脸好奇。
云罗望着着花厅、偏厅。王七正领着小厮们在花厅上搜得热闹,就连贵妃椅上的绣花椅垫也被他们给一一揭了起来。
不多会儿,只听王七惊呼一声“大将军”,竟从花厅上座位置的绣垫下面取出一个小纸包。
云罗心头一沉,一看那纸包定不是蔡氏的,但东西是从蔡氏屋里搜出来的。难不成冬姨娘和三公子的死另有隐情?蔡氏是与朱氏私下商议过如何对付冬姨娘的事,但蔡氏最多就是想弄掉冬姨娘的孩子,并不会要冬姨娘的命。蔡氏就算再笨,也不会把药藏在上房,至少不会搁在花厅贵妃椅的绣垫下。
萧众望接过纸包。
蔡氏花容转白,道:“这东西不是我的……”
萧众望细细地闻嗅,麝香的气味充斥在鼻尖,这定是郎中所说的覆子散了,不仅要害孩子,竟一并夺了冬姨娘的命!额上青筋突出,他硬着脖颈,大喝:“毒妇!你竟连疏影和未出生的孩子都容不得!妒妇!”
蔡氏浑身一颤。
朱氏想要解释,从未见过萧众望生这么大的气,眨眼的功夫,他一把拽住蔡氏的手,厉声道:“是你害死疏影和三公子的!你这个贱妇!”
从来,他就未说过这样的话,即便是对侍妾、奴婢,竟骂她是贱妇。
蔡氏只觉得自己的手快被他给捏碎,痛得无以复加,却不敢叫喊出来,只弱弱地道:“我没有害她们母子!我没有……这东西……”
“恶妇!你给我闭嘴!”他声若响雷,紧捏着纸包,眼前都是冬姨娘临死的画面,还有那个刚出生不到半个时辰就没了孩子身影,“这东西是从上房找出来的,不是你的,难道还是别人的!是你害死了疏影母子,是你害死本将军的妻儿!”
他居然说冬姨娘和那孩子是妻儿?
这还不是最残忍的!
蔡氏愣愣地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让她伤害还不够,居然说冬姨娘是他的妻儿,那她和两个女儿、肚子里的孩子算什么?
“来人,备纸笔,本将军要休妻!”
朱氏惊呼一声“大伯!”
“闭上你的臭嘴!”他是萧众望,可不是萧众敬,萧众敬惧内,他堂堂正二品大将军可不惧内,胸腔里的怒火在乱窜,随时都要把他燃成灰烬,冬姨娘死了,刚出生的儿子也没了,萧众望现在想杀人,甚至想一把捏死面前的蔡氏,“朱氏,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本将军绝不饶你,这是大房的事,你自打理好二房,滚出去!”
蔡氏是说过要弄掉冬姨娘的孩子,但绝不会要害冬姨娘的命。
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昔日在钱塘,萧老太太生怕没有好人家的女儿嫁给萧众望,他一朝得势,忘却蔡氏是怎样在钱塘度过几年,是如何与朱氏一起在萧老太太床前侍疾。
朱氏不愿离去,她想帮蔡氏一把。
萧众望怒不可遏,他恣意地任自己的怒火越来越烈,咆哮道:“还不快滚!”
朱氏害得浑身一颤,几乎没有细想,就逃离了偏厅,逃离了花在,直至看到院子里的三个小女孩,她才陡地回过两分神智。
初雨轻呼“娘”。
朱氏看着云罗,“云儿,我……”
偏厅里,传来萧众望的声音:“人都死哪儿去了,备纸笔,本将军要休妻!此等恶毒妒妇留着何用?”
蔡氏被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得回不过神,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她惊呼一声,“众望……你要信我,那药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若真是我的,我怎会藏在自个屋里?”
萧众望被怒火充斥着头脑,最心爱的侍妾刚去,抱了一回的儿子又没了,他听不进蔡氏的解释,高声道:“休要争辩,是你害死疏影母子,是你害死他们的!”
所有的解释,此刻都是如此的无力。
蔡氏只想保住自己的名分,保住自己的儿女,“众望,我怀了你的骨血,我……我……”
“如此恶妇,莫要教坏了本将军的儿女,你带着他滚回临安府去!你犯妒、无子、毒害夫家子嗣!哪条不足休妻!”
蔡氏见他主意已定,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我没害冬姨娘母子,我没有……呜呜,我没有……”
她越说没有,萧众望越想休妻!只觉面前的女人道不出的虚伪,令他百倍厌恶。
上房里静寂无声,蔡氏的哭声,萧众望的怒喝声交融一体,柳奶娘与绣桔全无血色,一脸惊慌,面对这突来的一切,不晓得如何面对。
“众望,你信我,我没害他们。如果真是我害的,我又怎么会把**放在花厅里,藏到椅子绣垫下面,我没有!就算要藏,也会藏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蔡明珠,你少狡辩,任你说破了天,也休想让我信你!疏影是身中覆子散死的,孩子也是因这毒没的。”
定是蔡氏知晓他要扶疏影为平妻,如此,三公子成了嫡长子,挡了蔡氏的路,蔡氏方狠下杀手,下药要了疏影母子的命。这等恶妇,他绝不纵容,早前夏姨娘滑胎他没深究,却助长了她的狠毒,害得疏影身亡。
蔡氏的拼死央求。
萧众望的主意已决!
032 顶罪受伤
云罗在挣扎、犹豫之后,忆起这两年蔡氏待她的好。她没能保护谢如茵,也未能帮衬前世母亲点滴,但这次她想帮一回蔡氏。
如果说,那药不是蔡氏,可萧众望认为在上房搜出来就该是蔡氏所为。
怎么办?怎么办?
勃然大怒下的萧众望要休妻。
他定是宠极了冬姨娘,又知生下的是位公子,此刻虽在气头上,说出的话堪比刀子。要是蔡氏被休,以蔡氏的性子许是再也活不下去了,没有娘家会接受一个被婆家休弃的女儿。
云罗定定心神,大声道:“那药包是我的!”
柳奶娘惊呼一声“二小姐”。
蔡氏先是一愣,转而移眸看着云罗,立时如抓住了最后的救星,拽住云罗,又打又拍,左一下击在她的右臂,右一巴掌打在她的左臂,如此反复,云罗小小的身子左右摇晃了一阵:“孽障!你怎能把这种东西藏在上房里,啊!你这是要害死为娘吗?你是不是害死为娘和你妹妹啊?”
云罗小小地人儿望着萧众望:“爹爹,那东西是我的,是我找人买的覆子散,是我去冬梅苑玩耍时,把药下在冬姨娘的茶水里,是我……”
萧众望瞪大眼睛,说这一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做的,他有些不信。
云罗继续道:“自从我们来皇城,母亲在夜里常常独自流泪。冬姨娘来后,你每天就围着她转。你有几日没来瞧我,没来看母亲和妹妹,我想要是冬姨娘没了,你就能每天来看我们……”
萧众望抬起一脚,云罗小小的人儿飞弹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蔡氏惊叫一声,柳奶娘快奔几步,就要去扶她。萧众望疯狂地大喝:“此等恶女留着作甚?让她去死!”柳奶娘吓得再不敢动弹。
蔡氏道:“好歹她是你的骨血,你……”
“小小年纪如此恶毒,待她长大还不得害人性命。”他心爱的女人,他盼望已久的儿子,都这样没了。
云罗扒在地上,只觉嘴里一股血腥,一阵钻心的痛,胸口似剜了个大洞,来不及出声,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柳奶娘嗫嚅,想说又不敢说,嘴唇蠕动,片刻后惊呼:“大太太,二小姐吐血了……”
萧众望目光一移,云罗的嘴里涌出鲜血来,身子不停地发抖,他也是气急了,忘了那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娇弱的女娃,哪里承得住他狠重的一脚,便是大人他那一脚下去也会伤得不轻。
萧众望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怎么就踢踹孩子了呢,还是这两年视若拱璧的女儿。然,他咬唇狠声道:“好好的孩子,被你教成什么样了?”一扭头,心暗自疼痛着。就算是孩子做的,可他是父亲,他亦有责任。难道他真忽视了云罗了,也至云罗要下毒去害冬姨娘。
他出了上房院门,忆起云罗被他踹飞,重重摔在地上,嘴吐鲜血的模样……
“王七。”
“大将军,小的在!”
“请杏林医馆的郎中来给二小姐瞧瞧伤吧。”他在暴怒之下,踹伤了最疼爱的女儿,他猛地转身,气呼呼地离去,“蔡氏,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冬姨娘没了,儿子没了,就连云罗也被他踹伤了……
*
夜,这样的漫长。
云罗醒来时,只闻到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有人在耳边嘤嘤哭泣。
“大嫂快别哭了,你还怀着身孕呢。”说话的是偏厅里的朱氏。
蔡氏一面抹着泪,一面道:“他怎是这样的人,云儿才多大的孩子,还不到六岁,他一脚踢去要了孩子半条命,呜呜……表姐,你误我一生啊!”
这是蔡氏第一次埋怨朱氏当年保媒,如若她不嫁萧众望,以蔡氏在临安府的地位,定能嫁个同样的官宦人家,嫁谁都好,万不会如此暴燥,更不会那样狠重地对一个孩子。
朱氏轻叹一声:“今儿也多亏了云儿,否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