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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是不受宠的公主,除了个虚有的名称什么都没有。”
“顾子傅,我也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管有没有你,不管我有没有在古院,我都要想个法子在这皇都生活下去。可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看我笑话……”
苏卿松了手,跌回坐在床上,抽泣一声接一声,梨花带雨,字字句句落在顾子傅心上。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去对待人好,玩玩玩,七爷除了玩就是玩……”
顾子傅阴鸷着脸,眼底含着丝幽暗如深泽波涛的沉意,冰凉手指抚上小姑娘微颤的唇_瓣,道:“本是刽子手,何必学那圣人做善事。早知如此,在你过来的第一天就应该将你做了画骨扇,也省的在此说着令我听了的讨厌话。”
说着,大手缓缓移至苏卿颈间,用力拢紧。
苏卿不停咳嗽着,只觉喉间气息薄弱,小脸因着呼吸不畅变得通红。
“……松、松手……”
顾子傅恍若未闻,狐狸眸子眯起,修长手指隐隐泛着颤,直到手背滴了泪珠,他才似回神,嗤笑一声,松手,转而将人狠狠扔在地上。
一言不发下床,推门走出去,用力之大使得门打在墙面上,发出“砰”的一声。
苏卿吓了一跳,咳嗽不停,抬眸泪蒙蒙的望着外面,低下头,哭的哽咽。
在外跪着的顾黎听到声音,抬头就见顾子傅冷着脸从他面前经过,屋子的门还敞着,静下心来仔细听了,还能隐隐约约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哭泣声。
坏了,不会七叔一激动把人给打了个吧。
他挠挠头,寻思着要不要起来去看看,恰巧听到动静的春桃披衣赶了过来,二话不说掩门进了屋子。
双巧和司庭随后来到,显然是刚与顾子傅擦肩而过,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
春桃看见苏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心都快要碎了,她抬手,将眼里的泪憋回去,细声哄着苏卿,直到人哭累了,昏昏欲睡的躺下,她才掩门退出去,坐在屋子外面等候着。
如今已是深夜,几乎是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天边微微泛起亮光。
顾子傅踏着光辉入了古院。
“嘎吱”一声,春桃醒来,一抬眼就对上顾子傅阴桀森冷的眸子,欲要出口的话皆数吞咽而下。
跪在院中的顾黎茫然惊醒,一有动作,膝盖处便疼的厉害,嘴里嘶嘶吸着凉气,问:“七叔回来了?”
春桃点头,欲要上前扶顾黎起来,去被他一把推开,笔直身子,眼神坚定,“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喊疼,就算是起来也是要七叔开口。”
昨夜哭的厉害,苏卿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连衣裳都没来得及脱。温暖的棉被骤然被人掀起,苏卿打了个哆嗦,迷茫抬起头看向来人,只是刚一睁眼,眼前一黑,有人捂住她的眼睛钻进了被子。
“闭眼,睡觉,再问就把你扔出去。”冰冷的话不容置喙。
苏卿本就意识朦胧,眼皮沉重的厉害,听到冷喝身子颤巍巍缩了几下,寻了温暖的地方,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两人在屋内睡得天昏地暗,可是苦了在外跪着的顾黎。
之前那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可现在旭阳升起,日光炽热,他只好在院子里不停的扭着身子动来动去。
幸好他让司庭早早去丁氏那处撒了谎,要不然丁氏派人过来看见他这样子,那还不得心疼死。
双巧拿了两个之前做好的棉护膝,蹲下示意顾黎抬抬膝盖,见人拗着性子不肯,只好笑笑无奈道:“七爷最喜练武持之以恒的人,可没说过,喜欢跪出来的将军。”
“……”顾黎转念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扶住司庭递过来的胳膊勉强抬起膝盖,抽着凉气道,“那啥,先说好,等我真当了将军,你们可不准把我跪着的事情说出去嘶——”
“好好好,小公子可要吃点东西?”
“要!”
这一觉苏卿睡得深沉,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一道怒吼,她方才丝丝意识回神,眉心轻拧,不适的往温暖处钻了钻。
司庭连连倒退着想要将闯进来的人拦住,苦笑道:“将军,温将军,你别为难属下,七爷他真的在休息……”
来人约摸四十岁左右,目光如柱,孔武有力,只一眼望去便觉此人散发着的阳光般的刚强气息,尤其是他现在手握重剑,愈发气势凌人。
听到这话眯了眯眼,手中重剑挥舞,“休息个屁!就那点破伤休息一年了还没够,司庭你小子给老子闪一边去,滚开!”
“哎,将军!”司庭被推的一踉跄,看着走过去的人正要追上,却被跟在身后的公子哥拽住了胳膊。
若是苏卿在此,定会一眼认出这正是上次抓住小偷的那位年轻公子。
温池湛无奈道:“别过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的性子,找七爷打一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司庭也急了,道:“这要是平常也就罢了,昨儿夜里七爷夫人刚吵了架,夫人还在屋里呢!”
“夫人?”温池湛征愣住,旋即似是想到什么,脸色青白交错,嘴角抽搐,大步追了上去。
“老头子你……”
“哗啦——”门被一砍为二。
温池湛噎住,抚着额头跟着走进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随便砍人家门,将军府的银子都快被你砍没了!”
屋内一道冷哼,“你管老子!”
顾黎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尾随而来的司庭按住肩膀,无奈道:“小公子,您还是先起来吧,要不然待会儿……您这地可能会坑坑洼洼一片……”
顾黎:“……”
“顾子傅你个死狐狸!人呢?!”
温池湛大喝着一脚将凳子踹倒,绕过屏风,见人当真还在床上睡觉,心里的火气一下子蹿到头顶,就差来个白烟袅袅,烧到房梁了。
“司庭起先说时老子还不信,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在睡,睡个屁睡,给老子起来!”说着,大步上前就要扯被子。
尚有三指距离时,修长手指化掌为拳,出手之速让人叹为观止,狠狠一拳将人打的后退两步。
顾子傅半支起身子,狐狸眸子杀意涌现,容色冷寂的厉害。
“温池湛,你是想死吗?!”
被他搂在怀中圆鼓鼓的一团动了动,只见小姑娘艰难撑起身子,揉着眼睛,声音软软糯糯,过分可爱。
“你好吵……”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章来啦!!!
☆、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呜哇哇~昨晚由于蠢作者的失误,上一章中将两人的名字搞错了:他爹叫温震,他儿叫温凌舟!
原本想改来着,结果改不了呜呜呜……说什么我不能编辑,必须要改到原章节字数才行,在此跟小可爱们说声抱歉,抱歉……
抱歉的结果就是,七爷去火葬场好了(☆_☆)
屋子里瞬间安静的可怕。
“唔, 天还早, 你再睡会儿。”顾子傅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哄着人躺下, 又扯过被子往上提了提。
站在屋内的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 瞪大了眼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人。
不、不是?
谁能来告诉他们,顾家七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抱着温香软玉, 细声细语哄着人睡觉了?
苏卿脑袋晕涨的厉害, 也没多想,含糊不清嘟囔的应下。
待听见浅浅呼吸声传来,顾子傅方才下床, 目光落在温震身上, 容色冷寂的厉害,二话不说拽过人领子就往外走。
“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撒,不是想打架吗?好啊,看今天是谁揍得谁哭爹喊娘!”
温震踉踉跄跄被他扯着走了几步,反应过来被小辈拽着像什么话。
陡然一声怒吼,“……莫扯老子!”
“闭嘴!”
温震从军营摸爬滚打到现在,所学武功招式皆是师出名门,招招式式有理可寻。可偏偏顾子傅是个野路子出师,待小有名气后也是走了暗杀一路——快、准、狠。
“砰——”十招之内, 重剑落地,青石路瞬间四分五裂。
在旁的顾黎缩了缩脖子,这要是落在他脑袋上, 那还不得当场开花。
温震嘶嘶吸了几口凉气,手掌虎口震得阵阵发麻,他盯着顾子傅呲牙咧嘴道:“一大早发什么疯?!”
“我发疯?”
话落,冰冷的眼刀扫了过来,顾子傅冷笑着,身形急速,拳化利爪,温池湛大惊,慌忙间向后躲开,遂抬脚迎面踹去。
两人各自退后半步。
一来二去温大将军也动了怒火,正要破口大骂,眼角利刃寒光迎面而来,想都未想侧身躲开。
那寒意起承转合之间带着一股难以抵挡的气势,狠狠撞向古院的后墙,刹那间齑粉四散,尘土满天飞扬。
——正是被扔在地上的重剑。
偏偏七爷还没个自觉,轻拍了拍手,语气无辜道:“哎呀,手滑了一下。”
众人:“……”
温震嘴角抽搐,对司庭问道:“你家七爷是……狐狸变疯狗了?”
“……”司庭抚额。
变没变他不知道,只是,这墙又得他来修了。
外面闹出的动静如此之大,就算是苏卿心再大,也没了继续睡下去的心思。更糟糕的是,昨晚她竟然同顾子傅睡在一张床上,现在想想,实在是荒谬至极。
春桃在外一直侯着,见人醒来,连忙伺候着人穿衣洗漱,又端来热水,用帕子浸了敷在眼睛红_肿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将人弄疼。
“没什么,我自己来就是了。”苏卿倒吸了口凉气,旋即接过春桃手中的帕子,对着镜子轻轻揉搓着眼睛。
春桃转身偷偷抹了眼泪,打开窗户透着闷气,又将屋子内踢乱的凳子摆回原处。
外面天气正好,清风拂面,温暖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顾子傅和温震是在军营里打出来的交情。
温家世代忠良,皆是武将,温家男儿自六岁起便随家中长辈入住军营,与将士吃穿用度皆是一致,从未有过半分世家子弟奢侈的模样。后来,到了温震为将,自是英雄男儿,骁勇善战,在军营处向来说一不二,容不得旁人反驳,可偏偏只有这顾家小子敢三天两头的挑衅他。
起初还能尚且压制,可谁知顾家小子天赋颇好,到了后来武功体力竟是压他一头,怎的不令人气恼。
以至于后来两人见面,先打一架再说。
眼见二人气氛不对,温凌舟只好站出来,咳嗽几声道:“老头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不容易回京一次,别与七爷见了面总是喊打喊杀的,传出去落在他人嘴里多难听。”
“老子还会在乎那些杂碎?笑话!”温震揉着发麻的半边胳膊,从鼻腔里发出极为不屑的冷哼声。
温凌舟干笑道:“……我家老头子就是这脾气,七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哈……”
“反正是他比我先死一步。”顾子傅道。
他嘴角的笑倒是未变, 只是郁结在眼底的一股沉重之气已经彻底消散, 先前的张扬感又回来了。
温凌舟:“……”
“你!”温震脸色青白交错,想了半晌才阴阳怪气道,“你最好活到百岁,要不然,哼,你屋里那小姑娘就等着守活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