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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殿下给雾濛濛绾髻插簪,那也是折腰了的。
礼落成后,雾濛濛才不管旁人怎么看待,她欢喜地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悄悄地伸出根手指头去勾殿下的小指。
甫一碰触到,殿下手微微一侧,挪开了来。
雾濛濛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以为然,锲而不舍地又探过去。
这一下,殿下没再甩开她,而是任她勾着自个的小指头。
雾濛濛心里偷着乐,碎玉过来喊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却是女客那边需要她过去露个脸。
雾濛濛颇为有些依依不舍地跟殿下分开,毕竟殿下也要帮着他招呼男宾来着。
女客那边。多是熟识的京城高门夫人和姑娘,且大多还在枫林晚推拿过的。
像顾梅这种,对雾濛濛就十分真心和热络,也有其他的夫人也是愿意同她交好。
可到底还是有那等不待见她的,毕竟她雾濛濛也不是白花花的银子,是个人都会喜欢。
雾濛濛随口应付着。不大一会就有婢女来回禀,只说是宫里来了消息。
雾濛濛还没来得及过去,宫里头的红衣太监已经走了进来,并当着各家夫人和姑娘的面扯着嗓子道
“皇后娘娘口谕,今有淑女雾氏,贤良淑德。温婉大气,今日及笄,本宫甚感欢喜,特赐如意金簪一副,玉如意一柄,南海明珠耳铛一对”
却是皇后亲自赐下礼来。
雾濛濛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谢了礼,随后接过玉如意等物,转身又给碎玉。
碎玉机灵,从袖子里摸出红封塞给红衣太监,“公公前头吃盏酒再走也不迟。”
那红衣太监也聪明,他笑着应了,还说,“正巧了,圣人听闻今个是雾姑娘的大日子,前头也赐了东西,杂家也正好要一并过去。”
雾濛濛无甚感觉,可旁人就吃惊了,除了皇族中的姑娘及笄,也没再听说哪个普通的姑娘及笄,皇帝和皇后同时赐下礼的。
雾濛濛本不是那等好炫耀的,但有夫人开口说,“既是皇后赐下的,不若雾姑娘摆上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雾濛濛不好回绝,便当真让碎玉将那几样东西都摆出来。
过了会。前头殿下那边又摆了几件御赐的物件过来,雾濛濛干脆一起摆那。
可谁想,雾濛濛不过就转身喝口茶的功夫,她只听的一声惊呼,再回头,就见皇后赐的那柄玉如意摔在地上。顿时就断成几截!
众人大惊,其中有一年约十二三的小姑娘面色煞白,她不断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撞的”
雾濛濛拧眉,那小姑娘她并不认识,可她认得小姑娘左手边半步之遥的那个人秦关鸠!
察觉到雾濛濛的视线,秦关鸠微微抬头,她面容苍白无色,人越发清减的厉害,平白给她添了几分的娇弱之感。
雾濛濛走过去,声无波澜的道,“你且说说,是如何一回事?”
那小姑娘脸上还挂着泪,她畏惧地看了雾濛濛一眼,一五一十的道,“我刚才看的时候,有人在背后踩了我裙摆一下。然后我才没稳住,栽倒出去的。”
“雾姑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小姑娘急的又快哭了,毕竟那可是皇后赐的玉如意,一个不好。她还要连累家人。
雾濛濛点头,她侧头对碎玉道,“碎玉,带这位姑娘下去换条裙子,既是被人踩踏了裙摆,自然裙摆上还留有脚印。小心拓印下来,一对比,就知到底谁才是故意的。”
碎玉冷着脸应声,“是!”
跟着,她带着那位小姑娘下去了。
雾濛濛含笑看了圈,“不好意思,让诸位笑话了,脚印拓印下来之前,濛濛还望各位都能在这厅里。”
有通情达理的,自然附和应声。
也有不愿意的,当即就呛声道,“凭什么?打碎玉如意的又不是我等。为何不能出厅了?”
雾濛濛从头至尾,脸上的笑意就没变过,她弯着眸子,小脸天真又单纯,“因为啊,你们谁要出去了,我就怀疑谁!”
这话一落,谁都不敢再吭声了。
雾濛濛的目光从秦关鸠身上划过,她忽的就问,“七皇子的妙侧妃,我好像没给你发帖子来着?”
秦关鸠被七皇子纳为侧妃后,七皇子也不知是何种心思,竟给她赐了个妙字,这种字眼,一听就不是正经的,故而秦关鸠最恨别人这样喊她!
不过此时,秦关鸠既是不笑,也不恼,她微微低着头道,“雾姑娘是没有给帖子,我是跟着七殿下来的。”
雾濛濛一扬下颌,不依不饶的道,“我一会倒要问问七殿下,我的及笄礼,带个侧妃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秦关鸠脸色一变,雾濛濛专挑她痛脚踩,还十二分的用力。
“雾姑娘,莫欺人太甚!”好一会,她才咬着牙道。
雾濛濛哼了声,京城人都晓得她从前和秦关鸠不合,所以她这会才懒得给她好脸色。
“欺人?你一个侧妃,是个什么玩意,凭什么值得我来欺?”雾濛濛出人意料的强势,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还要说,那玉如意就是你踩的人家小姑娘裙摆才摔了的!”
秦关鸠几乎摇摇欲坠,她身后的小宫娥扶着她。
雾濛濛不用想都晓得是秦关鸠故意膈应她的
☆、第185章:息小泯头一次煎鱼
七皇子那边,人自然是没过来的,可是却让人带了话过来。
旁的没多说,只有一句,“不是个玩意的东西,随意雾姑娘处置。”
听了这话,秦关鸠当场就要晕死过去。
雾濛濛冷笑一声,“妙侧妃可别晕了,一会我该找不着凶手了。”
她话音才落,碎玉那边就很利索的将拓印下的鞋印子拿了过来,雾濛濛瞄了一眼,淡淡的道,“不若,就从妙侧妃的绣鞋开始比对吧。”
随后她顿了顿,又道,“我自来都相信清着自清,浊者自浊。”
秦关鸠抓紧了身边的小宫娥,她缩了缩脚,“雾濛濛,你不能这样做,我好歹也是七皇子的侧妃,正正经经的侧妃!”
雾濛濛哂笑,“妙侧妃,你怕是忘了自个怎么进的七皇子府吧?”
话落,雾濛濛懒得再费口舌,她一挥手,碎玉自然领着几个宫娥按着死活不依的秦关鸠,当场没给她脸面地脱了她绣鞋,与拓印下来的痕迹一比对,果然密合严实,一模一样!
碎玉将绣鞋砸在秦关鸠身上,跟雾濛濛道,“回禀姑娘,正是妙侧妃踩踏的别人裙摆,推的人,才打碎了玉如意。”
雾濛濛冷然地看着秦关鸠,“妙侧妃,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秦关鸠被小宫娥从地上扶起来,她很是狼狈,怨毒地盯着雾濛濛,“雾濛濛,是我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能做多久的九皇子妃,你不过是捡我不要的罢了,我看着你也被他抛弃的那一天。”
雾濛濛一直觉得,她和殿下之间的感情,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要同旁人解释。
是以,她轻蔑一笑,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视秦关鸠,“放心,殿下要是真要抛弃我,我一定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不过怕就怕,你一辈子都等不到那一天!”
秦关鸠只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雾濛濛才好,可她也晓得如今的雾濛濛根本不是她能动的。
雾濛濛看着那几截玉如意,命人包起来,随后道,“给七皇子妃送去,连同妙侧妃一起,就说,管教侧妃这种事,我觉得还是由皇子妃来做的比较好。”
碎玉领命,秦关鸠还想说什么,她一拿帕子堵了她的嘴巴,命人将之毫不留情面地拖出去。
有了解七皇子妃的夫人怜悯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秦关鸠。
七皇子妃,那可是骠骑大将军之女,可是真真会拳脚功夫的,且又最是嫉恶如仇,还很善妒。
总归,秦关鸠不会有好日子过就是了。
雾濛濛环视一圈,她含笑道,“让诸位看笑话,请诸位随意。”
见识了她这一番手段,京城各家夫人都重新对雾濛濛考量了起来,毕竟从前大家都以为,她只是靠着九皇子才有今日罢了。
可不曾想,这位不动声色,可也是个厉害的主。
下午时分,雾濛濛累着了,她在荷华院歇了歇。
宾客走了大半,还有一些没走的,都是私下里同殿下关系好的。
雾濛濛正在挨个拆礼物,有些有意思的她就留着,没意思的就让碎玉扔库房。
正拆的兴致勃勃间,赤淡忽然进来道,“姑娘,凤四姑娘来了,就在府外!”
雾濛濛一愣,跟着扔下手里的裁纸刀,提着裙摆就往门外跑。
皇子府外,一辆平头黑漆马车停在偏门边,车轮风尘仆仆,连靠在车辕的上的马夫都是满脸疲惫。
雾濛濛冲过去一撩帘子,“四……”
她才喊出一个字,瞬间睁大睁大了眸子!
马车里,明显是凤鸾的姑娘正将个男子按在身下,听到她的声音,两人转头过来,雾濛濛才发现,那在凤鸾身下的不是别人,正是秦竹笙!
哎哟喂,简直被闪瞎眼里!
雾濛濛一把放下帘子,飞快地往后退。
她揉了揉脸,跟自己嘀咕道,“没看到,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一刻钟后,凤鸾下马车站雾濛濛身后,她轻咳一声,“濛濛……”
雾濛濛赶紧跳开,离她远远的,往她身后一张望,没见着秦竹笙,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她仔仔细细地盯着凤鸾的脸,见她唇珠好像有一点嫣红,遂不怀好意地撞了她一下,“成了啊?”
凤鸾心虚地看了眼马车,将雾濛濛拉到一边,小声道,“没有,刚才是我强迫六表哥的。”
雾濛濛简直想给这姑娘颁个史上最有勇气的奖章。
不过,雾濛濛道,“秦竹笙他一个大男人,你当真以为你能强迫得了他,他要不愿意,分分钟将人撕开了。”
凤鸾叹息一声,“六表哥他是不愿意伤了我,而且大小就啥事都没拒绝过我,我挺讨厌他这点的。”
雾濛濛跟着点头,“不过,你怎的突然回来了?”
凤鸾白了她一眼,“还不是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说什么要提及行及笄,我说你就那样迫不及待想将自己嫁出去不成?我一收到你的信就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了。”
说完,她又道,“礼物稍后,还在路上,你再多等两天。”
雾濛濛笑眯眯扑过去抱了凤鸾一下,“我就晓得四鸾最好啦。”
凤鸾将她扯下来,“好了,人也见了,我要去跟六表哥培养感情,最近你别见他啊,我要努力让六表哥喜欢我。”
雾濛濛哪里有不应的,她跟凤鸾挥手,“我知道了。”
眼见凤鸾一步一步走向马车,雾濛濛心头略微不安,她忍不住喊了声,“四鸾……”
凤鸾回头,雾濛濛小跑过去,拉着她手,“别跟自己过不去,顺其自然,切莫苦着自个了啊。”
凤鸾懂她的意思,她微微敛眸,“我晓得。”
沉默了会,她又道,“你应该知道的,六表哥不会舍得伤着我的。”
雾濛濛见她进了马车,随后车夫挥着马鞭,缓缓离去,从头至尾,她都没再见到秦竹笙,也不晓得这两人在马车里如何了。
其实,有时候,舍不得伤人,才最是伤人。
可惜这句话,雾濛濛却是没有机会再跟凤鸾说了。
当天晚上,雾濛濛将这事当八卦一样跟殿下说,她一手撑在殿下胸口,一手托着小下巴,一双白嫩的小脚丫子还屈着一晃一晃的。
殿下的目光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