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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泯眸色一深,“你刚喊我什么?”
雾濛濛愣愣道。“阿泯哪?”
息泯捏了捏软乎乎的小耳朵,“知道我为什么名泯吗?”
雾濛濛摇头,这她还真不知道。
息泯讥诮轻笑,“泯然众人矣,这就是他们对我的期望。”
雾濛濛讶然,她家殿下这么出色,哪里会泯然众人,皇帝与殿下取这样的名字,真真没好心思。
“不过,”息泯自然看出雾濛濛眼底因他而起的不忿,“本王就是喜欢他们所有人都希望本王平庸,但本王就是要比任何皇子都活的出色,叫他们无法奈何本王的模样。”
雾濛濛真心觉得殿下坏坏的也特勾人,她附和道。“对!瞎了他们的狗眼。”
息泯低笑,忍不住亲了亲一心只装了他的蠢东西,这种独属他私有物的感觉,真真的好。
司金站在门外头,拦住想进去的麾下将领,私心里,他是觉得自家殿下,不是王爷,越发有成为一代昏君的潜质。
瞧这宠的,连正事都先放一边了。
约莫两刻钟后,殿下吭声,让人进去。
司金领着众将领进去,就见雾濛濛面颊微红地正坐在王爷大腿上,那模样分明是王爷不让人下去。非的当众搂抱着。
司金侧目,他默默的从王爷身上学到一招,脸皮要厚,他甚至琢磨着一会回去,就跟媳妇厚脸皮一次。
众将领见王妃在,头都不敢抬,左偏将硬着头皮道。“王爷,就真的将徐术大将军给七皇子那边送去?”
端王冷着脸,手里却捏着雾濛濛的小手在把玩,不苟言笑地点头道,“自然,差人护送过去,务必要保证徐将军的安危。”
说来这徐术也是可怜,还没进西疆就让端王夺了手头的兵权,这一路下来,都是给软禁着,不愁吃喝,就是让人看着不准出门。
起先徐术还会在屋子里破口大骂端王,再后来,被饿了一两天后,他学乖了,不骂了,每日死气沉沉的,虽没上沙场,可人硬是让端王给养的面色红润,居然还微微的胖了。
左偏将无话可说,他挠了挠头,退了下去,跟着右偏将犹豫道,“可是徐将军在军中还有诸多旧部,王爷,这要如何处理?”
端王揉捏雾濛濛指尖的手一顿,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好一会才道,“既然这样,将军中徐将军从前旧部将领叫过来,就说本王有话要说。”
众人依次退了出去,不大一会,司金就将徐术的旧部召了过来。
这些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端王想干什么。
雾濛濛正和端王在画着什么东西,雾濛濛手里捏着小炭条,正在画,端王指尖一点,雾濛濛躲开不依,两人竟是旁若无人的在笑闹。
将徐术这些旧部晾了会,殿下才漫不经心的道,“七皇子千里迢迢远来西疆接徐术大将军,你们若是有念旧的,也可和徐术将军一起过去,本王绝不阻拦。”
这话一落,当即就有好些人立马跪下了,口中高呼,“王爷明鉴,我等是大殷将士,领的是朝廷军饷。而绝非个人恩惠,我等愿誓死保卫西疆!”
“我等愿誓死保卫西疆!”
“我等愿誓死保卫西疆!”
端王不可置否,他仿佛没听见这些人的宣誓,也好似听见了也不在意,偏着头去看雾濛濛的画。
雾濛濛眼珠子一转,察觉到他的目光,脸色小身子一侧。不给他看,那等狡黠的小模样逗的人越发好奇她到底画了什么东西。
端王挥手,“诸君的心意本王知道了,回京之后,本王定会上奏父皇,好生犒赏大军。”
他说完这话,施施然看了军师祭酒一眼。淡淡的道,“军师留下,其他人等,若是与徐术将军交情深厚的,自己过去就是,不必再来回本王。”
其他人等面色都不太好,有同军师交好的,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奈何地先出去。
整个议事厅了里,就只有雾濛濛和端王以及身形削瘦,但姿态谦和的军师祭酒。
雾濛濛瞥了眼军师手里头的羽毛扇,她又收回目光,继续画自个的画。
端王屈指轻敲桌沿,“知道本王为何单单留下你?”
军师祭酒微微一笑。“因为王爷想让下官做一件事。”
端王眉梢一扬,“哦?”
军师胸有成竹,他轻轻挥了挥羽毛扇,“王爷也知下官是聪明人,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自然省心。”
息泯点了点头,“既然知道,本王也懒得废话,事成之后,在本王麾下,自有你一席之地,不然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哪知军师摇头,“王爷麾下能人异士众多。下官这点绵薄之力怕是不能为王爷效力,不若此次西疆事了,王爷容下官卸甲归田,安想天年。”
端王冷冷地看了军师一眼,无所谓的道,“准。”
军师祭酒脸上笑意深了些许,他起身冲端王拱手行礼。“下官这就去安排。”
息泯点头,军师撩袍出去,他甫一出去,就大胆的对着议事厅门口吐了口唾沫,并骂骂咧咧的道,“狗屁王爷,我辈文人傲骨。绝不折腰!”
说完这话,昔日好友围拢上来,他怒着张脸将人拂开,直直去找徐术去了。
雾濛濛目瞪口呆,她看着那走远的军师,又看了看半点都不生意的自家王爷,困惑的问。“王爷,他这是想干什么?”
息泯捏了捏她小鼻头,“还是唤我阿泯,或者殿下也可以。”
雾濛濛从善如流,“阿泯。”
端王点头,凑到雾濛濛耳边道,“我让他去坑死老七。”
雾濛濛一想起徐术。跟着捂嘴就笑了,她眸子夹了他一眼,“殿下,真是坏透了。”
息泯眉目泛柔,“把你画给我看。”
雾濛濛跳的出来,捂着画不给他看,“不行,太羞人了,不给看。”
端王一扬下颌,满不在乎将人拽回来,抢了小人怀里的画,一展开,顿勾起了嘴角。
他意味深长地道,“果然羞人!”
却说雾濛濛画的,乃是春宫图谱,她嫌弃从前看过的避火图不好看,今个忽然心血来抄,刚跟殿下笑闹的时候,就摸了炭条来画。
她画风历来都与大殷主流丹青不同,故而这春宫图谱,她以现代的手法来画,当真就更接近真实,且她画的还是她和殿下,不是一般的羞人!
☆、第209章:两只公狐狸
徐术携旧部的到来,对七皇子而言,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七皇子出帐相迎,见着微有小肚的徐术他一愣,徐术也是,初见脸上有青肿的七皇子,好半天没吭声。
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出对端王的仇恨来,当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七皇子将徐术领进主帐,正在给煮茶的秦关鸠低头退了出来,她走路迈着小碎步,姿势竟是有些别扭不自然,好在也没人注意这些。
徐术一坐下,就将身后的军师祭酒介绍了七皇子,“殿下,这是对老臣不离不弃的白军师,白军师胸有沟壑,乃是智囊人物。”
七皇子赶紧拱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白军师,当真堪比神仙人物。”
白军师脸上笑意不变。“哪里,哪里。”
三人落坐,七皇子挥退帐中宫娥,跟着三人就嘀咕开了。
秦关鸠在帐外顿了顿,她伸手敛了下耳鬓细发,瞥了眼帐中,眸色微闪地绕过主帐后。那个位置恰能听闻帐中耳语。
她立在那,长裙翩然,乌发如墨,竟有一种飘飘仙女之感。
她正听到关键之处,不自觉往前倾身子,不想一人忽的立她身后,叫她吃了一惊。差点喊出声来。
“夫人,莫惊慌。”来人飞快捂住她的嘴巴,叫她气差点没喘上。
秦关鸠看着来人,眨了眨眼,认出这人是军中千夫长范用。
“夫人,得罪了。”范用轻轻松开秦关鸠,只觉掌心那点软唇,芳香的人心猿意马。
秦关鸠抚了抚心口,她冷冷地看着范用,离主帐远些,适才冷喝道,“你想干什么?”
范用小麦肤色的脸色带出个阳光而灿烂的浅笑,“末将看夫人在出神,以为夫人需要帮忙。”
秦关鸠拂袖愤然,“离我远点,我是七皇子的侧妃!”
范用脸上的笑意一减,他摊手往后退开几步。
秦关鸠白皙的脸上凝出寒霜来,她盯着范用,一字一句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肮脏的心思,你这样的莽夫,我见的过了!”
范用摸着腰间的长剑,抿唇不语。
秦关鸠冷笑一声,与他擦肩而过。
“殿下,对你好吗?”范用忽然发问。
秦关鸠脚步一顿,她侧目,“与你何干?”
范用转身看着秦关鸠窈窕背影道,“末将觉得夫人,应当值得最好的对待!”
听闻这话,秦关鸠讥讽地勾了勾嘴角,迈脚就走。
七皇子同徐术和白军师一直商议了整个下午,三人计定后,皆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徐术抚着肚子,哈哈大笑,“西疆边夷枯蛮死了,可到底还有一些边夷存在,殿下只需领着兵马扫荡一番,报回朝廷后,这些可都是军功!”
听闻这话,七皇子仿佛见着大把的军功等着他去捡,他微微笑道,“好说。好说,都是卫我大殷西疆,身为大殷皇子,自然义不容辞!”
白军师摇着羽毛扇,从头至尾都是一副高人淡定的模样,他摇头晃脑的道,“此时时机正好。合该七殿下成事的时候。”
徐术一拍大腿,“白军师说的对,殿下不如明个就整个大军,进西疆扫荡边夷!”
七皇子接连点头,“应如是,应如是。”
“不过,”七皇子话锋一转,“今个晚上本殿当为将军和军师接风洗尘一番!”
话落,他就朝帐外喊道,“来人,摆上酒菜,本殿要与将军和军师痛饮一番!”
这天还还没黑,日头还在西山,整个大营里就热闹了起来。最为快活的却是要数七皇子的主帐,不仅有好酒好肉,亦还有宫娥歌舞。
在尽是糙汉子的军营中,七皇子身边带着的宫娥便宛如落入狼群的羔羊,怕是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徐术原本还忌讳着与七皇子是姻亲关系,作为长辈,这样放肆,有失威仪,但七皇子自来是个会玩的,白军师也好似并不忌讳,几杯酒下肚,多日来在端王处受的憋屈涌上来,悉数都化为汩汩放纵的欲望。
本是妖娆起舞的宫娥,硬是被人拽着拖着。徐术等人随意闯进个没人的帐子就行事荒唐起来。
七皇子身边坐的自然是低眉顺眼的秦关鸠,他今晚上喝的多,宴席散了后,醉醺醺地拉着秦关鸠颠倒凤鸾了一场。
等到月上中天,秦关鸠从七皇子主帐出来,已经是脚软无力的,脖颈间还尽是淤青红肿。发髻不整,粉唇通红,明显被蹂躏狠了的模样。
她只觉全身又冷又疼,眼前也是看不清回帐的路,冷不丁脚下踩空,整个人就往前扑。
“夫人,小心。”
这一跤终是没有摔出去,秦关鸠被人接住了。
她睁眼,就看见范用那张微黑的脸,年轻人朝气蓬勃,又最是身强力壮的时候,那一股子阳刚的气息直蹿秦关鸠鼻间,叫她四肢越发的软。
“夫人,这是要去哪?”范用单手搂着秦关鸠,脚步一侧,就将两人的身影隐入暗影之中,没人看得见。
秦关鸠定了定神,她趴在范用怀里,嗅到那股子灼热的温暖,一时之间心头竟生出几分的眷恋来。
范用似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