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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刚才交给岚锦然的图纸不是假的就是她手里这张的复制品,而且这大概是宝藏的图纸,因为岚锦然特地将她带来这里如此迫切地要换取图纸,又从他抢夺双鹰玉来看,答案便只有这么一个。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外祖母手里会有它……
两天后,采妃招呼颜沐昕到床边:“孩子,记住了吗?”
“基本。”被逼着看了两天图纸,终日对着它,想不记住也难。
“阿蔡。”采妃将蔡嬷嬷喊进来后给她拿了纸和笔,“你把你记的东西画下来。”
颜沐昕愣住了,还要默写?这么严肃,她是想做什么?
心里虽然有疑惑,但她还是执笔画了起来,一张图纸整整画了她半个时辰,之后她献宝似的将默下的纸拿起在采妃面前展示:“外祖母,看,我没让您失望吧?”
采妃接过手,端详了许久,终于满意地点头。
“阿蔡。”
“是。”不需采妃下指令,蔡嬷嬷显然知道她的意思,立刻回身端了个火盆过来。
紧接着,颜沐昕就看到采妃将那张泛黄的图纸连同她默下来的纸扔进了火盆里。
“外祖母……”她惊呼,想伸手去抢救却被蔡嬷嬷阻止了,“为什么要烧掉?”
采妃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盆,直到那两张纸全部燃成灰烬才缓缓抬头:“孩子,等我长眠之后,这世上知道这图纸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它是通往宝藏的地图,你要记住它,如果不是信任的人,宁愿让它永埋你心里也别说出来,知道吗?”
“……”颜沐昕有一瞬间失语,她猜的果然没错,“外祖母,为什么你会有宝藏地图?”
“我们缪家人是守护宝藏的,以后,这责任就落在你身上了。当年皇上会娶我也是冲着宝藏来的,但是,直到我被打入这里,我依然没有松口,你可怜的娘和姨娘,也成了牺牲品,皇上想用她们逼我,我……对不起她们啊。”
颜沐昕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身为一个女人却那么倔,为了宝藏可以放弃自己的女儿,活得不累么?
“孩子,出了这扇门便赶快离开岚岳国这个是非之地,去哪都行。”
“要走恐怕没这么容易了。”她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是她能决定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是血魂人。”颜沐昕苦笑,她血魂人的身份已经够世人争夺了,如今加上宝藏,她更加会成为香饽饽了。
采妃一脸不可议地看着她,呢喃:“没想到啊没想到……”
半晌之后她大笑出声:“哈哈哈……皇上肯定料想不到这事,他把女儿推去楚临国和亲,没想到女儿生的孩子成为了血魂人……”
“可我最终还是被抓回岚岳国来了。”
一句话让采妃笑僵在了脸上,想起宝藏之事,顿时追悔莫及地捶起心肝来:“不该让你记的!不该的……若你受控制,什么宝藏的秘密都藏不住……”
是她心急了,觉得自己时日不多,看到外孙女出现就迫不及待把宝藏图纸让她记下了。
颜沐昕嘴角一抽,她能说什么?要是外祖母早之前告诉她在她记下藏宝图后会烧毁一切,她才不想干这种差事。
只是,看她老人家一副快要心脏病爆发的样子,怕自己告诉她真相却把她给弄死了,忙安慰道:“外祖母请放心,我的医术你这几天也见识到了,控魂丹对我起不了作用,我想,只要圣坛没有研制出新药,我是不会受他们控制的。”
“真的?”
“千真万确。不然我现在哪还能站在这里如此自然地跟你说话。”
采妃看着她半晌,最终叹气朝她摆手:“孩子,你走吧。记住我刚才对你说过的话。”
即便她还有怀疑又能怎样,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且只能相信。
“外祖母,我再给你针灸一次吧?这两天看你腿脚便利不少,多针灸几次,再配些药,说不定能慢慢恢复?”颜沐昕征询她的意思,许久没治病救人了,眼前这个病号激起了她的斗志。
“不用了,将死之人何必浪费药材?走吧,阿蔡,通知殿下把她送走。”
“是。”
之后,颜沐昕被许魏送回了圣坛,而在那两天,她都没有见到岚锦然。
这天,她坐在屋里靠着软椅嗑瓜子,房门大开,身后有两名黑袍女婢替她摇扇子,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往嘴里塞瓜子,嗑得咯咯响。
这小日子挺惬意的,如果可以这样过下去也许也不错。
然而,当她抬头往庭院看去,注意到花圃中那个十分眼熟的身影时,刚才满满的小惬意顿时烟消云散。
只见那人头戴斗笠,手拿铲子背对着她这儿在花圃丛中除草,动作倒也娴熟,只是他那浑身上下自然散发的霸气与他此刻的行为格格不入,很不相称,仿佛在透露一种生人勿近之感。
颜沐昕微眯起眼,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了半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朝身后的两名女婢勾了勾手指。
“阿溪,把我这两天晒的那几篮药草搬过来。”她说完停顿了下,指着庭院中那个身穿粗布衣裳的男人对另一个人道,“阿河,你等会把那个人给我叫进来。”
☆、399。第399章 刁难
“阿河,等阿溪回来之后,你去把那个人给我叫进来。”颜沐昕伸手指了指庭院中的那个身穿粗布衣裳的男人对身后的女婢道。
“是。”
两名女婢领命后各行其事,不一会,颜沐昕面前的地上摆了几个篮筐,筐里分门别类放着药草,她上前直接将筐里的药草一股脑全倒地上了,还恶作剧般将它们混淆。
不等她站起身,发现眼前多了两只穿着粗布的大脚,顺着脚往上看,看到一张不起眼的陌生脸,此人虽然一身粗布衣裳,却掩不住那好身材,与那张脸更是不搭。
只见他站于她面前,以炯炯的眼神盯着她瞧,毫不避讳。
这眼神让她莫名有了压力,她撇嘴,起身退回座位上,慵懒地靠在软椅上斜睨着他。
“叫什么名字?”
“……大赵。”大赵沉默半晌后回答了她。
她听出来了,他回话的语气里明显带了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换了容貌还变了声音?笑?看你一会还笑不笑得出来!
“哦,大赵,你按照这单子把这些药草分门别类放进筐里。”颜沐昕说着将手里的单子朝他递了过去。
他扫了地上那堆被她弄乱的药草一眼,眼里一闪而过一丝玩味,很快便隐去。
“尊主,总管吩咐小的修理苗圃的花花草草,这种精细的活儿小的可能做不来。”
“既然你称我一声‘尊主’,这儿有我说了算,我让你干啥你只能干啥,一下子做不来你可以慢慢学着做,一个时辰分不完,你可以用一天来慢慢分,一天还做不完,你可以用两三天。”颜沐昕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拿着单子的手固执地伸着,“怎么?不听我的命令?本尊主手抬得酸!”
听着她明显刁难的话,他并不恼,从容地接过单子,而后慢慢地蹲下身,将地上的药草全扔进筐里。
“我让你按单子分类,没让你全装筐!”
“小的把它们搬出去找救兵分好再搬回来,不影响尊主休息。”
搬救兵?他倒很实诚啊?
“不行,药草很重要,你在这里分,不许搬出去!”没错,颜沐昕就是故意为难他的。
听了她的话,他拾药草的手停住了,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样估计一年都分不好,不如尊主亲自指点小的一二?”
“想得美!阿溪,给他找个大夫进来指点,告诉大夫,只能指点,不许帮忙,还有,他如果没干完活不许吃饭!”她不想看到他看着自己炙热的眼神,让她无形中有种莫名的压力,留下话,她倏地站起身,衣袖一拂,踩着重步出了房门往隔壁书房走去。
“大赵”望着她气岔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对他如此态度,是认出他来了?
他是否该感到高兴,她和自己一样,仅凭一个身影就能认出对方?不过,他在她周围晃了几天才被她注意到,是不是还是有些失败?
颜沐昕在书房里翻看医书,午膳也让人送过来,阿溪和阿河伺候在她左右,她边吃饭边漫不经心地问起小厅里的情况。
“那个大赵把药草分得怎么样了?”
“回尊主,恐怕……他连晚膳都吃不上了。”阿溪一本正经地回话。
“尊主,大赵是老实人,他什么时候惹您不高兴了?”阿河给她轻摇扇子低声问道,尊主明显故意刁难大赵的行为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她们伺候尊主也好些天了,尊主脾气很好,也从来没见过她刁难圣坛里的人,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她这样。
阿河话比较多,尊主刚来那会也不敢多话,可尊主喜欢找她们说话,一来二回,她也便多话起来。
“他是老实人?”颜沐昕挑眉,天底下就没几个人比他更腹黑更狐狸的了,而且还是大骗子!
“是啊。平日里沉默寡言,只********干活。”
“这个大赵来圣坛多久了?”颜沐昕搁下筷子好奇地问。
“有五六年了吧。”
“哦?”那家伙不会把一个老实人弄死了假扮他身份混进来的吧?那样更该狠狠虐死他!
“你们没发现他有什么变化?”
“变化?没有吧?大赵就是这个样……真要说有什么微弱的变化,就是身形健硕不少。”阿河很认真地思考起来。
“……你们出去盯着点,别让他偷懒!”颜沐昕朝身后的阿溪阿河摆手,在她们即将步出书房之前又喊住了她们,“等等,等他分完那堆药草,让他赶紧吃饭,吃完在花圃里给我铲块空地出来,明儿个一早我要种!药!草!”
“是。”阿溪阿河拱手领命,同时在心里替大赵默哀,看来他的确得罪了尊主,而且得罪得还不止一点点!
当晚,颜沐昕起夜,从床的内侧翻转身子,鼻子轻动,察觉到房里的不对劲,而后就听到窗边有动静传来,立刻起身坐起,就见一抹黑色身影一副要跳窗逃走的样子,惊得她瞬间清醒过来。
“站住!”她低喝一声,阻止那人的行动,“你若跳出这个窗子,我就把圣坛的护卫都喊过来!”
即便她已经刻意压低声音了,可房里的动静还是引起院子里护卫的注意,阿溪轻敲房门询问:“尊主,发生什么事了?”
颜沐昕撇嘴,扫了窗边那人一眼,见他已经收回了拉窗的手,于是,她答道:“没什么,我起来想上个茅房,撞到了东西。”
“尊主没撞伤吧?”
“没有,你们退下吧。”
“是。”
待护卫退下后,颜沐昕微眯起眼,靠着床柱双手环胸而坐:“你半夜摸进我房里,按圣坛戒律,你这是死罪!而且,还带着一身酸臭味,你是怕我认不出你来是吧?”
她知道他的武功很高,而且一直都擅于隐藏自己的气息,走路永远悄无声息,即便她自认为警觉性很高,却也常常察觉不到他的靠近,若不是她鼻子灵,也许就让他神不知鬼不觉逃走了。
他靠窗而站,好笑地看着她:“尊主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更何况我这一身酸臭味难道不是拜尊主所赐?”
是谁故意弄乱几筐药草让他分?还让他铲花圃的?
☆、400。第400章 死皮赖脸
“尊主不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