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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琴瑟相合。心意相通,方知坎坷。”一道嘹亮的声音从对面阁间传来。便见身着青衫,头戴玉冠的一个翩翩公子在空中朝白雪合手行礼。
“多谢卫公子夸奖。”白雪回礼淡淡的说道。
瞧见美人神色淡淡的,卫青枫脸上说不出的尴尬。同坐的另一名年纪稍小的周公子出来解围道:“白雪姑娘,本公子倒是听不出这曲子有何特点,无喜无悲,活像是枯燥的文章。我没有卫兄的口才,说不得那些华丽的辞藻,却也无意冒犯。还望见谅。”这句话说得够歹毒,一来说白雪琴艺不佳。二来说卫青枫纯属给她面子才这样说。又解了围又讽刺了这个自命清高的白雪。
果然此话一出,白雪脸上有点不好看了。一旁的卫青枫狠狠瞪了周文一眼:“令弟不懂规矩,又厌书,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跟各位见谅。”
白雪姑娘经过刚才的事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兴致,一旁的周妈妈却是个伶俐的人儿,她瞧着气氛不对便开口道:“今天是小女白雪姑娘找寻命中注定的真心人,这样大庭广众的未免怠慢各位公子老爷,我南疆历来重文,不如请各位呈上一首琵琶赋,可好?来人,上笔墨。”
整个大厅又热闹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事不曾发生。白雪姑娘坐在台上,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沈梦菲他们也得到了笔墨纸砚,她早想好写什么了,这还多亏了她中学的语文老师,不计其烦的让他们背诵《琵琶行》,从白雪出来,看到那把琵琶,她就想到了。
沈梦菲大笔一挥写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沈梦菲正洋洋得意,绿叶皱着眉头问道:“姑娘,您写的都是什么啊,我怎么好多字都看不懂呢?”
“额……我写着玩的,我来念你来写,你会写吧?”沈梦菲尴尬的笑笑,她居然忘了现在她所生存的世界是用繁体的。她记得看到过景王府的匾额和对联。巧合的是汉字,巧合中的不巧合是繁体。
绿叶在沈梦菲的指导下写完并交给了小厮,其他人也陆续完成。大厅里又恢复了热闹,台上多了歌舞表演,风情万种的姑娘们又穿梭于人群中,而男人们则负责寻欢作乐。
“绿叶,你有朋友吗?”沈梦菲抬头看着绿叶:“你能坐下跟我说话吗?”在这种恢复的热闹中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就像心中的喜悦没人分享,痛苦没人倾诉。她开始想念她的妈妈,她的同学,朋友。
“奴婢不敢,姑娘有心事?”绿叶偷偷撇了一眼站在门口边的卫林答道。
沈梦菲恰巧看见了这一瞥,看着卫林道:“卫林,你不用跟着王爷吗?”
“是”
“是王爷叫你跟着我?”
“是”
“保护我的安全?”
“是”
“监视我?”
“是”“不是”
沈梦菲被卫林老实的模样逗笑了,摆手道:“我开玩笑的,王爷肯把他的贴身侍卫派来给我也算待我不薄,替我谢谢他。”说完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拉着绿叶问东问西,绿叶好多东西也不知道,很多东西也是听府里有年纪的嬷嬷说的,而沈梦菲边问边猜也知道个差不多。
“哎?绿叶你看正南边那个阁间里穿紫色衣服的公子。你认不认识他?”沈梦菲看着一楼大厅密密麻麻的人眼晕,着手开始研究二楼阁间里的客人。除了刚才露面的卫公子和周公子,沈梦菲还没看清二楼都是些什么人。
“那是兵部尚书的二公子文紫沛,整日游手好闲,流连花丛。他的大哥文澄叶是一名武将,现在是骁勇将军,驻守在南疆跟北昭的边界。还有一三子乃兵部尚书包养的外室所生,尚未成年。”站在一旁的卫林突然开了口。
沈梦菲瞧卫林难得的开了口,断定他是被刚才自己的问话有点惭愧,接着说道:“那我猜这兵部尚书肯定是最疼小儿子。”
卫林看着沈梦菲笃定的表情摇了摇头:“虽然三公子很得尚书宠爱,可是庶子毕竟是庶子,怎么比得上已经有军功在身的大公子。”
“老大不在身边,老二不争气,只剩下老三了,他是爱也得爱,不爱也得爱。”沈梦菲懒得跟卫林争辩,指着阁间里的人查户口。
“那是礼部侍郎的三公子”“这是定国公的小少爷”“旁边这位是如意钱庄老板的大公子”……
沈梦菲听来听去脑袋都大了,正要挥手让卫林住口,突然而来的一声“好”让在场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望向台后的纱帐中白雪缓缓走出纱帐,面带柔光,脸上慢慢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完全不复刚才冷冰冰的样子,霎时间就像寒冬里的红梅,万种风情。
“小女子已读各位公子的佳作,都乃万中无一的绝笔。可是只有一人真乃我知己。”说着便读出了沈梦菲那首。
沈梦菲一副又是惊讶,又好像是也在预料之中的表情。
此诗一出,众人称道,当然除了一些费尽心思要上榜的人口是心非的笑称平平无奇。
待到邀请所作之人沈公子时,沈梦菲犹豫了。要不要出去呢?这一出去就成为“众矢之的”了,看那些一个个眼放绿光的公子,恨不得出来宰了这个沈公子。再说,她本是女儿身,来此只为游玩,并无其他情愫,这下弄巧成拙也是活该。至此,却是别无他法,硬着头皮的站在栏杆旁,朝白雪的方向行了见面礼。
“在下便是苏公子。本是心血来潮路过此地,不想陈腔滥调入了姑娘眼,不欲多留,还请行个方便。”沈梦菲文言文没白学,一席话说得白雪红了眼。
“不敢强留公子,只是不知公子名讳?”白雪心中黯然神伤,刚才还以为得到一知心人,瞬间梦便醒了,只是说不出的苦楚。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告辞。”沈梦菲自知多留不益,带着绿叶还有卫林急匆匆的离开了。而在二楼楼梯拐弯处紧挨着的一间阁间里,一双锐利的眼盯着沈梦菲离去的方向冷笑道:“景王府”。
第五章 兄弟秘事
“五哥,你看什么呢?”一旁的五皇子南风清瞧南风瑾朝门口盯着看,好奇的问道。
“我在看刚才那位离开的公子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做出此等绝句。果然,也只有景王府的人才有如此才情了。”南风瑾轻描淡写的喝着茶,眼神却是藏不住的凛冽。
“父皇一向重文,连带着朝中的文官占了七成,就连那些武将也学会吟诗作对了。四哥的确文武出众,可是论谋略,比不上五哥你有筹谋。要不是父皇偏爱他,说不定那虎符就是五哥你的了。”南风清毫不掩饰对南风瑾的崇拜。他出生高贵,生母是清平侯的幼女,在他出生后被册封为梅妃。然而,在他两个月的时候,梅妃身染恶疾而死。梅妃死后不到三个月,清平侯府接连出事,在他记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可是,他感激上天,让他遇上这个五哥。他这个五哥跟他一样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高贵的出生,他的母妃是一名普通的宫女,在生下他后就被太监勒死。要不是碰到一位心慈的乳娘,估计也就没有现在的五哥了。而相同的处境让他们吃了不少苦,也让他们走在一起。
“五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去御膳房偷点心吃?那时候,每次你都把偷来的点心给我。还有读书的时候,师傅要打我手心,你居然把师傅揍了,然后被父皇关了三个月。还有……”南风清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在昨天。
“清,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我需要你去帮我办件事。”南风瑾打断了他的话。他不想再想起以前,以前那被人踩在脚下的日子。
“哦,什么事?”南风清有些尴尬,弱弱的问道。
“帮我去查清楚刚才那个沈公子的底细,越多越好。”
“五哥怎么那么确定他一定是景王府的人呢?”南风清有点疑惑,他知道五哥和四哥一直处的不好,可是并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四哥是永远没办法靠近那把椅子的,所以拉拢他是最明智的,可是五哥只要是景王府的消息从来都不会错过,只要是能让四哥添堵的事他从来都乐此不疲。
“你以为我跟你来这儿真的是来寻欢作乐了?你没看见那个沈公子身边的侍卫正是南风绝的贴身护卫卫林吗,能让南风绝派卫林来保护的人在这世上可没有几个。”南风瑾敲着南风清的脑袋说。
“王弟怎么比得上五哥你的眼力,我马上就去办。”说着南风清出了阁间。
“疾风,你马上去跟上刚才走出去那个沈公子,看他们去哪儿了,离远一点,别让人发现了,卫林的功夫想必你不会想跟他过招的。”
“是!属下遵命”
南风清有深意的抬头笑着,完全不复刚才在阁间里与南风瑾说话的那种孩子气。只剩下高高在上,足智多谋的六皇子形象。他自言自语道:“四哥,不是我不帮你,是我身不由己。”
沈梦菲走后,天香楼像炸了锅,纷纷在猜测沈梦菲的身份。而白雪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看不出一丝涟漪。
回到阁间南风清又化身为一只温顺的猫。
“五哥,那日我去狩猎,打到一只小狼崽,可机灵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南风清看到南风瑾似乎还处在刚才的思维里,立马转变了话题。
“改日吧,我有事先回去了。”南风瑾还在纠结刚才那个沈公子的事,他还是需要自己去调查一下。
南风清眼睛暗了下来,送走了南风瑾,呆呆坐在桌前。
他怎么那么笨,又表现的那么明显。他知道南风瑾不可能爱他,他是要坐上那把椅子的人,怎么可能跟他的兄弟发生这种关系。虽然兄弟越墙在宫中并没有什么,可是就算他接受,这满朝文武,天下子民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帝王。
即便想的这样清楚,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在他面前不露出爱慕。不知道他发现了没?应该没有吧,可是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南风清已经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让南风瑾发现他的爱慕还是不要他发现。
回到毅王府的南风瑾也是一脸的愁容。所愁正是南风清所想之事:“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他。如果清知道他原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才被剥夺,他会不会恨我?甚至杀了我?我不能告诉他,如果他知道我对他只有愧疚,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我又怎么肯让他难受,可是我注定要让他难受了,他的情对我弥足珍贵,可是他的爱我只能辜负了。”
“王爷,费王派人送来了密函。”
“这么快?”南风瑾心里迟疑,打开密函,上边只有四个字“一无所获”看来他的猜测没错,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没有一点声息,凭空就冒出来一个沈公子。这让南风瑾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第六章 明月公主
沈梦菲出了天香楼才算是松了一口大气。这个地方以后可不能来了,差点就走不了了。她连着跑了三天街等确定没有人追上来才拍着小心脏停下来。
看时间也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