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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看右看,觉得殿下俊的简直毫无死角,心念一动,她偷偷摸摸地凑上去亲了他唇珠一下。
殿下睁眼。狭长的深邃凤眼有瞬间的恍惚,乌黑长发纠纠缠缠,就给他眉目带起鲜少的呆愣。
不过也就一瞬间,他闭眼再睁眼,整个人就清醒了,眸色黑沉锐利,长眉冷厉逼人。就又是那个淡漠不苟言笑的殿下。
雾濛濛觉得可惜,殿下刚睡醒的模样,她都没看够来着。
“殿下,新年好!”她扑腾到他身上,弯着眸子,面颊梨涡隐约现,欢快的道。
被子下面的小脚丫子还去蹭殿下的大脚。奈何她太矮了,只蹭到殿下的腿肚。
殿下眉目柔和下来,他单手搂着他,长腿一弯,大脚就包着她的小嫩脚。
“早。”他亲了她眼尾一下,低声道。
新年第一天,务必要开心哇。第一年才都会顺遂安康。
雾濛濛和殿下分别穿衣起床,两人又一同用了早膳,跟着雾濛濛就问,“殿下,我们今年去哪玩吧?”
殿下看了她一眼,“你想去哪玩?”
如果是在京城,他大婚之后,少不得要往皇宫里去走动一番,如今在西疆,却是免了那些繁文缛节。
雾濛濛看了看外面皑皑白雪,突发奇想,“殿下,我们去爬雪山吧,听说在雪地里品茗手谈是为雅事一桩。”
雪地里品茗手谈?
殿下其实不想出去受这罪。他宁可拉着蠢东西在床榻上厮混几天,但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不忍拂她意,便点头应允,“让司金去准备,一会出发。”
雾濛濛欢呼一声,跟着就去找司金和司火。
最后出门。就只有四人外加一只半大的狐狸,这狐狸自然是雾濛濛从前捡回来的那只,没几个月过去,它就长的这么大了,四肢爪子是黑毛的,背脊的毛也有点点泛黑,其他地方则是雪白的毛色。
雾濛濛看久了,也不觉得难看,反倒是殿下时常嫌弃它丑。
说来也怪的很,那小狐狸平时都是司金在照料,雾濛濛偶尔才看顾它一回,可它就是认雾濛濛,谁都不亲近,只亲近雾濛濛。
便是在司金面前,它都高傲地不行,理也不理他,但一见雾濛濛,它就能从狐狸变成谄媚的狗!
好在它怕殿下,只要殿下在,它就绝不会靠拢雾濛濛,本能的觉得殿下不好惹。
四人一狐狸还没出城。就遭到城中百姓的拥护,从县衙到城门口,雾濛濛怀里已经抱了很多零嘴吃食,尽是百姓送的。
椑木城里,如今就没人不认识大殷九皇子还有小九皇子妃。
雾濛濛挑选了一些让司火帮她拿,其他的她一会摸个出来啃,顺带还喂小狐狸一点。
西疆的冬天很长,积雪要到三四月才会有消融的迹象。
殿下寻了个稍微平坦的开阔高地,司金和司火将煮茶和手谈的器具摆出来,地上的雪也没扫,就那么摆上头。
司火倒是清扫了一小块空地出来生火煮茶。
煮茶的水,直接拢干净的雪来化开,茶则是单纯的腊梅花茶,跟着殿下朝雾濛濛招手,两人对面一人执一子,对弈开了。
雾濛濛就是个臭棋篓子,她在麓山女院的时候,手谈最后也只得了个乙等成绩。
而殿下,显然是个中好手。
雾濛濛压根就没撑过两刻钟,还在殿下故意放水之下,她就输的片甲不留,棋盘上让殿下杀的丢盔弃甲。
她沮丧着小脸,挪了挪屁股底下冷冰冰的雪,眼巴巴的道,“殿下,我能不下了吗?”
殿下长眉一挑,“是谁说雪地里品茗手谈是雅事的?”
雾濛濛觉得自己纯粹是活受罪,这高地上风嗖嗖的,冷不说,她下棋又臭,都赢不了殿下。
司火那头煮好茶,雾濛濛便殷勤地给殿下殿下端了一盏,她手捧热气腾腾的茶水,这才觉得活络过来。
殿下也觉得和雾濛濛下棋太欺负人了些,便唤司火,“司火来,手谈一局。”
司火娇笑了声,将煮茶的活计丢给司金,身姿摇曳地在殿下对面盘腿坐下,当真对弈开了。
☆、第205章:本殿只喜欢啃一条蠢鱼
殿下等人正在行风雅之事时,京城里七皇子府,七皇子也正与秦关鸠行风流之事。
青天白日的,大年初一,他就搂着人在书房窗边作弄开了。
大冷天的,他故意不关窗,生怕没人看见,将秦关鸠脱了上衣,下面裙子一撩开就欺了上去。
秦关鸠抓着窗棱,面色潮红,可手臂上已经冷出了鸡皮疙瘩,她嘤嘤破碎的口申口今,还有这种大白天带来的刺激,都叫七皇子亢奋不已。
两刻钟完事,他低低吼了声,动作大了起来,跟着就完事了。
秦关鸠刚喊出一半的娇喘,另一半还在舌尖没吐出来,七皇子就退了出去,让秦关鸠上不上下不下的,她只得皱着压下才刚刚而起的欲望。
她瞥了眼七皇子身下丑陋之物,越发觉得空泛和不满足。
她的身子,已经在七皇子那些奇淫巧具的调教下,单单是七皇子那玩意,根本解不了旷。
不过,她弯腰拢起衣裳,又拿了细棉布,跪下身给七皇子清理已经耷拉的小虫子。
七皇子摸着她长发,微微眯眼,好一会才道,“凭甚老九能率先封王?如今他手下的那十万精兵,还不是徐术的,可恨徐术那匹夫无用。”
秦关鸠眸色微闪,她给七皇子清理干净之后,又动作温顺地给他理好衣裳,随后才是整理自己的裙子。
七皇子盯着秦关鸠,见她脸沿安宁,可透出的麻木叫人不喜。
他伸手掐着她下颌,低声问,“怎的,听说你心上人如今封王了,是不是想上赶着舔他脚啊?”
秦关鸠微微蹙眉,她垂着眼睑开口道,“殿下,勿须这样试探臣妾,殿下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臣妾恨那对狗男女!”
七皇子低声笑了,他指腹摩挲了下她下颌,“恨就对了,恨的越深,报复的时候就越爽快。”
秦关鸠抿了抿嘴角,“殿下,可还记得您说过的,要帮臣妾手刃他们?”
七皇子眯眼看她,“自然记得。”
秦关鸠忽的笑靥如花,“殿下可是想去西疆建功立业?”
七皇子神色一整,他盯着秦关鸠不说话。
秦关鸠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七皇子的手背,“臣妾帮您,皇子妃的母族帮不了您的,臣妾帮您。”
七皇子面无表情。
秦关鸠又说,“不过臣妾希望殿下去西疆之时,务必带上臣妾一道!”
七皇子思忖片刻,他勾唇一笑,低头亲了秦关鸠嘴巴一下,“乖,本殿若能去西疆,抢了老九的军功,自然会带上你,你可知老九将他的皇子妃也是带去了的,两人还在西疆大婚了,如今怕是你侬我侬好不惬意。”
秦关鸠眼底就迸裂出刻骨铭心的仇恨来,她在七皇子面前毫不掩饰,直接咬牙切齿的道,“臣妾恨他们,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很好,”七皇子虚虚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呢喃道,“本殿,自然也是能满足你的。”
第二日,身为七皇子侧妃的秦关鸠进宫了,她直接去了凤坤宫求见皇后。
皇后起先不见,结果秦关鸠就在宫门外跪了半天,我见犹怜好不可怜,逼的皇后不得不见。
也不知秦关鸠与皇后说了什么,只是她离开凤坤宫后,凤坤宫殿中传出一声摔杯盏的声音。
又几日,德妃也是在皇帝面前时时念及徐术骠骑大将军的好来,跟着就是七皇子妃进宫,求到皇帝面前,只言,“西疆冰天雪地,家父年事已高,怕是要不好,求圣人看在家父戎马一生为朝廷的份上,让人将家父接回京来。”
于此同时,七皇子也跪在皇帝面前,无论如何七皇子妃乃是他的正妃,如今皇子妃母族遭遇不幸,他这作为夫君的又岂能不闻不问。
这等重情重义,倒叫皇帝刮目相看。
加之,皇后无意一句,这等隆冬,皇九子一人在西疆,又是过年,怪冷清的,有个人去看看他也好。
跟着,皇帝大手一挥,点齐一万人马,让七皇子速去西疆,将徐术带回来。
七皇子领了命,都等不及过了十五,就匆匆踏上了西疆的路途。
他如约带上了秦关鸠,被留在府中的七皇子妃如何气愤,暂且不提,只这一路,一出京,没人管束,身边又有娇美在侧,七皇子像是去了束缚的野兽,没日没夜的拉着秦关鸠在马车里厮混。
他并不避讳,也不怕人晓得,那等胡闹的动静时常传出去,让整军的人都晓得。
对七皇子要来西疆的事,几乎在皇帝同意的第二天,殿下就收到了京城那边的飞鸽传书。
彼时他正和雾濛濛在冰湖上钓鱼,专门让人凿了冰洞,然后丢饵儿下去,一会就有鱼儿上钩。
雾濛濛玩的正高兴,她钓鱼技术不行,分明看着鱼都咬饵儿了,可一收线,将鱼提出水面,都能让上钩的鱼跑了。
顺带还溅她一身的水花。
要不是殿下眼疾手快,她非得一身都给溅湿了不可。
她气闷地嘟着嘴,非的自个钓,也不要殿下出手,只说是亲自钓,一会回去再亲自弄清蒸鱼给殿下用。
总是她的心意,殿下也就由她,她高兴就好。
雾濛濛这头好不容易在司火的帮助下,扯起来一条肥美的鱼,她拖着鱼,跑殿下跟前,扬了扬还在冰面上蹦跶的鱼跟殿下道,“殿下,看,我钓起来了,我们今晚上就吃它如何?”
殿下默默收起指尖的密信,看那鱼还在蹦跶,脚尖一踢,活蹦乱跳的鱼立马就晕死过去,“可以。”
雾濛濛将鱼给司金收好,她瞅着殿下神色有异,便将冷冰冰的手塞他大手里问,“可是京城有事?”
“嗯,”殿下应了声,牵着她就往回走,“老七要来了。”
雾濛濛起先还没明白,不过一转念,她恍然大悟,接着就愤慨的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啊,边夷都打退了,就来抢殿下的军功,枯蛮没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来着,不要脸!”
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见雾濛濛这样为他愤愤不平,殿下本就无所谓的心窝倒觉得暖起来,他搓了搓她的手戏谑道,“所以,那要怎么办?”
雾濛濛偏头想了想,“咱们出城堵他,然后套麻袋打蒙棍怎么样?”
殿下失笑,觉的这蠢东西怎这般可爱,不过他竟跟着附和道,“好,就这么干!”
雾濛濛兴奋了,她眸子亮晶晶的,“打他鼻青脸肿,不敢来和殿下抢!”
司金和司火提着鱼过来,殿下侧目就吩咐道,“老七要来西疆抢军功来了,等他要进城的时候,多准备一下,皇子妃要去打蒙棍。”
听闻这话,司金抹了把脸,总觉得他家殿下总有一天要成为色令智昏的昏君!
司火横了司金一眼,咯咯地笑了,还唯恐天下不乱的道,“这法子好,这次西疆事了之后,就可以让春娘混进七皇子府,她自个的仇也该报了。”
雾濛濛还记得春娘,司火楼子里的花魁,她从前就觉得这春娘和七皇子之间多有故事,不想竟是有仇的。
雾濛濛好奇,“春娘和七皇子有仇啊?”
司火点头,“家破人亡之仇,春娘可等了有些年了。”
对这等事,殿下过问的并不多,他直接跟司火道,“你安排了就是。”
司火笑意盈盈地应了。
一行人满载而归,一回县衙,雾濛濛就指挥下人将鱼开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