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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般不仅将府里经过的下人们吓了一跳,在古院里侯着的几人也是吃了一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房间,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半晌,司庭在大腿上狠狠掐了把,疼的他“嘶嘶”抽着凉气,“原来是真的啊……”
双巧犹豫开口,“七爷的性子愈发令人搞不懂了。”
“殿下……”春桃瞧见刚才那一幕险些昏厥过去,天晓得她费了多大气劲才撑住,“殿……夫人她,不会有事吧?”
双巧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会没事的,七爷他……也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哪种人?
春桃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七爷是哪种人来,可心里惦记着七上八下不得,只好在外面干等着转圈。
双巧无奈,也就任凭她去了。
屋内,顾子傅弯腰将人放在桌上,不轻不重在她后背拍了一下,冷笑一声,“再不放手,就把你扔出去喂大白。”
“胡说,大白才不会咬我。”苏卿乖乖的松开手,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心里一片讪讪,坐在桌上低着头不去看他。
“随便你怎么说。”顾子傅也没同他一般见识,转身将外衣脱下扔在地上,揉着眉心顿了半晌,见身后没了动静,转过身就见苏卿坐在桌上,白净的指尖绕着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皱眉,“坐那儿做什么,等着遭雷劈啊?”
话落,苏卿心中暗自懊恼刚才竟然出了神,连忙从桌上跳下来,只是一落地,蓦然的猛力让膝盖处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好在她反应快扶住了桌面,却是将茶杯“哗啦啦”打乱了一片。
顾子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愣了一愣。
苏卿稳住身子,一抬头就对上顾子傅的目光,慌忙解释道:“我、我会给七爷收拾好的。”
言罢,也不去看顾子傅神色如何,扶着桌子、椅子,一小步小步的往门口挪动着。
刚推开门,守在外面的春桃就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将她扶出去。
苏卿虚靠在她身上,对她摇了摇头,旋即转身将门掩上,小声道:“我身上沾了一身灰,先扶我去洗个澡。”
春桃心疼的扶着她,“好,奴婢先扶殿下回屋里。”
顾子傅坐在床上,半支着身子,听着二人对话轻嗤了声。他缓缓抬起手,在烛光的映衬下,好似一块洁白无暇的美玉,却又微泛着着冷意,似是没有温度一般,令人心寒。
他轻声呢喃着。
“七爷最近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些……”
没有人回应,没有人倾听,恍若一人独语。
……
天色逐渐暗沉,偌大的顾府里唯有三爷那间屋子的光最亮堂,人也最多。
顾含月捂着被磕的青紫的嘴角,吸了口凉气,上前担忧问道:“大夫,我爹他怎么样了?”
“三爷并无大碍,只是被梦魇着了,待老朽开几贴药,再多静养几日就好。”说着,大夫坐到桌前提笔写着药方,待药方写好后,丫鬟付了银子,这才恭恭敬敬将人送出去。
老夫人坐在桌前,被朱颜小箭擦破皮的地方被好好包扎着,正在闭目养神,陡的抬手将桌上的茶杯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众人皆是低着头不敢瞧她。
今天顾子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拂了她的面子,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她这不学无术,毫无长进的儿子,她又怎么会受如此屈_辱。心里有气,连看着整个三房的人都不顺眼。
她屏了呼吸,厉声道:“从今日起,府里的账务开支皆数交给丁氏处理,不得再有异议。”
众人一惊,就连丁氏都有些征住。
“凭什么?!”坐在远处的一名面容姣好女子尖锐出声,只是刚说完就重重咳嗽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颈间红紫交错的掐痕也露了出来。
这是刚才顾三爷发疯时掐的痕迹。
老夫人凉凉开口:“怎么,你有意见?”
不过是青楼出身的一名舞姬罢了,竟然还有资格在这里跟她叫嚣。
那女子名唤徐媚儿,是顾三爷在江南游玩时,从当地花楼带回来的一名头牌,因着面容姣好,美中带媚,将顾三爷迷的神魂颠倒。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就让顾三爷铁了心答应将她扶了正,就连老夫人亲自出面都是无济于事。
徐媚儿轻阖眼帘,僵着脸笑道:“老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只是现如今三爷昏迷,大爷又不在,媚儿只是觉得这事未免太过草率了些。而且黎哥儿过几日就要回来了,想必大嫂到时也会忙的不可开交,既然如此,倒不如这事等三爷醒了再商量也好。”
这老婆子,若是顾府的账务放在她手里兴许还能有机会让她吐出来,只是,一旦到了丁氏手里,这分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哪里还有半分回旋的余地。当初要不是看中了这顾府的家产,她才不会将如此美好芳华浪费在一个酒囊饭袋身上。
丁氏在旁听着,没说话。
顾含月也附议道:“是啊,如今爹爹昏迷,眼下养伤才是最关键的,至于账务什么的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丁氏,你可有异议?”
丁氏轻声道:“全凭老夫人定夺。”
“既然如此,明日就由丁氏掌管账务一事,至于钥匙,等今晚让楼嬷嬷给你送过去便是。”老夫人站起身来,扶着楼嬷嬷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
丁氏道:“儿媳一定不会辜负老夫人的期望。”
老夫人随口应了声,却在门槛的地方停住,她道:“月姐儿,你也不小了,若是没有心仪之人明儿个就会有媒婆上门,到时可不要说我这老婆子亏待了你。”
“老夫人……”顾含月焦急着想要追上去,却被楼嬷嬷拦住。
“月姐儿请止步。”
顾含月只好咬牙,不甘的站在原地。
待老夫人走后,徐媚儿才讥诮出声,“大嫂真是好手段。”
“自是比你高上一筹。”说完,丁氏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徐媚儿气急,将手边的茶杯摔了个粉碎。
顾含月与她更是互相看不对眼,自是不欢而散。
只是刚出院子,就有个丫鬟塞了个小纸条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上下两章中,七爷一共用脚踢了卿卿多少下?(等着火葬场吧啊吼吼吼!!!)
☆、贡茶
那夜苏卿褪下衣裙,膝盖以及小腿处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是将两人吓了一跳。
春桃心疼的要死,一边给她抹着药膏,一边泪珠跟金豆子似的往下掉。
苏卿没出口安慰,只是有些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等到双巧端来吃食她吃了些,又去简单沐浴换身干净衣裳。
待从外面进来时,就见顾子傅坐在桌前泡茶。
他掀了掀眼皮,旋即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动作,仿佛来人只是可有可无。
苏卿站在原地,指尖衣角捏的皱巴,踌躇半晌这才走过去坐下。
上次的茶不新鲜,司庭特意又从关外买了上好的雅州蒙顶山茶,在贡茶中号称第一,又名曰“仙茶”。
剑南有蒙顶石花,或小方或散芽,号为第一。
听说宫里也有不少人喜欢。
苏卿不懂茶,却也知道泡茶讲究诸多,从水到茶,从茶具到手法,无一不有规范。其中尤为是泡茶人的心境,安心恬淡,方能得其三昧。
令她颇为惊诧的是,顾子傅对此竟是颇有耐心,他将茶倒入茶杯中,雾气氤_氲,手指轻推,将茶杯推到苏卿面前。
“尝尝。”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苏卿小心翼翼的抬头瞧了他一眼,点点头,茶杯有些烫,她只好小口小口吹着热气,待茶的温度温和些,她端起轻抿了口。
清香怡人,甜中带涩。
苏卿点点头,又抿了口,直到茶水见底,她才道:“好喝。”
“不害怕了?”
顾子傅吹了吹热气,凉凉开口。
“……”苏卿鼓起腮,抬头与他对视,话音里染上一丝埋怨,“只要七爷不吓人,我就不害怕。”
顾子傅觉得好笑,将茶杯放下,托腮瞧她,懒散道:“七爷可没吓你,明明就是你胆子太小,就好比你刚才哭天哭地的样子,都把七爷吓着了。”
“胡说,明明就是……”说到一半,苏卿很识时务的闭上嘴。
她真是脑子秀逗了才会跟这人争论,就算今晚说破了嘴皮,明天嘴角起泡,七爷三言两语就能够颠倒黑白,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够令自己生气的。
苏卿这会儿沐浴完,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净,水珠顺着发丝滴答落在衣襟上,氤_氲出一朵水花。
顾子傅微微眯起眼,抬手捏住她的脸,不轻不重又是两下。
苏卿瞪他。
“……七爷松手,春桃说捏脸晚上会流口水的……”
一听到口水,苏卿明显感觉到顾子傅一僵,接着瞧见他快速收回手,眼底一片厌恶。
“你个小姑娘怎么这么脏。”
苏卿揉着小脸,没开口。
她的腿还有些疼,低头弯腰揉捏了会儿,又去外面让春桃拿了布帛,坐在桌前将发丝擦干。
等到再回来时,顾子傅已经躺到里面早早歇下了。
苏卿看了眼冰凉的地面,又看了眼软绵绵的床榻,再三犹豫,她还是决定要对自己好一点。
七爷白天说过,不会拿她做画骨扇的。
睡个床应该没问题吧?
想归想,苏卿还是走到床边,揪了揪他的被角,小声道:“七爷,我今晚想睡床。”
没人回应。
“……那我睡了哦。”
说完,苏卿又等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是没动静,这才去吹了蜡烛,摸着黑坐到床边,放轻动作扯过棉被,侧着贴着床边小心翼翼躺下。
一沾床,睡意款款袭来。
难得一夜好眠。
……
昨晚睡得好,连噩梦都没做,苏卿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时,就见顾子傅阖着眼还在睡。
她揉揉眼,又拍了拍小脸,昏昏欲睡的意识才被慢慢赶走。
被窝里暖和,她不想动,索性就往后挪了挪身子,盯着七爷……
发呆。
七爷生的好看,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对狐狸眸子,生动的很。还有他的嘴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尽管那笑令她有些害怕。
可不知怎的,昨日七爷的那句话,仿佛是让她吃了颗定心丸,她抬手摸了摸脖子,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好,脑袋在这儿。
手指往旁边移动了半分,不小心触到了被烫伤的地方,她下意识的缩回手,轻垂眼帘,将眼底的异样情绪收敛。
苏映若……女主光环么……
正想着,她微垂眸,惊觉顾子傅睁眼盯着她。
心里一哆嗦,下意识的就往后面退,可忘了这会儿她还在床上,“咕咚”一声就连人带棉被的滚到地上,模样好不狼狈。
“好疼……”
顾子傅微愣,旋即慢腾腾坐起身,往床边挪了挪,支楞着脑袋,眼底止不住的笑意。
“你怎么比大白还笨。”
苏卿小声嘟囔,“我不笨,大白也不笨。”
“嗯,是不笨。”
苏卿抬头,对上他眼底的调侃,脸皮上一阵发烫,连忙起身光着脚将被子抱到床上叠好。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