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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低头,少年冷着张脸,盯着还抱着他不放的小人。不为人知地羞恼起来,“蠢货,还要抱到什么时候,赶紧放手!”
白玉耳朵尖,悄悄地烧红起来,虽口头上嫌弃的很,但却压根没自己动手将人撕开,而是任雾濛濛抱。
真是口是心非的少年哪。
是以,稍晚一些的司金等人赶过来的时候,就见着个眉目不耐,却任人抱着的殿下。
他抱着弓,一脸倨傲,嘴里还冷言冷语的在说,“没用的东西,丢本殿的脸!”
雾濛濛只在他身上拱了拱,嗅到殿下身上熟悉的冷檀香,一会就稳定了心神。
她松开他,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撇开头,不吭声了。
九殿下薄唇抿紧,凤眼眸色幽深,看不出在想什么,他捡起雾濛濛脚边的小金弓,往她脖子上一挂,嘲笑道,“既然想要,没个十发九中,本殿凭甚给你?”
她起先的第二箭,分明也是射偏了的,只堪堪扎在跛脚狼尾巴上。
雾濛濛背好小金弓,不想跟这嘴贱的死傲娇斗嘴,不过还是不服气的问道,“哼,十发九中,殿下莫不是拿这个的标准来要求我?”
哪知九殿下扬起下颌,骄矜的大声道,“本殿是百发百中!”
雾濛濛怂了,好吧,她不该跟这个学霸计较!
人没事,也缓过来了,九殿下边对司金吩咐道,“司金,送他们出去,本殿去接应司火。”
“是!”司金拱手应道,让人挪出匹马来,对秦竹笙和凤鸾道,“两位共乘一匹?”
秦竹笙无一不应,这时候,自然不用太计较规矩。
是以,秦竹笙与凤鸾骑上马,雾濛濛则被司金拎到他的马上,四人率先出去了。
雾濛濛往后看了眼,只这会已经不见九殿下人踪影,显然他动作很快。
司金拍了拍她头顶笑道,“小哑儿莫担心,这猎苑于殿下而言。就和皇子府的园子一样来去自如,不会有事。”
“哦。”雾濛濛点点头,她理了理刘海,又疑惑了,“殿下怎来的这样快?”
司金瞥了眼不远处的秦竹笙和凤鸾,低头在雾濛濛耳边道,“是上午收到的消息,殿下就率先过来了。”
闻言,雾濛濛识趣的就不再多问,虽殿下诸多的事,没有瞒过她,但她有自知之明,不该她晓得的,她绝不会去探听半点。
不过两刻钟。一行四人就出了猎苑,秦竹笙带着凤鸾与雾濛濛和司金告辞。
雾濛濛则被司金带回了九皇子的蒙古包。
甫一进门,她瘫在偌大的圆床上就不想起来了。
有侍女进来与她打理,她动也不动,脑子里不断回想的都是那匹狼向她扑过来的一幕。
生死瞬间,太过真实,当真是想忘都忘不了。
她躺着躺着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晓得,只睡梦之中,那匹跛脚狼张着大嘴,又朝她扑过来,还咬上她脖子的时候。
雾濛濛用力一挣,就浑身是汗的醒了过来。
“濛濛?”身边的人轻言低唤。
雾濛濛惊魂未定地转头,就见殿下正单手撑头,担忧地看着她。
“泯殿下!”她喊了声,一头栽进他怀里,发起抖来。
“好了,没事了,那匹狼已经被我杀死了,没事了,濛濛,你很安全。”今个发生的事,泯殿下本是不该晓得,但他睁眼的时候,见自己不在皇子府,便找了借口让司金又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
如此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雾濛濛竟历经了这样的事。
“那头狼要吃我,我亲眼看见它们吃人”雾濛濛可能没办法将这样的恐惧跟九殿下说,但对面泯殿下的时候,她仿佛找了可以全心信赖的父兄长辈一样,他懂她,也了解她,故而她可以什么话都说,不用顾忌。
泯殿下静静地听着,他时不时拍拍雾濛濛的后背,表示自己在。
雾濛濛语无伦次地说了一些,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顿掩面羞窘。
她又不是凤鸾,好歹是成年人来着。
泯殿下低笑一声,亲了亲她额头,“没关系,在我面前没关系。”
雾濛濛应了声。她放下心来,躺在泯殿下身边,这下感觉到的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闭上眼,嘟囔了句,“谢谢,殿下!”
无论是九殿下还是泯殿下,都谢谢
泯殿下俯身凑到她耳边呢喃道。“濛濛永远都可以不用跟我说谢,于你,我是应该的”
可不就是应该的,上辈子没有这些事,他虽在于家事后,同样留了她一命,不过留给她的身份却是皇子府侍婢。
再后来。她凭借着自个的努力,在皇子府里,从一众婢女中晋升为一等婢女,再后来像碎玉一样,跟前跟后的侍候他。
她为他做的,何其多,奈何他那会太忙。忙着前朝厮杀,忙着与秦关鸠的大婚,忙着在所有皇子里站稳脚跟
从来不曾多看过他身边的婢女一眼。
直到他一无所有,众叛亲离,还愿意回到他身边的,也不过只有她一人而已。
纵使她那会已经被放出了皇子府,是个自由身,不必再干伺候人的活计。
且成王败寇,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到底连贱奴都比不上。
她写字跟他说,“没关系哪,殿下,从前于大殷而言,您是万民的皇子,如今于我而言,您是濛濛一个人的皇子,所以,殿下,不用跟濛濛说谢,这些都是濛濛愿意的”
☆、第084章:被老司机强行载上车的九殿
九殿下罕见的做梦了,且这个梦里还有长大后的雾濛濛
他梦见,金銮殿外,他的亲生母亲夺了父皇留给他的遗诏,然后令人将他扔出殿外。
他那一母同胞的兄弟,捧着原本属于他的遗诏,笑的粲然而开心,“九哥,这龙椅弟弟想要,你就让给弟弟好了。”
扎眼之间,他从最高的位置摔落下来,落到万丈深渊,不见日月光亮,绝望的无以复加。
九殿下冷静地看着梦中的自己对贤妃嘶喊。“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同为人子,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回答他的,不过是贤妃冷冷的下令,“撵出出宫去!”
然后是他那兄弟,从前温顺如兔子的兄弟,竟说,“母妃,九哥身手了得,十四很担心哪,不若我们挑断九哥的脚筋手筋吧?”
那样笑容阳光的少年顷刻间眉目扭曲如恶鬼,他还说,“九哥放心,以后下半辈子,弟弟都会好生养着你的,让你看看大殷在弟弟手中,会如何的繁荣昌盛!”
脚筋被挑断的那一刻,九殿下即便是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他也被痛的无以复加。
四肢筋脉皆被挑断,紧接着他就被扔出了宫门。
他憎恨、他怨怼,但成王败寇。就是这般。
泠泠宫门,寂静无人,他躺在青石砖上,仰天大笑出声。
他明白自己死不掉,可却还不如死了!
这一场的梦,九殿下就像是个外人,他好似感同身受,又像是冷眼旁观。
一直到,有双小手覆上了他的脸。
浅淡的温暖,真真切切!
九殿下偏头,他就看到了小哑儿,该说是长大后的雾濛濛。
明眸皓齿,水汪大眼,没有肉肉的婴儿肥,面颊边的梨涡却是从未变过。
他听见自己在说,“是你?”
雾濛濛点头,然后她拉过他筋脉俱断的一双手,背过身,搭在肩上,拖着他前行。
她太娇小,他堂堂七尺,哪里是能背动的。
九殿下还听见自己在怒吼着,“滚开!来看本殿笑话?都滚开,谁要你管?”
他一挣扎,两人就都栽倒在地。
哪知,她爬起来,背上他继续往前走。
从宫门口,到京北门,她走了整整一宿,到后来,连他也安静了,耳边就只是她粗重的喘息,一声又一声。
他不再是皇子,也就没了皇子府,九殿下亲眼看着雾濛濛将他安置在京北门安静的一进院子里。
能看出来,这是她住的地方。
后来,她教他认那种缺胳膊少腿的字,还有一些手语,再后来他能和她交流。
兵败如山倒,他一无所有,还是罪人身份,他心灰意冷地问她。“你当让我死在宫门口”
她却笑弯着眸子跟他写道,“殿下从前是大殷万民的皇子,往后却是濛濛一个人的皇子,殿下还活着,濛濛很很开心”
往后她与他按摩推拿,他那被挑断的筋脉,竟在推拿之下。双腿堪堪能站立起来。
她高兴坏了,跟他打手语说,“殿下,别灰心,要是殿下愿意,濛濛以后若能回家,也带上殿下,那里没有纷争,人人平等”
然而,九殿下见自己说,“好,容我做完最后一件事”
他要做的事,自然是报仇!
梦至此,九殿下以为自己该醒了。哪知迷雾拨散,他见着的竟然是自个抱着雾濛濛在床榻滚成一团的画面!
娇娇小小的小哑儿,欲拒还迎,她在他身下,面色娇红,眼媚如丝。
她张着嘴,应该是想说什么,然而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湿湿濡濡仿佛丝线,能将人密密实实的缠紧了。
九殿下臊地没眼看,他忍不住拂袖怒喝,“岂有此理!”
紧接着,他就睁眼醒了。
他长舒了口气,这会脸上都还滚烫的,他一抬手,就觉臂上沉的慌。
“殿下,别闹!”
嘟嘟囔囔的声音传来,叫九殿下身子一僵,他转头,适才发现怀里竟多了个小人。
小人抓着他胸襟,与他挨的极近,而更让少年不能接受的是,竟然是他自己主动手脚并用的将人拢进怀里。
简直丧心病狂!
加之梦里最后的那幕,少年轰的就面红耳赤起来,他想也不想,伸手一推,将雾濛濛扒拉开。
“咚”的一声,雾濛濛不防,被推的滚下床,她睡眼惺忪地捂着被撞的脑门,把着床沿爬起来,怒道,“殿下,你干什么?”
少年心虚莫名,他刚想起身,忽的神色一僵,他难以置信地揭开点被子,看着身下不知啥时候多出来的小帐篷!
昭然若揭!堂而皇之!众目之下!
“滚出去!”少年死死捂着被子,冲雾濛濛吼道。
雾濛濛被吼的莫名其妙,心头也是邪火冒,鬼知道这人吃错什么药了,推人下床不说,他还有理了?
她也是犟的,脾气一起来,站起身抓过被子就开抢,“不要,我要睡觉!”
少年恼羞成怒,有心想教训这小人,又不敢起身,只得也拽着被子不松手,“给本殿滚出去,听不懂?”
雾濛濛使出吃奶的劲也扯不动,她恨恨两声,撒手抓了枕头砸过去,“谁稀罕跟你睡了?老娘再跟你睡,就不姓雾!”
情急之下。她粗话都飙出来了。
但那软糯糯的娇娇嗓音,即便是吼的,也是软软的,半点气势都没有,反倒像是在跟人撒娇。
九殿下这会稍稍冷静,他目起厉色,一掌挥开枕头,“谁的老娘?有胆子再跟本殿说一遍?”
他这样冷着张脸,雾濛濛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过她还记着自己是要抢被子的,所以身体和脑子此刻就像是分离了一般。
脑子晓得要服软,身体却趁九殿下松了一只手之际,一把将被子抢了过来。
少年只觉身上一动,他一低头。就再没被子可遮挡,那违和而碍眼的雪白小帐篷,显眼的不能再显眼了。
雾濛濛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她愣了愣,呆呆地盯着眼都不眨。
本就憋着的羞恼在雾濛濛这样的目光下,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