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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殿下伸手,为她理开额头碎发,“我想知道。”
雾濛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是忽然不敢看殿下了,她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泯殿下耐心十足,总是都泡在暖汤里,也不害怕冷着她。
“濛濛,我想知道……”兴许他这一次见她之后,在这具身体里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他坚定的想知道。
雾濛濛并不知道泯殿下的不安,她低着头,瞅着水波盎然的暖池水,鼻尖嗅到淡淡的硫磺味,好半天才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小声的道,“喜欢的……”
不然,她何以那般不待见秦关鸠,又为何会任他对她搂搂抱抱,她在男女之情上是有些迟钝,可也不是白痴,用排除法猜,也早猜出来是喜欢上殿下了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事,她就当真不知道了。
总是不懂情爱的时候,就已经率先品尝了情爱的酸涩。
泯殿下脸上渐渐浮起三月初春一样暖人的浅笑,他眸色深邃一如满是繁星的夜空,纯粹清冽,但又坦坦荡荡的将自己的感情宣之在脸上。
“恩,我也喜欢濛濛,很喜欢很喜欢……”他低声说着,到底心悸到忍不住,像前迈了半步,将人拽进怀里抱住,“息泯很喜欢雾濛濛……”
雾濛濛懵圈了,她小脸靠在殿下光裸的胸口,感受到一股子不同于自己身上的柔软和灼热的滚烫,还有不容忽视的有力心跳。
她伸手去推殿下,结果入手也是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她像被开水烫了一下,猛地缩回手。
带着不知所措的慌乱道,“殿下,殿下,你先放开我……”
更为重要的是,她初初隆起的胸口也被挨蹭挤着,她疼的慌!
泯殿下依言松开她,但大手还放她后背,摩挲着细嫩的小姑娘皮肤,流连的不想离开。
雾濛濛觉得丢死人了,她越发往水底缩,大眼睛怯怯地望着他道,“殿下,你转过身去。”
泯殿下轻勾嘴角,他正想说什么,但蓦地脸上冷色一闪而逝,紧接着他撑着额头,面目瞬间扭曲起来。
雾濛濛一惊,她顾不得光着身子,一把扶住点殿下,急急问道,“殿下,怎的了?”
她正想喊外面的宫娥进来伺候,哪知殿下猛地捏住她手腕,力气大的几乎捏碎她骨头。
“殿下,好痛……”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殿下抬头,目光冷凛如刀,他脸沿似有骇人冰霜,“你跟他说了什么?”
这种口吻,雾濛濛心头一悸,她张嘴呐呐的道,“九殿下?”
九殿下一张俊脸阴沉,就像谁挖了他家祖坟一样,恶狠狠地问她,“你跟他说了什么?”
雾濛濛茫然的道,“没说什么……”
“雾濛濛!”九殿下一字一字地喊她名字,一身气息阴翳,若不是他面前的是她,约莫他就要杀人了,“你当本殿是傻子不成?”
雾濛濛想起突然隐没的泯殿下,又突然出现的九殿下,她终于心头有一丝丝的不安,毕竟这样的事,以前从未出现过。
她反抓着他的手问,“殿下,你可是有不适?”
九殿下冷笑一声,提着她出水,不及眨眼的功夫就扯了衣袍给她裹上,随后在她看过来之时,他也穿上了衣裳。
他丢下她,赤脚踩着水就往外走。
雾濛濛抓紧衣裳,赶紧系好腰间细带,披散着一头湿发跑着追上他。
“殿下,”她两只手抓着他手,面有焦急的问,“殿下,你忽然这样,可有不适?”
九殿下冷然然地看了她一眼,拂袖甩开她手,冷冰冰的道,“本殿如何,与你何干?”
雾濛濛隐约猜到他在计较什么,她扑上去死死抓着他袖子,“殿下,濛濛不明白,我同泯殿下说的话,有何不妥?毕竟在濛濛眼里,殿下同泯殿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啊!”
九殿下薄唇抿成冰忍的锋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雾濛濛担心他甩开自己又跑了,抓着袖子还觉得不保险,干脆冰凉的小脚踩上他脚背,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我是晓得九殿下也能听到,才说的,我要真只看中泯殿下,明知殿下会知道的情况下后,又怎会半点都不隐瞒?”
感受到脚背冰凉又柔软的触感,九殿下被气笑了,“大半夜泡暖汤,你还是故意想同本殿一起泡的不成,适才拉着他一块?”
雾濛濛皱眉,她觉得这人真龟毛,竟为了这种事跟她闹。
妈的,真是智障!
不过,她还是耐心的给他顺毛,谁叫自个栽他身上了,只得伏低做小,哄好这大爷。
她叹息一声,“还不是殿下同意我开推拿馆,我高兴的睡不着。”
青年一动不动,任由她踩着自己,似乎小巧的脚趾头因着冷,还微微蜷缩起来一动一动的,瘙的他心坎发痒。
“本殿收回,不准开!”他较上劲来,就是这么任性!
雾濛濛一下瞪圆了眸子,她皱着眉头仰头望着他,“殿下,不能言而无信。”
殿下扬起下颌,睥睨她,“本殿就是言而无信!”
混蛋!雾濛濛恼了,她恨不得推开他,硬气的一走了之。
但
她踮起脚尖,努力够到他胸口去蹭,准备再说点好话。
结果,没蹭几下,她小脸就挨着温暖的肌肤,她愕然转头,就见自己竟将殿下本就没怎么栓紧的细带给蹭开了,宽松的外袍敞露开来,她正好看到玉质一般肌理分明的,成年男子的身躯!
她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殿下已经一把推开她,飞快重新拢好衣袍,并黑着脸道,“雾濛濛,你还能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羞耻之心?都没及笄,整天脑子里想些什么龌蹉的玩意?”
雾濛濛被骂傻了,她呐呐道,“我有羞耻心啊……”
殿下似乎被气狠了,想扇她几下,又顾忌两人现在衣衫不整,他扬起手又愤恨放下,怒道,“再敢这样不知廉耻试试?本殿就能抽的你下不来床!”
撂下这话,青年拂袖而去,渐入深沉的夜色中,他白玉一般的耳朵尖轻轻动了动,跟着烧红了起来。
雾濛濛站了会,她彻底回过神来,冷的打了个哆嗦,暗骂一句,“神经病,谁愿意看他似的……”
随后赶紧又跑回暖池里去泡着。
待全身都暖和了,她往外头喊了声,自然有婢女过来给她擦水穿衣裳。
第二日一早,雾濛濛没事便睡到辰时末才起来,她收拾好出门,就见殿下竟然在院子里摆了桌子,还等着她一道用早膳。
雾濛濛磨蹭过去,想了想还是跟殿下解释道,“殿下,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她话还没说完,殿下啪的将茶盏搁桌上,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雾濛濛瞬间秒懂,闭了嘴巴,再不提昨晚半个字。
她安安静静地用完早膳,歪头问道,“殿下今个不上朝?”
殿下吝啬地吐出两个字,“休沐。”
雾濛濛恍然大悟,她瞥了眼周围,将人都挥退了,才靠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的问,“殿下,可有觉得身子不适?”
九殿下晓得她想问什么,这种关乎他自个身体的正事,还是认真回道,“没不适。”
雾濛濛拧紧眉头,“但昨晚好像是九殿下将泯殿下突然挤开了一样。”
九殿下瞥了她一眼,压根就没告诉她,在暖池那会,那个重生老鬼抓着她手腕子的时候,他忽然就像是在睡梦中惊醒一样,随后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听到、感受到一切。
但他不能控制,他甚至还对重生老鬼对雾濛濛那种心悸的情感感同身受,直到亲耳听闻她说喜欢那老鬼,两人还光裸着身子抱在了一起。
他心头一怒,挣扎了番,跟着就夺回了自己的身体控制权。
“你很关心他?”九殿下
☆、第151章:本殿要做大股东
雾濛濛这一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殿下转悠,便是连他去恭房都在外面等着。
殿下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她摆手只笑,美名其曰,担心殿下会身子不适。
两人在小汤山窝了一天,浑然不知京城里头已经炸开了锅。
但凡去去秦家庄子参加了结业庆的姑娘,被吓的惊魂未定地回府后,无一例外第二日都病了。
先不说有小虫爬裙裾上的惊悚感,就是无数的蛇追着人咬,都足以将人吓死。
而秦家,将一直昏迷不醒,一身绯红,脸上还有蛇印子的秦关鸠送回去后,秦家太爷当即进宫请了御医。
御医诊断,秦家姑娘往日娇嫩,故而一沾染上蚂蚁之类的小虫,肌肤不适,才起的大片红点,且那脸上的蛇印子,好在无毒,需要娇养个四五个月,不可见风,不然小心留疤。
秦家人将御医送走,这当还没缓口气,其他家遭了不幸的高门姑娘家长辈就齐齐上秦家门讨要说法。
毕竟,自家姑娘出门一趟,回来穿的是秦家的衣袍,且那衣袍上还有一股子不一样的味道。
按理秦关鸠即便在衣袍上做了手脚,也不会愚蠢的留下痕迹,乌木朽味不过两三个时辰就会消散。
但雾濛濛哪里让秦关鸠好过,她在但凡换了秦家衣袍的姑娘身上,又多加了一丝丝的小玩意,不会让人致命,顶多吸引小虫,吓吓人罢了。
且她手里的小玩意,都是司木那得来的,可不是秦关鸠那种一会就消散的劣质玩意,故而有心的人一嗅,就品出了不同来。
是以,便有横的,找上了秦家。
秦关鸠还昏迷不醒,那模样也不能见外人,故而这等烂摊子,秦家人自然不认。
这一番的好生分说不成,也不知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一帮人等在秦家大门口,就厮打起来。
雾濛濛和九殿下当天晚上回京的时候,就听闻秦家双拳难敌四手,一府护卫各个带伤,好不凄惨。
第二日一早,九殿下还没下朝,就先差人回来跟雾濛濛讲,秦家人闹上早朝了。
雾濛濛睁大了眸子,实在没想到自己只是小小的一出手,竟然都闹腾到朝堂上了。
盖因此事涉及太广,便是四公主都被传唤到朝堂。
四公主面色也是不好,她撑着娇娇弱弱的身子,小声的道,“好多的蛇,约莫小汤山所有的蛇都爬了过来,一出来就到处咬人,儿臣拜父皇洪福庇佑,秦家姑娘送的衣裳在暖池边不小心打湿了,儿臣就穿的自己的衣裳,且九皇兄府上的雾姑娘也是个聪慧的,她与儿臣还有凤家四姑娘一起泡的暖汤,泡完之后,她说暖池边的软土有股子很稀罕的味道,不与外面的相同,便抓了一把在手上把玩,也亏得是那把软土,那些蛇虫才不敢靠近儿臣三人,不然,儿臣今日怕也是见不到父皇的。”
四公主的这番话,不过半天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是以,谁都晓得,九皇子府上的那姑娘,当真是运气及其的好有福之人。
对此,九殿下冷冷淡淡的道,“傻人多傻福。”
随后,朝堂上众大臣让他那一本正经的与有荣焉几乎闪瞎了眼。
这样一边欢喜,一边嫌弃,算是个什么道理!
皇帝让那些高门和秦家吵的头疼,是以便责令秦家姑娘先好生养伤,待伤好之后,务必给各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雾濛濛在皇子府里偷着乐,晚上些的时候,她还听说,好不容易转醒过来的秦关鸠,一听圣人这话,又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家如何的鸡飞狗跳,暂且不提。
雾濛濛心情不错,她就去月落苑二门上迎殿下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