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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濛濛回头,气的眼圈都红了,连同整个心肝都在疼!
“我要弄死他!”她朝司火吼道。
司火微怔,她下意识的脚尖一缩,吴德瞅准机会,连爬带滚地跑出了帐子。
雾濛濛恨恨磨牙,她收了银针,一个人坐到一边扭头生闷气!
司火低笑了声,她好似并不在意,她朝雾濛濛走过去,挤了挤她,翘臀一挪,就与同挨肩并股的坐下。
“生甚气?为那畜牲气坏了身子,殿下还不得一剑砍死大爷。”司火用肩去撞她。
雾濛濛不防,她那小身板当即被司火撞的差点没扑到在地上。
雾濛濛爬起来没好气的道,“谁说我气的他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废了他?他们……他们那样坏,都是活该!”
司火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你都在殿下身边多少年了,还不晓得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我每年在楼子里,形形色色见得多了,你要习以为常。”
雾濛濛其实晓得这些道理,不过她只要一想到刚才差点让吴德将司火带走,她就心头发慌。
“好了,没事了,休息一会,约莫过会殿下就来了。”司火头挨过来蹭了她一下。
雾濛濛不太开心地应了声,她挨紧司火,想了想还扒着她手臂,生怕一会她要眯睡过去了,再来个像吴德那样龌蹉的。
司火低笑一声,任她双手像壁虎一样扒着自己。
时至半夜,雾濛濛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睁眼,就见殿下正蹲在她面前,还伸手拍了拍她小脸。
她眨了眼,小声喊了句,“殿下?”
殿下长眉一挑,“你这蠢东西要敢说不认识本殿,本殿现在就掐死你!”
雾濛濛摇头,她手臂一伸,搂住殿下的脖子,心头终于泛起委屈来,“殿下,你怎的才来啊?那些人可坏了,他们还想对司火图谋不轨!”
殿下抱着人起身,像搂小孩一样的姿势,单手托着她小屁股,她幼细的两条腿缠在殿下腰身上,嘟嘟囔囔地跟他告状。
“特别是那个叫吴德的,一定要废了他,让他断子绝孙!”雾濛濛最恨这人。
殿下几不可闻地应了声,另一手则提着明晃晃的长剑。
雾濛濛往四下看了看,她见司火已经在司金怀里,她才松了口气。
此时,主帐中响起一声爆喝,“兀那小儿,你敢烧我营帐?”
徐术提着白虎偃月刀出来,他铜铃大眼一瞪,挥着大刀就朝殿下砍来。
殿下薄唇一紧,低声问雾濛濛,“怕?”
雾濛濛摇头,她紧紧抱住殿下脖子,恨不得跟他连为一体。
殿下让她这样主动的勤亲近取悦了,他嗓音醇厚地低笑了声,右手抬剑格挡。
铿锵声响,噼里啪啦,雾濛濛死死闭着眼睛,其实她怕急了,但她不敢尖叫,也不敢乱动,只得整个人像膏药一样贴殿下身上,随着殿下的动作而动。
殿下并不与徐术纠缠,他见徐术的营帐被烧地差不多了,他长剑猛地插地,剑尖再次挑起,顿漫天泥土缤纷而落。
殿下再是脚尖一点,玄色衣袍在夜空中划过猎猎的声响,长剑逼开徐术,抱着雾濛濛扬长而去!
雾濛濛还记恨着吴德,她嘀咕了句,“那个吴德呢?”
殿下收剑,拍了拍她后脑勺,“司火的仇,司金会报,你管那多作甚?”
雾濛濛一想也是,不然,司金这么大男人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她笑眯眯地抱着殿下,用自己的小脸去蹭他,“殿下,特意来救我的吗?”
殿下看了她一眼,一巴掌扇在她小屁股上,“雾濛濛,你说你脑子怎长的?不都提醒过你了,还让人给捉了,莫不是要本殿将你栓腰上,走哪都带着不成?”
雾濛濛微窘,她小声的道,“栓腰上也成啊……”
“嗯?”殿下尾音拉长。
雾濛濛连忙改口,“我以后会小心的,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殿下点头,不过他也晓得这事怪不得她,毕竟是他故意透露给徐术,引鱼上钩的,可以说,雾濛濛还是给连累的。
不过,这其中门道,殿下才懒得给她解释,蠢东西还是蠢点更招人喜欢,他心头有数就好。
雾濛濛和殿下才回主帐,两人洗漱了一番,脱了外衫,刚相拥着准备安置。
帐外就有将士在回禀,“启禀殿下,徐术那边打过来了!”
雾濛濛一惊,真真觉得徐术这老匹夫好厚的脸皮。
殿下摸了她披散的发丝一把,轻描淡写的道,“来了多少人?”
帐外将士回,“徐军一半的兵力。”
殿下冷笑一声,复又穿上衣裳,提着剑转头问雾濛濛,“要不要一起去?”
雾濛濛忙不迭点头,她才不一个人呆着,要徐术是调虎离山,转过头来又来捉她怎么办?
是以,她三两下穿好衣裳,将头发一捆,扭成个花苞,拉着殿下的袖子就出帐了。
军营里,灯火通明。
此厢犹如两军对垒一般,殿下的人是一方,另一方赫然是提着白虎偃月刀的徐术,他衣衫不整,额头上还有一团黑色的脏污。
殿下双手环胸,分花拂柳的出来,他站徐术面前,一句话都没说,那股子居高临下的气势就将徐术生生比了下去。
“徐术,你这是要造反不成?”殿下头一句话就给徐术盖了个抄九族的大帽子。
徐术愣是被殿下喝的一下没发应过来。
殿下目若鹰隼地将徐术身后的人环视了圈,他勾起薄唇冷冷的道,“你们也都要跟着徐家谋反?西疆边夷未除,你们这一出京城,倒是想自立为王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让殿下这话问的静若寒蝉,平时没觉得,目下殿下这样一说,再想想谋反的后果,顿有人变了脸色。
徐术猛地反应过来,他大喝一声,“殿下误会,刚深夜有贼闯进老臣营中,还胆大包天地烧了老臣营帐,老臣只是捉贼。”
闻言,殿下冷笑连连,他看着徐术的目光,淡漠的叫人莫名害怕。
☆、第193章:滚,大爷被马骑废了
雾濛濛从未见过殿下这样的神色,眸光冷若浮冰,唇色浅淡似碎雪,他双手背剪身后,睥睨着徐术,叫人莫名就生出胆怯来!
但徐术好歹是征战沙场的老将,他很快反应过来,脑子里念头急转,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可其它人就没有这样的定力,特别是殿下那声谋反的威吓,胆小的可不就心生退意了。
殿下倨傲,“所以徐将军以为这都是误会?”
说实话徐术其实想杀了九皇子的心都有了,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将打落的牙齿往肚里咽,还得憋起笑脸道,“是老臣莽撞,扰了殿下安息,还望殿下恕罪!”
殿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好一会才挥袖道,“哼,本殿自然可以恕罪,但徐将军这样冲动,本殿十分怀疑徐将军统领大军的能力!”
听闻这话,徐术心头有瞬间的不安,不过他想着自己几十年来的骠骑大将军身份,便道,“老臣功勋那都是一兵一卒打下来的,便是圣人也是承认的,殿下这样说,莫不是连圣人的话也要置啄?”
殿下这瞬间唇边的笑意越发古怪,他看着徐术,转身走了几步,倏地回身,就冷喝道,“来人,给本殿拿下徐术!”
话音未落,殿下的人马刀剑出鞘,哗啦就将徐术几名重要的将领给团团围住了。
并还戒备的与徐术的兵马对峙起来。
徐术捏紧了手头的白虎偃月刀,他胸口起伏,压下心头的怒意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殿下面容冷若冰霜,“徐术身为副将,竟敢以下犯上,对本殿不敬,且大战在即,副将不听主将调令,处处冲动行事,这是将我大殷将士的性命不当性命!”
殿下说的掷地有声,他还十分痛恨地盯着徐术,“本殿,身为息氏皇族,便绝对不允许此等草菅人命的行径。”
“是以,本殿以主将身份,罢黜徐术副将之责,西征大军,由本殿统帅负责!”
这最后的一句话才是殿下想说的!
话到这份上,徐术终于不再忍了,他一挥手头的白虎偃月刀,怒喝道,“息泯小儿,你不就是觊觎老夫帐下之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殿下以一种看蠢货的目光看着徐术,他微微一勾嘴角,“本殿真怀疑,你这骠骑大将军的身份,多半是拍父皇的马屁得来的吧?”
武将最是受不得这种侮辱,徐术当即喝道,“兀那小儿,你欺人太甚!”
跟着,他居然真要同殿下动手。
殿下神色一整,他宽袖一扬,将身边的雾濛濛推到身后远远的,随后长剑出鞘,宛若惊虹赤练。
“铛”的就和徐术的白虎偃月刀架在了一起。
殿下冷笑一声,还有余力喊,“徐术造反,你们都要跟着他反不成?”
又是谋反的罪责,将要蠢蠢欲动的徐家兵众给压了下去,所有人都不敢动。
军营中央,只见殿下和徐术你来我往地缠斗在一起。
雾濛濛机灵,她扯了扯司金的袖子,给他使了眼色,司金也是反应快的,他在左右偏将耳边嘀咕了几句。
就听左右偏将拔刀高呼,“徐术谋逆,殿下必杀之,你们其他人还束手就擒!”
他们喊还不算,营中其他的小兵齐齐喊出声来,声势震天,颇有气势。
左右偏将速度也快,但凡见徐术手下收了刀的,就都先捆起来,还差了大部分的人往徐术军营去。
无一例外,所有的人都高呼,“徐术谋逆,殿下必杀之。”
其实大部分的普通小兵都是懵圈的,不知道九皇子和徐术之间的纠葛,往常都是上峰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以,此时殿下这边的兵这样一喊,徐术军营中的剩余的兵众,吓的手头的刀枪都丢了,赶紧趴地上头上。
毕竟,谋逆这种事,不是谁都干的了的。
正与殿下缠斗的徐术被气的气血翻涌,他手腕力道一松,殿下转身一脚,就将他踹出两丈远。
殿下手挽剑花,威风凛凛,那张俊美无双的侧脸,在灯火之下,越发的惑人心神。
寒芒点点的剑尖直指徐术,殿下道,“徐术,你还有甚话可说?对本殿的决定有何异议?”
徐术看了眼悉数被捉的麾下将领,还有已经被占据的营中,他仰天长叹一声,“老夫不服,老夫不服!”
他说着,噗的一声就喷出口鲜血来。
竟是让殿下给气的吐血了。
殿下轻松写意地收了剑,“本殿念在你是一朝元老,你的性命本殿给父皇留着,可此次西征大军,本殿是绝不会给你!”
徐术怨毒地盯着殿下,他嘴皮上还沾着血,他忽的哈哈大笑起来,“老夫等着你兵败如山倒的那一天,大殷迟早要断送再你这乳臭小儿手里!”
殿下不以为然,连秦竹笙都能西疆大捷,更何况此次是他来的西疆!
他收剑下令,“将徐术带下去,差人看着,不得亏待了!”
“得令!”这事司金亲自去办。
徐术身手了得,司金便上前三两下将徐术的手脚卸了,还用捆过司火的那种铁链子绑了徐术,跟着才让人拖下去。
至于其他的将领,殿下冷眼一扫,轻描淡写的道,“同样看管起来。”
而捉雾濛濛和司火的吴德,殿下却是单独留了下来,他瞥了司金一眼,“人交给你了。”
司金冷笑一声,很不善地朝吴德走去,“殿下放心,属下定然会好生招待,绝不会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