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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了?”
“我怎了?这么大的事。你就瞒着我们二房,当真拿我们当外人,而今你是得意了,要做广平王的岳母……”
“你这是说哪里话?”蔡氏垂首,拉了她先走,往后面的婆子丫头一盯,谁也不敢离她们太近。“不瞒你说,我也是刚知道的,我还在想初云会不会真活着,要是真的,这些年怎不与我们联系,她一个小孩子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刘妃说什么世外高人老门主的,又说初云如今是什么门主……我都被绕糊涂了,伯爵爷直说回头让人打听,让我先换庚帖,要是回头不成。可以说八字不合,反正还不是订亲,这得合了八字才能说下一步呢。”
朱氏将信将疑,“你当真不知道初云活着的事?”
蔡氏伸手道:“骗你是小狗!”带着几分孩子气,“这事儿还没定,可是天下这么大,到哪里打听去。”蔡氏面露忧色,萧初云没死,这可是天降的喜讯。
萧初雪听说刘妃和王媒婆离开了,领了丫头过来,远远儿地就见蔡氏、朱氏站在上房院子里小声说话。
刚走近院门,就听蔡嬷嬷和朱嬷嬷在那儿小声地议论。
“这二小姐难道真没死?”
“谁知道呢。听刘妃的意思,好像真还活着。”
“刘妃说的就跟戏文里似的,没想二小姐与广平王这么有缘。”
萧初雪快走几步,她从小就听家里人提到萧初云,说她是萧家儿女里最聪颖的,书念得好,又最有才学,她死之后,就连家里也蒙上了一层阴影,尤其是萧初雨因为她的死还大病了一场。
萧初雪唤声“娘”,望着院门口议论的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呀?”
朱氏笑道:“刘妃是来报喜的,你二姐许就要回来了呢。”
“二姐……”萧初雪念叨着,满是狐疑,“她不是已经……”
蔡氏摆了摆手,“大过年的,可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你二姐当年是被世外高人救走了,如今学艺归来。”
变了?萧初雪想着,从她记事起,听到的都是自己二姐死于大火,突然又要回来了,又有了新的说辞。
这说辞是朱氏给蔡氏出的主意,既然刘妃这么说,萧家上下就得这么说,毕竟萧初云是要嫁给广平王的,怎么看对他们都极是有利,突然就要成皇亲国戚了,这可是多少人都捞不上的好事,也能巴结上宫里的郑贵妃,到时候郑贵妃帮忙在昌隆帝面前说上几句话,说不准萧众望就重获圣宠。
萧初雪跟着她们进了花厅。
朱氏道:“初云要回来了,得把阁楼好好收拾收拾。”
蔡氏含着笑,“伯爵爷疼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可不敢委屈了,否则回头得找我拼命呢。”
萧初雪想插嘴,可是看她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竟是插不上半句。
朱氏轻叹一声,“要是雨儿知道初云回来,只怕高兴得很。”
蔡氏道:“还没合他们的八字,还是莫要张扬出去的好。”
朱氏也觉得有理,当即吩咐了几个知情的婆子、丫头,叮嘱他们嘴严些。
且说刘妃拿了庚帖回到广平王府,笑得合不拢嘴,一回府就往书房去。
刘妃轻叹一声,佯装不顺的模样。
慕容祎抬头看了一眼,“怎了?”
她又轻叹一声。
害她着急了大半年,这会子也该换他着急一回。
慕容祎搁下手里的书,“到底是怎了?”
她再叹。
慕容祎面露忧色,“萧家人不同意?”
刘妃不支声。
慕容祎急道:“怎么会不同意呢?”他哪里差了,这回可是广平王府先提亲的,也足够诚意了,心里转了一圈,“不会是豫王府截足先登吧?”
刘妃看他着急,急得在书房里打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不逗你了。萧家人同意了,这是萧初云的庚帖。”
他伸手接过,看着上面的日期,“她是八月的?下次我定陪她过诞辰。”
八月是真正的萧初云的生辰,云罗实际是九月的,但蔡氏寻人看过八月那个诞辰,算命先生说要么是个短命,要么就是个长寿有福之人,但四岁之前多有病灾,过了四岁就会好养活。为防萧众望瞧出破绽,索性将错就错,把萧初云的八字写在庚帖里。
萧众望为了弄个明白,请了萧众敬来,问当年萧府东阁火灾的事。
萧众敬细细地答了。
萧众望还是不知道,那么大的火,云罗是如何逃生的。
她既活着,为什么蜀王府的人知道,就他们身为父母的不知道,他觉得这事很让人郁闷,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失职的父亲,居然以为自家的女儿死了,数年之后才得晓她还活着。
想了几日,萧众望也不知道云罗在哪儿,又私下打听了一番,还是没有音讯。
正月初五,萧众望备了礼物,带着蔡氏去广平王府拜会。
因两家要结亲,府中上下甚是热情。
蜀王领了刘妃,与萧众望夫妇坐在花厅,又有慕容祎坐陪在侧。
寒喧了几句,萧众望想起这事就越发尴尬,好几次欲言又止。
蜀王抬手示意左右退下,笑问:“嘉勇伯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萧众望笑了一下,与蔡氏使了个眼色。
蔡氏道:“上回,刘妃说我家云儿还活着,我就想问,这都过年了,她怎还不露面。当年那场大火烧得很大,事后,也发现了……”想说尸体,支吾带过,“我们都以为云儿遇难了。”
刘妃惊道:“你们不知道她还活着?”
蔡氏尴尬一笑。
慕容祎道:“我听云儿说过,拜入高人门下,高人的脾性又极是古怪,规矩又多,不敢与家人相认。她说,早前是相告诉你们,可后来她的心疾越来越厉害,又怕见她如此,更加担心,更不敢说。”
刘妃一听到心疾,这几日光顾着高兴了,竟忘了这事儿,“你说她有病,还是心疾?”
慕容祎不以为然地道:“若不是高人传授了内功心法,云儿也活不到今日。不受刺激,无大悲大喜,自不会犯病,我问过太医,若是能捉到雪山冰狐,饮了冰狐血就能痊愈。”
刘妃还想说,这可她的宝贝儿子,她可不想他娶个病秧子,却见一边的蜀王望来,眸子里有着异样的神色,立时就住话了,这是要她免提此事。
倒也是,云罗是百乐门的门主,要是一命呜呼了,这些东西都成了蜀王府的,大不了慕容祎再另娶个好女子。他儿子才貌双全,文武兼备,什么样的女子不能得配,不知道多少家的好女儿排着长队想嫁呢。
刘妃笑道:“也亏得祎儿了,为了她还学起医来,常去宫里请教袁太医、方太医,如今都能治风寒、胃疼病了。”
生怕萧家人不知道慕容祎待云罗有多好。
232 正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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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轻声道:“敢问广平王,我家云儿现在身在何处?”
慕容祎答道:“现在江南,过几日许就回京了,有了消息,我定会令郁枫传话。”
刘妃想到豫王府的假云罗,轻叹了一声,“我们合过八字,大师说是极好的,不如挑个日子,把他们的婚事给订下来。”
蔡氏扭着萧众望。
萧众望低声道:“昨儿,你不是请神算子回府了么?”
蔡氏笑答:“也说是天赐良缘。”
既然两家都说好,照着规矩就该订亲了。
萧众望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儿离开数年如今是何模样,竟能让慕容祎念念不忘。“既是如此就订下吧,我瞧着改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回头另选日子设订婚宴。”他停了一下,笑道:“嘉勇伯府好长时间没喜事了,云儿又是我们夫妇的长女,我瞧这订婚宴还在嘉勇伯府办,长女学艺归来,再订了亲事,算是双喜临门。”
慕容祎垂首,含着笑,至今也没接到云罗的回信,不知道她听说了这事会不会生气,在信里他已经柔软地说了自己的难处,不是他说的,是郁枫说漏了嘴,郁枫回头就向他认错了,他也不好罚郁枫。
刘妃道:“这怎好呢?得在广平王府办,祎儿订亲这是大事,我瞧你家云儿的年纪也不小了,订亲宴时索性把婚期给订了,免得误了两个孩子。”
萧众望笑了又笑,正说订亲,又说要成亲了,“我还想再留云儿一些日子。”想到她的病,原是被他一脚踹出来的。心里有愧,这么多年了,他想到这事就闷得慌。
蔡氏笑道:“先订亲,回头再商量成亲吉日的事。”
刘妃请了王媒婆来。两家交换了信物,就算是将二人的婚事给订了。
*
江南一处僻静的院子里,云罗看罢了信,面露忧色。
袁小蝶手捧斗篷:“起风了,莫染了风寒。”
云罗指着信,“你瞧吧。阿祎和郁枫两个把事都给办砸了,听阿祎的意思,刘妃到嘉勇伯府提亲去了。”
她长身而立,静默地看着外面,越过苑墙。外面是十里洞庭湖,夏天的时候这里最美有,有碧天连叶的荷塘,盛开着或白或粉或紫的荷花,占尽美景。如诗如画。
袁小蝶接过信,细细地看了起来。
她好不容易再摆脱被人掌控的命运,而现下却又被迫再回萧家,那她早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她不喜欢束缚,更不喜欢被人管东管西。若是回去与萧家人相认,哪有眼下这般自由。
“郁枫真够笨的。竟会说漏了嘴。”
云罗不想回京城,可慕容祎已经说了他的不得已,这大半年刘妃整日追着问他,他心里的女子是谁?
袁小蝶道:“这也怪不得广平王,被刘妃天天追问着,难忍住不说。当真是不易了。”
云罗仰头,用手捂脸,烦恼不已地道:“我宁可他说,他喜欢上的是江湖中人,是百乐门主。至少这样我与萧府不会有半分干系。”她稍顿一会儿,“小蝶,你知道我的事,我并不是萧家的亲生女儿,如今蔡氏有自己的儿女,我又何必去添乱。”
袁小蝶出身名门,她理解慕容祎的想法,“小姐,你当知道,门当户对有多重要。难道要你以江湖女子的身份嫁给他?他不过希望你有更尊贵的身份,让你们的路走得更容易一些。”
她没有怪慕容祎,只是觉得这样一来,把她所有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还照原定计划回京城么?”
“回!”
翻年,京城百乐门分堂、江南百乐门分堂就得转卖给个人,但每年他们还会向她交几成盈利银子,就似加入大商会的各大商家,会向大商会交会费银子一样。这就是她的规矩,由她来出谋划策,给他们出主意、掌舵。
袁小蝶放下信笺,“还得给广平王回信,他还盼着回音呢。”
云罗吐了口气,“告诉他,上元佳节京城护城河畔灯会上见。”她扭头看着袁小蝶,“新来的两名侍女,嬷嬷调教好了。”
“好了。”袁小蝶笑着,“世人都不喜欢把美丽的女子搁到身边,可你倒好,连侍女都要选又美又能干的。”
“秀色可餐,懂不?看到漂亮的人在身边,我能多吃半碗饭。”
二人笑了起来。
翌日,云罗与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