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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皇子都面露疑色,因为他们谁都没有接到北昭将攻打南疆的消息。
皇帝看破了他们的疑惑接着说道:“这个消息是北昭皇帝专门派人送来的,多则半年,少则一两个月他们就会起兵。”
殿内鸦雀无声。最后太子按耐不住抢先说道:“北昭虎狼之心,早已视南疆为肥肉,此次起兵必然蓄谋已久。可我南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父皇,儿臣请命带兵出征。”话虽如此,可太子心中却是不愿意的,战场上刀剑无眼,有命去却不一定有命回,并且输赢也未可知。但是这是他身为太子的使命。
皇帝看也没看太子接着说道:“还有第二件事,慧妃薨了。”他说的平淡无奇,像是一件衣服破了准备扔掉。可是在南风绝的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一般。
就在昨天早上他还到母妃的寝宫带回明月,母妃虽说身体不适,却也不是油尽灯枯的状态。
朝暮之间,阴阳两隔。
南风绝并没有激动的跳起来,他压抑着心中的悲伤说道:“恳请父王准儿臣见母妃最后一面。”虽然难以置信,可是从皇帝的嘴里说出来就没有可怀疑的必要。
“不见也罢,徒惹相思。”皇帝冷冷的说道,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南风绝拳头攥的咯吱响,压抑着想要杀人的冲动。皇帝却是不以为然的要为这把火再加一把柴:“慧妃临走前跟朕说,这么多年很是思念故土,所以她请求将她送回北昭下葬,朕已经恩准。绝儿,就由你送你母妃一程。”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都已明了。北昭尚未起兵,和亲公主便逝,其子送归故国更是一种警告,警告北昭此举必然两败俱伤。
“儿臣遵旨”南风绝行了礼转身就走出了大殿。
卫林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王爷,地牢里死的人跟先前的不是同一个。因为体型,相貌都极相似,所以无法辨认。在处理尸体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耳后的一个纹身,是北昭的蛇形纹身。”卫林在南风绝耳边轻轻的说道。
“原来如此,狸猫换太子,高招。”南风绝略一迟疑,说道:“这件事暂且放下,你即刻去母妃宫中,看看母妃身边的人还有几个,若有活口的话,想办法带出宫。”南风绝抱有一丝侥幸,一心只想查明母妃的死因,直觉告诉他母妃的死跟北昭起兵有莫大的关系。但是并不是皇帝所说的,只是终究离不开那把皇位,还有那皇位上的人。
费王府。
南风清从宫里回来后就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他恨自己没用,也恨老天爷为什么给他一副男儿身。
进宫前他去了一家歌舞坊,歌舞坊的老板是个俊美的翩翩公子,姓秦名人杰。因为性趣相投成了朋友,而这个性,指的便是男色。
性趣相同,境遇却不同。一个是从商的大公子,各色美食任君挑选。一个是皇子龙孙,独独钟爱兄长这盘菜。曾经,南风清也怀疑过,怀疑他只是一时兴起的心思。可是当他看到床上*的女人,他提不起一点兴致,甚至是恶心。他也找过小倌,一样的感觉,一样的恶心。独独在想起南风瑾的时候,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渴望。
那日天香楼一别,南风清明显感觉到南风瑾在刻意的回避他。这让他心里更加煎熬,于是便常常跑来跟人杰诉苦。他并未告诉人杰他的真实身份,人杰只当他是哪家的公子哥,爱上了自己的兄长,偏偏自己的兄长貌似洞察了这份感情,故意的疏远了他,使他灰心丧气,天天来自己的歌舞坊找安慰。可是,说是找安慰,每每过来就是拉着自己聊天,也不曾见他看上哪个,解一解馋。
今天,南风清又来了。拉着人杰在阁间里说话。
“人杰,他昨天去了四哥哪里,为了另一个男人。”南风清一饮而尽苦笑着说道。
他还不知道沈梦菲是女的,那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了,他现在只关心,怎么才能让自己过得舒服点。见南风瑾,自己心痛,不见,也心痛,只能来找人杰。
秦人杰看着南风清喝的意识都模糊了,开口劝道:“你又是何必,那么多俊美的孩子,你一个也瞧不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秦人杰跟南风清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南风清绝非平常之人,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着实无法理解。
他本身是一个花花公子,这歌舞坊里的男孩儿们,只要是够的上他的眼的,他都尝过,尝过之后也就算了,能让他想起第二回的都少之又少,更别说挂在心上了。
南风清喝的模模糊糊,摆着手半躺在一边的卧榻上,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你不明白,我也不是没试过,不行,不行,谁都不行,谁都不行,不行,不……”一旁的秦人杰看着南风清迷糊过去的脸,原本关心的眼神下多了一丝狡黠。
第十二章 天煞孤星
秦人杰鄙视的看着卧榻上的南风清。他不信,他不信世上有如此痴情之人。他盯着南风清的脸仔细的打量,发现他喝多了酒的脸红红的,嘴边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修长纤细的身材在卧榻上不舒服的扭动着。这幅美景让他心下身下都为之一动。正待转身出去找个可人儿去去火,却是怎么也无法移步了。
他慢慢的坐在了南风清身边,一只手抹上他通红的脸,另一只手透过下衣伸进了那片王者之地。
感受到陌生的触碰,卧榻上的人儿嘤咛的哼了一声,这一声把秦人杰的火全勾上来了。他全然不在乎南风清是否会醒来,是否会跟他翻脸。整个身体附上那因为酒精而发热的身躯,一片双唇粗暴的摩擦着那修长而洁白的脖子,一只手抚上胸膛上的两颗罂粟,另一只手在身下有目的的游走。
身下的人儿像是掉进了河里,大口的喘气,额头上也密密的出了一层汗。正待进入主题,秦人杰突然从南风清身上下来,整理了两人的衣物。
刚刚坐下,疾风便推门进来了。
“有何事?你们主子多喝了几杯,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秦人杰面上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心里却是记了疾风一个大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老子要提枪上阵的时候来,以后老子不举就算你头上。
疾风二话没说扛起南风清就走,一点面子也没给他。
秦人杰看着疾风把南风清带走,嘴上没多说什么,心里却是拧上了一股劲:“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爬在我的身下。”目送了南风清,转身就叫小厮带来一个男孩儿,他看也没看,直接推到了卧榻上。
景王府书房。
南风绝,沈梦菲,卫林,明月公主都在。每一个都有在的理由。
明月公主一进屋就看见沈梦菲也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怎么还在这儿?这是王兄的书房,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入,你给本公主立马出去!”
沈梦菲无语的看了明月公主一眼,并不理会。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没必要浪费口舌。她直直的瞪着南风绝问道:“绿叶呢?昨晚就不见了,今天一天也不见人,问谁都说不知道,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明月公主瞧见她这个架势,差点惊讶的下巴掉下来,指着沈梦菲说道:“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王兄说话。你只是个来路不明的贱婢,怎敢这般狂妄。”
“我什么来路,是不是贱婢,又为何这般轻狂,与你何干?”沈梦菲突然就笑了。
如今的局势已经无法挽回,府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想起卫林回府后说的话,不禁冷冷的望向沈梦菲。
沈梦菲察觉到这道凛冽的目光,心上一紧。还没开口,南风绝却率先清了场。明月公主不情愿的瞪着沈梦菲离开了。
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第二次独处,让沈梦菲想起那晚,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南风绝看着她不安地模样微微一笑:“沈姑娘来了快三个月了吧,除了地牢那一个月,你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都在干什么?”
沈梦菲一听这话,不知道南风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敲着二郎腿回答道:“王爷这么明知故问是什么意思?这事儿你得找卫林啊。”
南风绝看着沈梦菲一脸嘲讽的样子,他觉得卫林说的很对,这个女人绝不简单。虽然没有绝对的证据,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不得不信。从这个女人来到景王府的那天,北昭开始蠢蠢欲动,公然召回和亲公主,引发两国不睦。兄妹嫌隙,犯人出逃,母妃暴毙,北昭出兵。短短数日,整个朝野人心涣散,皇子间斗争也激烈起来,连形影不离的五皇子南风瑾跟六皇子南风清都起了嫌隙。
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女人,谁敢信?
“姑娘嬉笑之间而天下大变,此乃真豪杰。”南风绝并不在意监视的事被戳穿,他现在关心的是这个女人会带来什么变化,他望着沈梦菲迷惑的脸说道:“姑娘可还记得那个算命先生的那两句话。”
沈梦菲一听就乐了,说道:“王爷还真是光明磊落,一点也不避讳派人监视我的事实啊。记得,当然记得。虽然我并不信这些,但是那两句话倒是蛮对的。”
“哦?不知姑娘何解?”
“易世孤芳何独立,情非得已倚云天。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却是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孤独一人以何独立,不得不要靠着老天爷了。”沈梦菲深情并茂的像朗诵诗歌一样,听得南风绝脸都黑了。她不满的道:“喂,你黑个脸干嘛?我说错啦?”
南风绝直截了当的说:“你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所处之地小到夫妻不睦家破人亡,大到战火硝烟,生灵涂炭。”
沈梦菲瞧他一脸的严肃,并不像是在拿她开玩笑,嘴上说着这都是江湖术士的鬼话,心里却开始有点发慌。
南风绝瞧她面上的神情慌乱,自以为是心嘘,更加加了一把劲说道:“地牢里死掉的犯人并不是原来的人,而原来的犯人是你的朋友,素不相识的毅王又帮你去了地牢,或者说救了你的朋友。”
“不,不是的。”沈梦菲没想到才一天时间被当面揭穿,着急的辩解道。
南风绝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心里突然起了一丝杀意,他冷冷的说道:“不是?昨晚你还口口声声说毅王带你下的地牢,犯人是受不了煎熬自杀。怎么?难道他又想念人间的味道,活过来了。”
沈梦菲并不在意南风绝说话的口气,因为这件事到底是她对不住他,她如实回答道:“那天,你带卫林进宫了,也不准我出府。我本想偷偷溜出去的,可是墙太高了,我也找不到梯子。所以我就在院子里晃荡,晃到花厅看到了毅王,我掉头就走,可他认出了我就是那天天香楼的沈公子,我心里好奇就跟他多说了两句。觉得他人还不错就请他帮忙解决一下地牢的守卫。”
听到毅王,人不错几个字的时候,南风绝脸仿佛抽搐了一下。
沈梦菲以为他是心疼那几个守卫,忙说:“只是打晕了而已。”看了南风绝一眼接着说:“后来去了地牢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莫飞,毅王就打了他一拳,他突然就吐血死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
沈梦菲突然觉得好累啊,跟南风绝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说的都是真的”,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她从来没觉的让一个人相信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