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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苏世笙眼底一亮,面上却故作沉稳,不慌不忙的点点头,带着人往见芷殿走。
只是脚下吗焦急的步伐却出卖了主人的情绪。
“您是……”
“臣姓温,他们都叫我温将军。”
“温将军,真巧,我母妃也姓温。”
苏世洲阴沉着脸色,喝道:“都给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哗啦跪了一片。
唐汝言起身,对着苏世洲行礼,道:“臣自诩光明磊落,从未对不起过任何人,可今夜臣只不过是在宫里走着,便被人从身后无辜打晕,缚住手脚。再睁眼时,已是到了这废宫偏僻之内,十殿下也如臣般昏迷不醒。陛下,臣身子孱弱,虽无能以武保家卫国,便弃武从文,选择为陛下解忧分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此事陛下能够给臣个交代,莫要让众臣子对陛下寒了心。”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将事情推到了高_潮。
乌云密布,阴影遮月,深沉的夜寂静无声,这样平静的气氛,空气中却诡异的染上了几缕沉重与紧张感。
众人战战兢兢,生怕出声祸水蔓延到自己身上。
“扑通——”
回头,见是一宫女匍匐在地,额角溢满冷汗,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苏世洲冷喝:“带过来。”
话落,立即有侍卫上前,拖着宫女到了面前。那宫女腿软的厉害,见着苏世洲,竟是连话都说不利索,身子低的都要紧贴到地面,“奴、奴、奴婢参见、见……”
“你是谁?哪宫的?”
“……奴婢、奴婢是、是……”她紧咬着唇,战战兢兢抬起头,眼角扫过人群,慌乱间似是触到什么身子陡的绷紧,哭着对着苏世洲磕头,“陛下,真的、真的不管奴婢的事,都是那顾家小姐唆使着奴婢,奴婢、奴婢起初不敢,她就、就给奴婢硬塞了银子……奴婢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多银子,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下来……”
苏世洲皱眉,“顾家小姐?哪来的顾家小姐?”
隐在人群中的苏映若露出惊慌恐惧的神色,可又在转瞬间转为平静,将一切情绪压入心底。
“……是、是七爷府中的顾含月……”
苏世洲冷着脸,一瞬间杀气迸裂,喝道:“立即派人去把这个顾含月找来,送到见芷殿,不必与朕汇报!”说罢,他抬脚将宫女狠狠踹出,“拖下去,杖毙!”
宫女脸色煞白,“陛下!陛下饶命啊!奴婢是受人唆使的——七殿下、殿下救救奴婢啊……”
苏映若呼吸跟着慢了半拍。
她对上苏世洲的眼,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
苏世洲面无表情,只是冷漠的看着她,袖中拳头青筋突出,神色如蛰伏猛兽_欲要暴起杀人。
苏映若如寒芒刺骨。
若说不怕苏世洲,那是假的。
一道身影从身后迈出,扯了扯的衣袖,将苏世洲视线隔绝在远处。
卫章行礼,温和开口:“陛下,今日乃是您登基大典之日,宴会中还有些许大臣和外臣等着,莫失风度让宵小之辈得逞。此事不妨由臣去查,定会给七爷和唐大人一个交待。”
眼下也是最好的法子,苏世洲心里明白,便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们几人,听从世子安排。”
“是。”
待苏世洲一行人浩浩汤汤离开后,苏映若也寻了机会正要离开,手腕一重,她柳眉轻拧,抬头看向卫章。
“你们几个,还不扶着唐大人下去休息。”
“世子可真是好福气,”唐汝言嘴角勾起,眼底却无半分笑意,“七殿下与世子青梅竹马,郎才女貌,若是成了夫妻那也便是天作之合,想来陛下和太妃心里也会欣慰。”
苏映若倏地变了脸色。
卫章淡淡开口,“承蒙唐大人吉言。”
“自然。”唐汝言笑的温和。
见四下没了外人,卫章冷了神色,不由分说的拽着苏映若的手腕,往灵珏宫而去。
苏映若轻皱着眉心,一言不发的跟着他走,眼见进了宫殿,她才嘤咛道:“表哥,你弄疼我了……”
卫章停下脚步,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苏映若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卫章紧紧抓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灼热气息惹得人心慌。
“不听话的若儿,该罚……”
。
见芷殿
太医收回手,起身,恭敬道:“七爷放心,十殿下无碍,睡一觉就好,再等微臣开副药调调身子。”
顾子傅轻“唔”了声,打量着他看了会儿,笑着说:“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没,七爷想必是记错了,微臣还有事,便先行退下了。”那太医冒着冷汗,说完慌不择乱的离了见芷殿。
顾子傅嗤笑,修长手指轻勾过昏迷中苏卿的雪腮,懒洋洋道:“还是我家卿卿最可爱了。”
“不准七爷欺负阿姐。”
屋里没有旁人,温氏父子在外不知说着什么,除去躺在床上的苏卿。
剩下一大一小干巴巴的瞪着眼。
顾子傅挑眉,眼底露出诧异,提溜着苏世笙的衣领到面前转了两圈,松开手指,一脸嫌弃,“就你这样还想保护阿姐,再吃几年奶都赶不上,你说是吧,——小舅子?”
平日里苏世笙再如何装作老成,可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得了顾子傅这般逗弄,脸上升起不正常红晕。可那眼睛,却是不服气的紧盯着顾子傅,拳头紧握。
“等我长大了,等七爷老了,我就可以把阿姐接回宫嘶……”
话音未落,小腿上挨了重重一脚。
顾子傅收了脸上的笑,表情冷下来,“滚回你的佛堂去,脏死。”
苏世笙硬着脖子道:“七爷身上也不干净!”
顾子傅却笑了,他起身,脱下外衣扔到地上,道:“我能在这儿脱衣服洗澡,还能抱着你阿姐睡觉,你能吗?”
“……”苏世笙怔住。
从外走进来的两人听到这话,脸色甚是复杂。
温凌舟咳了声,对着苏世笙招了招手,道:“笙儿,我带你去换身干净衣裳,让你阿姐好好休息。”
苏世笙抿唇,小脸冷下来,“只有阿姐能叫我笙儿,你应该,叫我九殿下。”
说完,不去看他的脸色,踏出了屋子。
“这孩子……”温凌舟错愕。
温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去跟着他,我有话要跟七爷说。”
☆、桃木+中秋小番外
温震冷脸瞪着他, 气势骇人。
顾子傅嘴角笑意渐渐加深, 道:“我可是已经有主的人,温将军, 你这样盯着我看不太好吧?”
对面没有回应。
顾子傅“啧”了一声,转身坐在椅子上, 胳膊支着脑袋,歪头瞧他。
“七爷, 对卿……小十好点。”温震舒了口气, 神色认真说道。
“怎么,你这是在交待后事?”
“放屁!”温震怒喝,“要不是看在小十的面子上, 老子早就将你砍了, 剁碎,喂狗!”
顾子傅嗤笑一声,道:“这个样子才对,都一大把年纪了,找个地方等着抱孙子颐养天年得了,整天非得跟个猴子一样窜来窜去,不嫌丢人。”
这疯狗!
温震深吸了口气,再三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对她好一点,还有宫里那孩子, 这姐弟我看在眼里心疼的不行。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妃,也对不起他们。”
顾子傅没做声。
“等后天,我就回边关,凌舟会留在皇都。你说得对,他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家立业,没有必要天天跟着我这老头子满处跑。”说罢,温震眉宇间涌上颓废,神色疲惫的很。
也不去看顾子傅是何反应,抬脚往外走,却在迈过门槛的时候挥了挥手,似是低语,又似是无奈。
“七爷,算我求你了。”
……
苏卿是被渴醒的。
嗓子酥痒一片,她半支起身子,侧过脸,抚着胸口轻轻咳嗽着。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眉心轻蹙,喉间疼涩感令她无法去思考过多的事情。又压抑着胸口咳几声,坐直身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一抹凉意绕上手腕。
苏卿吓了一跳,慌忙就要缩回手,却不想被人攥的更紧。
“怎么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丝困倦,想来是被她吵醒的。
苏卿没想到顾子傅也会同她睡在一起,讶然过后,听到他这般问,嗓子又痒了起来。
她小声开口:“七爷,我想喝水。”
“等着。”
抬眸,黑暗中只能隐约瞧见人影攒动,紧接着簌簌声想起。
顾子傅走到桌边,点上灯,倒了温水回来递给她,苏卿接过,捧着茶杯喝了几口。
清凉舒坦的感觉蔓延过咽喉,那股子不适很快就压了下去。
她将空茶杯递过去,眸子触到顾子傅又慌忙低下头,想了想,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那人已经吹了灯,摩挲着爬上床。
不过这次他是躺在外面,苏卿没法子,只好挪到了里面。
“睡觉,困。”顾子傅迷糊道。
说罢,苏卿感觉之前浓重困意再次袭来,扯过被子昏昏沉沉睡过去。
等到了第二天,一睁眼,险些没将她吓晕过去。
屋子前后四角处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色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各种怪异的图案,打眼瞧去,心头忍不住一阵发怵。
她坐在床边,呆愣愣的看着符纸,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顾子傅走了进来。
手里捏着沓符纸,见苏卿醒来,狐狸眸子微微眯起,嘴角笑意加深,走到床边,拿起一张,“啪”地一下贴在苏卿眉心。
又是怪异又是好笑。
“还不错。”顾子傅含着揶揄的目光将人打量了番。
许是觉得不够,又在娇嫩的脸蛋儿上贴了张,可惜没贴住。
苏卿见他还要贴,慌忙回了神,将额头符纸摘下,眸底写满震惊。
“七爷,你在做什么?”
顾子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晃了晃手中符纸,“驱邪啊。”
“驱邪?”苏卿脑袋有些疼。
见小姑娘脸色红润,精气神也比昨天好了许多。他舔了舔唇,指尖覆上,在雪腮上捏了又捏。
还是一样的手感。
苏卿不舒服,抬手去推搡他,顾子傅也不恼,又捏了几下,才道:“你算算你这几次进宫,哪次都没好事,温凌舟说你这是跟皇宫八字犯冲,做场法事驱驱邪就好。”
话落,仿若是为了附和他说的话,屋外振振有词的念咒声响起,还有清脆的铃铛声音。
即便是不用亲眼见到,苏卿都可以想象到外面是个什么场景。
她张了张嘴,心头涌上一股子无力,望向顾子傅的目光好是复杂,“七爷,你怎的还信这个?”
“为何不信?”他反问。
旋即弯腰,掀开苏卿的被子,指了指床里面,示意她看。
赫然是把桃木剑。
苏卿:“……”
她今儿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言以对。
顾子傅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可惜了,你昨晚是抱着我睡的,这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