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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面色铁青,她早没了从前那样的雍容,这些时日息泯的不闻不问,让她耐心耗尽,人也多了几分的憔悴,眉目更有厉色。
雾濛濛拂袖又道,“本宫以为,你如今当能想的清楚一些,要是安分了,本宫和圣人不介意后宫多养一张嘴,但今日看来,太后还是冥顽不灵的,你从前对阿泯做了初一,今时今日,阿泯不好出手,本宫就为他做十五!”
她想明白了,阿泯新皇继位。正是把控朝政要紧,且还不能有不孝的名声传出去!
太后就是仗着这点,肆无忌惮的诅咒阿泯!
可她没那顾虑,她是女人,阿泯不方便的,那她就用女人的手段解决!
“来人!”她冷喝一声,娇娇软软的一个小人,这会的气势倒叫人不敢小瞧了!
碎玉领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应喏了声。站在雾濛濛身前。
雾濛濛看着太后冷笑一声,“太后得意忘形,先帝还未入皇陵,就淫惑后宫,肆无忌惮招引外男于宫闱,整日寻欢作乐,败坏息氏皇族名声!此等不忠不义不贤不德的太后,本宫与圣人深感痛心。但圣人孝感五内,数次哀求,好叫太后知错悔改,可太后一意孤行,变本加厉,竟还于女干夫珠胎暗结,留下余孽!”
这样的罪名,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太后硬是气的手都在发抖!
“住口!”她猛地冲过来,就想撕雾濛濛的嘴,“你这贱人竟然如此往哀家身上泼脏水!”
雾濛濛身子一侧,司火一手就钳制了太后,叫她无法靠近雾濛濛。
雾濛濛声色严厉地看着她,继续说,“本宫与圣人商议过后,念在太后于圣人的生养之恩,特意将太后供养在珠玉宫!望太后好生在珠玉宫里。修生养性!此生无诏,不得踏出一步!”
所谓的珠玉宫,其实是比冷宫还可怕的地方!
那座宫殿,在个四面环水的小岛上,进出都只有靠小船,一被扔进那里,当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生自灭。与死了无异。
“你个贱人,哀家是太后,尔敢?”太后吵嚷起来,她心头当真慌了。
雾濛濛是铁了心要整治她,从前阿泯在她身上吃了多少的苦头,她现在就一分都不少的还给她。
她微微侧目,“顾清,你对阿泯,但凡有尽过一天的生母责任,没有把他当成是你争宠的手段,本宫如今都不会如此对你。”
太后怔忡,因着这话,她似乎想起了曾经初初诞下息泯的时候,那么软软小小的一团,还会朝她咧嘴笑。
再后来,是什么时候,她见先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少,反而是看着丽昭仪的时候更多,她就不甘心了!
凭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相貌,她为何就留不住先帝的目光呢?
她那时候就觉得,一定是自己生的儿子不争气,不能助她一臂之力!
她逼着他小小年纪就学很多的东西,逼着他在先帝面前展现聪慧的一面。果然,先帝喜欢她的儿子,继而也越发的宠她!
太后哈哈的大笑起来,她盯着雾濛濛,恶狠狠的道,“你以为你能风光多久?哀家告诉你,这后宫的女人,就没有圣宠不衰的。哀家等着看你失宠的那一天,兴许你往后还不如哀家!”
雾濛濛摇头,“你错了,即便有那么一天,也只能说明阿泯已经不值得我再去爱了,我便会越发的爱我自己,和我的孩子,等我的孩子长大成人,他总能给我阿泯不能给我的东西,且还会一心孝顺于我。”
“一个女人,最为可悲的,是将自己的生命和情感都攀附在一个男人身上,不能独立,你都没心来爱自己了,又哪里值得别人来爱呢?”
雾濛濛说完这话,也不管跟殿中的人造成多大的冲击。
特别是司火,眸子发亮地看着她。
她就说嘛,认识那么多的人,可就唯雾濛濛和她十分合得来,原来根源在这里。
她们两人,在对待感情的事上,出奇的观点一致!
她就将她家的男人当狗来养,有条好狗呢,不会嫌弃,要这狗不忠了,扔掉了最多难过一段时间,往后她还是会继续自己的生活,毕竟,男人和爱情都不是必需品!
雾濛濛懒得再多费唇舌,说了太后也不会懂。
“带去珠玉宫,要是圣人问起来,就将本宫的话说一遍。”雾濛濛三两下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让人烦心的太后,她觉得帮阿泯打死了只不顺眼的蚊虫,他一定会开心的,至于前朝那些,就只有他自己处理了。
新皇后哼哼唧唧地往回走,末了司火就让人将太后不守妇德的消息传出去,顺便帮皇帝和皇后刷一把孝顺的好感值。
☆、第257章:息氏的真正先祖
十月二十三,宜动土、祭祀、塑绘、开光、出行、伐木、破土、入殓。
先帝谥号,大殷康元帝,入皇陵!
雾濛濛也是在的,皇陵外头风大,她罩着素色的薄披风,站在远远的地方,看息泯口平平淡淡地念了段祭文。
他这个人,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冷然然,这会念祭文,也半点悲痛的感情都没带出来,下头的王王公朝臣在他的声音里硬是生不出该有的悲伤来。
可谁都必须哭,还需得哭的情真意切,才能显出对皇家的忠诚来。
等息泯念完祭文,雾濛濛便上前,落后他一步站立。
算着钦天监安排的吉时,康元帝棺木入陵。
这些事,花不了多少工夫,不过片刻,先帝就再都不存在了。
息泯面无表情,就和平时差不多,雾濛濛觉得阿泯装不出来,她还是要红红眼圈才行。
她抽出帕子一擦眼角,黑白分明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息泯低头看了她一眼,雾濛濛心领神会,踮起脚尖拿帕子轻轻擦了他眼尾一下,息泯瞬间眯眼,他那双狭长凤眼,顷刻就红了。
雾濛濛悄悄收好有古怪的帕子,息泯回身,对底下的跪了大半天的诸人道,“朕,悲伤欲绝,想与先帝再多呆一会,诸卿先行退下。”
一众大臣口头喊着圣人仁孝,圣人当节哀顺变,保重龙体之类的话。
待一众的人都退下后,息泯挥手,让身边的太监宫退的远远的,才问雾濛濛,“你帕子上沾的甚?”
雾濛濛本想笑一下,但念及场合不对,便板着小脸轻咳一声道,“司木那边配的洋葱粉。”
息泯瞥开头,他伸手牵着雾濛濛,帝后两人缓缓往皇陵里头去。
雾濛濛觉得阴风阵阵的,很不习惯,她搓了搓臂膀,“阿泯,这是要去哪?”
息泯道,“带你看看,我们以后要入的陵。”
雾濛濛打了个抖,谁喜欢还活的好好的时候,就来看自个的坟墓来着!
她拉住他,“我不想看,怪渗人的。”
息泯挑眉,“你不看看怎知道以后会不会喜欢,要不喜欢,过几年,我就让人重新修一修。”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像修的不是皇陵而是宅院一样。
雾濛濛觉得这种东西不吉利,她拽着他就往外走,“走走走,我疯了才会喜欢自个的坟。”
息泯也就随她,“那将主墓修成双人的,百年之后我们合葬一块?”
本身,按着大殷祖制,仅有皇后才有资格同皇帝一起入皇陵,但也不是合葬,而是皇后有皇后的规制,且皇后的墓室只能在皇帝主墓的左手边,格局要小一些。
但息泯不想这样,他早预备着要死同穴,且皇族里对皇陵,并不避讳这些,像先帝的,早年就将自个的皇陵修缮好了的,其实他连皇后的也一起修了,不过碍着最后皇后的逼宫,是以,那边的墓室就是空的。
雾濛濛嘴角抽了抽,她总觉得有关死人的都很晦气。
“你别在说了啊,我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雾濛濛头皮都麻了,她死死拽着他的手,靠着他,似乎真被吓的不轻。
息泯看了她一眼,“没出息!”
雾濛濛还觉得他很奇葩来着,这还没老呢,就琢磨着先看自个的坟墓,还要修成喜欢的模样,这是银子多了没处花了啊?给自个的坟做装修?
两人观点达不成一致,息泯也就熄了问她意见的心思,总是他自个心头有数,过几年照着弄了就完事。
雾濛濛没走几步,就迎面遇上个身穿灰袍的老头,那老头佝偻着背,面颊干瘪,要大晚上上撞见,就和具干尸没区别。
她远远地避开,就差没跳进息泯怀里了。
那老头靠边站定,低眉顺眼的给两人见礼。
息泯对他点头,拍了拍雾濛濛后背,介绍道,“这是守陵人。”
雾濛濛总觉得这人身上阴气很重,她不喜欢,不过还是碍于脸面,点了点头。
那守陵人瞄了雾濛濛一眼,跟着就对她笑了。
雾濛濛赶紧一把扒住息泯的手臂,死死抱着,她不怕很多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胆子并不可唯独怕死,或者是阴气森森很代表死亡的东西。
息泯这还真是头一次晓得,她除了怕死,还怕这些。
他嫌弃地低头看了她一眼,“你的色胆呢?叫狗吃了不成?”
晚上都敢跑他头上撒野的小坏蛋,这会竟跟个兔子一样。
雾濛濛抬手隔着龙袍就捏了他一把,“这怎么能一样!”
而且,有像他这样嫌弃打击自个媳妇的嘛,都不说安慰一下,还一言不合就怼她!
她哀怨地瞅了他一眼,却见息泯瞧着他背后神色一凛。
雾濛濛眼皮一跳,她回头,就见被封为武王的老四和老五宁王,带着人马明刀晃晃的就冲过来!
且老四手里头还捏着张明黄圣旨,就连一向性子软弱的老五,此刻眼底迸出的也是一种孤掷一注的疯狂!
雾濛濛牵着息泯的手微微一紧,她抬头看他,镇定又面无表情,瞬间心头就安定了。
老四老五上前,一行约莫两三百人将雾濛濛两人团团围住。
老四看着息泯冷笑一声,他一甩圣旨,跟着就念叨,“朕躬耕与天,勤政于民,一心为大殷江山社稷繁荣昌盛为己任,其中朕之皇四子,威武不凡,实乃最上储君人选”
雾濛濛听明白了,暂且不说老四手里的圣旨是打哪来的,可那圣旨里的内容,却是在说先帝想立的储君是老四!
她偏头看着息泯。
只听息泯冷笑一声,“老四,你这是要跟朕指鹿为马?”
老五在旁帮腔,“老九,是你大逆不孝,先是毒害父皇,后又囚禁身上有密旨的太后,好在我等兄弟几人,看不下去,绝不会让你这等不忠不孝之人继任大统,如今父皇放在太后身上的密旨在此,你还有甚好说的?”
青天白日的,就这样颠倒黑白,息泯觉得从前倒小瞧了他这几个兄弟的本事。
“哦?太后身上的密旨?”他眉目有冷色,仿佛隆冬冰霜。
老五不敌他身上的气势,差点气短往后退一步!
老四提刀一指,“就因为太后身上有密旨,才遭到你和这毒妇的迫害,将之关在珠玉宫,真是一对狼心狗肺的东西,太后可是老九你的亲生生母!”
雾濛濛很生气,她躺着中枪就算了,老四这般伪君子的模样,叫她膈应的慌。
她摸了摸,没抓到硬东西,瞅见守陵人手里那古怪的木鱼一样的东西,她抢过来就朝老四砸过去。
并声色厉下的道,“你才是狼心狗肺的狗东西,你母妃没教你怎么说人话,还是你的启蒙识字先生是骑射师父教的?目下你这样伪君子,你家里妻儿老小都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