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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的早朝,又有太子系大臣上奏,前方将士奋勇杀敌,收复失地,荣立战功,朝廷应遣使前往犒劳慰问,以免寒了将士的心。
这是飞龙在天计划中的一步,目的是把拱守皇宫的三大禁军中忠于天子的一部抽调走,减少不稳定因素,增加成功机率。
天子考虑了一下,点头准奏,钦点御林军副统领夏光明率二千御林骑军负责护送天使,押运慰问物品前往边关,犒劳将士,并等大军凯旋归来再凭战功封赏。
夏光明领旨,三天后率麾下二千御林骑护送天使,押运满载慰问物资的几百辆牛车马车浩浩荡荡出发。
散朝之后,天子回养心殿休息,他没有马上批阅奏折,而是负手站立在小花园的凉亭内,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良久,天子象是跟垂手侍立一旁的宇文崇说话,又象是在喃喃自语,“看来也就这几天了……”
这话没头没尾莫明奇妙,但宇文崇却知道天子在说什么,御林军副统领夏光明这一走,皇宫的守卫又减弱了一二分,估计太子要动手,也就在这几天了,唉,不作死,就不会死。
“小崇子,你觉得老二和老九哪个更强一些?”仲孙景好象吃了n粒伟哥一般,整个人突然变得精神抖搂,龙精虎猛的,说话中气十足,原本晕花的老眼闪烁摄人心魄的光芒。
“回皇上话,奴婢不知。”宇文崇躬身道,天子这话等于是完全放弃了太子,现在在纠结到底是选二王子还是九王子的问题,这种事,是天家自个的事儿,谁插手谁死。
“不要紧,说错了朕恕你无罪,说吧,朕想听听你的看法。”仲孙景呵呵笑道,脸上一副诚心征询的诚恳表情。
“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如果非要奴婢说,奴婢觉得,还是皇上您最强。”宇文崇再度躬身,这是坑啊,也是天子对他的最后考验,撑过了就安全了。
“你个老滑头!”仲孙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忍不住指着他笑骂起来,这丫的大大的狡猾,不过,这最后一次的考试也算过关了。
其实,这不仅是在考验宇文崇的忠诚,也表明他内心真的很纠结,一直以来,老九给人的都是脾气火爆,行事简单粗暴的表象,但经过这一连串战斗的胜利,再仔细回想他以前的种种作为,仲孙景终于发现,儿子以前的种种都是装的,有些事甚至是为了激怒他,有意无意而为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孩子,莫不是谦让?
仲孙景此时的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暖流,都说帝王家最无情,他也不希望手足相残,也罢,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他们兄弟俩一文一武,配合得好的话,雅加帝国必重现昔日的辉煌,但这个老二还是有点让他不放心,得再敲打敲打才行。
一连三天,原本风云暗涌的王城显得很平静,依如往昔繁华热闹,暴风雨来临前的几天,往往都是最平静的。
第四天,入夜之后,太子府内聚集了所有支持他的文臣武将,也表明了飞龙在天计划正式实施。
一道道的命令从议事大厅发出,领命的武将鱼贯出府,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城卫军南大营,副统领钱大通在一群亲卫的簇拥下,大踏步入营,直闯中军帅帐,他是奉命拿下统领张昭,把负责南城守卫的城卫军掌握在手中,然后尽数出动,控制城中所有交通要道。
事情很顺利,正坐在帅帐内处理公事的张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侍卫一拥而上,捆了个结实,钱大通接着调动他的部曲,把几名忠于天子的高级军官全捆了,顺利掌控一万城卫军。
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那些中低级军官不得不屈服,表示臣服,听从他的命令,率部下出营,开始在城中主要交通要道布岗,若无口令,一律拿下,违者格杀勿论。
张昭和数十名中高级军官都被五花大绑,扔在帅帐内,由钱大通的心腹副将刘伯正率一队士兵看押。
全军已经出动,若大一个南大营空荡荡的,鬼影都没有一个,但刘伯正却看到前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朝帅帐大踏步走来。
“什么人?”刘伯正厉声喝问,率几名手下上前拦阻。
“呃……九殿下……你……你……不是还在边关么?”
看清来人,刘伯正傻眼了,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按常理,九王子仲孙帅这会应该还在边关,等候天子传召,才能班师回朝,领功受赏,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仲孙帅洒然一笑,笑得很阳光,很灿烂,刘伯正却仿佛看到恶魔的狞笑一般,面色惨白无血,两腿发软,扑嗵一声,软倒在地。
等他反应过来时,手下早已被仲孙帅的部曲侍卫制住,统领张昭和那些被捆绑的中高级军官都已恢复自由,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咬牙切齿的狠瞪着他,似乎要把他撕成碎片,刘伯正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眼睛翻白,活生生的昏死过去。
☆、第194章 王城之变2
城北大营也发生同样的事情,副统领容德生在一群部曲家将的簇拥下兴冲冲的直闯中军帅帐,只要护着太子殿下顺利登基,他这个从龙大功臣就由副统领直升正统领,龙骑将军,正三品的大员,想不乐都不行。
不过,他一闯进帅帐,就发觉不对头,这里是城北大营,统领石崇虎的帅帐,这会,这位北大营的一哥竟然只有站着的份儿,端坐正中的竟然是……是二王子仲孙康。
呃,整个二王府都被严密监控起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二王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容德生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的时候,埋伏在帅帐内的甲士早一拥而下,把他掀翻,五花大绑起来,他那些部曲家将同样吓傻了,这是肿么一回事?他们可是来绑人夺兵权的,但事情好象全颠倒过来了,他们变成了自投罗网的笨鱼了?
容德生被二王子仲孙康下令生擒活捉,他那些部曲家将更没胆反抗,在刀剑的威逼下,一个个都弃械投降,好死不如赖活啊,反正他们都是听命行事的小鱼小虾米,砍脑袋也砍不到他们头上。
此时,浑然不知夺位大计发生变故的太子仲孙复和所有支持他的文臣武将在大队人马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直入皇宫,在内侍监总管宇文崇的暗中配合下,忠于天子的御林军将领都被拿下了,把守皇宫的甲士禁卫都是他的人,颈上缠系白巾以示区别。
皇宫一直都是甲士如林,戒备森严,仲孙复和众臣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即便碰到有甲士把守,也全都是颈系白巾的自已人,一点都不用担心。
仲孙复还算是小心翼翼,一些重要的殿门通道都留下自已的心腹亲信看守,以确保安全,不过,他并不知道,在他们走后,那些内廷甲士在带队军官的指示下,纷纷扯下颈部的白巾,把他那些留下来的心腹亲信不声不响的给干掉了。
仲孙复率众来到养心殿前,候在殿门外的宇文崇笑眯眯的迎上前,“奴婢见过太……皇上。”
这一声皇上,令仲孙复听得遍体舒爽,飘飘欲仙,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老货,倒是挺会做人的嘛。
旁边一众文臣武将皆露出不屑表情,任你如何大拍屁下的马屁都么有用,他们才是陛下的心腹亲信,从龙之功,这丫的一直服侍老皇帝仲孙景,陛下又岂会信任他,委以重任?之前许以他的诸多好处,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等到陛下坐稳了江山,估计第一要撸掉的就是这马屁精。
“皇上,太上皇在里边安歇着。”宇文崇无视众臣bs的目光,脸上尽快是阿谀奉承的谄媚笑容。
仲孙复点了点头,一呶嘴,簇拥在身旁的一众部曲家将立时涌进养心殿,听到里边传来几声厉喝,但没有听到打斗声,仲孙复这才在群臣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殿门外尚留有近百太子府的府卫把守,场面有点乱哄哄的,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养心殿内,没人注意到宇文崇一步步的退到外边。
“宇文总管,你这是要去哪里?”终于有人发现宇文崇的异状,出声询问。
“杂家去嘘嘘,不陪你们玩儿。”已退得远远的宇文崇尖着嗓子阴阳怪气道。
话音刚落,四周骤然响起无数火把,把整个养心殿四周映照得雪亮如白昼,也把太子的近百府卫惊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小腿肚直抽痉。
只见一队队的甲士从黑暗处涌出,密密麻麻的,一下就把整个养心殿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前面几排是盾斧手,后面是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发射的弓箭手。
终于有人从巨震中反应过来,然后发出一声哀嚎,连滚带爬的跑进殿里报告,这会,再傻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大坑,他们全都掉坑里,玩完了。
且说太子仲孙复在众臣和部曲家将的簇拥下,兴冲冲的闯入养心殿,里边的宫女小太监早被他的部下控制住,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卷缩在角落,胆小的直接给吓得晕死过去。
先进闯入的府卫守在寝宫门外,毕竟是天子在里边,摄于天子的友威,无人胆敢往里硬闯,直到太子仲孙复到来,给出明确指示之后,那些府卫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重重帐帷遮住了龙床,府卫们小心翼翼靠近,四处搜了一遍,确认无人之后,太子仲孙复才敢走进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仲孙复嘴里说得客气,人却背负双手,没有半点尊敬之意,到了这一步,他也必要再装了。
没有动静,他又叫了一声,仍未见里边有动静,仲孙复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在他的授意下,两名府卫走上前,撩开重重帐帷,看到空荡荡的龙床,所脸全傻眼了,刚哪个混帐王八蛋说天子在歇息的?
面色惨白无血的仲孙复身子一晃,整个人瘫倒在地,到了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父皇早就挖好了坑等他跳,结果,他还真跳下去了,这下完蛋了。
殿中,一众文武大臣仍在等候,他们既紧张又激动,说白了,他们是助太子篡位,失败的话,要被喀嚓的,当然了,如果成功了,就是从龙的大功臣,好处多得数不清,这心里头当然是百般滋味俱有了。
“完了……全完了……中计了……外头全是禁军……”外头突然响起哀嚎声,一名面色惨白无血的府卫跌跌撞撞的奔进来,边跑边呼嚎。
“啊……”
众大臣吓得齐声惨嚎,胆小的直接吓得两眼翻白,扑嗵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也有的吓得直接失襟,臭味冲天,许多人象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想找个躲藏的地方,总之全乱套了。
殿外,箭雨如蝗,近百太子府卫抱头鼠窜,惨呼声不绝于耳,尸体躺满了一地,受伤未死的发出痛苦的凄厉惨嚎,被一拥而上的盾斧兵剁成肉泥,天子已下令,除了太子,所有参与谋反之人,不管官有多高,一律格杀勿论。
文德殿,淑妃正惴惴不安的等待消息,外头传来的震天吼杀声令她心惊肉跳,好在文德殿距离养心殿尚远,殿外又有大把甲士守卫,即便有溃兵逃窜,也不敢闯进文德殿。
这时,内侍监总管宇文崇来了,身后跟着几名小太监,还有四名长得孔武有力的大块头健妇。
“宇文总管,外头可有消息?”淑妃一见到他,连忙催问,外头这么乱,她实在担忧。
宇文崇阴阳怪气道:“淑妃娘娘,奴婢奉皇上之命,特来赐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