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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蹄子从来就是这德行,仗着自己是陆家的独女,自她嫁过来起就和她作对,从未把她这个继母放在眼里!她一见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想把她的脸给撕烂,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她见不得她那张与那个死了的贱人越来越像的脸!
这时,听到动静的信儿也顾不上其他,火速冲进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柳氏面前,“夫人息怒!夫人大人有大量,还请看在小姐身子还未痊愈,脑子不清醒,冒犯了夫人实属无心之举,夫人就饶了小姐吧!奴婢给您磕头了!”
“她脑子不清醒?我看她不知道比谁都清醒!没关系,反正我闲得很,耗得起,就是不知道你们家小姐这身子耗不耗得起了!还有,我跟你家小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来人!把这没教养的贱婢给我拖出去接着打!”柳氏说着抬起一脚就往信儿的肩头踹去,明摆着就是要让陆黎诗孤立无援。
信儿闷哼出声,倒下又爬起来继续给柳氏磕头,“求求您了夫人,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知道错了!我家小姐身子骨弱,实在是折腾不起啊!奴婢愿意替小姐受罚!”
陆黎诗看到信儿那肿的跟包子似的脸,还不停的磕头,即便原主的记忆告诉她信儿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但就她本身来说对信儿是不存在多少感情的,可毕竟人家是为了她才遭这罪,她没办法无动于衷……咬了咬牙,说她装是吗?那她就给她装到底!
“二……二娘!诗诗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二娘,若二娘觉得是诗诗错了,那便是诗诗的错,唔……信儿,我胸口好痛,我……”陆黎诗撑着身子吃力的坐了起来,似这个动作扯动了伤口,不得不用手捂着,可能真的太痛了,话还没说完竟昏了过去。
“小姐!”信儿一见自家主子昏了,惊得她群里挣脱开下人的钳制就跑向陆黎诗。
“陆黎诗你!”柳氏知道她是装的,气得她也朝着床边奔去。
她真的很想去扯那死丫头的头发,好让她知道漠视她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人还没近到床边,就被门外传来的说话声给止住了步子。
“夫人,此刻是给小姐就诊的时辰,平大夫已经等候多时了,您看……”
听到这话,柳氏将拳头攥得紧紧的,深吸一口后才又放开,继而柔声说道:“陆管家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平大夫到了,为何不早早请进来?这要是耽误了诗诗的病可如何使得?”
“是小人的不是,平大夫请!”陆宿理所当然的道了一句不是,口吻也听不出态度来,继而打开门请平一寒先一步进了房间。
“平大夫今日倒是来得早,还请稍等片刻,容妾身先去给诗诗穿好衣物,那孩子毕竟是女儿家,莫叫平大夫笑话了才好。”柳氏端庄的移步到外屋,见到平一寒后礼貌性的屈了屈膝,与方才那气急败坏的泼妇模样相差甚远。
“夫人请。”平一寒低头拱手,接着在陆宿的指引下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半句废话也不多说。
柳氏又点了点头,就缓步走进了内屋。
“我可怜的儿啊,千不该万不该,也该是那男人命薄,你为何要这般糟蹋自己?你这孩子,若你阿爹知你这般不懂事,还不知要徒增几多烦恼!哎,好在都过去了,以后万万不可再这般胡来,一切都有陆家替你做主,知道吗?”柳氏一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边亲手替陆黎诗整理领口,也顺势整了整被角。
待到该做的都做完了,才小声的对着信儿道:“这里有陆管家看着,你先跟我出去,别耽误平大夫给诗诗看诊。”
“……是……”信儿有些慌乱的看了看陆黎诗,又看了看柳氏,无法,只能低头认命的跟着出去。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直装昏的陆黎诗给拦住了,“信儿,平大夫为何还没来?你快去请平……咦,二娘几时来的?瞧我,睡得太深,信儿你真是的,二娘来了应该即刻叫醒我才是,让二娘久等多不好?”
陆黎诗这席话真真是在打柳氏的嘴,看似天真无知,实际上却是在暗示柳氏刚刚一直都在自说自话罢了。
柳氏自然不是个傻的,但是碍于外人在场,这口恶气不仅要生吞,还要强装大度的说道:“不碍事,平大夫已经在外间等着了,二娘还有要事要处理,让信儿好好照顾你,二娘就先走了。”
“是,二娘慢走,等诗诗康复了再去给您请安。”陆黎诗这次很配合,作事就要起身送人。
柳氏咬牙切齿道:“不用起来,身体要紧,二娘去帮你把平大夫请进来就走了。”
陆黎诗浅浅的笑了笑,“谢二娘体恤,二娘慢走。”
柳氏回以敷衍的一笑,片刻也不想多留,只是在路过门厅的时候又停了下来,“陆管家,明日老爷的小舅爷要来小住一段时日,之前也与老爷说过了,还请陆管家随便整出一间房来让他有个歇息的地方就好。”
听到这话,陆宿稍稍愣了个神,随即弯腰拱手,“夫人不必多虑,小人会准备妥当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话,柳氏满意的点点头,又朝里屋看了一眼,就被丫鬟的搀扶走了。
然柳氏这句不轻不重的交代却让陆宿、陆黎诗,包括信儿都心思飞转,撇开陆宿和信儿这两个长期呆在陆家的人不说,陆黎诗通过原主的记忆对那所谓的小舅爷还是晓得一二的。
柳阳明,柳氏的同胞弟弟,一个典型的不学无术的混儿。柳家虽算不上名门大户,但祖上也曾出过一个榜眼,最后因为太腐败,就在被查出来前花了大笔积蓄告老还乡了,算是捡回了全家老小的命,往后倒也发展起了一个大家族来。不过也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话,若不是家里还有个算正直的老太爷顶着,就凭那些个不成器的子孙,柳家早就败落了。
所以柳阳明在陆逸卓神志不清的时候来陆家……呵,看来柳氏是有些等不及了呢!
003 各个是谜
更新时间:2013…6…4 22:29:47 本章字数:3865
“信儿,扶我去外头门廊下坐坐。殢殩獍晓”
“小姐,外头正下着雨呢,您身子骨还未好透,莫又沾了寒气。”听到陆黎诗的话,信儿偏头望了望窗外,皱了皱眉,显然不同意陆黎诗出去。
陆黎诗也望了望窗外,轻轻摇头,“不碍事的,在屋里呆得久了,感觉身子越来越沉,多穿点衣服就是了。”
“那等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吧,别看没什么风,还是有些凉意的。”信儿见拗不过陆黎诗,说着就去找披风了。
距离柳氏上次来她这院子已经十来天了,期间倒是一次也没来过,这在她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因为要表明在陆家她们两人是不对付的,柳氏得自己做个表率不是?
不说别的,除了信儿外,瞟眼看自己院子的这些丫鬟们,给石凳上铺垫子的,布置茶果的,每个人都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一声不吭就算了,干完活就立刻躲得远远的,就怕不幸被她拉着说些什么。不过也没所谓,反正对这个家她什么都不求,自然也不需在意。
“信儿,我那小舅舅进来都做了些什么?”等到那些个丫鬟们都退下以后陆黎诗才开口。
“回小姐,听红儿说,舅老爷他……”听到主子的问话,信儿想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答道,且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陆黎诗的表情。
陆黎诗看了信儿一眼,浅浅的笑了笑,“没什么不好说的,你听到什么,直说便是。”
“是,小姐。奴婢听红儿说,夫人安排舅老爷进了咱家的银楼当管事,还……”
“还如何?”陆黎诗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显得颇有兴趣。
“还听说夫人进来有什么事就只吩咐舅老爷去办,完全不叫陆管家。”信儿说这话时眉头微微皱起,似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就又恢复了平和。
听到这个,陆黎诗便不再说话,还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呵,已经开始叫娘家人接手陆家的大小事物了吗?莫非算准了陆逸卓的病是好不了了?不过说到陆逸卓……
“信儿,你记不记得阿爹的病是几时得的?”
信儿回忆了会才答道:“奴婢记得好像是小姐出嫁头半年的样子?”
陆黎诗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敲击着桌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吗?”信儿觉得自家主子有些奇怪,就多问了一句。
陆黎诗又看了信儿一眼才说道:“你知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的,自我病了以后,有些事就更是记不得了,我问你,阿爹是突然得的这病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奴婢记得是有一天晚上,那天小姐因择夫婿的事情正在和老爷闹别扭,所以奴婢那会是被小姐吩咐去给老爷传话的,但老爷正在算账,奴婢唯有先在一边候着。本来老爷算得好好的,突然夫人来给老爷送了碗汤,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是半个时辰后,老爷就……就把陆管家他们都赶了出去,只……只留夫人一人,然……然后就熄灯了。”信儿说着说着小脸一红,那模样瞧着还挺可人的。
陆黎诗有些好笑的看着信儿,“这有什么奇怪的?即便是续弦,他们也是夫妻,夫妻关上门……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信儿听到这话脸更红了,“小姐!您还要不要听了?”
陆黎诗笑着摆摆手,“好好好,你接着说。”
“是……是不奇怪,问题是奴婢无意间听夫人身边的小丫头们闲聊的时候说,其实夫人虽嫁到咱们陆家两年了,可还……还未曾和老爷圆……圆……”信儿假咳了一声便接着说着,可说到最后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陆黎诗就不淡定了,立刻坐直了身板,睁大双眼望着信儿,“我的天!你是说阿爹和二娘是那个时候才圆房的?”
据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陆逸卓从前和原配,也就是原主的亲娘白氏其实是十分恩爱的,从未有过侧室,或者侍妾什么的,即便白氏病逝后也未曾有过,而娶柳氏过门也是两年后的事情了,所以说,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居然连着四年都没有过X生活……啧啧,陆逸卓的专情可见一斑呢!
“小姐!您您您一个女儿家,怎得说出如此……如此不害臊的话来!哎呀!奴婢不要说了!”信儿臊得直跺脚,脸红得跟熟透了的虾子似的,小模样瞧着越发可人。
陆黎诗掩嘴一笑,“好啦,我错了还不行么?你接着说。”
“反正从那以后,老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夫人好也就好吧,所谓家和万事兴,可也是那之后,老爷原本不答应小姐嫁与那汪家三少爷的,也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继而才害得小姐您……”提到陆黎诗后来的遭遇,信儿说着就红了眼眶。
“我的事先不提,那阿爹是何时变得……咳,变得心智如孩童一般的呢?”陆黎诗见信儿又要哭了,立刻出声岔开了话题,当然,即便是岔开话题,也是很注意自己的用词的。
信儿因搅乱了情绪,吸吸鼻子又接着说道:“也就是那之后呀,老爷好像变得很听夫人的话了,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又过了段时间就变得很怕人的样子,再后来就……就那样了。但都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的,直到进来才好像这一直都都不清醒了。”
陆黎诗微微皱眉,“没有请平大夫来瞧过吗?平大夫如何说?”
信儿也皱眉,“说到平大夫就更奇怪了,要知