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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捏起她幼细的小手臂嫌弃的道。“也不看看,你这小身板,还能吃那些药?自然是我吃的。”
雾濛濛曾经看过一则报道,说是丈夫不想妻子吃药避孕,也不想她受安宫环的罪,于是,便自己去结扎了!
她觉得阿泯这样的行为,同此举无异。
而且要是让满朝文武知道了,约莫她立马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后!
不过,她很开心。
她抱着他手臂,拱进他怀里,像不安份的小虫子一样扭了扭,本是想道谢的,可一张口。她就说,“我最喜欢阿泯了。”
息泯嘴角一翘,压都压不下去。
他咬了她唇珠一口低声问,“说什么蠢话,你不喜欢朕,还想去喜欢谁?”
雾濛濛就是一径傻笑,那点群臣力荐息泯广纳妃嫔的小情绪。瞬间没有了。
结果没过几天,她就听芙嬷嬷跟她说,“圣人说,要为先帝收效五年,所以这五年都不会采选秀女入宫,宫里头人少了,也好为国库节流。”
芙嬷嬷又说,“圣人待娘娘可真好。”
雾濛濛眸子亮亮地点头,“对啊,所以我也要好好待阿泯。”
对她直呼圣人名讳的事,宫里头这些伺候的人已经习惯了,也就不在吃惊了。
这一年的大年三十宫宴,轮到雾濛濛坐在皇后的位置上,盖因后宫没有妃嫔,她面一点的位置就有些空落,好在一众王妃还在京城。
本是该先帝入了皇陵,剩下的亲王就该前往封地,息泯念在接近年底,天气又冷,便准许他们待到明年开春在走。
凤鸾已经出怀了,有些臃肿,她一进殿,雾濛濛就赶紧冲她招手,还特意吩咐了身边的玉嬷嬷给凤鸾杌子垫上褥子。
京城一众明眼人都在眼里,晓得从前皇后与这秦凤氏就是闺中密友,如今秦竹笙在朝堂上也颇受皇帝重视,嫡出的这一门秦家,看样子崛起是早晚的事。
有很多人在场。雾濛濛不好同凤鸾多聊,她便按捺想摸凤鸾肚子的念头,摆出皇后的仪态,对下面各家夫人不冷不热地应付着。
一场宫宴,如今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她干坐着受罪。
如今息泯是皇帝,他只吃了一盏酒,就领着雾濛濛走了。
宫宴上的文武大臣面面相觑,新皇不同从前的先皇,行事作风果断利索,是以众人最后只得干笑几声,也跟着坐一会就散了。
一皇一后回了未央宫,好生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雾濛濛兴致来了。她还跑去御膳房,赶走吓的魂不附体的御厨,亲自给息泯做了道他最喜欢的清蒸鱼。
且这次的鱼,她选的是没小刺的八宝鱼,肉质鲜嫩不说,吃着也放心大胆,最是合息泯的口味。
这一场年夜饭。后来收拾残羹的宫娥发现,其他的菜都只是动了动,可那道清蒸鱼,却是用的干干净净。
和往年一样,雾濛濛滚进息泯怀里,息泯披上锦被,两人坐龙床上一起守岁。
第二天大年初一。皇帝封了笔,也不用接见旁人,息泯便带着雾濛濛换了身普通的衣裳,身边只领了司金和司火,暗中自然有暗卫,悄然出了皇宫。
京城街上也没有谁还在做买卖,自然无甚好逛的。
息泯就带着雾濛濛去了京郊的庄子上。这一住就是两三天。
两人也不要旁人伺候,跟对普通的小夫妻一样,白天要做饭就去庄子里的田间地头亲手采摘,雾濛濛给息泯做,空闲的时候再钓钓鱼,不然就去打打猎,晚上就一起作画写字。
这样快活的日子。差点让雾濛濛忘了阿泯是皇帝,她是皇后。
轮到第三天晚上,烈烈急马奔驰而来。
彼时,雾濛濛正在瞅着息泯,给他画肖像。
司金领着人进来,那人显然是赶了很远的路,气都喘不上了一样。
“见过圣人和娘娘,南蛮司木大人传回来消息,已觅得冰蚕蛊,且司木大人已经将冰蚕蛊飞鸽传书到多罗,不日司木大人就到京城。”
雾濛濛正在画画的动作一顿,她手头炭条不一小心就将她指腹给染黑了。
息泯神色一厉,他了冷然道,“朕知道了。辛苦了,下去好生休息。”
那人神色激动,能得皇帝一句辛苦了,他这一路急忙忙地赶回来也不亏。
司金将人带下去安排,雾濛濛敛着眉目,没吭声继续画画。
息泯沉吟片刻,一连写了几封密信出去。
他过来从后头抱着雾濛濛,摸了摸她发髻,“作甚不开心了?蠢东西不是一向都说朕很厉害的,嗯?”
雾濛濛蹭了蹭他手心,“我只是觉得,辛苦司木了。”
息泯应了声,“那等他回来,你便寻个天赋出众的徒儿给他就是。”
这提议,让雾濛濛眸子瞬间就亮了,她点头,“对,等开朝,我就给司木寻徒弟,务必要天赋出众,还要德性很好的。”
见她心头对司木那点歉疚消散了。息泯才点着画道,“画成这样?你手法疏了。”
雾濛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她确实自打进宫就好像没怎么画过画了。
目下听息泯这样一说,她顿有一种被老师抓包的心虚感,“我回去就捡起来,以后每天都画。”
息泯见她画纸上已经有了一个自己,便随手拿起毛笔。在另一边挨着的地方,画了个她的模样。
一张画,两种不同的风格,一软一硬,画中女子依偎在男子的大腿上,竟是出奇的和谐。
新年一开朝,息泯就开始忙了以来。一是要注意各亲王的离京,二还要处理各部示意,毕竟正是春耕之际,诸多的事,马虎不得。
就是雾濛濛都忙了几天,她不停接见即将离京的各家王妃,本是关系一般的,这会都要装模作样不舍一番。
好在,雾濛濛对这种人际处理,也没啥不适应,且等亲王离京后,她也就没事了。
雾濛濛空下来后,她给自己做了个计划,从前学的东西不能落下。且她还添加了一些有关农桑水利的书籍进去。
她考虑过了,在大的国事上她帮不了阿泯,可她有一点很明白,国之根本在为民。
息泯是皇帝,他要做的肯定是加强自己手里的中央皇权,在这种前提下,她没想过要给阿泯洗脑说什么民主自由。
毕竟,眼下的社会形态就不适合这些。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在不触动阿泯手中皇权的范围内,给大殷最广众的下层百姓争取一个比从前好的生活环境和权利。
她也知道,其实百姓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比以前过的好,大家就会很感恩戴德。
所以,她想多学一点这方面的东西,往后从阿泯那争取的时候,才能确之凿凿,言之有物。
在雾濛濛准备继续投身学习大业,在息泯不断集中手头权利的同时,某一天,从多罗国回来的信鸽落在了他的龙案上。
信鸽腿上还绑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并隐隐有冰寒之气冒出来。
☆、第262章:整军攻打大殷
息泯盯着信鸽,手头一用力,竟生生捏断了白玉笔管。
而就在前两天,去了南蛮一趟的司木终于回来了,但比较古怪的是,同他一并回来的还有个南蛮姑娘。
那姑娘水灵钟毓,当时穿着一身南蛮特有的衣裳,还有银冠。
且她同司木,还多有亲密的模样。
“速传司木,摆架未央宫!”息泯连奏折都不看了,令人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只鸽子,就匆匆往未央宫去。
彼时,雾濛濛正令芙默默将她往后要看的书先找出来,她正手忙脚乱的在检查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
息泯背着手过来的时候,见她活蹦乱跳的模样,在殿门口站了会,一直到司木领着那南蛮姑娘匆匆过来。他才开口喊了声雾濛濛。
雾濛濛一愣,但她触及息泯脸上的神色,瞬间就明白了。
息泯直接将人领进了他的寝宫,又问司木,“息谪的心头血呢?”
司木冷肃着张脸,“属下令人去取了。”
息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有几成把握?”
司木一口道,“九成!”
听闻这话,息泯松了口气。
雾濛濛躺在龙床上,她撑起身,伸手去牵他,“阿泯,你去御书房吧,一会完事我再差人来喊你。”
息泯几步过来,他捏着她细细的指尖,“不用,我看着你。”
那信鸽被捧上来,只见那个南蛮姑娘取下信鸽腿上的小竹筒。动作熟练的从竹筒里倒出只小小的白色蚕来。
那蚕蜷缩成一圈,和个拇指头大小。
也不见她怎么拨弄,那冰蚕就舒展了软软的身子,在她手心亲昵地拱了拱。
司木解释道,“这冰蚕是夷秀的本命蛊,故而只听她的话。”
雾濛濛看了看那姑娘,旦见那姑娘眼里似乎只能容得下司木一人,对俊美无双的息泯都不多看一眼。
雾濛濛心头恍然,约莫这姑娘是司木在南蛮认识的,且他也是心里有别人,不然他哪里会将人带回来。
不大一会,苏伯亲自端着一盏猩红的血进来,司木看了夷秀一眼,夷秀两指一掐冰蚕,就见那冰蚕肚腹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团血流了下来。
司木赶紧用那小盏接住。
两种血混在一起,后又见司木往里头加了一些各种颜色的药粉,末了,他端给雾濛濛让她喝下去。
而这头,夷秀脸色瞬间发白,那冰蚕被她一掐掐成了两截,有头的那一截动了动,她赶紧挽起袖子,让冰蚕蛊顺着血管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司木扶她坐下,从袖子里摸了颗糖豆一样的药丸给她。
夷秀笑眯眯地放进嘴里,脸上带起温柔的淡笑来。
雾濛濛秀气地皱起鼻子,她在息泯的注视下,屏气一口将小盏中的东西灌了下去。
入口只觉一阵腥味,还有一股子的药粉苦味,差点叫她吐出来。
息泯眼疾手快,给她顺着背心。让她仰头,一抬她下颌,雾濛濛都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就滑进了她肚子里。
雾濛濛满嘴巴的血腥味,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息泯,又不敢张嘴。
息泯顺手从嬷嬷手里接过清水。喂她漱嘴,接着还喂了她一颗蜜饯。
雾濛濛嚼着蜜饯,看向司木。
息泯也看着司木。
司木皱着眉头道,“娘娘一会约莫要难受,不过将红斑蛛丝吐出来了就好。”
谁知道他话才刚说完,雾濛濛嘴里的蜜饯都还没咽下去,她心口一痛,再是一翻涌。
她推开床沿边的息泯,人爬在床沿,哇的一声就吐了血出来。
她觉得很难受,心口也痛的厉害,那血。一口接一口像不要钱的从她嘴里吐出来。
息泯脸色一沉,赶紧给她顺气,边朝司木吼,“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木很冷静,他吩咐寝宫里的人散开,并将窗户打开透气。还让人打来热水。
就在雾濛濛以为自己要吐血而死的时候,她再张嘴,就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就这一会的功夫,她的小脸惨白,整个人都虚弱了下去。
息泯拿来热帕子,给她擦了嘴皮,适才将人放来躺来。
雾濛濛很小声的哼哼了两声,她觉得整个人累极了,也虚弱极了。
她死死拽着息泯一点指尖,张了张唇,结果嘴巴里就一股子的血腥味。
她不舒服,就皱起眉头。
息泯只得将她抱起来,拿了清水喂她,哄着她撑着喝了口水漱嘴。
不假他人手的将人服侍来躺下后,雾濛濛一点都不想松开他的手,她看他眉头皱紧了,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