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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亲自亲为的照顾七皇子,并不假他人之手,以致于到了最后。皇子府中下人十天半月没见到七皇子也不觉得奇怪,又或七皇子在房间里大声咒骂吼叫,也不会有下人理会。
毕竟,七皇子这样喜怒无常的性子,唯有春娘夫人才受的住来着。
是以,当春娘轻轻松松将一味致人虚弱的慢性毒药喂进七皇子嘴里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且春娘哪里会伺候他,一身屎尿都拉在床上,堂堂皇子,竟当真废的连床都起不来。
“贱人!你才是最贱的贱人!最毒的毒妇!”七皇子面色扭曲狰狞,他躺在床上。偏头看着不远处的春娘。
春娘微微眯了眯眸子,眼尾娇媚难挡,一身奢华的裙子,那身行头竟是比曾经的七皇子妃颜色都还盛上几分。
她翘起手指轻轻卷着耳鬓垂落的细发,低笑道,“这是殿下对春娘说过的最好听的赞美。春娘收下了。”
七皇子怎么也是没想到,他身边出现的一个个,竟都是这样想坑害他的贱人!
秦关鸠是,曾经的七皇子妃是,如今的春娘也是!
“本殿要你不得好死!”七皇子喘着气,他趴在床沿。面色青白。
“这样啊,”春娘呢喃低语,她脸沿明媚,唇边的浅笑,竟是任何时候都来得及灿烂,“很多年前,我也是这样想殿下的呢?那个时候,殿下多高高在上呢?一句话就要了春娘一家老小的性命,至此春娘自能沦落风尘,可如今见到殿下落到这样的境地,春娘私以为,这一切都这么值得哪。”
七皇子脸上有瞬间的茫然。“你的父亲?”
春娘懒得和他解释,她理着衣袖道,“殿下就好生躺着吧,这府里春娘定会帮您打理地妥妥当当,还有殿下的子嗣,春娘也定然会教会他们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让他们都继承殿下的好德性。”
“贱人,你敢!”七皇子一个用力,就从床榻上栽倒下来,他爬着似乎想靠近春娘。
但一股子的恶臭从他被褥里弥漫出来,跟着就是一些黄白恶心的东西,竟是干了又湿,湿了又添新的污秽。
春娘皱起眉头,她手在鼻尖扇了扇,“殿下这是想干什么呢?莫不是还想和德妃告状不成?不过殿下很快就会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呢,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七皇子正爬着的动作一顿,他脸上有惊恐一闪而逝,“春娘,你想干什么?春娘,我们曾经感情那样好,你不会这样对本殿的,对不对?”
春娘低低笑出声来,她提起裙摆。蹲了下来,视线与七皇子齐平,笑靥如花的道,“感情?殿下可真是个可怜虫,这么多年,春娘费尽心机,哪里对你还有感情?不过春娘还是要感谢殿下,偌大的皇子府,荣华富贵,用不完的银子,往后都是春娘的了。”
七皇子算是彻底明白春娘的心思,他打了个都。头发披散,整个人瘦的颧骨都高耸起来,“滚,贱人,本殿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出声,这声音传出去很远,可听闻的护卫和下人,根本就没靠近的。
总是殿下每天都要这样嘶吼上几次,有春娘在,殿下一会就会安静下来。
没过一会,春娘走出房间,她关上门,有护卫见她眼圈都是红的,显然是殿下的脾性越发的坏了。
“夫人,莫伤心,殿下只是说说罢了。”有宫娥上前安抚春娘。
春娘勉强一笑,美人哀愁的道。“是我不好,有负德妃娘娘所托,竟叫殿下没有好起来。”
这话一出,便惹来其他宫娥护卫的安慰。
毕竟这样好的夫人,哪里有不好的呢?即便不好,那也是殿下性子太不好。从前打死下仆的事,也不是没有。
春娘将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微微弯起点眼尾,那张妩媚的脸,艳色而诡谲。
七皇子府的事,端王府的息泯和雾濛濛倒是晓得的一清二楚,反之在宫里的德妃是一无所知。
自打七皇子废了后,她像是被激怒的母狼,只专盯着皇后撕咬。
雾濛濛摇头叹息,她既是觉得德妃和七皇子可悲,可又可恨,对息泯在这后头的推波助澜,她也不说甚。
夺嫡,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不能看着息泯有损,那对不住的就是旁人了!
且春娘一事,息泯只给了春娘一个机会罢了,其他的都是春娘一人在谋划。
也算是因果报应,如若多年之前七皇子没有让春娘家破人亡,春娘今日也不会那样折磨七皇子,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所以,谁都不值得同情。
就在雾濛濛以为七皇子失势,德妃也翻不起甚风浪的时候。德妃却猛然给皇后丢了块足以砸破她头的巨石
皇后的仇人二皇子息澈回来了,被德妃找回来的!
于此同时,雾濛濛发现,息泯对二皇子息澈的回归,也是皱起了眉头。
☆、第245章:最是冷酷帝王心
息泯对二皇子息澈的印象很少,主要在他很小的时候,二皇子就已经离开了皇宫。
但是他清楚,一度,二皇子的母妃冠宠后宫,让当今皇帝能视其他妃嫔为无物,只宠她一人。
是以,皇帝对二皇子,那才是有着一个父亲看自己儿子的感情。
二皇子出身其实并不好,他的母妃,乃是江南名女支苏小宛!
一个才艺相貌双绝的女人!
当年年轻野望的皇帝微服私访,走到富庶的江南,与苏小宛不期而遇,一个是人中之龙,另一个是绝色倾城,很自然就彼此心悦。
后来皇帝回宫,使尽手段,将苏小宛纳入后宫。
为此,朝堂上文武大臣以死箴言,惹来皇帝大怒,真为了一个风月女支子,还杀了好几个大臣,如此才将反对的声音压下去,让苏小宛稳坐四妃之位。
便是这么多年过去,苏小宛曾经的妃位,都还一直保留着。
再后来,便是二皇子的出身,跟着皇后同样诞下三皇子。
二皇子同三皇子同一年出身,可在差别待遇上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皇帝眼里只看得到苏小宛和二皇子,反而对皇后所处的嫡子不闻不问。
那会,息泯他还没出身,甚至贤妃都还只是个昭仪,并不受宠。
往后的几年,宫里头生了一件大事,苏小宛暴毙,二皇子离宫,三皇子夭折!
“那是什么大事呢?”雾濛濛双手撑着下巴,眸子晶亮地望着息泯。
息泯靠在圈椅中,他双手合十搁大腿上,淡淡的说,“苏小宛与皇宫金吾卫私通,让三皇子撞见,三皇子被灭口,惹来皇后的大恸,事之后,苏小宛自尽,金吾卫下落不明,老二离宫遁入空门。”
分明是惊心动魄的事,叫息泯说的来浅淡平缓,半点节奏感都没有。
雾濛濛龇牙,“怎漏洞百出,既是与皇帝是真爱,又已经独宠后宫了,为何还要与人私通?”
息泯嗤笑了声,“这是从皇后那里传出来的所谓的真相。”
雾濛濛了然,她一下抓着他袍摆,有些八卦的问,“还有隐情?”
息泯点头,“时隔多年,即便很多东西不好查,可有些事还是掩盖不了的,比如三皇子是早产,先天体弱,而且那个与苏小宛私通的金吾卫,一直没有找到。”
雾濛濛皱了皱眉头,“所以这次二皇子被德妃找回来,是为了找皇后报仇来的?”
息泯摇头,“不知道。”
说着他嘴角又荡开了一丝浅笑,“不过,老二回来,皇后和大皇子是要坐立不安就是了。”
雾濛濛很不厚道地笑了,“那我倒是有些欢喜二皇子的回来……”
雾濛濛没想到,她才跟息泯说这话的第二天,初初一回宫的二皇子就率先上了端王府的门来。
雾濛濛本来以为会看到个光头的和尚,哪知苏伯将人领进来,她见着的是个乌如云,风流雅致的男子。
岁月仿佛并未在二皇子身上留下痕迹,也可能是佛禅经义懂的多,二皇子即便只是穿着灰扑僧袍,他身上也有一股子让人觉得很安宁的气质。
息泯对二皇子的上门似乎有颇为意外,他将人领到前院精舍楼阁里,三层高的楼阁,放眼望去,能将大半个王府都尽收眼底。
雾濛濛对二皇子有好奇,她便厚着脸皮跟着阿泯过去见客。
其实,这不太合规矩,好在息泯并不计较,总是他诸多的事,不管好的坏的,都没瞒过她。
二皇子凭栏盘腿而坐,他眉眼和当今皇帝有几分相似,五官却是更柔和一些,有一种江南水乡的雅致。
他见息泯带着自个的小王妃一起过来,微微一愣,跟着又转开目光,看着外头。
息泯拉着雾濛濛在息澈对面坐下,他抚掌让人上了茶点。
二皇子率先开口,“我在寺中多有听闻,你很不错。”
息泯在案几下的手,拉着雾濛濛的指尖揉了揉,脸上面无表情的说,“一般。”
可他脸上那种神色,哪里像是一般的。
雾濛濛一窘,她默默拿了块小点头,斯文秀气地啃了起来。
息泯注意到,顺手给她添满热茶。
二皇子手上捻着一串佛珠,他垂下眼睑,“你想做皇帝吧?”
这话一出,惊的雾濛濛一口点心呛在喉咙里,咳了几声,小脸都涨红了,息泯给她顺背心,又喂了茶水给她喝。
二皇子目光落在雾濛濛身上,瞧着两人再自然不过的动作。
他忽的道,“从前,父皇同母妃,也会这样。”
雾濛濛一顿,她抬头看二皇子,恰见他眼底晦暗难名的目光一闪而逝。
息泯没有吭声,他才不管别人如何,总是他喝蠢东西好久成了。
二皇子默默喝了一盏热茶,才缓缓开口道,“做笔交易吧。”
息泯挑眉,他并未急着问询,也没表现出急切。
二皇子捻佛珠的动作一顿,他将佛珠套在手腕上,“德妃找我回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什么,我也不打诳语。”
“多年之后,我要求师父给我剃度,师父不同意,他只说我六根未净,还有凡尘未了,我当时并不明白师父这话的意思,而今我再回京城,便懂师父的话。”
“我不欲夺嫡,可我也不能任皇后施为,我此次回京,是为洗清我母妃身上污点,还她一个清白。”
二皇子说到这里,他目光澄净地看着息泯,不带任何的权利,以及凡是污浊,“这么多年,京城已经不再适合我,还是佛门清净一些。”
息泯似乎再考虑二皇子说的话,又似乎压根就没在意。
过了好一会,他才淡淡的道,“你要与母正名,与本王何干?”
听闻这话,二皇子目光锐利,“别跟我说,你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息泯人微微往后仰,他当着二皇子的面,拿起雾濛濛的手就亲了口,无所谓的道,“有没兴趣,也不关你的事。”
二皇子皱起眉头,他似乎想没到息泯这样的油盐不进。
不过,他瞥见一直安静听着的雾濛濛,轻笑了声,“是我想差了,原来你是不关心端王妃和你自个的死活的,又或者说,老十的死,你也不关心。”
提及十皇子,息泯神色一凛,他抬头看着二皇子,重新估量起来,“你知道什么?”
二皇子云淡风轻,“我知道什么,又关你什么事?”
同样的话,他还给息泯,就让息泯皱起了眉头。
息泯思忖片刻,“当年贵妃宫中老人,不巧,本王手下恰有一个。”
息泯口中过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