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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能啊?”
“不能!”苏卿坚定道。
顾子傅神情恹恹的弯腰从脚边捡了几颗小石子,对着那几个耀武扬威的大汉甩手扔了出去,那方向正中眉心,打的几人趔趄几步。
“嘶——哪个混蛋敢打老子?!”
为首的是个瘦瘦的中年男子,两颊凹陷,长着双吊三角的眼,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旁边有人道:“老大,上面有人。”
顾子傅嗤笑一声,搂过苏卿的腰肢,将人护在怀里,脚尖一点落到了下面。
“对啊,你爷爷打的你。”
苏卿嘴角抽了抽,不理会随时脑子会不正常的七爷,走到葛青旁边,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关切道:“葛大夫,你怎么样了?”
“只是有些皮外伤,并无大碍,”葛青摇了摇头,无奈笑道,“看来今天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苏卿咋舌。
也难怪这人还能笑的出来。
对面被称作“老大”的人心中大怒,一看对面是个小白脸,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手下人拉住,指了指后面的苏卿道:“老大,你看那是个小美人。”
果不其然,那人眼底一亮,连忙歪着身子去看苏卿,暗搓搓的拍手叫好,“快快快,你们几个还在等着做什么,去啊——”
“砰——”
“老大!”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自家老大已经飞了出去,狠狠撞在树上,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顾子傅施施然收回脚,眸底森寒,眼底闪过厌恶,“可惜了,你爷爷今天心情不好。”
他盯着众人,舔了舔牙,笑道:“要是能够杀人就好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掠了出去。
目睹一切的葛青愣住,他道:“顾夫人,您不去看看吗?”
苏卿垂着眼眸,替他整理衣襟,道:“无事,七爷只是玩玩。”
等她一抬头,地上歪七竖八已经倒了一片的人,顾子傅正踩在一人身上,玉指成爪,作势往那人喉间勾去。
“七爷!”
顾子傅动作顿住。
他转身,就见小姑娘慌忙跑过来,握住他的手,气喘吁吁道:“七爷,您答应过我不杀人的。”
顾子傅“哦”了一声,不去看那边的葛青,弯腰将苏卿从臀部抱起,转身就走,“回去,我还有一条鱼没烤。”
苏卿环住他的脖子,看了眼葛青,却被人板着下巴转了回去。
“不准看野男人。”
“七爷又在胡说!”苏卿气鼓鼓的在他后背上敲了下。
不重不痒的。
顾子傅又哼了声道:“他有我好看吗?没有吧。”
“……”
苏卿眨眨眼,趴在他肩头,小声问道:“七爷,等吃完鱼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啊,回去生小卿卿。”
“顾子傅!”苏卿挣扎着就要从他怀里下来,可七爷抱的紧,便攥起拳头胡乱在他后背上锤了几下。
这人乱说浑话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吗?!
知不知羞!知不知羞?!
“唔,真好听,多叫几声。”
“走开,走开!七爷,你、你手摸哪儿呢?!”
身后的葛青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莫名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涩,背起药篓转身下了山。
昙花一现的美好事物,能够得了机会欣赏,总归也是好的。
……
天色渐黑时,宅子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群带刀官兵闯了进来。
梁管事脸色一变,堆着笑脸上前迎道:“不知今儿是什么风,竟然把朱大人给吹过来了,小的们有失远迎啊。”
旁边有识眼力的小厮见状连忙回到后院去禀报。
这朱大人是当地云州城的父母官,做人做事还算安稳,可偏偏就有一点,耳根子软,枕边风一吹什么魂就都给勾没了。
今儿被打的那人也是在这云州城里开药铺的,平日里与葛青处于竞争关系,向来是互相看不顺眼,好不容易得了消息听说是葛青要上山采药,这才带着人前去围堵,却不想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
偏偏他的妹妹就是这朱大人现在最得宠的小妾,听说自家哥哥被打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就把朱大人给请过来了。其中有人说打他们的那人是个生面孔,没见过的,再一核对最近新搬来的就那几家,当即带着人怒气冲冲的找了过来。
他们生气,顾子傅更生气。
苏卿咬着唇,抬手将眼角的泪珠儿抹掉,缓了缓急促的呼吸,将拉下肩头的衣裳拽至颈间,心里重重舒了口气。
“七、七爷,外面有人在找你……”
那拍门声又急又大,让人想忽视都难。
顾子傅嘴角紧抿,低头狠狠在幸灾乐祸的小姑娘唇上咬了一口,起身坐在床上,烦躁道:“什么事!”
外面小厮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结巴道:“七爷,朱锦莱朱、朱大人来了……”
“猪进来了那就赶出去!”顾子傅这会儿正在欲求不满的气头上,压根就没注意到听到的与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苏卿没忍住,捂住嘴“噗嗤”笑出了声。
小厮也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恰巧听进耳朵里的朱锦莱脸色铁青,抬脚将阻拦的梁管事一脚踹到在地,咬牙喊道:“来人!本官倒要看看,是哪个狂徒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竟然还有人敢拿他的名字做文章,真是要气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朱大人,听说您的身价最近翻倍的往上涨,都已经到了三十多块钱一斤了!
哇~您真的好棒棒哦~
☆、放手
“朱大人。”一道温和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人转身, 朱晋莱神色平静, 道:“原来是葛大夫啊,不知葛大夫来是所谓何事?”
葛青与他那不成器舅子之间的“恩怨”也多少知道些, 哪有什么破恩怨,还不是灾舅子眼红, 见不得人家好,非得三天两头的搞出些动静来。只是, 这葛大夫在云州城世代从医, 比他在这儿上任的时间都长,医性品德又受当地百姓敬仰,连他有时都要刻意礼让三分。
鉴于此事, 一边是陌生的外地人, 另一边是尊重的葛大夫,孰轻孰重他自是拿捏的准。
若是这葛大夫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怎么把事情烂在肚子里。
可偏偏葛青不是。
他上前行了行礼,从容开口道:“朱大人为人光明磊落,向来深受百姓尊重,在下也一直是佩服朱大人的。只是,此事纠葛乃是因着在下私人恩怨而起,与旁人无关,还望朱大人能够明鉴。”
朱晋莱变了脸色, 他道:“葛大夫,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
“在下不敢,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葛青笑的从容, 挡在众人面前的脚步却未移动半分。
林棠儿小姑娘躲在墙院后面,手指紧紧抓着墙壁,一脸紧张的盯着院子内的众人。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群人肯定又欺负舅舅了,就像上次一样。
一群讨厌的坏人。
可是,可是舅舅说过不让她出去……
林棠儿低垂着脑袋,小指头委屈的转来转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棠儿躲在这里做什么啊?”轻轻柔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有人摸了摸她的脑袋,还往手里塞了块奶糖。
林棠儿眼睛一亮,“双巧姐姐!司庭哥哥!”
双巧又问,“你舅舅呢?”
听到这个,林棠儿紧紧抓住双巧的手指,糯糯的声音也带了焦急,“是、是朱大人,他们要找卿姐姐和漂亮哥哥的麻烦。”
朱大人?
司庭往前走了几步,绕过人群往那边看了一眼,眼底莫名露出讥诮,转身对双巧道:“啧,是七爷老熟人呢。”
“嗯?”
当年七爷经过云州城时,难得替天行道的做了件好事,从人贩子手里救了一对母子,可不知这事怎么传到了当地知府的耳朵里,变成了七爷是那人贩子。你说污蔑就污蔑吧,还眼巴巴的带人上去围了七爷马车,要不是情况有变,七爷早就将人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
“棠儿乖乖,看司庭哥哥给你出气去。”
说着,司庭悠哉悠哉的走了过去,大声喊道:“七爷,朱大人又来请您喝茶了!”
朱晋莱身子一颤,差点儿栽倒在地,嘴角狠狠抽搐着。
老天,不会这么巧吧?!
“嘎吱——”房门被人推开。
朱晋莱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颤抖的厉害,“下、下官朱晋莱见过、见过七爷……”
众人一惊,“大人,您这……”
“混账东西!还不都赶快过来见过七爷!”
被无辜骂了一顿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依言跪了下去,心想难道这是来的大官不成?
有人大着胆子瞧了眼,却见那过分姣好面容上带着阴戾寒气,刹那间浑身战栗,颤巍巍又将脑袋垂了下去。
顾子傅身上只披着件外衣,目光扫过众人,掀了掀眼皮,凉凉开口道:“衣服碎了,去拿件新的来。”
这话是对双巧说的。
双巧心思玲珑,福身应下,领着林棠儿回了后院。
跪在地上的朱晋莱迟迟不见人开口,心里也急躁,抬起头勉强笑着说道:“此事是下官糊涂,竟是平白无故惊扰了七爷,不妨下官今晚在府里设宴,为七爷接风洗尘,还望七爷能够给下官赏个脸才是。”
顾子傅站在门口,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下巴,舔了舔牙,面容染上阴鸷,“还是想杀人啊……”
“……”
司庭见状,会意上前道:“此等小事不劳烦七爷出手。”说着,便挽起袖子,迈出了一步。
朱晋莱瞬间汗如雨下。
顾七爷是什么性子,那是从来不开玩笑的啊!
“七爷,七爷,是下官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留着下官这一命吧。”说着,朱晋莱在其他人惊骇的目光中“砰砰”磕着响头,那声音听的人心里都发毛。
葛青站在旁边,心里五味杂陈,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半晌,屋子里传来女子娇软的声音,就瞧见顾子傅嗤笑一声,施施然转身回了屋子。
“扔出去。”
不等司庭动手,朱晋莱当即就呵斥着人连滚带爬的出了院子,临走时还不望了向司庭百般示好。
等到踏出宅子那一步,朱晋莱直接瘫倒在地,抓着旁边人的手咬牙道:“去,去给泓王殿下传信,说七爷来云州城了。”
“是,小的这就去。”
宅子内,司庭瞧了眼青石板上的血迹,撇撇嘴,唤了小厮过来清理。
一抬头,就见葛青望着对面发呆。
他以为葛青是吓着了,挠了挠脑袋,凑上去道:“葛大夫,七爷就这性子,您别往心里去,还有就是七爷的身份……”
葛青回神,对他笑了下,道:“这位七爷,可是皇都的七爷?”
司庭收了笑。
“我虽久居药庐,可对外的事情也是知道点的,今日葛某没来过宅子,更没见过什么朱大人。”
被人称作七爷,又姓顾,他早该想到的就是。
也罢,本来就是件没有可能的事。
随后又同司庭说了几句,待林棠儿过来后,便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